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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之下的冷淡
清早洗漱的时候碰到石工和杜工:“回来啦?今天下雨,不用怎么去现场了,你们在办公室休息吧。然后值夜班如果超过2点了,第二天上午是不用去现场的,可以休息。”
“好的,好的,昨天没到太迟。我和杨芳一起的。”我说,
走出来,各自回宿舍,雨如期而至,下得不小。没有机械声音,突然觉得也安静了。
“走啊,去办公室?”我说,
“你们先去,我再躺一下。”周正说,
我们整个早上坐在办公室里,余量去送了份表格:“我看杜工也在那里打游戏呢!”,他说着坐下来和杨芳一起打游戏:“那个总经理还跟我说了公司的发展前景,说走了蛮可惜的,不过希望我以后一切顺利。我才不管呢,我就想快点走。”
雨下的越来越大,地面上出现水坑,我和周正穿着拖鞋趟水回宿舍。
“我在这里打游戏了,不午睡了!要走了我现在精神充沛!”余量说,
“下午项目停工,现场只留抽水的人,坑内格构柱清理人员休息。”
“@所有人,目前基坑监测数据:东北角区域墙体测斜变形相对较大的,严禁在东侧道路行走重车,目前土方车行驶线路基本没问题,材料车辆需注意,如需去北面卸载材料,要求从中间栈桥位置过去。”
“工程款请款资料,18号之前报监理那边,2天的工程量暂估一下,这样给监理、甲方审核时间充裕一点,其他各位也知晓一下,注意过程中的资料及影像收集,谢谢!”
……
我拿了本书,又走回办公室,余量看着我,招呼我赶紧坐下:“我还没跟你讲呢!昨天晚上,我都睡下了,周正突然起身说:哎呀!用了两个手机好不习惯啊。然后他还我偏头看他,发现他在看我,我就:嗯嗯,说,嗷,买了个新手机啊。然后他立马拿来给我展示。”。
“哈哈哈,这么刻意啊?他说啦?他还没机会跟我说。”我说,
“他和杨芳也说了:我买了个新手机!今天就到了,三千块钱呢!。”
“对!我昨天下午坐在办公室,他拿了个快递进来,啪的一下往桌上一放,然后就开始哎呀,哎呀,拆开来就跑过来给我看了。”杨芳说,
余量问:“你什么时候走?”。
“你时间定下来,我的时间就定下来了。”我说。
杨芳愁眉苦脸:“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无聊了。”,
我说:“你可以和周正搭个伴。”,
“不要!哈哈哈。我的天哪。”杨芳嘟囔着。
“周正这个周末,喜剧效果拉满了,不知道我走之前,他还要整出啥花活。”随后,余量起身准备回去睡午觉,我也就起身准备一起回去。
我们走到半路,遇见周正,他拎着拖鞋在洗脚,兜里揣着两个手机:“好无聊啊!我也要来办公室打游戏了。”
等我们在宿舍睡醒后,各自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真的太无聊了!下午又停工,出去玩又湿漉漉的,而且还是上班时间,不能出去,周正不知道在办公室干嘛。”余量躺在床上。
“是的,太无聊了,不知道他,感觉他也挺无聊的。”我说。
“前天我去张天霸他们宿舍,我们在那里说话,周正突然拎着洗衣液进来,往张天霸床底一放,然后我们愣了一分钟,周正又突然把洗衣液拿出来,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错宿舍了。哈哈哈哈,不知道他想干嘛。”余量挡着眼睛,笑着说。
“他那天太有戏剧性了。我在家笑的不行。”
“我们仨在工地也是,太娱乐,以后我要拍电影,就拍个叫《工地那些事》。”余量说,
“最后是周正一个人坐在河边,抽着假烟,用微信给我们发了一句:我见到她了,卡,黑幕。”我说。
“哈哈哈,那一开始就是纯字幕独白,就是周正在说:我工作不是为了钱,我就是热爱这个行业,然后画面展开,周正陷在泥里。”余量接着说。
“旁白是:我是周正,现在正在泥里。再倒叙一下,画面转成他才来的时候。”我说。
“对于我们来说是喜剧,周正看了发现是灾难片,哈哈哈。”,余量用被子捂住头笑。
“或者换个思路,周正是个机器人…学习能力很强…那天晚上是返厂翻修,因为陷泥里了,电路损坏。”我又说。
“一切都解释通了,他是机器人。…所以才不喜欢晒太阳,因为电路会老化…那结尾就是,改成在实验室,科幻大片!”我们边说边笑…
“上次你不在,周正又在那儿跟杨芳说他认识什么,有什么高层领导,直接让他去做中层干部…杨芳都不知道怎么接话…哈哈哈。”
我们俩聊到两点,我慢慢起来去办公室,“我就不去了。”余量说,停工的下午极其无聊,雨忽大忽小,隔壁在打电钻。
“螃蟹什么时候上市?我喜欢吃螃蟹。”周正突然开腔。
“快了,下个月就能吃了。”我说。
“但我不会吃螃蟹,我只吃黄。”周正比划着螃蟹的样子接了一句。
“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那你就吃黄,没事。”
发了会儿呆后,我点的外卖到了:“我去拿外卖。”
“螃蟹吗?”周正问,
“不是,给你们点的奶茶。”我说着,
杨芳看上去两眼放光,我把余量的给他送到宿舍,自己也顺势躺下。
余量在宿舍和女友视频,不过好在他跟我一样,打电话也不希望有人听着,于是让他女友等一下,和我说了会儿话,就出去打视频了。
等去办公室吃完饭,回到宿舍越躺越困,隔壁的“呼噜爷”刷视频声音开得很大,
周正受不了了,他砸了砸墙:“师父,那个声音能不能开小点。”
宿舍这才安静下来。
一直到晚上,我在和大学的朋友们聊天,余量回来过一次:“你们怎么没出去玩?”
“下雨,太不方便了。”我说,
“明天我准备去我一同学给我发的那个酒吧转转。”余量说,
“可以,那就一起吧。”。我和周正回答道,
“我去洗澡了!”余量说,我继续和妈妈讨论文学和审美的问题。我又向初中老同学唐婉舒缓的介绍了我的诗集,问她要不要,她说不要,之后就没有理我了,想来我在大学时还以想要她的盲盒为借口,约她吃饭,她也不肯,看来是勾搭不上了,初中的时候对她稍有好感,毕业后也曾联系过,不过等上大学就几乎彻底失联了,那时候就感觉她很难追,果然还是一样,不理人。
隔壁宿舍点了炸鸡,香味儿飘过来,我转头问周正:“你饿不饿?想不想吃。”,周正看看我:“我是想吃,但是又不想点。”,他一直看着我,好像在期待我帮他点炸鸡吃,巧了,我也不想花钱,何况还要去拿,而且他不一定把钱转给我,我可不干这种傻事。
雨点给风吹的乱飘,时不时下一点又停,给人整得很恶心。
周正躺床上打游戏,还放了几个屁。我洗完脸躺上床,准备享受这“猥琐”小雨带来的雨夜。
“我回来啦!又去打了会儿电话!”余量说:“这雨真烦,一会儿下一会儿不下的,好了,今天我要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出去玩,各位!”,
我们躺在床上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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