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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又有事儿
明功峪听了这话,白了明功岚一眼,“就不能是我自己赚的吗。”
然而看另外两人,也是不信居多。
“反正,这钱怎么来的,你们别管,我只要你们打通去西域的路,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江金府灾后重建,务必要在新任知府面前挂上名,查清楚这次哪一方哪些人做了什么,这件事交给习泽,你找个稳重点的人去,不需要太机敏,按部就班,新任知府是个聪明实在的,多做多错。”
“是。”习泽点头。
“第三件事,罗正,你让人查查,这家人的底细。”明功峪从袖口拿出一块玉佩,成色一般,上头还刻着字。
玉佩出自江陵城池家,是世代盘踞在江陵城的商人,算不上巨商,但也是说得上名号的。
“是。可要做什么?”罗正端详玉佩,没看出什么特殊来。
“不用,事无巨细,查过就行,不要做多余的事,尽量保密。”
明功岚伸头看了一眼,玉佩上书着一个“池”字,不知道哪来的,材质远没有宫里的好,顾及现在人太多,明功岚打算没人再问。
“是。”罗正颔首,将玉佩收进袖袋,打算书信一封,让江陵城的人查一查。
几人再对通西域的事捋了一遍,大致划定了方向。
回宫路上。
明功岚坐在车上,问明功峪道:“那个玉佩是谁的?”
“去年,浣衣局放归了一批宫人,我废了点功夫,从其中一个宫女手里拿到的。”明功峪语气淡淡。
实际上,去年浣衣局放归的那个宫人,并不是玉佩的主人,不过是她从哪个宫婢宫奴手里贪的。
“所以它的原主人是谁?”明功岚不解,不过是一个普通玉佩,他费尽周折查人。
“你不知道吗?”明功峪转头,盯着明功岚,看着她的眼睛,企图了解她的真实想法。
“知道什么?”明功岚一脸迷惑,她该知道什么。
“昌平二年秋,七月初十。”明功峪说,“她姓池。”
七月初十,是明功峪明功岚两人的生辰,也是池淑女的祭日。
明功岚心下一跳,拽着玉佩的手生疼,面色惨白,“你在说什么?”
明功峪瞥了眼她的手,将玉佩从她手里解救出来,安抚道:“没什么,不知道的好,下次什么时候想出宫了,就过去找我拿玉符,别总是去麻烦永诚,他现在忙得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明功岚拉住他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明功峪没说话,沉默的理了理她腰间的佩饰。
“你记得!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明功岚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看到明功峪点头后,心情更加复杂了。
“一直知道,从前年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近几年才明白。”
明功岚心情无比复杂,眼睛泛酸,心疼的抱住明功峪,他怎么就能瞒着这么久呢,连她都不知道。
前世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人,每每想起这件事都会不自在,不敢想象明功峪这几年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亲近贤妃。
“没关系。”明功峪察觉到明功岚的心情,拍拍她的背,安慰道,“阿娘这几年也没亏待过我们,倒也不用这么难过。”
“嗯。”明功岚吸了吸鼻子,放开明功峪,“那你怎么不让罗正找上门?”
“没有必要。”明功峪拿了帕子给明功岚,见她汲了眼角的泪花,解释道,“知道了会被忌惮,容易被利用,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也是,还是你考虑的周到。”明功岚略带叹息地说道。
“别想这些了,你不如想想待会儿回去,怎么跟阿娘交待,私自出宫,月例都给你罚完。”明功峪毫不留情打断她的惆怅。
明功岚感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捂着心口难受,“还不如打我手板呢,我的储钱罐都要见底了,这日子可怎么过。”
“你少出几趟宫不就好了。”明功峪挖苦道,“天天打着永诚的名义出宫,那东大街的店都说了,最近有个散财小童女呢。”
“别说了,让我缓缓。”明功岚难过得躺倒,拉了一旁的毯子盖在脸上。
明功峪不禁一笑,看着明功岚的样子乐了。
两人打闹着,宫门很快就到了。
宜臻宫中。
今日已过酉时,贤妃睡了一阵,闲来无事,听涂姑姑说今日明功峪和明功岚都来过。
“陛下可有来过?”
“不曾。”涂姑姑答。
“去把昨日没绣完的花样拿过来,闲着也是闲着。”贤妃对着窗比着手中的花样,面容安静恬然,想到即将出世的孩子,总会带上一抹笑。
恰在这时,宫人入内禀报。
“娘娘,十郎君与四娘子来了。”
“阿娘。”还没见人影,就听到明功岚的声音了,贤妃不由一笑。
“来啦,醒来也不见你们两个,跑到哪儿玩去了?”
明功岚坐到榻上,挨着贤妃,“阿娘,你在绣什么啊?”
“给你们弟弟绣两双鞋。”
“阿娘,我也要。”明功岚撒娇,粘着贤妃不撒手,“好嘛,好不好嘛。”
“好好好,等阿娘做完了这两双,再给你做好不好?”贤妃被歪缠的没法子,只能无奈哄道。
“谢谢阿娘。”明功岚抱着贤妃的胳膊,“阿娘最好了。”
“就你嘴甜。”贤妃捏了捏明功岚的鼻子,嗔怪一声。
明功峪看着那头母女两人,很高兴明功岚与贤妃感情这么好。
陪两人坐了一会儿,明功峪就起身告退,借口回昭泰殿看书,没与两人一同用膳。
走在宫道上,明功峪想起宜臻宫的景象,心下庆幸,明功岚没因为生母的事情,与贤妃生分,在宫里,有贤妃护着,她还能安全点。
对于池家的事情,明功峪对明功岚还是有所隐瞒,罗正带走的,除了玉佩,还有一封信。
贤妃怀胎,对明功峪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无论有心或是无心,宫外的舅家已经不可信了。
而明功峪早已同太子站在同一线上,太子失信御前,宫外诸王蠢蠢欲动,他还没开府,习泽和步绩也还没入朝,他就是个半瞎。
思及东宫,明功峪又叹了一口气。
——
春日易逝,气温过了立夏转而升高,热的人受不了,贤妃便是在这个时节发动了。
发动当日,宜臻宫内外忙碌,医女忙活半日,贤妃终于是产下一男婴,听闻当日,皇帝难得的,在宜臻宫外等了几个时辰,亲眼见了刚出生的小皇子。
这些,明功峪都是听常喜学的,他与明功岚被禁止靠近宜臻宫正殿,给的理由是小孩子不宜见产子场面,恐怕在有心人心里,又是另一番想法。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明功峪卯时到上书房门口,不知道哪里来的宦官,着急忙慌的,廊下转角差点撞到他身上,要不是蓝二眼疾手快,他手上的墨汁能泼的他一身。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那宦官见明功峪的打扮,连忙跪地连连磕头。
“殿下,你没事吧!”常喜也被下了一跳,慢了半拍,连忙上前检查明功峪,见他身体没什么大碍,方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哪来的奴才!冒冒失失的!”常喜气不过,上前踹了那宦官一脚,直踹的他倒地。
“殿下饶命啊!奴才知罪!求殿下恕罪!”那宦官又爬起来,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明功峪整了整衣袍,见没有脏污,这才抬头看跪在地上的人。
“你是哪个宫的?来这里做什么?”明功峪皱眉,上书房在外朝,一向是朝廷的官员当值,怎么会有陌生的宦官。
“殿、殿下饶命,奴才是十一殿下的侍从,奉十一殿下的命,来这里取笔墨来的。”宦官趴在地上,声音传出有点模糊,但还是听出了紧张。
“蓝二,去请十一皇子过来。”明功峪在廊下坐住了,也不着急上课,就那么看着那名宦官。
“常喜,把他给我搜一遍,看看身上有什么东西。”
“是。”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严司业恰好赶到,看到明功峪在廊下不进屋,就凑过来瞧了瞧。
“老师。”明功峪打了声招呼,“有点事情没处理,请您先入内,我随后就到。”
“殿下、殿下饶命啊,奴才不是有意的!饶奴才一命吧。”那宦官叫的凄厉,还将常喜吓了一跳。
“这——”严司业本想离开的脚步又犹豫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老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那行吧,为师先走了。”严司业思量片刻,选择私下再找弟子了解,坚决当个有礼的君子。
明功峪目送严司业身影消失,嘴角弧度也跟着消失了。
“殿下,只有这些。”因宦官嗓门太大,常喜让人按住他,现在还在地上瘫着。
常喜将宦官身上搜到的东西都放到了明功峪面前,除了十一皇子要的纸笔,还有那宦官的荷包,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
明功峪看他,见他眼里没有丝毫惧意,眼神不闪不避。
很快,明功炎,也就是十一皇子到了。
早间的事情处理完,午时明功泗又找上门来了。
明功峪刚刚出上书房休息片刻,广博亭外的花草,在烈日的灼射下奄奄一息,早间盛开的花瓣也蔫蔫的挂在枝头。
“你说够了没?喝杯茶吗?”明功峪举举茶杯,眼神定定看着明功泗。
“哼,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以后看你怎么过,你阿娘理都不理你。”明功泗说了半天,不见他生气的样子,面子挂不住了。
“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呀!真是看不出来!还担心我过的不好。”明功峪眼神一转,放下茶杯,起身走到明功泗身边,揽着他的肩,“那不然这样,你把你阿娘分我一半,以后我就叫你哥。”
明功峪和明功泗身量差不多高,但明功泗身板远远没有他壮实,一下子就被笼罩在他咯吱窝下。
“谁要分你一半!”明功泗被气的够呛,打掉明功峪的手,要不是他躲得快,手差点就被打到了。
“啧啧啧,别这么生气啊,父皇说了,咱们兄弟要相亲相爱,不分彼此,你阿娘不就是我阿娘嘛,正好我惦记咱阿娘宫里的糕点好久了,改天我们一起尝尝啊。”
“呸!你滚远点!少来攀关系,阿娘是我一个人的,你这个没娘的野种!”明功泗往明功峪的方向忒了一口。
“呵。”明功峪冷笑一声,瞅着明功泗,“你可别不识好歹,就你只会找你娘要奶喝,哭声能让整个皇宫都听到的蠢货,我叫你一声哥是给你面子,别以为那些下人捧着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还,我呸!”
“你!”明功泗气血倒流,脸涨的通红。
明功峪不急不缓坐到石凳上,提醒道,“别说我没告诉你,你哭着找你阿娘的事情,可不止我知道,早被那些宫人传到宫外去了,你说你,丢不丢人!”
明功峪眼见明功泗的眼睛越来越红,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哇喔,咱们九皇子哭了呢,都来看看!”
“你给我等着!”明功泗放下狠话,狼狈地跑了,到上书房门口,吼了随行的宫人,看样子午后的课也不去了。
“欠教训。”明功峪冷嘲一句。
看了眼午时的太阳,明功峪被晒得也有点心浮气躁。
“常喜!”
“奴才在!”常喜从远处跑来,上了亭子。
“备辇,我们回宜臻宫一趟。”
贤妃昨日才生产,于情于理明功峪都要去看看。即便面上看不出什么,明功峪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儿,不止是明功泗的挑衅,更因昨日被关在宜臻宫偏殿,一直到现在,他都没见上贤妃母子的面。
“郎君,轿辇备好了。”
不过一会儿,常喜就过来请明功峪。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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