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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车辆平稳行驶，颜靖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感叹：“照这势头，鼎盛怕是要赶超颜氏了。”
颜潇闻言，轻轻摇头：“爸，鼎盛眼下势头虽猛，但根基终究比不过颜氏数十年的积累。”
“哈哈，”颜靖朗声笑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欣慰，“我还以为你和沈氏合作后，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颜潇摸了摸鼻子，语气多了几分认真：“能和沈氏合作，我自然高兴。但沈氏的盘子太大，鼎盛才刚冒头，能不能完全接住这份合作带来的机遇，还得看后续的把控。”
这话并非谦虚。
颜潇清楚其中的利弊，可他骨子里偏喜欢这样的挑战，这于他而言，既是压力，更是对自身能力的最好认可。
颜靖听着，满意地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
说话间，车辆已缓缓驶入张家举办生日宴的酒店大门，门口侍者恭敬地走上前，为他们拉开车门。
颜潇提着包装精致的礼盒，跟在颜靖与杜韵身后，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厅内的布置。
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将整个宴会厅晕染得如梦似幻，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香槟与鲜花混合的香气。
离晚宴正式开场还有半小时，衣香鬓影的宾客已基本到齐，低声的交谈与清脆的碰杯声交织，提前勾勒出热闹的氛围。
这时候，不远处的张越林一眼瞥见他们，连忙笑着抬手招呼，身旁的张欣悦也随之望过来，脚步轻快地跟着迎上前。
“颜老弟，你们可算来了！”
张越林脸上满是热情，走近后便自然地张开双臂，与颜靖轻轻拥抱了一下，语气熟稔又亲切。
“你女儿过生日我能不来？”颜靖回了句。
“张伯伯好。”颜潇适时开口，声音温和，礼貌地颔首问好，姿态谦逊得体。
张越林听后，目光落在颜潇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这几个月可真不错，总算是收心踏实下来了，好好干！”
面对这番直白的表扬，颜潇耳尖微微发烫，有些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唇角，轻声应道：“谢谢张伯伯，我会继续努力的。”
站在张越林身旁的张欣悦，今晚格外亮眼。
她身着一条浅紫色的蓬蓬裙，裙摆层层叠叠如春日初绽的花瓣，衬得她本就甜美的长相愈发可人，一双杏眼明亮动人，笑起来时脸颊还会浮现浅浅的梨涡。
“叔叔阿姨好！”张欣悦声音软糯，主动向颜靖与杜韵问好，语气中满是乖巧。
“欣悦今天可真漂亮，这裙子太适合你了！”杜韵立刻笑着夸赞，眼神中满是喜爱，颜靖也在一旁点头附和，赞同地说道：“确实，比上次见时更显灵气了。”
听着长辈们的夸奖，张欣悦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头。
颜潇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礼盒递到她面前，语气温和：“生日快乐，希望你喜欢。”
张欣悦连忙抬起头，眼中闪过惊喜，双手接过礼盒，笑容愈发灿烂：“谢谢！”
就在众人笑着交谈时，宴会厅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
原本分散交谈的宾客下意识朝那边望去，连带着张越林和张欣悦，眼中都带着几分讶异。
颜潇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只见沈寒墨正缓步走进厅内。
他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宝蓝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修长，领口处的深蓝色衬衫没有系领带，只松松地扣着两颗纽扣，既保留了商务场合的精致，又多了几分随性的气场。
他手中并未携带礼物，步履从容，周身仿佛自带一种沉静的张力，让周围的喧闹都似被隔绝开几分。
“沈总居然来了？”张越林低声与颜靖交换了个眼神，语气里带着意外。
沈寒墨向来极少出席这类私人晚宴，他之前让欣悦送过请柬，却没想过沈寒墨真的会来。
此次能来，倒是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沈寒墨似乎并未在意众人的目光，目光快速扫过厅内，很快便锁定了张越林一行人所在的方向。
他微微颔首，朝着这边迈步走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一步步靠近时，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添了几分清冷的质感。
张欣悦见到沈寒墨，眼睛微微亮了亮，但又很快收敛了情绪，乖乖站在张越林身侧。
“张总。”沈寒墨走到张越林面前，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路上耽搁了片刻，来晚了。”
“沈总肯赏光，就是给我面子。”张越林立刻收起讶异，“我还以为你今天没时间过来呢。”
沈寒墨没有回答，张越林也不恼，依旧笑呵呵的。
沈寒墨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人，在落到颜潇身上时，极快地停顿了一瞬。
颜潇微微一笑。
沈寒墨将视线移开，最后落在张欣悦身上：“张小姐，生日快乐。”
张欣悦连忙点头道谢：“谢谢沈总。”
话音刚落，宴会厅中央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只剩下舞台上方的聚光灯亮起。
晚宴，终于正式开始了。
舞台聚光灯亮起的瞬间，宴会厅内的喧闹渐渐平息，主持人温和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正说着开场词。
“颜老弟，沈总，你们随意，我和欣悦失陪一下。”张越林说完，领着张欣悦去了舞台。
颜潇几人走到餐桌旁落座，沈寒墨很自然地挨着他坐下，手臂几乎要碰到一起。
颜靖与杜韵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眼底都藏着几分探究。
张越林的致词温情款款，字里行间都是对女儿的疼爱，赢得满场掌声。
待掌声渐歇，今晚的主角张欣悦走上台，脸上漾着明媚笑意：“感谢各位长辈、朋友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今晚大家不用拘束，只管尽兴，不醉不归！”
语落时微微颔首，眼底的光在水晶灯下流转，雀跃里透着真诚。
台下掌声再起，服务生随即推着餐车依次上菜。
沈寒墨拿起公筷，夹了一块剔去细刺的鱼肉，放进颜潇碗里。
颜潇习以为常地拿起筷子夹起放入嘴中，浑然不觉周遭的异样。
直到他抬眼时，才发现同桌的商业人士和自家父母都停了筷子，目光齐刷刷落在他和沈寒墨身上，神色里满是惊愕。
他侧头便见沈寒墨又夹了一筷青菜过来，对那些打量的视线恍若未觉。
瞧见颜潇望过来，沈寒墨还牵起唇角问：“怎么？不好吃吗？”
颜潇赶紧给他递了个眼色，沈寒墨这才慢悠悠抬眼，扫过众人，语气平淡无波：“都看着我们做什么？你们不吃？”
那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席间几人慌忙收回目光，端起碗筷假装专心用餐。
唯有颜靖和杜韵，低头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
颜潇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自在，索性也拿起公筷，给沈寒墨夹了块红烧肉，脱口道：“寒墨哥，你也吃。”
“寒墨哥”三个字一出，刚动筷子的众人手又是一顿，眼神各异。
谁不知道沈寒墨性子冷硬，铁血手段，商界里谁敢这么亲昵的称呼他。
颜靖和杜韵更是对视一眼，眼里的惊喜与意外几乎要溢出来，还掺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颜潇被父母这灼热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只当他们是觉得自己和沈寒墨关系亲近，对合作的事更放心了。
一顿饭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众人转移到旁边的空地处，三三两两地聚着聊天，偶尔还有人偷眼往颜潇和沈寒墨这边瞟，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争执声，打破了宴会上的笑语。
颜潇循声望去，只见穿着一身粉色裙子的女孩正站在甜品台旁，指尖戳着服务生的手臂，语气尖锐：“你长没长眼睛？把红酒洒在我裙子上，知道这裙子多贵吗？”
系统适时提醒：【她是恶毒女配苏意，背靠苏氏集团，是男主沈寒墨的头号爱慕者。】
颜潇眼角瞥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沈寒墨，内心感叹一句：不愧为男主，真的是桃花多多啊！
那边被训斥的服务生低着头，手里还攥着擦不干净的纸巾，颜潇认出来了，她是林雨晴。
林雨晴身上的服务生制服此刻被红酒渍染出一大片深色，更显局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发颤，眼眶泛红。
林雨晴很是懊恼，这么贵的礼服，就是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啊！
苏意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踩着高跟鞋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嫉妒我能站在这里，你只能端盘子？”
这话刻薄又刺耳，引得周围几道目光投了过来。
“林雨晴，你在学校里不是傍上大款了吗，怎么还要在这打工？是被大款甩了吗？靠身体上位的贱货！”
颜潇听得皱了皱眉，刚想上前解围，身旁的沈寒墨却先一步站了起来。
他脸色沉得厉害，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一步步朝那边走去。
“苏小姐。”沈寒墨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似的刺破了苏意的嚣张，“不过是洒了点酒，何必对一个服务生咄咄逼人，还这样侮辱人家。”
作为林雨晴傍上的大款本人，沈寒墨对这个词可是深恶痛绝，看向苏意的眼神冷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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