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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表配戒指
魏斫年对放风筝这个提议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自然没有异议,盛职也依着他。
当天晚上,盛职为了愿者上钩,魏斫年为了当感情助燃剂,一番商量后就把熟地黄留在了伞坊,陶茗谙对此很是喜孜孜,魏筼宁则不情愿妥协,两个人全然不知道这场别有用心的萌-色-计谋。
熟地黄也不负众望。
第二天一早,魏筼宁准时起床同陶讳青打太极,趁着这时间段,熟地黄轻车熟路的扒拉开魏筼宁的房门,叼住他床头柜前的一条江诗丹顿的腕表,颠儿颠儿跑去陶茗谙房门口叽歪,发现喊不醒,直接把嘴里的表吐到了地上,用手去扒拉门,可惜门上锁了。
不过这动静确实把陶茗谙吵醒了,他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熟地黄立马叼起地上的腕表在他腿边打旋。
陶茗谙揉着眼笑了笑,蹲下身摸了摸狗子的头,语气纵容:“起那么早啊,熟地黄,嘴里是谁的表?我看看”他说着从熟地黄嘴里接过那块被口水磋磨的江诗丹顿。
陶茗谙不认得这个牌子,但他断定这个上等工艺精细度绝对是魏筼宁的,估摸他下楼走的太急,不小心掉了,然后熟地黄自动用气味彻底把两个人认定配对了,见魏筼宁走了才锁定的他。
唉,狗子太灵也不是个事儿啊,快成精了。
熟地黄朝他旺了两声,用湿漉漉的鼻头供了供他的手,又扭头看看楼梯,示意他下去。
陶茗谙瞬间哭笑不得,晃了晃手表说:“好好好,等我洗漱完就给筼宁哥送下去啊。”
他收拾停当后,把手表认真擦了擦,深绿色表盘搭配深绿色表带,低调奢华,如果魏筼宁骨节分明的手上再配一枚素色戒指,必然更好看。
这个想法一冒出,把他自己都吓一激灵,连忙牵着熟地黄下楼。
大院内,熟地黄朝着魏筼宁飞奔过去,用牙齿拽咬着魏筼宁的裤子,他不晓得这傻狗要干嘛,只好和陶讳青暂停了锻炼,蹲下身钳制住狗下巴,轻声询问:“饿了?”
下一秒,魏筼宁面前霎时笼罩一片阴影,他抬头,映入眼帘的先是一条分针与秒针交相辉映的江诗丹顿腕表,再透过表盘,陶茗谙清秀的脸蛋渐入视线。
终于,噔的一声,秒针来到十二点,分针指到八点半,瞳孔聚焦,“灰姑娘”恢复神智。
熟地黄邀功似的,腿搭在魏筼宁膝盖上乱蹦跶,陶讳青瞧这情景不禁咂舌,擦擦汗喊道:“小黄啊,走,爷爷给你喂饭吃。”
捕捉到饭这个敏感字眼,电灯泡·狗迫不及待的跟陶讳青屁颠吃早点去了。
陶茗谙看着魏筼宁汗湿的头发,目光游移,递过腕表,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说:“筼宁哥,这是你的手表吗?”
魏筼宁呆滞的接过那块表,指尖挨到陶茗谙手指时,不知道是不是练太极用力过猛,此刻竟有点儿发颤。
他站起身,迅速调整好状态,解释道:“谢谢,这是我的手表,可能是我没锁好门,熟地黄当玩具叼走了,然后这上面也许有你的气味,所以…”
原来不是掉的,是熟地黄物归原主的熟人。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陶茗谙一时不知怎么回才好,只得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许是气氛太过尴尬暧昧,魏筼宁垂下眼,将表扣在腕上,借此掩饰一下他的心情,许是太亢奋了以至于扣了好几次表带都没顺利扣上。
无声中,陶茗谙轻轻扣住他的手腕,温声说:“我帮筼宁哥带上吧,你刚打完太极有些累了,所以手抖。”
魏筼宁怔了两秒后,让陶茗谙接过腕表,不一会儿便帮他佩戴好了。
深绿色的表盘表带衬的魏筼宁手腕愈发白皙,青色筋脉微凸,手指修长,说不出来的性感。
确实如陶茗谙所想,很适合戴一枚素圈戒指。
再度飘到这个想法,他难免赧然,松开魏筼宁的手,“好了,戴好了,我去帮师傅准备早餐。”
“好,谢谢谙谙。”魏筼宁声音小小的。
“客气。”陶茗谙说完,便遁逃跑了。
魏筼宁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少顷后,他抬手半遮住眉眼低低笑了出来。
最该感谢的是不太礼貌的狗子,汪汪队立大功,给寥寥无望中萌芽了一个机会。
秋日风大,稻田同夕阳一个色。
去往稻田的路不远,熟地黄兴奋地跑在前面撒欢儿,时不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人有没有跟上。
片刻,一行人抵达了稻田,错落不一地站在田梗的羊肠小道上,柔和缱绻的风扑面而来,最是舒畅。
风筝在有风的情况下,原地就可以起飞。
盛职蹲下身,给熟地黄的牵引环上系了一个小纸鸢,边牧爱追车是常事,此刻没人的地方,狗子更兴奋,在无人道上疯跑,惊起几只吃食的麻雀。
盛职盯着狗子积蓄已久的精力,当下悉数爆发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他又从大布袋取出京剧样式的沙燕纸鸢检查着线轴是否顺畅牢固,而魏斫年今儿一直睡不醒似的,兴致缺缺,穿的也老厚。
他昨个儿就不该说那箴言,最后遭罪的是自己屁.股。
“跑一圈他就飞起来了,诺。”盛职递去风筝。
魏斫年没好气道:“我跑你大爷,老子累死了,已经偃旗息鼓了,要跑你自己飞去。”
盛职自知理亏,好言好气地哄着:“原地也能飞,拿着线轴。”
魏斫年打个哈欠,接过线轴,瞧着盛职一人持风筝逆风跑3-5米,等盛职松手后,风筝不遗余力的乘风而起。
他登时眼前一亮,不断撒线让风筝飞老高:“再高点儿!”
盛职站在他身后,抬手包住他握着线轴的手:“别贪心,小心手,线勒得疼。”
另一边,魏筼宁和陶茗谙面面相觑,俨然对着花蝴蝶风筝很是无措。
“要试试吗?”魏筼宁率先打破沉默。
“嗯,可以。”陶茗谙点头,学着盛职的样子举起风筝,逆着风跑了几步,可惜力道不对,风筝歪歪扭扭地栽了下来,他有些窘迫。
魏筼宁走上前,没有直接接手,而是站到他身后,手臂虚虚地环过他,手覆上他握着线轴的手:“手要稳,风来了,就松一点线。”
陶茗谙全身僵硬了一瞬,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热,便扭一会儿后,在魏筼宁的引导下,风筝晃晃悠悠,终于再次升空,越来越稳。
“看,它飞起来了。”魏筼宁轻笑出声。
陶茗谙仰着头,看着那只奋翅向上的风筝,心跳如擂鼓,不知是因为风筝,还是因为身后的人。
就在这时,熟地黄这只素质狗疯跑着冲了过来,它身上系着的小纸鸢早已不知去向,现在刹不住闸直接绊住了陶茗谙。
陶茗谙惊呼一声,身体失衡,连带身后的魏筼宁一起打趔趄朝田埂下倒去。
魏筼宁反应极快,手臂猛地收紧,用自己当人肉垫子,将陶茗谙紧紧圈在怀里,随后齐齐跌进稻田里。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陶茗谙疑惑地睁开眼,见自己趴在魏筼宁胸前,一时懵了。
魏筼宁闷哼一声,却先关切地问:“摔着没有?”
“我没事,筼宁哥你呢?”陶茗谙慌忙撑起身,急声询问。
“没事,穿的厚。”魏筼宁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泛着红晕的脸,喉结轻轻滚动,扶着他腰的手贪婪的没有立刻松开。
旁边传来魏斫年毫不客气的嘲笑声:“哎哟喂,你俩这放风筝还是演偶像剧呢?”
陶茗谙无瑕顾上这些有的没的,刚刚摔的那一下可不轻,他慢慢扶起魏筼宁,掸了掸他身上的草屑。果然,当他拍到魏筼宁右肩胛骨时,对方倒吸一口凉气。
“摔伤了。”陶茗谙非常着急,没经过魏筼宁的同意,自顾自掀起他衣服,看到迅速浮现的淤青和红痕时,他声音发紧,“得赶紧处理一下,不然会肿起来的。”
魏斫年收了笑,走过去看了看:“我c,哥,你英雄救帅的牺牲也太大了吧,快走走走,回家处理处理伤口。”
一行人没了放风筝的乐趣,收拾东西往回走,熟地黄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耷拉着尾巴,恹恹地跟在后头。
回到伞坊,陶讳青见状,连忙去准备了药油、碘伏、冰袋和毛巾。
静悄悄的房间里,魏筼宁坐在床沿,后背绷得有些紧。陶茗谙坐在他背后,撩起他的衣服,将棉签浸过碘伏帮他消毒,有时魏筼宁疼的抽气,陶茗谙便会下意识俯身,轻轻呼着气。
这小动作引的魏筼宁头皮发麻,肩膀微微耸动。
再疼也被这份温柔的安抚撩的不知何处了。
陶茗谙拧开药油瓶,倒了些许药油在掌心搓热,刚要下手却犯了难,他很少帮人处理过这样的伤,别剃头挑子一头热弄疼他了,要不喊师傅上来吧。
“我自己来吧,别吓着你了。”魏筼宁可怜兮兮说着,伸手要去拿药油。
“别动”陶茗谙按住了他的手,好似下定了决心,“你看不到位置,我…我来,疼的话你就告诉我。”
“好。”
陶茗谙深吸一口气,温热的手掌覆上那片淤青小心翼翼地揉按着,他尽量放轻动作,但淤血化开的过程必须伴随着疼痛,他能听到魏筼宁偶尔细微的抽气。
“很疼吗?”陶茗谙问。
“还好。”
“你干嘛要逞强护着我?”陶茗谙咄咄逼问:“你是傻吗?明明可以躲开,非要逞能拽住我。”
“看你摔下去更难受。”魏筼宁语气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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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总纵横四海

官场情场一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