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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真相大白
马车一路疾驰,直奔皇宫。
苏春晓坐在车里,心中忐忑不安。
皇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宴会上?而且看他的样子,明显很生气......
马车停在御书房门口,齐煜冷着脸下车:"进来。"
苏春晓只好跟着进去。
御书房里,齐煜背对着她站在窗边,声音冰冷:"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就踏进陷阱了?"
"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煊成立商业联盟,不是为了做生意。"齐煜转身,冷冷地看着她,"他是想借此拉拢商人,积蓄力量,对抗朕!"
"什么?"苏春晓吓了一跳。
"你要是加入了他的联盟,就等于站在了他那边。"齐煜继续说,"到时候,朕就算想保你,也保不住了!"
"可是......可是我没答应啊......"
"是因为朕及时赶到了!"齐煜怒道,"要是朕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就答应了?"
"我......"苏春晓语塞。
她确实在犹豫,如果皇上不来,她可能真的会答应。
"春晓,你怎么这么傻?"齐煜痛心地说,"你知不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斗得过那些老谋深算的人?"
"我......"苏春晓低下头,"臣女知错......"
"你知道什么错?"齐煜走过来,捧起她的脸,"你错就错在,太善良,太容易相信别人。春晓,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像朕这样真心对你的。"
"皇上......"苏春晓看着他,眼眶有些红。
"朕知道,你拒婚,是因为你不想进宫。"齐煜温柔地说,"朕尊重你的选择,所以没有强求。但你要记住,无论你做什么,朕都会保护你。"
"多谢皇上......"
"但有一点,你要答应朕。"齐煜认真地说,"以后,离齐煊远点。他不是好人,他接近你,肯定有目的。"
"臣女明白了。"
"还有。"齐煜突然说,"朕听说,你为了夜影,出了十万两?"
"是......"
"傻丫头。"齐煜叹气,"十万两不是小数目,你就不心疼?"
"夜影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我当然要救他。"
"朕知道。"齐煜说,"这十万两,朕给你出了。"
"啊?"苏春晓惊讶,"可是我已经付过了......"
"朕知道,是萧景行他们帮你付的。"齐煜说,"朕会把银子还给他们。春晓,你的钱,应该用来做生意,而不是用来救人。"
"可是皇上......"
"别推辞。"齐煜霸道地说,"朕说了算。"
看着齐煜霸道又温柔的样子,苏春晓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皇上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可她......真的配不上他吗?
"皇上,臣女想问您一件事。"她突然说。
"什么事?"
"您对臣女......为什么这么好?"苏春晓鼓起勇气问,"臣女不过是个庶女,不会琴棋书画,也没有显赫的家世,您为什么会看上臣女?"
齐煜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他温柔地说,"你率真、勇敢、善良,而且有自己的想法,不会人云亦云。朕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想讨好朕,但你不一样,你敢拒绝朕,这让朕很欣赏。"
"可是......"
"而且,朕喜欢你的时候,你在做生意赚钱。"齐煜笑道,"不是为了攀附朕,也不是为了富贵,只是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的女子,朕怎么能不喜欢?"
"皇上......"苏春晓眼眶红了。
"傻瓜,别哭。"齐煜擦去她眼角的泪,"朕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朕,但没关系,朕可以等。等到有一天,你愿意接受朕的时候,朕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朕最爱的女人。"
"皇上......"苏春晓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时候不早了,朕送你回去。"齐煜说,"对了,以后你出门,记得带上朕派给你的侍卫,安全第一。"
"是,多谢皇上。"
齐煜亲自送苏春晓出宫,在宫门口,他突然说:"春晓,朕再说最后一次,离齐煊远点。他不是好人。"
"臣女记住了。"
"嗯。"齐煜点头,"回去吧。"
苏春晓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齐煜站在宫门口,目送她离去,眼神复杂。
"皇上。"太监小心翼翼地说,"三皇子那边......"
"派人盯着他。"齐煜冷冷地说,"他要是敢对春晓不利,朕绝不轻饶!"
"是,皇上。"
另一边,三皇子府。
齐煊坐在书房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殿下,皇上今天突然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林远小心翼翼地说。
"朕知道。"齐煊冷笑,"看来,皇兄对那个苏春晓,比我想象的还要在意。"
"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明着来不行,那就暗着来。"齐煊眼中闪过狠色,"去,派人继续调查苏春晓的底细,尤其是她母亲柳氏的身世。"
"是,殿下。"
"还有。"齐煊继续说,"柳家灭门案的真相,快要被查出来了。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震动。"
"殿下的意思是......那件事,要东窗事发了?"林远吃惊。
"对。"齐煊冷笑,"而且,这件事一旦曝光,不仅会牵连到首辅府,还会牵连到......皇室。"
"皇室?"林远倒吸一口凉气,"难道......"
"没错。"齐煊点头,"当年柳家被灭门,幕后黑手,正是先皇!"
"什么?"林远震惊,"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齐煊冷笑,"先皇当年为了巩固皇权,铲除了不少异己。柳家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先皇做得很隐秘,把罪名都推到了首辅头上。"
"那殿下,您打算......"
"我打算,把这件事公之于众。"齐煊眼中闪过狠色,"到时候,先皇的名声会受损,皇兄作为先皇的儿子,也会被牵连。而我,就可以趁机夺权!"
"殿下英明!"林远佩服。
"不过,这件事要慢慢来。"齐煊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得等苏春晓自己查出真相。到时候,我再推波助澜,让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是,殿下!"
此时,谢府。
谢云澜坐在书房里,面前摆着一堆发黄的卷宗。
这些,都是他这段时间查到的,关于柳家灭门案的资料。
"云澜,还没睡?"谢安然,也就是当朝首辅,走了进来。
"父亲。"谢云澜站起身行礼。
"在查柳家的案子?"谢安然叹气,"云澜,有些事,查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可是父亲,当年柳家是冤枉的!"谢云澜说,"他们没有勾结叛党,却被灭了满门,这个冤屈必须洗清!"
"我知道。"谢安然沉重地说,"当年的事,是父亲的错。但你知道吗,父亲也是被人利用的。"
"被人利用?"谢云澜一愣,"什么意思?"
"当年,有人给了我一份假证据,说柳家勾结叛党。"谢安然说,"我没有仔细查证,就把证据呈给了先皇。后来才知道,那份证据是伪造的。"
"是谁给您的假证据?"
"我也不知道。"谢安然摇头,"那人一直蒙着面,而且事后就消失了。但我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是先皇派的人。"谢安然低声说,"先皇当年,为了巩固皇权,铲除了不少功臣。柳家就是其中之一。"
"什么?"谢云澜震惊,"您是说,当年灭柳家满门的,其实是先皇?"
"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谢安然说,"而且,这种事不能乱说,否则会给谢家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父亲,如果真的是先皇做的,那我们谢家就是替罪羊!"谢云澜愤怒。
"我知道。"谢安然苦笑,"但事已至此,我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云澜,我劝你,别再查了,有些真相,还是埋在地下比较好。"
"不行!"谢云澜坚定地说,"父亲,您不查,我来查!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为柳家平反,也为咱们谢家洗清冤屈!"
"云澜......"谢安然叹气,"你这孩子,太固执了。"
"父亲,我这次是认真的。"谢云澜说,"而且,这不只是为了柳家,也是为了春晓。"
"苏春晓?"谢安然一愣,"你喜欢她?"
"是。"谢云澜坦然承认,"父亲,我想娶她。"
"可是她是柳家的后人......"
"我知道。"谢云澜说,"所以我才要查出真相,为柳家平反。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娶她。"
"你这孩子......"谢安然摇头,"罢了,既然你决意如此,为父也不拦你。但你要记住,查案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别暴露身份。"
"是,父亲。"
谢安然离开后,谢云澜继续翻阅卷宗。
突然,他在一份档案里,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线索——
当年给首辅送假证据的那个蒙面人,身上有个特殊的印记——一条五爪金龙!
"五爪金龙......"谢云澜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皇室专用的标志!"
也就是说,当年那个蒙面人,确实是皇室的人!
而且,能使用五爪金龙标志的,只有皇帝和皇子!
"看来,父亲的怀疑是对的。"谢云澜喃喃道,"当年灭柳家满门的,真的是先皇!"
他立刻把这个发现记录下来,准备明天告诉苏春晓。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秘密,会给他和苏春晓,带来多大的麻烦......
几天后,边境传来消息——北方部落大举进犯,慕容景率军迎战。
苏春晓收到消息后,心里很担心。
"将军不会有事吧?"她问送信的士兵。
"苏姑娘放心,将军勇武过人,肯定能打败敌人。"士兵说,"而且,将军还让属下给您带了封信。"
苏春晓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春晓,勿念。此战必胜,待我凯旋归来,必向你正式求婚。你在京城要小心,有事找谢云澜他们。切记,远离三皇子。——慕容景。"
看着这封简短的信,苏春晓眼眶红了。
将军在战场上,还在担心她......
"请你转告将军,让他小心,我等他回来。"她对士兵说。
"是,苏姑娘。"
送走士兵,苏春晓拿着信,心中思绪万千。
慕容景说,要等他凯旋归来,正式向她求婚。
可她......该怎么回答呢?
她对慕容景,确实有好感。将军虽然表面冷酷,但对她却是真心实意的好。
但除了慕容景,还有谢云澜、萧景行、叶惊鸿、夜影、顾清寒......甚至还有皇上。
这么多人喜欢她,她该选谁?
"小姐,您在想什么?"翠儿问。
"我在想......"苏春晓叹气,"我这辈子,到底该选谁。"
"小姐,其实奴婢觉得......"翠儿小心翼翼地说,"您不必急着选。您才十六岁,还有大把时间。等您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可是他们都在等我......"
"真正爱您的人,会愿意等您。"翠儿说,"而且,您现在事业正在上升期,应该专心做生意。感情的事,以后再说。"
"你说得对。"苏春晓点头,"我现在不应该被感情困扰,应该专心做生意。"
"对啊,小姐。"翠儿说,"而且,您现在已经是京城有名的女商人了,将来肯定能做得更大!"
"嗯!"苏春晓重新振作起来,"对了,最近皇庄的生意怎么样了?"
"很好!自从上次火灾后,您重新装修了皇庄,生意反而更好了!"翠儿高兴地说,"现在每天的收入,都比以前多了三成!"
"太好了!"
"对了小姐,还有个好消息。"翠儿说,"药王谷的顾公子派人送来了一批上等药材,说是要跟您长期合作。"
"真的?"苏春晓大喜,"那太好了!有了药王谷的药材,咱们百草堂的生意,肯定能做得更大!"
"是啊!而且叶公子也派人来说,他在江南的产业,愿意跟您合作,一起开拓江南市场。"
"叶公子对我真好......"
"还有萧公子,他说要给您介绍几个大客户。"翠儿继续说,"小姐,您看,这么多人都在帮您,您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嗯!"苏春晓笑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小姐!小姐!"管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苏春晓心里一紧。
"有人在京城散布消息,说......说当年柳家被灭门,是因为先皇要铲除异己!"管事急道,"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这件事!"
"什么?"苏春晓脸色大变。
她没想到,这件事会突然曝光!
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小姐,这可怎么办?"翠儿急道,"要是这件事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您的外祖父是被先皇害死的?"
"我......"苏春晓脑子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谢云澜急匆匆地赶来了。
"春晓,你听说了吗?"他神色凝重。
"听说了......"苏春晓说,"谢公子,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谢云澜点头,"我查到了确凿的证据,当年给我祖父送假证据的,确实是先皇派的人。"
"原来如此......"苏春晓身体一晃,差点站不稳。
"春晓!"谢云澜连忙扶住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春晓强撑着说,"我只是......有点接受不了......"
她的外祖父,竟然是被先皇害死的!
而先皇,就是当今皇上的父亲!
也就是说,皇上的父亲,就是她的仇人!
"春晓,这件事我也很震惊。"谢云澜说,"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突然曝光,肯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您是说......"
"我怀疑是三皇子。"谢云澜说,"他想借这件事,打击皇上,然后趁机夺权。"
"那我......"苏春晓咬唇,"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谢云澜说,"这件事会引起朝堂震动,到时候肯定有人来找你。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
"可是......"
"别担心。"谢云澜温柔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
"多谢谢公子......"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什么?
皇上来了?
苏春晓心里一紧,连忙整理衣裳,出去迎接。
齐煜大步走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春晓,你听说了?"他开门见山。
"是......臣女听说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齐煜盯着她。
"臣女......"苏春晓咬唇,"臣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朕告诉你怎么办。"齐煜冷冷地说,"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散布的,目的就是要挑拨你我的关系!你千万不要上当!"
"可是皇上,如果这件事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先皇做的,与朕无关!"齐煜说,"春晓,朕问你,你恨朕吗?"
"臣女......"苏春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恨吗?
皇上对她这么好,她怎么恨得起来?
可先皇害死了她的外祖父一家,这个仇......
"你在犹豫。"齐煜苦笑,"也对,父债子偿,朕应该为先皇的罪行负责。"
"皇上......"
"但朕想告诉你,朕对你的感情,从来都是真心的。"齐煜认真地说,"无论外面怎么传,无论你怎么想,朕都不会改变对你的心。"
"皇上......"苏春晓眼眶红了。
"不过,朕也不会强求你。"齐煜说,"如果你恨朕,恨皇室,想报仇,朕不拦你。但朕希望你记住,朕永远站在你这边。"
说完,他转身离去。
苏春晓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皇上对她,真的太好了。
可她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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