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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答
赵亭等几人离那院子远了,拉拉陈棠的袖子道:“那件衣服,刚刚有件衣服晾在亭子里。”
元辰笑道:你怎么说话不说重点,衣服怎么了。”
赵亭瞪她一眼说:“我本来下一句就要说重点了,都怪你打扰!”
陈棠无语:“所以呢,衣服怎么了。”
“对对对,衣服,那件衣服我昨晚见过!那袖口上不知道拿什么东西绣了一条蛇,闪闪发光。”赵亭重重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刚才那件就在袖口有闪闪发光的地方!”
“所以你是说那老翁家中有个女孩是昨晚要杀我们的人。”陈棠总结道。
“你看人家说的多简洁。”元辰笑着说。
赵亭吹吹胡子:“不是我说这么多线索,你们能知道什么,还嫌弃上我了。”
陈棠看着他两个拌嘴笑了笑就走回了住处,找到宋远,宋远那时候刚醒还在吃剩给他的早饭,见到陈棠他高兴地招招手,咧嘴笑。
“哟,睡得不错啊。”
“那是自然,我大概睡了,睡了,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有正事问你,你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女人,她穿的衣服,有什么特点吗?”陈棠正色。
赵亭进了院子:“哟,不愧是警察,还知道孤证难立。”
元辰也走进来,拍拍赵亭肩膀:“孤证难立不是这个意思。”
赵亭摇摇头,心想管它什么意思呢,我这叫幽默!
元辰没管他的幽默,直奔宋远而去,等着他的回答。
宋远想了想:“有什么特点,黑灯瞎火的,我又戴眼镜,就这月光,我实在看不清,哦对,那个带头的身上有反光,很像是我之前见到的银线绣品的反射。”
元辰挠挠头:“为什么你看不清却知道是银线啊?”
宋远说:“诶呀,我之前研究过这个,外国那种衣服材料和塑料片的反射都会很硬,我国古法绣成的都会很柔和能和衣服本身材质相合。”
见他要喋喋不休地开始讨论衣料问题,赵亭急忙打断:“那么!就可以知道,吴家人就是有问题!”
元辰表示疑惑:“可是我感觉不到吴老头身上有任何问题啊,而且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同一件衣服?”
陈棠道:“那家人不知道我们有人在外见到了他们,所以对这件衣服疏忽是有可能的,至于是不是同一件衣服,我想用得起银线绣衣服的,这整个村里也就是吴家了。虽然现在不能确定,但吴氏有重大嫌疑。”
盖棺定论了,元辰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化作鬼气飘向了吴宅。
到了门口,并无异样,飘到赵亭说的亭子,见到了那件衣服,确实在袖口绣了东西,但不是蛇,是龙。
“龙也能绣在便服上,这么厉害。”元辰想。
接着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向着西边飘。
在空中俯瞰,这宅子极其工整,依照后天八卦建造,而西为兑,为少女,昨晚那个女人应该是这家的小女儿。
到了近前,下到窗口,见到一长发披散,肤色白皙的女子正在读书,元辰好奇她在看什么,凑近一看叫《疑龙经》。
“这是什么书,怀疑龙的书吗?”元辰正想着呢,就听那女子开口说道:“你看得懂吗?”
元辰刚要争辩,忽然一激灵:“你看得到我?”
那女子没看她一眼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看懂吗?”
元辰摇摇头说:“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看得见你。你这个问题问的很白痴,我给你个机会,重新问一个。”
“那么,你是谁?”
那女人笑了:“这可是哲学问题啊,我记得你好像是个有学问的人吧,不知道苏格拉底的三问吗。”
元辰哈了一声。
“你还问不问。”
元辰点点头,转过身思考了会,问:“你昨晚为什么要杀我。”
那女子这才抬了头,一双灰色的眼睛看着元辰,看得元辰有点发毛,于是元辰摆出和她一样的神情看着她,那女子看着她这样又笑起来。
“你得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说必须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大发慈悲可以回答,我昨晚是奉我爷爷的命令,给我姐姐报仇。”
元辰说:你爷爷就是外面那个老头子吧。”
那女子往窗口看了一眼,就看到一个老头子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见她转过头来,说:“子贞,你在做什么?”
那女子显得有些不自在,搓搓手站起来,到门外给那老人鞠躬:“爷爷,是那个柳怀文,我在和她说话。”
元辰看到那老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认出了那个老人就是吴真,也震惊与那个吴子贞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没等她有什么反应,就见吴真迅速地挥动拐杖,布下阵法,把拐杖向元辰飞去。
只听得砰的一下,元辰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吴真抬起手给了吴子贞一个巴掌,“亏我对你寄予厚望,要是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要给她透露多少。”
吴子贞确实笑了笑:“爷爷我知道您一定会来,而且这个东西不是一定会被您杀了吗,至少让她知道为什么死。”
吴真摇摇头:“你倒心善。”看了看她的打扮说:“怎么穿这些。”
“我在家中,不必要穿那些吧,银线绣的衣服很重啊,爷爷。”
“我老头子了,还穿着呢!快去给我穿上!”
吴子贞悻悻地退下,换衣服去了。
吴真走到元辰面前:“你到底是谁?”
元辰欲说话不能,那老头子就点了点她的头,说:“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你孙女说这是个哲学问题,回答不了。”
吴真把那根拐杖往元辰的心脏压了压说:“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你是不是柳怀文。”
元辰没什么感觉,摇摇头。
“那你是谁?”
元辰说:“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就像你刚才问我我是谁一样,是有歧义的,刚刚是你没问清楚,还要怪我!”
吴真有一瞬间不知道下一句说什么,干脆不理她继续问:“你从什么地方来的,说地点。”
“不知道。”
“你要干什么,说一件事。”
“不知道。”
吴真怒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
吴真很怀疑,对各方面都很怀疑,这个元辰一点也不想是个学者,像是个小孩,和他家里的小孩子一模一样,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干脆不理她,就把她封在墙上,去找杀死她的办法了,杀鬼的办法不行,杀人的办法也不顶用,真实愁死了!
吴子贞等在门口问她爷爷:“爷爷,这是我的房间,我不会要和她一起住吧?”
吴真说:“就当她是个摆件吧。”
吴子贞只好走到房间里,看着元辰,没一会就开始笑:“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为什么死,但是,还是你问我答,你一次,我一次,我先。”
元辰点点头。
“你是不是鬼。”
“我不是。”
吴子贞眼睛亮了一下,“到你了。”
“我不知道要问什么。”
吴子贞走到她面前搬了把椅子,坐下说:“我可以慢慢等。”
这一等就是半小时。吴子贞不耐烦的问:“你是没有问题可问吗,我可以给你提示。”
“你说要等的,怎么还催我,而且我是因为问题太多了,不知道先问哪个。”
吴子贞笑笑:“最好是这样。”
元辰忽然喊道:“我决定了,要先问你你们家和柳怀文有什么关系!”吴子贞掩面而笑,“你好像很骄傲啊,你的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有点困难,我想个简单的说法,额,有了,我家的人能活是靠柳怀文死。”
元辰追问:“是替死吗?”
吴子贞摇摇头:“到我问你了,你和柳怀文是什么关系。”
元辰不知道这个问题她能不能回答显出些愁容,吴子贞看出她有疑虑就说:“我也有可能死在你手里,我也想死得明白。”
“好吧,我是从柳怀文死的那棵树里活的。”
吴子贞眼睛又亮了一下:“哇塞,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我想你应该是妖怪吧,树妖,但又不太像,你不会流血,你好像有鬼和妖两种东西的特质,这又是什么呢?”
元辰听她说得想流冷汗了,急忙说她的问题:“你为什么看得见我。”
“我能看见鬼气是因为我也是个修道的,我们全家都是,很无聊的问题,你下一次问我我家是怎么做到的吧,或者问我我家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元辰觉得这个人好像是个疯子,开口道:“你们家的后果是什么?”
吴子贞指了指自己穿着的衣服说“看到这件衣服了没,我们家人是要掩盖气息,不然被天道寻到即刻就会被雷劈死,看到我的眼睛了不,我生下来被爷爷以为是吉兆,但他还是喜欢我姐姐多一点,我是老三,一直就被当成护身符使用,可是我看了书说这叫虹膜异色症,但是这也许确实代表着什么吧。”
她巴拉巴拉没个完,元辰打算她:“该你问了!”
“哦哦,我搞忘记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来杀我们的。”
“也许不是。”
吴子贞也并未对这个答案不满,等着元辰的问题。
“你为什么对我言无不尽?”
“因为,我喜欢你多一点,喜欢我家里人少一点,本来就是他们把诅咒带到了我身上还要用我当护身符,多可笑。”说着说着就站起来,凑到元辰面前,鼻尖对鼻尖,“你可以不杀我吗。”
元辰道:“你们家欠了我的命债,你也接受了利益,你身上也有债。”吴子贞哈哈大笑:“你承认了,你就是来复仇的。”元辰反驳道:“我本来说的就是不一定是来杀人的,没说不是来讨债的。”
吴子贞往后退了一步:“你刚才没有呼吸,还有,你的债一旦讨完,吴家人,欠你债的人一定会死。我没有做害你的事,甚至因为血缘背上诅咒,你难道不怜香惜玉一下吗?”
元辰苦笑道:“可你能穿银线衣,安稳地读书,富足的生活,不都是你自己选的吗?”吴子贞无言以对。
元辰敛了容色问:“你好像相信我可以复仇,可我现在不得动弹啊。”
吴子贞笑得很灿烂。
“因为我会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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