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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副本《蛊狐》中3
“咳咳咳”被唾沫呛到,偏过头控制不住的干呕一声的小狐丸没能控制好了手上的力道。
被拽了一下,腿有些疼的药研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就挂上了一副心虚的表情。
刚才那一脚充斥着所有的不满和愤怒,落下去的时候,药研都没能想到能造成多大伤害,本来还以为自己在无能狂怒的“刮痧”,但是看着小狐丸不舒服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像似被一盆冷水泼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恐惧和心虚。
‘看起来好疼……’
‘好疼啊……’
药研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但那一刻,被强行□□的慌张真的让他很不舒服。
‘是真的……’
‘踹了小狐丸……’
先是被松开了一条腿,因为小狐丸侧着脸把手挡在了嘴前。
手腕被抓的变松了很多,轻轻一挣就落回地面的药研甚至感觉到了小狐丸刚刚试图继续施加力量抓住他,不过没有认真抓。
这次药研第一时间不是逃跑,而且踮着脚去拍小狐丸的背。
“对不起……”药研结结巴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手上的拍打没有停,甚至扩散性的思维在考虑小狐丸被油豆腐噎到的可能性有多大?
‘窒息的话这么大只的太刀抢救起来一定很费力。’
拍着拍着,在小狐丸偏头那一刹那。
药研的脚下仿佛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抓住了脚踝,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方。
视野的最后一个画面,只有小狐丸侧脸露出的一只赤瞳。
视线被急速掠过的景物拉得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见那些快速倒退的树影和闪烁的光点。但这一切都已无法引起药研的注意,因为此刻,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而沉重,犹如巨石压胸。
在这种时候,心脏声反而不是很明显的东西了。
仿佛能感受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布料在空中翻飞的声音簌簌,脚底传来的凉意和颤抖自下而上每一个角落都游走一遍。
胃在痉挛,在这种时候还在庆幸自己什么都没有吃,除了胃疼并不感觉到恶心,药研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任由身体在空中自由落体。
他后悔吗?比如说去拍小狐丸的后背?
他不知道。
‘我还没有认真道歉……’
只说了一声对不起小狐丸会原谅他吗?
这种滞空感让药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静,因为,好像有一点——舒服。
手浅浅抓了一下,但是周围除了空气,什么都没……
“嗙!!!——”
先是摔碗的清脆声音,然后是那种折断树枝的声音,在脊背与屋顶接触的一瞬间,条件反射的蜷缩起了身体。
随着身下木头的碎裂声如同雷霆般炸裂,年久未修的房顶在药研身下如同脆弱的冰层般破碎,片片木屑和断裂的木头在身旁周围飞舞,仿佛是熊熊的火焰四溅的火星。
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巨浪吞噬,穿越了层层的屏障,最终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顾不上连睡觉都要扫干净身下床单上的每一个渣的矫情习惯,五脏六腑仿佛被巨锤猛击,它们扭曲着、翻滚着,膨胀着,仿佛要从身体中撕裂而出。
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凄厉的尖叫。
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喉咙,药研讨厌窒息,但是现在他几乎无法呼吸。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呐喊。
药研躺在地上,像一个被用完的小雨伞,扭曲干瘪的身体,肆意流淌的液体,肮脏的,被人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身体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破碎的房顶和散落的木屑。
“呼哧——呼哧……”
喘气声突然变大,一个灿烂且扭曲的笑容勾了起来。
走马灯?
药研的倾诉欲望突然达到了一个高峰,如果周围有人,如果他能说话。
这玩意儿根本电影里那样如同胶卷一帧一帧地精确放映。相反,它更像是一场狂乱的风,将所有过往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地挤进他本身就不大的脑容量。
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争先恐后地想要占据他意识的东西,也像潮水一样,根本抓不住,甚至还带走了一些沙子。
‘心跳在加速’
血液加速的涌出,呼吸变得急促,仿佛要吸入更多的空气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但是试图将这些混乱的记忆整理成有意义的线索,一切都似乎都超出了药研的控制。
本体刀片片碎裂,人形如飞灰暗淡了下去。
【御守:刀剑御守·普】
重伤的人形从新从本体刀的位置出现,本体也回归了刀鞘。
药研艰难站立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如此狼狈不堪,毕竟普通的御守只能回复1/3的血量。
出阵服被巨大的冲击力撕扯得支离破碎,如同战败者的旗帜萎靡不振。身上的尘土和木屑并没有消失,而是紧紧粘在皮肤上,与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污渍。
紧咬着牙关,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咬碎。
恍惚的视线中,厚重的台子上,一只黑色的狐狸雕像叼着一缕金色的麦穗。
刚刚恢复的记忆,唤不出来的系统,消失不见的骨尾和装备。
一个本丸的小狐丸,叼麦穗的稻荷神,是听过但是没有做过的副本。
药研觉得自己的求生欲还是挺强的。
在这个副本中七天以后会迎来几乎必死的局面,他需要尽快找到真正的小狐丸,然后把他带到稻荷神的神像面前来。
‘想哭一会儿’
‘就一小会儿’
药研移开视线,像是一位迟暮的老人,步履蹒跚,艰难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寻找一个可以靠一下的东西。
斑驳的墙壁,厚重的尘埃,稀疏的青苔,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手上的手套已经不知道掉到哪了,扶上的木头有裂痕,疼痛,瘙痒。
“你好……”声音沙哑,“墙先生,可以让我靠一下吗?”
药研站在原地,一只手撑着墙等了一会,谁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在前两个字吐出后不由自主的哽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ao呜”
额头轻轻抵着在墙上,憋着的痛楚安静的爆发了出来,泪水掉在地上,听着甚是清晰。身上未愈合的伤口在胸口剧烈的起伏下开始渗血,指尖在墙上挠过,双膝缓缓下跪,药研面朝墙慢慢侧躺在地上,企图让自己舒服一些。
凌乱的呼吸,在发出声音前闭回去的喘气,躁动的翻身,药研张开嘴,仰起脖子,像一条缺氧的鱼。
安静的神社里只剩下痛苦的粗喘和吸鼻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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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作者四月份换了新药,不适应,更得很慢,吃药写不出来,不吃药身体扛不住。
真的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