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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里的发言稿
周六的清晨没有闹钟的催促,林晓棠是被窗外槐树叶的沙沙声唤醒的。她睁开眼,第一时间摸向枕边的手机——屏幕上停留在江逾白昨晚发来的最后一条微信,是个“安心睡”的小狐狸表情包,时间显示十一点零五分。而此刻,窗外的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天际线染着一层淡粉色的光晕,像极了他送的晚霞笔记本封面。
她坐起身,才发现压在枕头下的晚霞笔记本露了一角,夹在里面的“未名湖”书签滑了出来,银色的边缘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指尖抚过书签上的狐狸图案,昨晚江逾白站在小区门口挥手的身影又清晰起来,他的外套还挂在衣柜里,淡淡的洗衣粉香味透过门缝飘进来,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暖融融的。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江逾白的微信:“七点半梧桐站见,带你去吃巷口的豆腐脑,加两勺辣油。”后面跟了个流口水的表情。林晓棠笑着回复“好”,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你的外套我叠好了,今天带给你”。发送成功的瞬间,窗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
她打开衣柜,目光在一排校服里停留片刻,最终还是选了那件浅灰色的款式,又特意戴上江逾白送的狐狸胸针。镜子里的女孩眉眼弯弯,脸颊带着未褪的浅粉,胸针上的小狐狸在晨光里微微反光,像是在和她对视。收拾书包时,她特意把修改到一半的发言稿和江逾白的历史笔记本放进最外层的口袋,指尖碰到笔记本封面的彩色时间轴,心里又泛起一阵暖意。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梧桐站的站牌下站着熟悉的身影。江逾白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背着帆布包,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桶,头发被晨风吹得有些凌乱,却依旧挡不住眼里的光。他看见林晓棠,立刻扬起手挥手:“晓棠,这里!”
“你的外套。”林晓棠快步走过去,把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递给他,“洗过了,晒干了。”江逾白接过外套,指尖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他的耳朵尖瞬间红了:“谢谢,其实不用特意洗的。”他把手里的保温桶塞给她,“豆腐脑还热着,我特意让老板多放了香菜,你喜欢的。”
保温桶是浅蓝色的,上面印着卡通图案,和她的保温杯刚好是一对。林晓棠打开桶盖,豆腐脑的香气扑面而来,嫩白的豆腐上浇着红褐色的卤汁,撒着翠绿的香菜和鲜红的辣油,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我们去哪里吃?”她抬头问,刚好看见江逾白盯着她的胸针,眼神里带着笑意。
“前面的小花园有长椅。”江逾白指了指不远处的梧桐花园,“那里安静,还能再改改发言稿。”他拎起她的书包,自然而然地走在她左边,避开往来的自行车。晨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的影子时而靠近,时而重叠,像极了那些没说出口的情愫。
小花园的长椅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江逾白从帆布包里掏出块格子坐垫铺上去:“别着凉。”他自己则坐在长椅的边缘,打开另一个保温桶——里面是油条和茶叶蛋,都是他喜欢的。林晓棠舀了一勺豆腐脑,辣油的香气在嘴里散开,暖得她鼻尖都冒了汗。“你的发言稿改得怎么样了?”她一边吃一边问,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油条。
“差不多了,就是结尾部分有点生硬。”江逾白咬了口油条,从帆布包里掏出草稿纸,“你帮我看看,怎么改才能更有感染力。”草稿纸的末尾写着:“希望大家都能努力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确实直白得有些突兀,像硬生生套上去的口号。
林晓棠放下保温桶,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修改:“可以结合我们的约定,比如‘我和林晓棠同学有个约定,要一起考去北京,去看未名湖的雪,去听清华的讲座。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目标,和身边的人一起努力,让未来的自己不后悔’。”她抬头看向江逾白,“这样既真诚,又能带动气氛。”
江逾白的眼睛亮了起来,接过草稿纸认真地看了几遍:“这个结尾太好了!比我写的有温度多了。”他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递给她一颗,“奖励你的。”林晓棠接过糖,指尖碰到他的掌心,这次没有躲开,只是把自己的发言稿递过去:“我的历史部分是不是太啰嗦了?总觉得例子太多,重点不突出。”
江逾白接过发言稿,逐字逐句地读起来,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把他的睫毛染成了金色,林晓棠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手里的豆腐脑都变得更甜了。“这里的‘洋务运动’例子可以精简,”他指着发言稿的中间部分,“重点突出‘关键词得分法’,同学们更想听的是实用技巧。”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支红色的笔,在发言稿上圈画:“把‘洋务运动的背景、经过、影响’改成‘看到“近代化”关键词,就答“经济工业化、政治民主化”,比如洋务运动的军用企业就是工业化的开端’,这样更直接。”他的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红色的批注整齐地写在旁边,和她的字迹相得益彰。
两人凑在一起修改发言稿,偶尔会因为一个词语争论不休。林晓棠觉得“数学是思维的体操”太老套,江逾白则坚持这个比喻最形象;江逾白觉得“历史是时间的拼图”太抽象,林晓棠却反驳“拼图能体现知识点的关联性”。争论到最后,两人都笑了,还是采纳了彼此的建议,把两个比喻都写进了发言稿里。
“对了,”江逾白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文件夹,“这里面是我整理的近五年高考文综真题,还有详细的解析,我把历史部分的高频考点都标红了。你昨天说历史时间轴记不牢,我在后面附了个简易版的,用你喜欢的卡通图案标注的。”
文件夹的封面是手绘的小狐狸,一只拿着历史书,一只拿着数学卷子,和林晓棠笔记本上的画一模一样。林晓棠打开文件夹,里面的真题按题型分了类,解析部分写得比教辅书还详细,后面的时间轴用彩色的笔标注,每个朝代都画了对应的小图标——唐朝是小茶壶,宋朝是宋词卷轴,明朝是小灯笼,可爱又好记。
“太谢谢你了,”她把文件夹抱在怀里,“比我买的教辅书还好用。”“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努力吗?”江逾白笑了,露出两颗浅浅的虎牙,“你的文综帮了我很多,我帮你整理数学和历史是应该的。”他看了看手表,“快八点了,我们去学校吧,今天合唱队要紧急合练,老班说市级比赛的评委很看重和声部分。”
两人收拾好东西往学校走,江逾白帮林晓棠拎着沉甸甸的文件夹,她则帮他拿着发言稿。走到校门口时,看见苏沐沐背着书包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摞和声乐谱,旁边还站着几个合唱队的女生。“晓棠,江逾白,你们来啦!”苏沐沐朝他们挥手,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我把和声难点都标出来了,我们今天重点练一下副歌部分的和声。”
“好啊,”林晓棠点点头,走过去和她一起翻看乐谱,“我觉得副歌部分的女低声部可以再强一点,和领唱呼应起来。”苏沐沐眼睛亮了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昨天我和女低声部的同学练了很久,还是有点衔接不上,你帮我们听听?”
江逾白站在旁边,看着两人认真讨论的样子,嘴角露出安心的笑容。苏晓冉突然从后面跑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可以啊江逾白,现在咱们班的氛围越来越好了。”她朝林晓棠和苏沐沐的方向努努嘴,“沐沐现在终于不围着你转了,专心搞合唱和学习,这才对嘛。”
“她本来就很优秀,”江逾白笑着说,“只是之前没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他转头看向林晓棠,她正拿着乐谱给女低声部的同学示范,阳光落在她的发梢上,像撒了把碎金。苏晓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撞了撞他的胳膊:“别老盯着人家看,小心被发现。”江逾白的耳朵尖瞬间红了,赶紧转过头去看教学楼的方向。
音乐教室里,钢琴已经被搬到了中间的位置,合唱队的同学们陆续到齐。江逾白走到钢琴旁,试了试音:“我们先合一遍完整的《少年中国说》,晓棠领唱,沐沐负责和声协调,我来指挥。”他拿起指挥棒,抬手示意开始,钢琴声立刻流淌出来,像山间的清泉。
林晓棠站在领唱位上,深吸一口气,唱起了第一句:“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她的声音清澈又有力,像穿透云层的阳光。江逾白的指挥手势精准,手腕转动间带着独特的韵律感,当唱到副歌部分时,他的目光落在林晓棠身上,眼神里带着鼓励和默契。
苏沐沐的和声融入得恰到好处,女低声部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散乱,反而和领唱配合得十分默契。林晓棠唱到“敢叫日月换新天”时,特意加重了语气,江逾白的指挥棒也随之扬起,整个合唱队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少年人的朝气和力量。
一曲唱完,音乐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老班从门口走进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唱得很好!比上次进步太多了。晓棠的领唱越来越稳,逾白的指挥也很有感染力,沐沐的和声协调做得不错,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市级比赛拿一等奖没问题。”
“谢谢老师。”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老班走到钢琴旁,拿起林晓棠和江逾白的发言稿:“你们的发言稿我看了,写得很接地气,尤其是结尾部分,结合了自己的目标,很有感染力。下周一的表彰大会,就靠你们俩镇场了。”他顿了顿,“下午两点,学校的广播室有彩排,你们俩去熟悉一下设备和流程。”
合练结束后,同学们陆续离开,林晓棠和江逾白留在音乐教室整理乐谱。“你的领唱越来越好了,”江逾白一边叠乐谱一边说,“尤其是副歌部分,气息比之前稳多了。”林晓棠低头整理着和声乐谱:“还不是你的指挥好,跟着你的节奏,我就不会慌。”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江逾白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给你。”盒子里是一支银色的麦克风造型的笔,笔帽上刻着小小的狐狸图案,“昨天在文具店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这个领唱。”
林晓棠接过笔,指尖抚过笔帽上的狐狸:“很喜欢,谢谢你。”她从书包里掏出个蓝色的笔袋,“这个给你,我妈妈织的,装你的钢笔刚好。”笔袋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个小小的篮球图案,正是江逾白鞋上的那种。江逾白的眼睛亮了起来,赶紧把自己的钢笔放进去:“大小刚刚好,我很喜欢。”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暧昧。这时苏沐沐跑了回来:“晓棠,江逾白,我把和声谱整理好了,你们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她把谱子递过去,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刻意,只剩下真诚的请教。林晓棠接过谱子,和江逾白一起翻看,三人凑在一起讨论,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中午,三人一起去学校食堂吃饭。苏沐沐主动说起自己以前的学校:“我以前在老家的学校也是合唱队的领唱,后来因为爸妈工作调动才转来这里,刚开始太想证明自己,才做了些糊涂事,让你们误会了。”她舀了一勺米饭,“现在我觉得,做和声协调也很好,能和大家一起为了目标努力,比单独出风头更有意义。”
“我们都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林晓棠笑着说,“我之前也不该自己闷在心里,不跟你们沟通。”江逾白点点头:“以后我们有什么事都开诚布公,不管是学习还是合唱,一起努力才最重要。”三人相视一笑,之前的隔阂彻底烟消云散,桌上的饭菜也变得格外香。
下午两点,林晓棠和江逾白准时来到广播室。广播室里摆满了各种设备,调音台的按钮闪着彩色的光,让人心生敬畏。负责广播的老师笑着说:“别紧张,就像平时说话一样,把发言稿念出来就行。”他帮两人戴上耳机,“耳机里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注意语速,不要太快。”
江逾白先进行彩排,他拿着发言稿走到麦克风前,深吸一口气。当他的声音透过耳机传出来时,林晓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平时说话带着点少年气的声音,此刻变得沉稳又有磁性,把“错题导航仪”的比喻讲得生动有趣,连负责广播的老师都频频点头。
轮到林晓棠时,她有些紧张,手指紧紧攥着发言稿。江逾白站在她旁边,悄悄朝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眼神里带着鼓励。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发言稿上的文字,想起了江逾白帮她整理的时间轴,想起了两人的“未名湖之约”,紧张感瞬间消散。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清澈又温柔,把文综学习方法讲得条理清晰,又不失温度。
“太好了!”彩排结束后,广播老师竖起大拇指,“你们俩的发言一刚一柔,配合得太默契了。表彰大会肯定能让同学们眼前一亮。”江逾白挠了挠头,看向林晓棠的眼神里带着骄傲;林晓棠则脸颊泛红,低头看着手里的麦克风笔,心里甜丝丝的。
走出广播室,阳光正好。江逾白突然说:“我们去图书馆吧,把月考的错题再复盘一下。”林晓棠点点头,两人并肩往图书馆走。路上碰到了正在打篮球的男生们,他们朝江逾白喊:“江神,要不要来打一局?”江逾白笑着摆摆手:“不了,我和林晓棠要去刷题。”男生们发出哄笑:“懂了懂了,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
林晓棠的脸颊更红了,加快脚步往前走。江逾白赶紧追上去:“别听他们瞎起哄。”他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递给她一颗,“压压惊。”林晓棠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在舌尖散开,压下了心里的燥热。
图书馆里依旧安静,管理员阿姨笑着朝他们招手:“老位置给你们留着呢。”靠窗的位置上,阳光刚好落在桌子中央,江逾白把自己的数学错题本推过去:“我把上次月考的错题都整理好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思路更简洁的解法。”他又把林晓棠的文综错题本拿过来,“你的历史错题我标了考点,结合时间轴记忆会更轻松。”
林晓棠翻开江逾白的错题本,里面的每一道题都写着详细的解题步骤,还有错误原因分析,比如“计算失误”“思路局限”“知识点遗漏”,旁边还画着小小的警示图标。“这道解析几何题,”她指着其中一道题,“可以用参数方程解,比你用的联立方程更简单。”她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字迹工整又清晰。
江逾白凑过来看,气息拂过她的耳边:“这个方法真的更简洁!我怎么没想到。”他的指尖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同时缩了缩,他的耳朵尖红了:“谢谢你,晓棠。”林晓棠低下头,继续看错题本,嘴角却忍不住扬起弧度。
两人一边复盘错题,一边讨论学习方法,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夕阳透过窗户,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和江逾白送的笔记本封面一模一样。江逾白突然说:“下周表彰大会结束后,学校有个周末研学活动,去北京的大学参观,我们一起报名吧?”
林晓棠的心跳漏了一拍:“真的吗?”“嗯,”江逾白点点头,“老班说成绩前五十名的同学都可以报名,我们刚好符合条件。去看看北大和清华,提前感受一下大学的氛围。”他看着她的眼睛,“去看未名湖的晚霞,去看清华的荷塘,好不好?”
“好啊。”林晓棠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回答得太快,脸颊又热了起来。江逾白的眼睛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星:“那我明天就去给我们俩报名。”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蛋糕,“庆祝我们的‘北京之行’提前预热。”蛋糕是草莓味的,上面有两只并排的小狐狸,正是他们笔记本上的图案。
林晓棠舀了一勺蛋糕,草莓的甜味在嘴里散开,甜得她眼睛都弯了。江逾白看着她的样子,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夕阳落在他们身上,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极了那些没说出口的情愫,温暖又绵长。
闭馆铃声响起时,天已经黑了。江逾白帮林晓棠拎着书包,两人一起走出图书馆。晚上的风有点凉,江逾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别着凉,你明天还要早起排练。”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暖手宝,塞进她手里,“我妈煮的姜茶,灌在暖手宝里,暖手又暖胃。”
暖手宝是狐狸造型的,软乎乎的,刚好能放进她的口袋。林晓棠攥着暖手宝,心里比手上还暖。走到小区门口时,江逾白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给你,今天在文具店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盒子里是一枚书签,上面刻着“未名湖晚霞”五个字,旁边画着小小的晚霞图案,和他送的笔记本一模一样。
“我查了,未名湖的晚霞特别美,”江逾白挠了挠头,“等我们去研学的时候,一起去看。”林晓棠握着书签,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眼眶有点发热。“谢谢你,”她小声说,“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江逾白看着她的眼睛,“快进去吧,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夜改发言稿。”林晓棠点点头,转身跑进小区,走了几步又回头,看见江逾白还站在原地,朝她挥手。她也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跑进楼道,心脏跳得又快又稳。
回到家后,林晓棠把江逾白的外套挂在衣柜里,抱着晚霞笔记本坐在书桌前。她翻开最新一页,写下:“5月11日,江逾白送了我‘未名湖晚霞’书签,我们报名了去北京的研学活动。他的发言稿结尾用了我们的约定,我的文综例子精简了,我们的表彰大会一定能成功。”
她在旁边画了两只小狐狸,一只拿着麦克风,一只拿着指挥棒,它们的前方画着一片晚霞,旁边标着“未名湖”。画完后,她把书签夹在笔记本里,拿起手机,看到江逾白发来的微信:“晚安,文综小状元。暖手宝里的姜茶记得喝,明天我帮你带早餐,还是香菇青菜包。”后面跟了个小狐狸表情,和她画的一模一样。
林晓棠笑着回复:“晚安,数学小状元。你的外套我挂在衣柜里了,明天记得穿,别感冒了。研学活动的报名资料我明天带给你。”发送成功后,她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拿起江逾白送的麦克风笔,在发言稿的末尾画了个小小的星星。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江逾白的样子——他修改发言稿时认真的侧脸,他递蛋糕时泛红的耳朵,他站在小区门口挥手的身影,还有他说“一起去看未名湖晚霞”时坚定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对江逾白的喜欢,已经像藤蔓一样,悄悄爬满了整个心脏。
但她不着急,也不想现在就挑明。还有两年才高考,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一起刷题,一起进步,一起参加表彰大会,一起去北京研学,一起把“未名湖之约”变成现实。那些没说出口的情愫,就像埋在土里的种子,只要用心浇灌,总有一天会开花结果。
她期待着周一的表彰大会,期待着周末的北京研学,更期待着和江逾白一起,在通往未来的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窗外的星星亮得像他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她,仿佛在祝福他们的未来,祝福那些藏在晨光里的约定,终将在夕阳下绽放出最美的光芒。
第二天早上,林晓棠比闹钟早醒了十分钟。她穿上那件浅灰色的校服,戴上江逾白送的狐狸胸针,拿起装着研学报名资料的文件袋,刚走到楼下,就看见江逾白站在梧桐站的站牌下,手里提着早餐和热牛奶,帆布包上的星星挂件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影。
“晓棠,这里!”江逾白朝她挥手,快步走过来,把早餐递给她,“香菇青菜包,还热着。这是研学活动的报名表格,我已经填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林晓棠接过早餐和表格,咬了一口包子,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暖得她心里都泛起了涟漪。
“表格没问题,”她笑着说,“我们一起去交吧。”江逾白点点头,和她并肩往学校走。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手里的报名表格和发言稿,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光,就像他们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走到校门口时,苏沐沐和苏晓冉正等在那里,手里拿着合唱队的乐谱和研学活动的宣传册。“晓棠,江逾白,早啊!”苏晓冉朝他们挥手,“我们也报名了研学活动,到时候一起去未名湖拍照!”苏沐沐也笑着说:“我帮你们查了,未名湖的晚霞特别美,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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