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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禾不想和病人生气,没理他,对着温栀说:“把你爸爸扶进去躺着吧,我去拿药。”
刚迈出一步,浑身滚烫的病人就靠了过来抱住她不放。
“妈妈,还是你把他扶进去吧。”温栀捂着嘴笑,往许懿指的方向走,打开柜子从里翻找出药箱,“找到了。”
许懿虽然是个病人,但抱得很紧,温初禾挣脱不开,也走不动,只好像哄温栀一样耐着性子哄他:“你现在生病了,需要躺在床上吃药休息,我们去房间,好吗?”
他听话地松开了手,乖巧地让她扶着走进房间,被扔到床上,仍然执着地睁着透亮的小鹿眼看着她,只是这会染了点迷茫,可能并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温栀提着药箱在她们身后进来,将药箱递给她,看着许懿呆呆的模样,有些担忧地问:“爸爸会不会被烧傻了?”
温初禾笑出声,找出测温枪抵在他的额头,回答:“已经傻了。”
测温枪不出意料的红了,39.1℃,如果没人管他可不就要烧傻了。
担心温栀会被传染,温初禾推了推她的肩膀让她先回家,自己则走出房间准备给许懿倒杯热水喝药。许懿家的格局和她家一样,她很快找到厨房,却发现这是个没有用过的新水壶,只能往里灌水等着水开。
往热水里兑了点冷水,她扶起许懿的头给他喂药,他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左右摇晃着脑袋,皱着眉头不愿意喝药。她故技重施出声哄了几句,他才很受用地低头喝药。
温初禾叉腰站在床边,气笑了,不断给自己洗脑这是个病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才忍住没有一拳砸他脸上。
她拿了一把椅子放在他床边,坐下一边刷微博一边等他退烧。她的词条又有隐隐上升的趋势,点进去一看,是个大瓜主造谣她不久后会进组一个大制作电影,进军好莱坞,传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她是当事人她都快相信了,随手将微博转给宁雅容,调侃:什么时候给我接?
宁雅容回复得很快:在谈了,在谈了。
床上躺着的人突然说了句什么,温初禾抬起头看他,他额头出了一层汗,眉头紧皱,面上布满了痛苦与不安,嘴里小声嘀咕着,她凑近了些,能断断续续听清几个字:“不要……不要……”
温初禾用毛巾将他额头的汗擦去,用测温枪重新测量,降了一些但还是在发烧,于是扶着他的头又灌了些热水。
他这才平静下来,看似安稳地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在她的不懈努力和自我洗脑下,许懿的体温终于回到正常值范围,他也没有做噩梦再醒来。
已经是下午七点多,太阳正好落到这层,橘红色的光从外照射进来,温初禾从房间走出,看到落地窗前的日落,突然晃了下神,记忆里好像在哪见过这轮夕阳。
许懿的神智清醒了些,从房间出来时,就看见温初禾慢慢靠近落地窗,橘红色的光芒完全将她包裹其中,整个人都散着金色的光,他不自觉被光吸引,走了过去,伸出手抱住她,埋首在她肩头,能闻到淡淡的香气,不禁在她颈窝轻蹭。
热度自颈窝处传来,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着温初禾的腰,她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想起梦中的这一幕,迅速侧开脸转身将他推开。
他看起来没有完全清醒,被她推开后脸上立马露出受伤的神情,双手僵在半空中做着环抱状,像在拥抱空气。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许懿,脆弱、混乱,还有神智清醒后脸上明显的慌乱。
“许懿,你……”
温初禾的话没有说完,空荡的房间里突然响起许懿剧烈的咳嗽声,她没有接着说,“你的病还没完全好,躺着吧。”
说完,她离开了许懿家,打开家门的时候,温栀快步走了过来,问:“他好些了吗?”
温初禾点点头,蹲下身与她平视,商量着说:“宁阿姨在附近找了一家幼儿园,你明天跟着阿姨去看看好不好?”
她担忧的脸瞬间皱成“苦瓜”脸,不情愿地说:“好吧,如果我不喜欢可以不去吗?”
“可以换一家。”
她向前两步想使用撒娇招数,却被温初禾推开,还捏了捏她的脸:“撒娇无效。”
知道这个幼儿园是非上不可,温栀丧气地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收拾书包,想到什么,又从房间里跑出,喊:“妈妈,我上学后你一定要记得来接我。”
“放心,我不会忘记的。”
第二天一早,宁雅容带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敲响了门。温栀正坐在桌前吃早点,手里的包子都没放下就急冲冲地去开门。
宁雅容带着笑和她打了个招呼,对身后的人介绍:“这是禾禾的妹妹,叫温栀,你叫她小栀就行。”
那人抓着背带,小心翼翼点头和她打招呼:“小栀,你好。”
“你好,姐姐。”温栀很有主人范地招呼她们,“你们进来吧,我姐姐在挑衣服。”
她坐回餐桌,继续啃剩下的包子,举起一个完好的,问:“你们吃吗?”
宁雅容吃过早点才过来,摇摇头,侧身问:“小何,你吃吗?”
小何捂住肚子,有点想吃,但又觉得上班第一天在老板家吃东西不好,摇头拒绝了。话音刚落,手里就被塞进一个包子。
递给她包子的温栀对她笑了笑,催促她快吃,自己则抽出纸巾擦嘴,走近房间背着书包出来了。
与此同时,温初禾也从衣帽间选好衣服走了出来,她今天要和制片人见面,穿了一条碎花长裙,腰间挂着一串宝石腰带,随着她走路的幅度,袖口和裙摆荡开,像花开的形状,很符合电影的主角形象。
宁雅容轻推身旁看呆的小何,向她介绍:“这是小何,公司给你找的助理,今天她陪你去见制片人。”
温初禾手里拿着包,看了小何一眼,点点头,弯腰在温栀的脸上亲了一下,对宁雅容说:“今天就拜托你带她去看幼儿园了。”
“走吧。”
一行人一起出了门,分别上了两辆车。
车上,小何从背包里拿出一叠文件,开始向温初禾汇报行程,刚说几个字就控制不住地打出一个嗝,她慌张地捂住嘴去看温初禾。
她在翻看手里的剧本,并没有什么异样,微微倾身拿出一瓶水递给小何:“慢慢说,不用着急。”
看了一眼她手中厚厚的一沓,提醒道:“有些我不一定会接,不用都记在上面。”
“好,我只记确认过的行程。”
温初禾收回视线,看向剧本,接着说:“公司那边的话也不用听,你只需要听我的就可以了。如果公司找你麻烦,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小何的脸色变幻了下。
她心下了然,果然公司那群家伙都不是安分的,竟然想把手伸这么远。
“小何。”她停下看剧本,面上带笑看着小何,轻声问,“你听到了吗?”
温初禾今天喷的香水是花香调,弥漫在整个车内,她就像是花丛中开得最艳丽的那朵花,轻轻一笑,迷人又动人心魄。
“姐,我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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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我完全折服于姐的魅力。
温栀:有眼光。
许懿: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