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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曲
翌日,常鸿铭与常父在火车站告别后驱车去往了湘君的家。“鸿铭,你怎么来了?”湘君显然对常鸿铭的到来感到十分惊讶。“湘君,我,我想邀你前去我家小住几日。”在外是个硬朗少年的常鸿铭每每面对湘君,总会结巴。“去你家小住!”常鸿铭的话一出口,湘君就被吓到了。“是我母亲邀你前去,因为父亲北上。我不久又将去学校,母亲一人在家呆着无聊,所以想邀请你去家中陪着她。”常鸿铭忙向湘君解释着原因。“可是……”尽管常鸿铭说因为常夫人的相邀,可湘君还是犹豫不决。“湘君,你是担心我母亲会刁难你吗?”常鸿铭看穿了湘君内心所想。“没事,你放心吧。我母亲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而且她一直在夸你呢。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就随我回家看看便知。”在常鸿铭一再的邀请下,湘君也不好意思拒绝,坐上了他的车,随他去了常宅。
常宅
常夫人从常鸿铭父子出门后就一直在门口和大厅之间走在走去,一来是对常父离家的不舍,二来对湘君的到来无比期待着。汽车声渐近,常夫人来到门口见到常鸿铭已将车子停下,立马带着李妈下了台阶去到了汽车边上。“妈,你这么着急作甚?”“你这孩子,我不是高兴吗。湘君呢,没跟你回来吗?”常鸿铭下车后常夫人就询问着湘君的去向。“常夫人,您好!”湘君的声音从汽车的右边传了出来。“诶诶诶,湘君,你来啦。真好!李妈啊,你让昌珉把湘君的行李带到客卧去吧,我和湘君聊会天。”交代完事后的常夫人,笑眯眯地拉着湘君的手进了大厅,完全把常鸿铭给忽略了。见到自家‘老佛爷’如此喜爱湘君,常鸿铭内心也特别的开心。
大厅沙发上,常夫人对着湘君询问来询问去,又时不时说着“真好,真好”。湘君被常夫人的热情弄得不清楚该怎么回应,只能一直用微笑去面对。“妈,你太热情了,看把湘君给吓得。而且你一直说着都没给湘君开口的机会。”常鸿铭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苹果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哦,湘君,你瞧我,太高兴了只顾着自己。不好意思,把你给吓到了。”“没事,没事的,常夫人。”“湘君,别叫的这么见外。既然你和铭儿在一起了,喊我‘阿姨’就好。千万别‘夫人’长,‘夫人’短。”“恩,好的。那我就唤您‘阿姨’。”湘君听了常夫人的话唤了她阿姨。这下,常夫人又开心的拉着湘君的手不放。“妈,咱们是不是该吃中饭啦?”见到母亲霸占着湘君,常鸿铭难免有点不高兴。“啊!是的了,瞧我。光顾着和湘君讲话,湘君,饿了吧。阿姨今天让厨房做了些你爱吃的菜,待会多吃点。我再去厨房看看,你和铭儿聊会吧。”常夫人离开后,常鸿铭立马坐在了湘君的身边。“怎么样,现在可是信了我的话。”“嗯,只是阿姨太热情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湘君笑着看向常鸿铭。“你和我母亲相处的时候啊,不用太过于拘谨。我母亲虽然看起来挺难相处的,但是她还是很热情的。而且她还喜欢你,你只需把她也当做你自己的母亲去相处便可。”“当做自己的母亲?这样可以吗,不会被阿姨讨厌吗?”“不会,不会。我母亲总是想要个女儿呢。现在有了你这么个儿媳妇,那还不满意啊!”“你别胡说,谁是你媳妇?”被常鸿铭第一次这么说,湘君娇羞的嗔斥道。“这不早晚的事嘛!好了,走吧,吃饭去。”常鸿铭带着湘君走向餐厅,扭头见到她脸上的绯红忍不住笑了起来。
饭桌上的常夫人还是热情的给湘君添菜,还觉得湘君太瘦小应该多补补。饭后,常鸿铭原想着和母亲、湘君逛逛花园消消食,却突然接到□□的紧急通知,返回了学校,花园里便剩下了常夫人和湘君两个人。经过刚刚常鸿铭的建议,湘君也没有太过拘束,慢慢的试着用与自己母亲相处的方式开始和常夫人相处起来。没多久,两个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花园里时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
军校大会堂
“翰韫,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常鸿铭问问站在身侧的王翰韫。“不清楚,我刚刚起床没多久,□□电话就来了。”而另一侧的谢梓珩也摇摇头同样表示不清楚。“把军校在校的各期学生都进行了集合,必定是有大事发生。难道是在南京城外发现日军踪迹?”谢梓珩左右瞧了瞧后说。“算了,张教育长来了,听他讲话吧。”常鸿铭推推谢梓珩。“各位□□,同学们。十分抱歉提前结束了你们的假期,只是国难当头,就读军校的我们更应该以国事为重。接到蒋委员长的消息,不久前已在北平,上海等地查到日军的踪迹。尽管现下南京城外还未发现,但并不代表我们可以放松警惕。南京城是我们的中心,就算全军覆没也应该守住这座城,大家清楚吗?”“清楚-----”众人的声音响彻整座礼堂。“既然清楚自己的责任,那么过会大家就回家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晚上六点之前准时到这里集合参加集训。”张治中站在台上发布了开学的第一道命令,大家闹哄哄的离开了礼堂。“唉!我的假期就这么结束了,可怜的铭哥啊~~”“诶,你的假期结束我可怜什么?”常鸿铭拿下搭在他肩上的属于谢梓珩的手。“铭哥,你看啊。假期结束,我们又要回到军校进行封闭式训练,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你和湘君不就碰不了面,所以梓珩才会可怜你。”“看来还是翰韫懂我。”谢梓珩朝王翰韫竖起大拇指表示称赞。“你们放心吧,湘君现在就在我家住着呢。我回家就能见到,需要可怜吗?”“什么?”王翰韫和谢梓珩两个人震惊的喊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进展的这么迅速?都住在你家了,那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见到你成婚了,啊?”王翰韫替还在震惊中的谢梓珩问了问题。“没你们想的那样,只不过是因为我父亲北上。我怕母亲一人在家无聊,而且也对湘君感到愧疚因为没能带她出去玩,所以和母亲说了后就把她带到家中小住。”“好吧,好吧。不过呢,说不定小住小住就成了长住了。”恢复后的谢梓珩又打趣着。“铭哥,快回家去吧。趁还有时间和湘君好好讲讲话吧。不然,哪知道什么时候才见到,就算她住在你家。”话还未完,常鸿铭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走吧,我们也回家去吧,收拾东西准备回校。”王翰韫拍拍些谢梓珩的肩,嘴上说着回家,可是却不是去往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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