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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也可
静芙适时叩门,待二人晨起洗漱过后踏出房门之时,青要却毫无预兆地脚下一软,靠在长安身上,长安皱眉看他。
却见他祈求般的眼神望向她,“夫人,疼,扶扶我。”
长安无奈,嫌弃说道:“你可真沉呐。”
“这才刚成婚,夫人便这般嫌弃,日后可是要始乱终弃?”
长安斜睨了眼他,只见那个素日冷脸的王爷此刻正一脸无辜的可怜表情,不由好笑道:“不知王爷可有听说面首?如今一看这院子甚是空旷,倒不如多些人热闹热闹?”
“面首也可,回家就好。”
长安无奈,便起了捉弄的心思,故意卸了力,哪知青要毫无防备,竟顺势彻底倒在了她身上,长安一侧瞬间吃力眼看就要撞到身后的柱子上。
青要眼疾手快,急忙扯住长安将其带入怀中,自己则先一步垫在了柱子上。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此刻怀中长安羞红的双颊,笑道:“夫人当心,若再调皮受伤的可是自己。”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恰逢月尘也从此经过,刚好撞见这一幕,他装模作样地喊叫着。
长安思及昨夜之事,狠狠地瞪了眼迎面而来的月尘,气愤道:“没一个好东西。”说罢便大步离去。
月尘被怼得哑口无言,却见另一侧的青要一脸春风得意,他无奈叹息道:“兄弟难当呀!”
青要注视着前方那抹倩影,眉眼间蓄满了化不开的温柔暖意,半晌才道:“谢了。”
哪知月尘却会错了意,凑上前来小声道:“如何?我那药好用吧?”
青要一脸茫然:“什么药?”
“我那药中特意加了少量‘阿芙蓉’,不仅能促进伤口愈合,更有消肿止痛疗效,敷了它必不耽误你正事。
“要我说,那行凶之人甚是歹毒。”月尘自顾自地说着。
“怎么说?”青要眸中不自觉浮了一层冷意。
“古人说人生三大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你自小出生贵胄自不必金榜题名,人生便只得两大喜,而那歹人却偏偏要在你新婚之时让你行动不便,不是歹毒是什么?要我说这就是蓄意而为。”
月尘搭上青要肩膀,自豪道:“怎么样?兄弟为你考虑得周到吧?”
青要嫌弃地避开他,冷冷道:“我没用。”
“真是见色忘义,有了夫人便不认兄弟了,你刚才对嫂子可不是这态度。再说,你既没用又那你谢我什么呀?”
青要兀自走开,紧着几步追前面身影而去,只留余音道:“谢你的厚颜无耻。”
月尘看着他健步如飞,丝毫不像受伤的样子,了然道:“果然厚颜无耻,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人早膳过后,长安正说着要为裴定边饯行,便有宫中来人传召令长安与裴将军一同进宫。
青要听完宣召,对长安说道:“你我二人昨日成婚,理当今日一同进宫给太后请安,只是腿伤尚未痊愈,原本想着晚几日再去,如今既已传召,我陪你同去。”
长安心下已有眉目,只对青要说道:“宫里只传了我,还有裴大将军,想来是国事,若国事便与家事无关,你安心养伤便好。”
青要心下不安,只道:“那夫人可要尽早回来。”
裴定边与长安一路同行,见长安脸色微差,不免担忧道:“公主,可是受委屈了?其实此次皇上派老臣前来,不仅仅是为了护送陪嫁,也是以防万一大朔国耍什么花招,有老臣在也好应对,临行前皇上交代若形势不对可将公主带回。”
“无碍,只是偶感风寒,劳皇兄挂心了。”长安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宁安城,还有记挂自己的兄长,不免有点伤感。
裴定边也不避讳道:“老臣这几日冷眼瞧着,那肃王倒确实不像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之前虽有交手……可如今看来倒是有所改观。”
长安若有所思,“如今大朔国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我虽与王爷成亲,但难保不会有人暗地里使坏,总之,大将军仍需留意边境要务,若有异动可让皇兄及时传信与我,彼此有个照应,我每月定期亦会手书家信一封,若不能及时送到可再遣使者前来。”
两人聊着聊着便到了王宫,太后召见,果然如长安所料是为互市一事。
简单寒暄几句,长安表明此事应当可行,太后便着令互市监与裴定边一同前行前往大宁商量互市一事。
“那便烦请裴大将军再于大朔城等几日了?”太后一如既往的平和与友善,得知互市之事可行之时更显高兴。
长安正欲拜别太后,却见朔玄一袭明黄色衣袍闪进门内。
太后一脸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噢,刚下朝,给母后过来请安。”朔玄一进门便看见长安,听到太后问询才急忙回答。
他故作惊讶道:“没想到公主与裴将军也在呀?”
太后眼观朔玄神色,干咳了一声,只道:“如今公主已与王爷成亲,往后便是一家人了,你该改口叫‘婶母’,今日一是唤你婶母来叙叙话,二来若能借着两国联姻互通商贸也是喜上加喜的大好事,故而请裴将军与我国互市监一同前行。”
朔玄客气道:“母后说的是,如此那便有劳裴将军了。”
长安寻了时机与裴将军一同告退,二人出了太安宫没走几步朔玄便追赶了上来。
朔玄欲言又止,裴将军冷眼看着只得先借故离开,独留长安与朔玄二人。
裴定边刚走,朔玄便一脸担忧道:“公主可安好?昨日听说公主遇刺,本王甚是担心。”
“劳王上挂心,我无碍,只是王爷伤得挺重,不知是否查出昨日行凶之人是谁主使?按理说敢在王城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者当不是一般人。”长安站定,直直地望着朔玄。
“公主说的是,王叔征战沙场多年,杀敌无数,想来应是敌国暗探趁王叔大婚不备,意欲刺杀,此事亦有先例。”
长安目光如炬,怒斥道:“王爷如今已卸去兵权之责,既是暗探,应当知晓如今谁才当杀,哪国暗探竟是如此愚蠢?”
朔玄垂下眼眸,唇边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看来公主很关心王爷?当真令人羡慕。”
长安凝视着朔玄,字字清晰道:“王爷曾为大朔立下赫赫战功,若真被什么暗探不明不白地刺杀而亡,到那时想必便不止我一人关心了。”
“长安,我知你感激王爷的救命之恩,可爱情与恩情终究不能混为一谈,你真的爱他吗?”朔玄亦凝视着长安。
长安倏而冷笑,“多谢王上提醒,王上若无事,臣妇先退下了。”
朔玄急忙扯住长安即将离开的衣角,喊道:“几日后秋狝,你会参加的吧?”
*
“值此秋高气爽、草木枯萎、动物踪迹易寻,且正是膘肥体壮的时候,此时所狩猎物其皮毛和肉质量亦是上上乘。”
长安听月尘口若悬河地介绍着,托腮而望,懒懒道:“你好像很懂?”
青要饮罢一盏茶道:“你不知道他,他出生于西域,生长在匈奴,若论骑射一事,你我皆比不过他。”
“而且说是秋狝,也可以说是一种军队演习,在匈奴的秋狝既可以展示王族神勇,又可以借机犒赏王孙贵族或者有能耐的将士,将士们亦可以多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我虽不懂你们大朔,但是想来大同小异,这等盛事应是武将们的狂欢。”月尘一板一眼地介绍着。
青要点头表示赞同。
长安听罢狐疑道:“如此说来,这等赛事王爷应当早已知晓,如何不提起?”
“为夫如今已是个普通闲人,现下又受此重伤,还是不掺和为好。”
长安若有所思,前世她便听说太后擅骑射,如今这秋狝亦是皇家举办,想来也如月尘所言应是有选拔能人之功效,更何况青要刚交出兵权,现在位上的多是他的旧部,保不齐朔玄太后就会趁此机会提拔中意的得力干将。
忽而她精光一现,道:“我要参加。”
青要笑看她摇摇头道:“瞧你一惊一乍的,秋狝时王孙贵戚自是都要去的,并可携家属共襄盛会,就算你不说也会带你去。”
长安自然知道,前世她亦没少参加,只是那时她碍于身份并不能下场比试,再者那时她满心满眼皆是朔玄,压根没留意这其中的门道,可如今她有她的计划。
“我是说我会参加比赛。”
青要本来打算此次秋狝他作壁上观,长安随行,待赛事结束各家自由活动便可随意玩玩,如今见她如此执着,心下便知她定有她的主意。
月尘则笑着揶揄道:“嫂子果然巾帼不让须眉,看来是要代夫比赛了?”
青要斩钉截铁,“月尘,你也去。”
月尘哑然,他没想到看热闹竟看到了自己头上。
原来历年秋狝,都要决出六个名次,个人前三名和团队前三名,至少三人成团,最后以平均狩猎最多者拔得头筹,个人头名则看个人所狩最多者取胜,以此类推。
除长安与月尘之外,青要另指派一得力护卫赵起三人组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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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蓉 又名迷延胡索,罂粟。【成分药理】主要含含多种生物碱、吗啡、□□等成分。有止痛麻醉、催眠镇痉、止泻、止咳等功效。文中用法为杜撰,切勿模仿,令阿芙蓉过量使用会对人体健康造成极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