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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早餐摊牌
第二天早上，苏小饭是被老鸭汤的香味勾醒的。
安安正蹲在床头柜上，尾巴卷成个毛茸茸的问号，直勾勾盯着他。
“又打灵石的主意？”苏小饭伸手弹了下它的脑门，“契约不结，光惦记吃了，别想了。”
安安委屈地“喵呜”一声。
苏小饭不惯着它，就当做听不到。
洗漱完他就去了厨房。
苏兰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捏着漏勺往沸水里下饺子，氤氲的热气把她鬓角的碎发都打湿了。而另一边的灶台上，还炖着老鸭汤。
“麻麻~要帮忙吗？”
“一边去，铁牛估计也快到了。”苏兰头也不回，“去冰箱里把牛奶拿出来，咱饺子配牛奶。”
“……不奇怪吗？”
“奇怪吗？”
“……不奇怪。”
他刚把牛奶放餐桌上，敲门声就传来了。
打开门，铁牛扛着个保温桶站在玄关，额头上还挂着汗珠：“阿姨挺喜欢吃城南的糖油饼，我绕路买的，还热乎着。”
“……你喂猪呢？而且我妈煮了饺子给我们当早餐。”
铁牛没所谓：“那留着当零嘴吃，没事就吃一块，很快就吃完了。”
苏小饭嘴角抽了抽：“你怎么想的？”
“就想着难得过去一趟，就多买点呗。”
他把保温桶往餐桌上一放，看到了跳上椅子的安安，有些疑惑：“你又养了一只猫？”
“什么眼神，这是安安。”
“不应该啊，之前不跟个煤球似的，毛发还暗沉沉的，今天这么亮，你带它去做美容了？”
“……算是吧。”灵石美容也是美容。
铁牛轻啧了一声，坐了下去。
苏兰端着饺子过来：“来，趁热吃。”
铁牛拿起筷子，等他们都上桌了，才严肃道：“说吧。”
苏小饭：“什么？”
铁牛：“别装，阿姨不是说你早上要给我解释？”
苏小饭：“……”
他把昨晚跟苏兰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他和凌玄“恋爱”的事情。
苏小饭把凌玄给的清玄宗令牌放到桌上。
铁牛盯着桌上的令牌看了半天，那令牌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正中央嵌着一块淡青色的玉石，看起来就很贵重。
他伸手想拿，指尖刚碰到玉石，就被一股微弱的灵力弹开，麻得他指尖发麻。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铁牛猛地缩回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小饭，“你真跟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扯上关系了？”
“什么神神叨叨，人家是仙尊，仙尊！”苏小饭拿起令牌，“奇怪，难道这令牌我摸得，你摸不得？”
铁牛：“……我兄弟穿越了，有金手指了，还偷摸摸不告诉我。”
苏小饭心虚：“这不是告诉你了嘛。”
苏兰补了一句：“我身份好转就是凌玄给的仙丹，怕医院发现不对，我们才匆匆出院的。”
这么一说确实是……
铁牛想起了他们出院的事情。
原本苏兰的情况还不太好呢，突然就好了，然后出院……没说之前他也没想那么多。
他深吸一口气：“我相信。是仙总比是鬼好。”
“倒也还不是仙，只是修仙的……”
“不都仙尊了，估计离飞升也不远了。”
“……”
吃了早餐，趁着苏兰去洗碗，苏小饭带着铁牛去了卧室，一脸纠结。
铁牛翻了个白眼：“有事说事，扭扭捏捏啥呢。”
“……那什么，要不，你就别喜欢凌玄了吧。”
“啊？”
苏小饭有些脸红：“兄弟撬你墙角了。”
铁牛：“？？？”
突然反应过来，想起了苏小饭的误会……但是，什么叫撬他墙角？
“我和他在一起了……”
铁牛大惊失色：“你！”
苏小饭一脸歉意：“抱歉，我这也是，情不自禁……”
铁牛扶额：“算了，兄弟原谅你了。男人算什么，我想了想，还是喜欢香香软软的妹纸。”
“真的？”苏小饭狐疑道，“不会是怕我愧疚，才……”
“傻不傻，”铁牛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我当时怀疑他是鬼，才想试探一下，没有真的喜欢他。”
苏小饭：“……”
害他这么纠结！
“不说这个了，”铁牛戳戳手，“那什么，你不是也要修仙了吗……能不能让兄弟也蹭蹭？”
苏小饭拿出了引气入体诀递过去：“你先试试？回头我帮你问问凌玄。”
“行！”
铁牛拿过去小心观看起来……啥也看不懂。
苏小饭笑眯眯道：“拿回去慢慢研究，别搞丢了。”
“那不会。”铁牛合上书，决定回去再仔细研究，“对了，你最近收入异常的事，站点里都传开了，昨天有人匿名举报你偷税漏税，税务那边已经联系平台了，让你去税务局一趟……我觉得是老王搞的鬼。”
“……”
“就上次他不是说你以前过得很拮据，突然间天天大鱼大肉嘛，怀疑你做了什么坏事……现在又旧事重提，还去举报，什么玩意！”
苏小饭心里咯噔一下，开始头疼。
铁牛也凝重起来：“这系统搞的钱，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我又没干坏事，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唉，见招拆招吧。”
“那你去的时候叫我，我陪你一起。”
“好，到时候再看……我回头仔细研究一下系统。”
“行。”
铁牛坐到地上，又打开了引气入体诀，试着闭眼感应。
苏小饭看了他一眼，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临近中午，苏兰敲门叫他们吃饭。
苏小饭拿出保温桶去装汤：“妈，你和牛哥吃，我要去和凌玄一起吃。”
把饭菜装好，他看向客厅预留的“停车位”，左右现在已经没限制了，就没必要回房间偷摸摸的搞了。
“来，让你们看看我炫酷的外卖车！”
苏小饭放出了机车。
“卧槽！”
铁牛跑了过去，爱不释手。
苏小饭给他时间欣赏了一会儿：“行啦，吃饭去，我得去修仙界了，回头你想摸再让你摸个够。”
铁牛恋恋不舍的推开。
苏小饭当着他们的面消失了。
苏兰上前两步，摸了摸心口：“这亲眼看到，还是有点吃惊的。”
铁牛赞同的点头：“那阿姨，我们先吃饭。”
他们喝汤吃饭。
铁牛突然道：“小饭应该不会跟凌玄说我们误会他的事吧？”
苏兰一顿：“应该？”
……
玄渊境。清玄宗后山禁地。
桌子已经在洞府外摆好，凌玄也坐在那里等着。
苏小饭把饭菜拿出来：“我把事情跟我妈和铁牛说了，对了，我好像还没仔细跟你说过我的来历？”
凌玄淡淡点头。
“那得说啊，我们的关系都这样了。我那边……嗯，就叫现代吧……”
苏小饭边吃边慢慢跟他说起现代的事，说起他的家庭，想到什么说什么。
最后，他说到了绑定系统的事。
“说起来，系统算是我们的红娘，如果没有他，我们到死都遇不到。”
就像两个平行线，本不该遇见。
结果硬生生被外卖系统给强行搭上了。
凌玄放下筷子：“怪不得你当初那么狼狈……”
苏小饭笑眯眯道：“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然后你还给我治了伤，说不定那时候就在我心里种下了种子。”
凌玄冷淡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你那样狼狈，像极了一个被逼着做坏事的人。我后面还猜测你可能是被人给控制了，或是威胁了……”
苏小饭忍不住笑：“可不是嘛，就是被系统给控制了！”
刚绑定那晚，他是被强制传送过来的！
“你说的系统，”凌玄缓缓道，“像是法器。”
苏小饭闻言拿出手机，打开跨界外卖APP给他看：“你能看到吗？”
凌玄双眸流光一闪，看了过去，颔首。
苏小饭打开了他们的聊天界面：“这就是系统。你看，我平时就是用这个和你聊天的。”
凌玄也拿出了玉珏：“我是用这个。”
苏小饭好奇的看了两眼。
凌玄：“你这系统和玄渊境或许有渊源。”
苏小饭愁道：“可是它不和我交流。”
“不急，”凌玄瞥向他的手机，“它究竟意图如何，总会知晓的。”
“……嗯。”
苏小饭又是先吃饱的那个。
他撑着下巴看凌玄收尾，等他都吃完了，才问：“凌玄，今天教我术法吗？”
凌玄抬眸：“你想学什么？”
“比如说，清洁术，”苏小饭指了指桌上的饭碗，“能不能一下就把它弄干净呢？或者让身体干干净净的，不用洗澡了就。”
凌玄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最基础的术法之一，可让你不染尘埃。你现在能把灵力收放自如，自然应用了吗？”
苏小饭：“……”
凌玄：“你要先学灵力操控，才能去掌握术法。好比洁净术，你灵气放少了没效果，多了会让盘子破碎，要恰到好处。”
苏小饭有些失望：“好吧，那我还是乖乖回去洗碗。”
胖子果然不是一口吃成的。
凌玄抬手，桌上的碗筷焕然一新。
苏小饭双眸微睁，忍不住道：“早知道，我应该每次走之前让你来一下。”
凌玄视线偏移：“之后可以。”
苏小饭把东西都收进了外卖空间。
凌玄起身：“走吧，去洞府里，我教你操控灵气。”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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