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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政治罪名
吴青驾车低调来到唐府，李建成直接走向唐岚的房间，这是他们吵架之后第一次来。
夏季的夜晚，蝉鸣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唐岚摇着团扇靠在窗边发着呆，看起来有心事，他的脚步慢慢靠近，她漠然转头，怔住了。
“大郎？”
唐岚站起身来面对着他，两人目光相对，温柔的眼神似乎融化了时间和等待，他一步一步走向前，紧紧抱住她，眸中情绪翻滚，心中的千言万语却化作无声。
沉静过后。
“我好想你。”
唐岚感受着他的气息，温度，是与那日是相同的，可是这样子，像也不像。
“我还以为这又是梦呢。”
好久，他才松手：“过完明天，我来接你。”
李建成低头吻上她的唇瓣，温柔的缠绕着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接受着他的爱意，眼角却不自觉流下眼泪。
见了一面后，他又匆匆离开。
太史令拿着信件赶往太极宫，诚惶诚恐的将信伐交了上去。
“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 李渊接到信，细细读到，他重重的将密信拍在书案上。
裴寂赶紧劝道：“陛下息怒。”
“看来秦王真的认为自己有天命，他有天命当皇帝，那朕是什么？”李渊转过身来看着裴寂：“ 二郎的心思已经到这种猖狂的地步了，那谁还能拿下他呢？”
裴寂叹气。
李渊举起自己的双手，左看右看：“自大唐创业以来，他们两个如同朕的左膀右臂，一直为朕征战天下，可如今...” 他放下手臂，心痛的说道：“二人斗的你死我活，是一定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如果是这样，那不如朕亲自解决一个。”
缓了缓情绪，又拿起密信，对裴寂说：“你将信传到秦王府，让秦王亲自过来解释。”
“是。” 裴寂小心接过，此时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李伍将宫里传来的信递给李世民，看完他心里冷笑。
“这罪名明显是想让我死。”
在去之前他把身边的亲信全部走召集起来，让尉迟敬德把房玄龄和杜如晦叫秦王府，如若不敢来，便许他直接将人头带来。
在诸多人的鼓舞下，他越来越坚定。
“悄悄通知下去，让朝臣寅时之前来朝会，就是说陛下传唤秦王，要审判此秦王当有天下的预言，先将他们都引入太湖等候。” 李世民的脸色阴沉。
“是。”
“让卢大人去发通知，他们不会怀疑。” 他特意强调：“绕过太子和齐王。”
密信在李世民手里直接捏成纸团，扔在脚下踩了上去。
“就算死，我要也搏一搏，有没有天命我说了算。”
他带着李伍前去太极宫，刚走到门口他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忽然想到什么。
“殿下怎么不走了？”
“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青龙寺
唐岚守在佛像面前，从白天待到了夜晚，周围安静极了。
她再也没有遇到过那个戴着帷帽的人，看着自己的手掌，左右摆动，竟然没有感觉，身后的烛光却摇曳起舞，蜡油缓缓滴落到地面，像一颗颗流下的眼泪。
走出大殿，系统出现在面前。
【武德九年，六月初三，夜】
旁边的按键还是显示灰色，在右上角却在时间倒计时。
它慢慢倒计时，三，二，一 。
悄然亮起，自动进入新时空。
寺庙在月光的照耀下，宁静至极，古树参天与星辰相应，唐岚望了望前方，轻轻抬脚，夜幕下的青龙寺如梦似幻。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秦王？”
李世民忧伤的看着她，透着一种深深的悲痛。
他缓缓开口：“惠通死了。”
唐岚微微愣住，他眉宇间尽显疲态，颓废的样子让人心犯涟漪，可她什么也没问，准备转身离开，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用口布紧紧捂住她的口鼻，直到她昏过去，才罢手。
马车缓缓走出长安城，走到换成驿站停下，尉迟敬德在车前喊道：“殿下，到了。”
见久久没有动静，他又叫了一遍。
李世民这才把昏迷的唐岚放下，看着她睡着的样子：“不要怪我。”
下车换上新的车夫，尉迟交代完事情后，马车再次前行。
每日亥时，常何指挥着玄武门的士兵，原班人马换动，逐渐变成了陌生的面孔，这皇宫也正在慢慢失去它原来的样子。
李世民走到太极宫，望着这座威严的建筑，他一步一步的踏着台阶走向它，安静无比的夜，使得他不安的内心也渐渐冷静下来，来到殿门口，他深呼吸了一下，坚定的眼神立即转换成委屈。
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父亲李渊，父子二人相视，李世民如往常一样行礼。
李渊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沉默。
时间像是定格在这一刻，手心里的汗也凝固在这 一瞬间，李世民慢慢抬头，父亲深邃的眼眸，分不清是在心疼他，还是在抛弃他。
“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 李渊看着他认真的说出：“秦王殿下觉得这话说的对不对？”
李世民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回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哦？你难道就没有这个心思吗？” 李渊眼神流转在李世民身上，审视着他。
李世民慢慢挺直身子，光影照在他的脸上，不卑不亢的说道：“父皇，是想要儿子的命吗？”
“你..”
李渊万万没想到会比他先说出这种话，他踱步到李世民的面前。
“朕从未想过，你阿娘还在世的话也不会让朕这么做的。”
“是啊，可是阿兄想要我的命，那父皇您会站到我这边来吗？ ”
李渊手颤抖了一下，看着儿子委屈的样子，内心一阵酸楚。
“阿娘会，她会毫无反顾的站在我这边，因为她是真的心疼我，换过来她也会站在阿兄的身边，她会责骂我，会教育我。” 李世民开始大打亲情牌：“起码她不会只偏心阿兄一个人。”
说着说着，他哭了起来。
“二郎，难道朕对你不好吗，朕给你最高的权利不是让你对自己的阿兄起其他歪心思的。”
“是。”李世民大声回答，情绪由低到高，说出心里话：“ 可是您允许他伤害我，允许他使用权利逼迫我，允许他要我的命。”
大殿里回荡着他极具委屈的声音，像被欺负的小孩找大人告状。
李渊不自觉后两步，他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情形。
“朕已经为你退让了许多，是你不听话。”
“到底是我不听话，还是父皇您的平衡之术有所偏移。”
直击灵魂的质问，让李渊愣在那里。
父子二人又陷入沉默，连摇役的烛光都听话的不敢在乱动。
“自古以来兄弟相残的事件太多了，朕不想这件事情发生在朕的身上，千方百计的让你们兄弟二人能和谐相处，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们的明争暗斗，你死我活。” 李渊越说越气，狠狠的甩了甩袖子。
继续说道：“大朗是朕亲手培养的太子，是永远不会换的，只要你听话，朕自然会为你说情，如果不听…”
他立刻问道：“所以父皇要牺牲我吗？”
李渊没有说话，这问题像长了手一般，掐着他脖子再一次质问着他。
李世民逼迫追问：“父皇是要牺牲我吗？”
气氛瞬间凝固。
他看着李渊眉头紧皱，犹豫不决的样子，再次抓紧时机。
突然大喊：“父亲，儿臣举报，太子齐王□□后宫。”
语气铿锵有力。
“你说什么？” 接二连三的撞击让李渊有些反应迟缓。
李世民站了起来，李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李世民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再次大喊：“全都进来。”
殿门被打开，冲进来一群宫卫手上持着兵器，快速把李渊起来，
“你干什么？” 李渊吓得大惊：“来人，来人...”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太极宫内的宫侍早早被他调换成了自己人，就在与李渊对峙的那一刻，这座宫殿就已经被他拿下了。
其中一个侍卫快步绕道李渊身后，将手上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李渊对着他大骂：“你.. 你要弑君谋反？”
看着父亲惊恐的样子，李世民收起眼泪，稳了稳情绪说道：“传下去，说秦王举报太子齐王□□后宫，陛下明日一早要召见二位入宫对峙。”
“是。” 其中一个亲信得到指示。
李渊试图挣脱束缚，奈何双手被架的死死的，眼睛里全然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敢谋反。
李世民的眼睛再次红了起来，悲伤绝望的说道：“父亲，我不要做下一个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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