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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信
在夷冥,提及光瑞帝帐书瑀与摄政王严归尘,人们总会想起那段被传为佳话的“俯首称臣”。
严归尘,青楼艺女受辱后所生的杂种;帐书瑀,乡间农户外出时捡到的野种。乱世之中,二人命运交织,前途未卜。彼时,天子昏庸,只顾享乐,对民生疾苦不闻不问,国家已病入膏肓。连年天灾,粮食颗粒无收,百姓不仅要承受高额粮税,甚至在饥荒中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状。
严归尘,字闻亦,自出生便遭人嫌弃。母亲虽不疼爱他,却在衣食住行上未曾亏待。八岁那年,母亲九颜病逝,他依照遗嘱被寄养到乡下农户家,在那里结识了农户的养子帐书瑀。帐书瑀,字容修,比严归尘小两岁,名字由一位教书先生所取,颇有文雅之意。严归尘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帐书瑀也十分依赖严归尘。
后来,二人一同拜入同一门派,潜心学艺七年后回到家乡,却发现养父已不见踪影。城门之下,两名少年挥手告别。帐书瑀翻身上马,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眼中却藏着不舍:“闻亦兄,别送了。”
严归尘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保重身体,去到了那边记得给我回信!”
帐书瑀高声回应:“闻亦兄,等我回来!”
这一等,便是四年。帐书瑀成功考中状元,入朝为官,却也因此卷入了朝廷的纷争之中,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险些丧命。此时的帐书瑀才明白朝堂的黑暗,可他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学会权谋之术,即便如此,他仍在家书中写道:吾安,勿忧。
而那天的严归尘还沉浸在帐书瑀即将归来的喜悦之中,对他在朝中的危险处境一无所知。帐书瑀归来那日,严归尘早早起身,准备了一桌他爱吃的饭菜,满心欢喜地前往城门迎接。看到帐书瑀的那一刻,严归尘激动得大喊:“容修!”帐书瑀闻声回头,看到严归尘,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翻身下马,还没站稳,就被严归尘紧紧抱住。帐书瑀愣了一下,随后双手紧紧回拥,声音略带哽咽:“闻亦兄,我很想你。”
严归尘颤抖着说:“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他将头埋在帐书瑀的颈窝,心疼地说,“容修,你瘦了。”
帐书瑀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在严归尘面前,他无需伪装,尽情释放着内心的委屈。严归尘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回家吧,不哭了。”然后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水,牵起他的手,往家走去。
初冬,初雪悄然降临。帐书瑀在烛光下提笔作画,画中似是枯木。突然,他一口鲜血吐在画上,紧接着又是几口。他连忙抬手捂住嘴,心中暗叫不好。他害怕被严归尘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更害怕严归尘知道他在朝中的艰难处境。然而,严归尘似有感应,匆忙推开房门,却不见帐书瑀的身影。他探窗望去,只见帐书瑀在院中,脚步踉跄,最终栽倒在雪中。严归尘飞奔过去,将他扶起,焦急地问:“容修,为什么要躲我?”
帐书瑀声音沙哑:“闻亦兄,对不起,我骗了你……信中所说的‘吾安’都是假的。”
严归尘的心仿佛被撕裂,他颤抖着握住帐书瑀的手:“朝堂……是他们干的?”
帐书瑀点头:“是他们。”严归尘哭着说:“容修,你不要再去朝廷了,咱们把官职辞了,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
帐书瑀苦笑着摇头:“没用的,就算我辞官还乡,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帐书瑀因多次中毒,身体早已有抗药性,这次中毒并无大碍,但此事却给严归尘留下了巨大的阴影。此后,他坚决要跟着帐书瑀,绝不离开半步。
这一次没能将帐书瑀毒死,那他将要反击。
不久后,朝中一位大官员死于一场离奇的走水,锦衣卫调查后,竟称是一只猫打翻了油灯引发的。国师说这是天命。
夜晚,严归尘回到帐书瑀的宅子。帐书瑀坐在书桌前,盯着烛火发呆,手中的笔悬在半空,墨水浸湿了纸张。“回来了?”帐书瑀问。
“嗯。”严归尘解下腰间配剑挂好,“那位李彪大人的死……”
帐书瑀抬头,挑眉示意他小心隔墙有耳。严归尘会意,不再言语。帐书瑀让他坐下,问道:“闻亦兄在此处可还住得惯?”
严归尘将椅子移近,说:“还行,只是人太多,你知道的,我不喜热闹。有你在,我便安心。”
帐书瑀不解:“可你不是爱自由么?为何又跟我至此,闻亦兄你明明可以去闯荡江湖的。”
严归尘凑近,认真地说:“我不善言辞,出去了怕是交不到朋友,跟着你挺好。容修,兄长只有你了,莫非你还想再让我孤单四年?”
帐书瑀注视着他,缓缓说道:“闻亦兄,我也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严归尘身为习武之人,本以为能凭借武艺和道理在朝堂立足,可真正接触后才发现,朝堂之中只讲权势。帐书瑀想要强大起来,在这朝堂之上,依附强者才能有出路,但他不愿如此,他渴望凭借自己的能力掌握“权”。
此时,严归尘对外的身份是帐书瑀的贴身侍卫,这个身份让他有时能随帐书瑀出入朝堂,也因此被一些人盯上。
当朝天子谭同旭,表面上是一国之主,实则是摄政王谭玉良手中的傀儡。谭玉良是谭同旭的三叔,当初因谭同旭年幼登基,无法掌控朝政,便由他代理。如今谭同旭虽已成年,谭玉良却不肯归政,独揽大权,成为了朝堂上一手遮天的人物。
太后盘悦忞,原是异族王女,离焉国的皇女。她生性自由,厌恶朝堂纷争,却因天下大乱,只能留在朝堂。她温柔却不柔弱,在朝中权势极大,就连摄政王谭玉良也不敢轻易招惹她。
一日,宫中设宴,严归尘跟随帐书瑀一同入内。帐书瑀提前叮嘱他,宴会上的饭菜和酒水都不要动,要时刻保持警惕。果然,宴会中,有官员突然中毒倒下,太医都来不及抢救。紧接着,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一名宦官竟持刀冲向天子谭同旭。就在匕首即将刺中谭同旭时,严归尘迅速将剑掷出,将宦官钉在了墙上。
经此一事,严归尘因救驾有功,被任命为北镇抚司,成为了朝中官员。而那名弑君的宦官被关进天牢,由锦衣卫审问。他拒不招供,还想咬舌自尽,却被众人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看着,因为咬舌自尽根本不可能会死。严归尘威胁他若不招供,便将他扒光了扔到大街上示众。宦官大骂严归尘卑鄙,最终还是交代了一切。此人现名兴雀,原名叫赵安,歧洲人士,其妹妹赵姝是谭同旭的妃子,一个月前难产去世,一尸两命。赵安父母早亡,与妹妹相依为命,妹妹的死让他万念俱灰,才一时冲动想要弑君,如今他只求一死。严归尘满足了他的愿望。
严归尘以为自己有了官职,便能保护帐书瑀,可朝堂局势复杂,危险无处不在。帐书瑀为了生存,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
一次,谭同旭的寝殿突然走水,当晚巡察的侍卫竟指认是帐书瑀所为,还拿出了帐书瑀的私印作为证据。帐书瑀气笑了,原来他那消失的私印竟是被有心之人偷去作了文章,他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
严归尘立刻站出来为他辩解:“陛下!当夜帐大人一直与臣在一起,他并未离开过,不可能是他!”
谭同旭没想到严归尘会为帐书瑀说话,但他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下令将帐书瑀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帐书瑀被打得遍体鳞伤,严归尘对谭同旭的忠诚也因此消失殆尽。
事后,谭同旭虽意识到自己冲动,但并未向帐书瑀赔罪,只是赏赐了一些钱财,让他告假养伤。太后盘悦忞听说此事后,对帐书瑀更加关注。她早年就注意到了帐书瑀,欣赏他的才华和武艺。如今见他深陷困境,便派人送来了药材,有意拉拢他。帐书瑀对此既惊讶又惶恐,他明白成为太后的手下,虽能得到庇护,但也会卷入更深的政治漩涡。然而,在这朝堂之中,想要生存,似乎也别无选择。
在这复杂的朝堂斗争中,帐书瑀和严归尘始终相互扶持,他们的情谊坚如磐石,无论面对何种利益诱惑和威胁,都从未想过背叛对方。严归尘在谭同旭身边,开始暗中用药物一点点掏空他的身体,他深知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在乎的人。同时,他和帐书瑀也开始结党营私,为自己谋取更多的权力。摄政王谭玉良看重严归尘的能力,将他收入麾下,这使得严归尘在身份上与帐书瑀成了对头。众人都以为他们会反目成仇,却不知他们二人依然生死相依,在这混乱的朝堂中,为了生存和理想,一步步前行。
随着帐书瑀伤势逐渐好转,他开始频繁出入太后盘悦忞的居所。太后不仅为他提供了各种珍贵药材,还时常与他探讨朝政大事,言语间满是赏识与期许。帐书瑀明白,太后这是在给他机会,一个能真正站稳脚跟、施展抱负的机会。
严归尘在摄政王谭玉良麾下,也逐渐崭露头角。谭玉良交给他一些棘手的任务,本意是想试探他的能力,却没想到严归尘总能出色完成。他凭借着过人的武艺和冷静的头脑,在摄政王的势力范围内赢得了一席之地,也逐渐掌握了一些关键的人脉和情报。
然而,朝堂上的局势愈发紧张。各方势力明争暗斗,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一次朝会上,一位与摄政王对立的大臣突然发难,指责严归尘滥用职权,私自调动锦衣卫。严归尘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但一时之间却难以找到有力的证据反驳。
帐书瑀见状,立刻挺身而出:“陛下,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严大人绝无此事。此人无端指责,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地看着天子谭同旭。谭同旭本就对严归尘救驾之事心怀感激,又忌惮太后对帐书瑀的看重,便没有立刻表态,只是下令让都察院彻查此事。
在调查过程中,严归尘和帐书瑀暗中联手,他们发现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竟是太后盘悦忞的一名亲信。原来,太后虽欣赏帐书瑀,但也担心他与摄政王的势力走得太近,所以想借此机会打压严归尘,让帐书瑀彻底与摄政王划清界限。
严归尘和帐书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们不想与太后为敌,毕竟太后的势力在朝中举足轻重;另一方面,他们也不能任由别人污蔑陷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严归尘决定主动求见太后。
在太后面前,严归尘坦诚地表达了自己和帐书瑀的忠心:“太后,臣与帐大人自幼相识,情同手足。我们一心只为朝廷社稷,从未有过二心。此次被人陷害,我们虽委屈,但也明白太后的顾虑。只是希望太后能明察秋毫,不要让奸人得逞。”
太后盘悦忞看着严归尘,沉默良久。她欣赏严归尘的勇气和坦诚,也意识到自己的亲信此举有些操之过急。最终,她决定放过严归尘,同时警告帐书瑀,让他在摄政王和自己之间做出明确的选择。
帐书瑀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他知道,无论选择哪一方,都意味着要与另一方为敌。而他和严归尘的理想,是结束这混乱的朝堂局面,让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如今看来,这个目标似乎越来越遥远。
就在这时,边境传来了紧急军情。邻国突然起兵进犯,战火迅速蔓延。朝堂之上,众人纷纷议论,有人主张求和,有人主张抵抗。摄政王谭玉良主张求和,他担心战争会消耗自己的实力;而太后盘悦忞则坚决主战,她认为只有通过战争才能捍卫国家的尊严。
帐书瑀和严归尘商议后,决定站在太后这边。他们深知,求和只会让国家陷入更深的危机,只有奋起抵抗,才能赢得一线生机。这时,帐书瑀想到了关键人物——靖国侯上官不羡。
上官不羡身为太后手下的女将军,军功赫赫,常年在北洋领军作战,保家卫国。帐书瑀找到太后盘悦忞,表明自己愿领兵出征,同时恳请太后调回上官不羡协同作战,太后应允。
很快,上官不羡率领精锐部队回朝与帐书瑀会合。初见上官不羡,帐书瑀便被她身上的飒爽英姿所震撼。上官不羡一袭戎装,眼神坚定锐利,周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英气。
“帐大人,久仰大名,此次能一同御敌,定要让敌军有来无回。”上官不羡声音洪亮,透着一股自信。
帐书瑀拱手行礼:“有侯爷相助,此战必胜。还望侯爷多多指教。”
出征前,三人详细商讨战略。上官不羡凭借丰富的海战经验,提出利用北洋海域复杂地形设伏的计策,帐书瑀则补充了从侧翼突袭扰乱敌军阵型的想法,严归尘虽留在朝中,却也通过情报往来为他们提供敌军动向的关键信息。
军队开拔,一路疾行至边境。战场上,上官不羡冲锋在前,她手持长枪,杀敌如砍瓜切菜,所到之处敌军纷纷败退。帐书瑀则坐镇中军,指挥若定,巧妙地调动各路人马,与上官不羡的部队紧密配合。
一次激烈交锋中,敌军设下陷阱,帐书瑀的部队陷入包围。关键时刻,上官不羡率领精锐骑兵从敌军后方杀出,如同一把利刃撕开了敌军的防线。“帐大人,随我突围!”她大喊一声,帐书瑀紧随其后,两人并肩作战,杀出一条血路。
经过数月苦战,他们成功击退敌军,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班师回朝时,满城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震耳欲聋。
然而,朝堂并未因这场胜利而平静。摄政王谭玉良忌惮上官不羡和帐书瑀在军中威望大增,暗中谋划新的阴谋;太后盘悦忞则想借此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要求论功行赏,提拔帐书瑀和上官不羡。严归尘在朝中也感受到了愈发紧张的气氛,他一边要应对摄政王的试探,一边要为帐书瑀和上官不羡的安全担忧。
庆功宴上,众人表面欢声笑语,实则各怀心思。帐书瑀、严归尘和上官不羡三人聚在一起,气氛凝重。
“此次胜利,本是好事,可我总觉得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帐书瑀眉头紧锁。
上官不羡点头:“我也有同感,朝堂局势复杂,我们不得不防。”
严归尘目光坚定:“无论如何,我们一同携手,定能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也定要改变这混乱的朝堂。”
随着战功加身,帐书瑀和上官不羡在朝中威望渐长,这让摄政王谭玉良愈发不安,他开始暗中布局,意图打压这股新兴势力。与此同时,严归尘在谭玉良身边,表面顺从,实则暗自积攒力量,等待时机。
一日,宫中举办重要庆典,王公大臣皆齐聚一堂。严归尘收到密报,有神秘刺客计划在庆典上对摄政王不利。他心中一动,觉得改变局势的时机或许来了。
庆典进行到高潮时,突然,几个黑影从暗处窜出,直逼谭玉良而去。现场瞬间大乱,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严归尘佯装慌乱,却在暗中观察着刺客的行动。
刺客们武艺高强,很快便突破了侍卫的防线,眼看就要接近谭玉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严归尘猛地抽出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谭玉良。谭玉良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后,严归尘迅速转身,将剑指向刺客,大声喊道:“有刺客行刺王上,快来人护驾!” 他一边喊,一边朝着刺客冲去,几招之内便将刺客悉数斩杀。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严归尘满脸悲愤,对众人说道:“这些刺客不知受何人指使,竟敢在宫中行刺摄政王,实在罪大恶极!我虽奋力阻拦,但还是没能救下摄政王,实在惭愧。”
太后盘悦忞得知此事后,立刻赶来。她看着谭玉良的尸体,脸色阴沉。严归尘上前一步,跪地说道:“太后,臣护驾不力,甘愿受罚。但此事疑点重重,臣愿彻查,给摄政王和朝廷一个交代。”
太后审视着严归尘,心中虽有疑虑,但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下令让严归尘负责调查此事。严归尘利用手中的权力,将一些与谭玉良关系密切的势力连根拔起,同时在调查过程中,巧妙地伪造证据,将刺杀摄政王的罪名坐实到刺客身上。
朝堂之上,众人对这起事件议论纷纷。有人对严归尘的行为表示怀疑,但在严归尘强大的手段和太后的默认下,也无人敢公开质疑。帐书瑀和上官不羡虽不知严归尘的具体计划,但选择相信他,在一旁暗暗支持。
随着调查的结束,严归尘成功地将谭玉良的死嫁祸给刺客,彻底铲除了这个朝堂上的巨大阻碍。然而,他明白,这只是改变朝堂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还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尤其是如何平衡各方势力,让朝廷真正走向正轨 。而此时,帐书瑀也开始积极配合严归尘,二人共同商议着如何利用这次权力的真空,推行一系列改革,以实现他们心中的理想朝堂。
解决了摄政王谭玉良后,朝堂局势稍显缓和,可太后盘悦忞却萌生去意。她本就向往自由,又厌倦了朝堂争斗,加之离焉国传来消息,国内局势不稳,她决定回归故国。
临行前,太后将帐书瑀和严归尘召至跟前,语重心长道:“闻亦,哀家观你面相不凡,有帝王之相。朝堂就托付给你们了,莫要辜负我一番期许。”两人跪地拜别,望着太后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没了太后与摄政王制衡,严归尘和帐书瑀在朝中的权势愈发强盛,行事也越发顺遂。然而,傀儡皇帝谭同旭虽无实权,却成了改革路上的绊脚石。他习惯了奢靡生活,对严归尘和帐书瑀推行的新政百般阻挠,暗中还勾结一些旧臣妄图夺回大权。
严归尘和帐书瑀多次忍让,试图劝说谭同旭以国家社稷为重,可谭同旭却冥顽不灵。一次朝堂上,谭同旭公然指责新政,言辞激烈,甚至污蔑严归尘和帐书瑀意图谋反。严归尘忍无可忍,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陛下,如此昏庸,如何能担起一国之君的重任!”严归尘怒目而视,一步一步走向谭同旭。谭同旭见势不妙,想要起身逃跑,可他常年摄入严归尘为他准备的药物,身子早就大不如前。被严归尘瞬间制住。
“这些年,你贪图享乐,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如今还妄图破坏新政,阻碍国家变革。”严归尘手中的剑寒光闪烁,“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铲除你这个昏君!”
说罢,严归尘猛地挥剑,长剑贯穿谭同旭胸膛,将他死死钉在皇位上。谭同旭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惊恐与不甘,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实际上就算严归尘今日不杀谭同旭,他也活不了多久。
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帐书瑀虽知晓严归尘对谭同旭积怨已久,但也被这果断的举动震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大声说道:“陛下昏庸无道,已不配为君。如今,正是我朝革新的关键时刻,诸位当与我等携手,共创太平盛世!”
在严归尘和帐书瑀的威慑下,众人虽心有畏惧,但也明白大势已去,纷纷表示愿意听从二人安排。自此,严归尘和帐书瑀彻底掌控朝堂,全力推行新政,整顿吏治、减轻税赋、发展民生。在他们的努力下,国家逐渐走上正轨,百姓生活也日益安稳 。严归尘一剑解决谭同旭后,朝堂上下噤若寒蝉。所有人都清楚,眼下最关键的便是新君的拥立。刹那间,猜疑与揣测的目光在严归尘和帐书瑀之间来回游走,众人皆认为,这两位权倾朝野的人物,定会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展开一场激烈角逐。
随着时间推移,气氛愈发紧张。一日,满朝文武被召集于朝堂之上,商议立新君之事。众人交头接耳,却无人敢率先开口。严归尘站在朝堂中央,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随后缓缓转身,面向帐书瑀。
帐书瑀心中一紧,他与严归尘对视,从对方眼中看不出一丝敌意,却又猜不透他的想法。就在众人满心疑惑之时,严归尘突然上前一步,双手稳稳地按住帐书瑀的双肩,稍一用力,将他按坐在了那象征着皇权的龙椅之上。
这一举动,惊得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严归尘已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坚定:“吾皇万岁!万万岁!”这一声高呼,打破了朝堂的死寂,回音久久回荡。
帐书瑀呆坐在皇位上,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他看着跪地的严归尘,嘴唇微微颤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严归尘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忠诚与坚定,轻声说道:“容修,你我自幼相识,一路走来,历经无数风雨。这皇位,唯有你能坐得安稳,唯有你能带领这天下走向太平。我愿为你,做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只为你一人俯首称臣。”
帐书瑀眼眶泛红,心中涌起无尽的感动与温暖。他深知,严归尘这一决定,并非出于软弱,而是源于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有严归尘在旁辅佐,他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
在严归尘的带头下,朝堂上的大臣们纷纷跪地朝拜,高呼万岁。从此,帐书瑀成为了新君,开启了他的治国之路;而严归尘则以摄政王的身份,尽心尽力地辅佐,二人携手,共同为国家的繁荣与百姓的福祉而努力,往昔那段“俯首称臣”的佳话,也在这新的朝堂格局中,有了更深刻的意义。
帐书瑀登基后,一心想要厚待严归尘,常将他唤至御书房,关切询问:“爱卿想要何物?无论珍宝美馔、高官厚禄,朕定当满足。”
严归尘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每次都四两拨千斤地回应:“陛下,臣想要的你怕是给不起。”
这话一出口,帐书瑀先是一怔,而后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他不解严归尘所求究竟为何,心中反复思量,却始终毫无头绪。起初,他以为严归尘是在委婉拒绝赏赐,可每次看到严归尘那略带深意的眼神,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样的对话反复上演,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微妙。御花园中,帐书瑀与严归尘并肩漫步,谈及朝政,帐书瑀兴致勃勃地分享着新政推行后的成效,严归尘面带微笑,时不时点头回应。可当话题一转,帐书瑀再次询问赏赐之事时,严归尘又是那句熟悉的回答。
那一刻,微风拂过,吹起两人的衣袂,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情愫。帐书瑀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与严归尘自幼相识,历经无数生死考验,情谊早已深厚无比。可如今这看似简单的对话,却让他隐隐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超越了普通的君臣与兄弟之情,变得暧昧而难以言喻。他不敢深想,却又忍不住在夜深人静时,反复回味那些相处的瞬间,心中满是困惑与纠结。
在后世的《夷冥史记》中,详实记载着光瑞帝帐书瑀与摄政王严归尘的传奇一生。帐书瑀自登基之日起,便将全副身心投入到治国理政之中。每日天未亮,他便起身批阅奏章,直至深夜仍在与朝中大臣商议国策,一心只为让百姓过上太平日子,国家走向繁荣昌盛。
因政务繁忙,帐书瑀无暇顾及自己的终身大事,终其一生都未立后成亲,也并无亲生子女。然而,命运的奇妙安排,让他与摄政王严归尘的生命中陆续迎来了两个养子。
一日,北洋进犯,帐书瑀与严归带兵前去平乱时在废墟中发现了一个男孩,他不过五六岁,眼神中却透着超出年龄的坚韧与警惕;怯生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的家人皆死在了这场战争中。帐书瑀听闻此事,心生怜悯,与严归尘商议后,决定将这个孩子接入宫中抚养。
孩子初入皇宫时,对一切都充满了恐惧与陌生。帐书瑀亲自为他准备温暖的衣物和丰盛的食物,严归尘则耐心地教男孩读书识字,在两人的悉心照料下,这个孩子也渐渐放下防备。
“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帐书瑀半蹲下身来。
“我不知晓我的名字,但我爹爹他们生前都唤我为誉儿。”
“那我们给你取一个新名可好?”帐书瑀思索,“瑧誉如何?”
那孩子点点头。“瑧誉”,随帐书瑀姓“帐”,帐瑧誉,字.常平。
在几年后的一次狩猎比赛中,帐瑧誉在山上发现了狼群中围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他朝其冲的一只狼射了一箭,其余的几只狼纷纷被吓跑。
那男孩浑身是血,甚至都风干了。他似乎神智不清,两眼一闭晕了过去。帐瑧誉脱下自己的外袍将他包着抱起,带回了宫中。帐书瑀与严归尘一同给这孩子取了新的名字,还是随帐书瑀姓,帐珒珝,字.缘阳。
随着时间的推移,帐瑧誉与帐珒珝都展现出了过人的聪慧,文武双全。因儿时的那场阴影,帐瑧誉喜看兵书,他想当大将军,保家卫国。帐珒珝则对治国之道有着浓厚的兴趣。
帐书瑀和严归尘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心中满是欣慰,仿佛看到了国家未来的希望。他们虽无血缘之亲,却有着超越亲情的羁绊,这段收养孩子的故事,也成为了后世传颂的佳话,彰显着光瑞帝与摄政王的仁爱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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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文化水平不高,文笔也不咋地,当个乐看就行。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