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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
声音轻浮,调侃意味甚浓。
骆荧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什么人来了,事情就是这么巧,越是想躲就越是躲不掉,何况人家是官自己是民,民不与官斗,骆荧再如何不愿,以现在的身份也不能与官抗衡,无奈,转过身施以一礼。
“见过赵大人。”
和暖的阳光把骆荧照得皮肤雪白,衬上一身朴素却雅致的长衫,更显出脱。
赵全双眼里泛着惊艳的光彩,向前大跨一步伸手扶住骆荧:“何必多礼。不过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你家冬阳呢?哦,对了,他是韩卿面前的红人么,自然要在座前复命。”
骆荧微皱着眉头看着赵全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微微一用力即挣脱对方向后退了一步。他没想到赵全居然这么嚣张,官阶明明比韩卿要低,只是仗着自己是官宦人家出仕的右中郎将,在背后就敢直呼韩卿的名讳。而令骆荧最为诧异的是,听赵全的口气,这间雅致的别院居然是赵全住的,真是匪夷所思!自己好死不死居然亲自送到别人嘴边来了!
“赵大人,骆荧只是随意路过,并没有何事劳烦赵大人,眼下怕影响赵大人休息,骆荧这就告退。”
骆荧一边说一边行礼,可是才刚走两步就被赵全伸手拦了下来。
“急什么?既然来了就跟我进屋喝口茶再走也不迟~我向管事的要了这间院落来住,你觉得如何?住着绝对舒服,尤其是床。”赵全笑眯眯的对骆荧说着,大手一伸,不由分说的揽住骆荧的肩膀就往房间里带。
骆荧吃了一惊,连忙不着痕迹的挣出赵全的钳制,连话也来不及多说,快速往门外走去,谁知一只脚刚迈上台阶就被赵全拉住胳膊拖了下来。
“都说不要急了,你就这么慌慌张张的想要躲我,嗯?”赵全的声音缓慢而又清晰,一字一顿,夹杂着的阴骘情绪让骆荧瞬间心凉。
“骆荧不敢,请赵大人放手。”
赵全不但没有放手,反而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伸出一只手捏住骆荧的下巴,缓缓摩擦着:“不愧是骆荧,怕是连女童那边也找不出几个有你这么好的皮肤的人来,现在就让我来检查一下你的守宫砂还在不在!”话音刚落,赵全就开始伸手解骆荧的腰带,脑子里已浮现出昨晚在冬阳房间里见到的那抹遮不住的诱人春色。
“赵大人请自重!”骆荧忍不住大叫,情急之下一脚狠狠跺上赵全的脚背,趁赵全吃痛,奋力一挣,挣出对方的怀抱。
赵全闷哼一声,抬起的眼射出浓浓的狠辣:“自重?哼哼,我倒要向你讨教一下这两个字是怎么写!”说着赵泉就像盯准了猎物的狼一样,双眼放射着贪婪的幽光向着骆荧扑了过去。
见赵全向着自己扑了过来,骆荧眼疾手快利用地势的优势躲到了假山后面,开始和赵全玩捉迷藏——赵全往左他就往右,赵全往右他就往左,反正假山中间的缝隙很小,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中间挤过来。
“乖乖骆荧,快出来,别和你赵大人我玩这种游戏——大人我耐心不好,当心我抓到你剥了你的皮!”
骆荧才不理会赵全在说什么,只当他是在放屁。他知道,要是现在被赵全抓住,那无疑是羊入虎口,再也没有脱生的机会,于是用尽全力躲避着赵全的魔爪。
赵全围着假山转了好几个圈也抓不到骆荧,跑得满头大汗,气出了一肚子火。
“骆荧!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跟着冬阳那小子混能有什么前途?!他不过是韩卿的一条狗,你跟他混连狗也不如!就凭他也能保得你周全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燕国太傅最受宠的儿子?你现在什么身份,敢和我对抗?!告诉你,别惹急了我,到时候韩卿也保不住你!”
骆荧拼命的跑,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一双眼睛却深沉的可怕:“用不着赵大人提点,骆荧什么身份,骆荧自己清楚。”
赵全跑不动了,在宫里仗着出身背景而懒散度日的结果是养成了一身懒骨。略微发福的身子靠着假山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你给我听着,你今天拒绝我,以后就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多谢大人抬爱,只是骆荧素来爱吃面食,不喜果子。”骆荧也停了下来,隔着假山和赵全回话。
“你!”赵全气得额上青筋四起。
“赵大人不要忘了,秦始皇气我父亲向燕王提议弃燕都蓟城而迁都辽东,使他当时不能立即灭了燕国,这口气他咽不下,便下了道旨,罚我苟延残喘存活于世,亲眼目睹抄家灭门……”骆荧的眼神阴郁可怖,语调却充满自嘲的继续说道,“哼,托了这个福,任何人都不能处死我,不论我犯了何罪。赵大人你想清楚,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难道不怕违抗圣令?”
赵全从假山的缝隙中恶狠狠的瞪着骆荧,没有说话。
“想必赵大人自己也清楚得很,为了骆荧这样的亡国人而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究竟值与不值,赵大人自己掂量!”
赵全的眼神此刻比骆荧的还要恐怖,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他就恢复了正常,冷哼了一声,转身迈上台阶向着一间房间走去,阴冷的声音从空中飘来——
“骆荧你记住,今后千万小心不要落在我手上!”
骆荧小心的躲在假山背后,直到亲眼目睹赵全走进了房间,这才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脚下不停,立刻转身奔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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