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回家过年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回过神时已近年关,薄袜换成厚袜,和家里来往的信也有了不薄不厚的一沓。
“过年的话我得会回家一趟。”我两手提满了东西,“佐野,你果然还是要在蝶屋吧。”
“对,啊,最后一个了。”她收起采购单,冲药店老板说了再见,便大包提小包地走了出来,“走吧晴奈——还有,你其实可以直接叫我名字的——不要敬语的那种。”
“但你是前辈……好吧,早苗”
“这样也行,走吧,香奈乎还等着咱们呐。”
香奈乎……我有点茫然地想,这孩子像个木头一样,真得可以吗?
——香奈乎是蝴蝶姐妹最小的妹妹,极少数的几次见面中,这个女孩子给我一种很木楞的感觉,感觉没人拿主意就会愣在原地的那种。
……竟然真得可以啊,我有些吃惊地看着这孩子接过东西后一板一眼地分类摆放,不由冲早苗咬耳朵:“原来她挺机灵的啊,看不出来。”
“这孩子只是不太爱说话啦。”早苗收拾了一下包装袋子,“香奈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香奈乎的神情不变,但手上整理的动作却卡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什么,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
早苗换了种说法:“师傅和忍临走有说什么吗?”
香奈乎的眼睛眨了下,“姐姐们说,让我把这些放到该放的地方。”
“这样啊。”早苗笑眯眯的,“香奈乎,这些——”,她把离香奈乎较近的一片划分了个范围,又把离我较近一片往这里挪了一下。“是香奈乎要负责的,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香奈乎,整理完就来饭厅哦,不要待在原地。”
香奈乎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地去做早苗安排给她的事。
不由自主得,我问早苗:“那孩子真得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那孩子看上去不太成熟,但其实很可靠呢。”她爱怜地望着香奈乎的背影,“这孩子被带回来前遭了不少罪呢,但还是坚强地长成了一个好孩子。”
“……被带回来?”我不由吃了一惊,因为特训的缘故,下半年我杀鬼基本上只是小伤,偶尔伤重来几次也只当这个小妹妹是蝴蝶家新来的成员——竟然不是亲姐妹吗?明明长得这样相像。
“嗯,今年五月吧——你那几天在出任务难怪不清楚,栗花落香奈乎——栗花落还是她自己选得姓氏呢。”
“栗花落······怪好听的。”
“是吧。”
我抱起那堆东西,在走开不由再次望向香奈乎离开的方向,想:遭遇那么多的不幸还能保持着稳定,真是个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无比坚强善良的孩子啊。
*
我把所有的任务集中在一起完成,又想方设法地和几个相识的剑士换了下班。
“京桥区的那个任务可以和我换一下吗?”
“这么客气?不要。”
“渡边你能换换,不能换走人。”
“别急嘛,话说为啥——大晦日那天不是有假吗?”
“我毕竟是,想早点回家嘛,而且我那个任务正好和佐藤一样在牛区那边,你们想要也能聚聚。”
“怪贴心的,行,我和你换了。”
解决完任务后我整理好自己。一路朝自己家奔跑去。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铅灰色的天沉沉地悬着——这是要下雪的前奏。
大部分的门店都打烊关门了,我飞奔至家,跨过门前的住连绳,喊道:“我回来了。”
这段日子过得相当愉快,久野夫人像以前爱唠叨,久野先生也像以前一样会语出惊人。
“竟然会跑这么远的地方…薪水可观也难怪。”
“确实啊,不然连路费都负担不起。”
我们两个缩在桌炉里,刚吃完的荞麦面碗摆在桌上,鼓足气势出了桌炉把碗筷送去厨房,回来后我干脆像小时候那样靠在玄弥身上。
玄弥个子稍微长高了点,但可能是还不到年纪,比我还低了半个头 。
“真是的,玄弥你不会长不高吧——本来就小了,再长不高可怎么办啊。”
“会吗…不对,我也不算矮吧”昏昏欲睡的玄弥一下子就清醒了,“是姐姐你长得太快啦。”
我直起身,想当刻意地扫视着他,他被这视线打量的像只跳脚的猫,“这是什么奇怪眼神啊姐!”
久野先生去洗碗了,久野夫人在卧房铺床,我肆无忌惮地:“真得吗?那你站出来走两下让我看看。”
“不要,好冷——而且这两者间有什么关联啊!”
“嗛。“
“你在不满什么啊?!”
玄弥大叫,我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别急嘛,今天早点睡,明天还要去神社参拜呢。”
“啊你不要转移话题!”
“竟然能被发现。”
“我又不是傻!”
“哦。”
*
冬日的清晨冷得怕人,天微微亮,我便把玄弥推出来。
“醒醒哦,不然山上人就多了。”我把热毛巾往他脸上贴,低声道:“就剩你——一个——人了——”
玄弥猛的睁眼,我笑眯眯地收回手巾,“衣服在旁边,穿好了就自己把被子叠好——快一点哦,久野姨母可是开始煮汤了。”
我看着弟弟手忙脚乱的样子,心情颇佳地去大门处做新年的洒扫,顺道把神前祭品摆好 。
昨夜下了场雪,薄薄的一层白雪覆盖在庭院中,等到大阳正式升起便会化为水渗进泥中,清扫的难度和平日扫尘一样。
周围的邻居没什么变化,客气地打声招呼,回了屋吃完早饭,我们便准备去最近的神社去参拜。
“不知道今年的人会有多少。”
“感觉不会少欸。”
“久野姨母,姨父,外面很冷,记得带上护膝和那件厚冬衣。”
“——!姐你干嘛手好冰的!”
“看,有这么冷。”
“哈哈——那不得不多穿一层了——你们姐弟俩上了神社可要记得求签啊。”
“姨父我当然会记得啦!都去参拜了不可能会忘记的吧!”
“真得吗?那去年下了山才想来没求签的小糊涂蛋是谁——唔,好难猜啊。”
“姐!姐!”
“很有精神嘛!新的一年,会你一定能抽中大吉!”
“好啦好啦,你也别逗这孩子了,咱们快走吧。”
*
“姨父的预感很准——玄弥确实是大吉。”
“是嘛,那晴奈呢?”
“也是大吉哦,签文我感觉内容很好——‘重重花瓣绽,千秋万世存’”
“万叶集啊。”
“嗯?”我回忆了一下,“还真是,不过是大吉嘛,说不定是祝我长命百岁呢。”
“也是,都‘千秋万世存’了。”佐和子笑道。
我们闲聊一会儿,她还和以前一样,又好像哪里不一样——我说不太出来,但仍由衷地为她如今稳定的精神和健康而高兴:
“真好。”
“什么?”
“我感觉你现在和以前一样”
“是吗?”
“嗯,之前很担心来着。”
我们没说话,她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也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忧虑。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呢?不,“翡”的工作怎么样?”
“ ‘翡’ 她过得很好,每天东跑西跑的虽然累,但薪水可观,沿途也长了不少见识。”我假模假样地捏起嗓子:
“大人,今日她还抽到了‘千秋万世存’的大吉签文,真是可喜可贺。”
我说完就笑爬在桌上,佐和子因为憋笑而抽动的肩膀更是没停过,我们的笑声化在一块,半天才停止。
“我还是很意外你会结婚。”
“我也很意外”佐和子的神情突然悠远起来,她望着我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不过世间事大都如此,我习惯了。 ”
“井上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她停顿了一会,悠悠道:“是个好人。”
她放松地用两臂向后一支,“他有着人都有的优点缺点,我和他不算聊不来——毕竟挨着良心来讲,他的道德远在导我遇到的男性平场线之上,也确切地在我是个妻子前首先是个人。”
“他的物质条件略高于咱家,但也不算什么高门大户,人际关系处理起来简单,精神和物质估且没迫害到我。”
她闭上眼:“我该知足的。”
佐和子不该知足的,但她只能知足了。
她读女校时的成绩数一数二,算帐算得轻轻松松,我和玄弥小时候的识字算术可以说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
姨母和姨父很支持佐和子去读大学,佐和子也为之付出了许多努力,但是——
「医科大学不收女学生」
记忆里的这句话轻描淡写地盖过了所有,那面镜子不够大。我只看到佐和子张合的嘴和平淡到压抑地的语气说道 :
“嗯,医馆的女儿生药材商的儿子,也很登对。”
我当时对婚姻有种本能的畏惧,搜肠挂肚,绞尽脑汁也憋不出什么要然的话,只能盯着镜中的人脸发愣 。
温凉的手指慢慢穿梭在我的发中,有缕黑发散下来,扎着我脖子刺刺的。
当时佐和子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是平静地、压抑着地,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人生来就是不快乐的。”
…………
我愣神太久,以至于当翔太的哭声刺入耳膜时,我真切地被吓了一跳。
“啊呀,你侄子醒了呢。”佐和子将翔太抱来,动作无比娴熟地将他朝着我举起,“翔太,这是姨姨哦。”
我凑过去逗着翔太“你好哦?我是姨姨。”
翔太的哭声渐渐小了,我扫过佐和子波澜不惊的神色,只觉得有种说不来的难过和
插入书签
时间线捋了捋发现有点难理解
公式书说葵和时透是同一届考生,但按照十岁夏天哥哥去世,时透被救来看,我比较倾向的是他十一岁考试,通过后三个月成柱——但这样来算的话就和“香奈乎选姓氏小葵希望有个姊妹”就冲突了,毕竟一来这时的时间线是正线四年前及其往前了,二来小葵是在考试过后,是觉得自己无法在前线工作才留在蝶屋主管后勤的()不存在一开始就在蝶屋修行的可能性(吧?)因此这章小葵并未出场(主要是不清楚考试时间)
其实也想到会不会在考试前葵就是留在蝶屋里,但想想了在这里明显缺乏专人指导和练习条件,而且就算花呼和水呼同源,二者之间也有一定的差别,所以放弃了这个设想
老实说这章写的我有点难绷,镣铐沉的惊人,所以之后的时间线我大概就是以漫画和公式书为主,没有明说的话我就开始杜撰了(望天)
外传不算了,因为我没看完,而且再抠细节我真有点下意识畏难了
*
另外再码一下我流九柱顺序(并列的就当是同一年)
岩音
水花
风
炎虫
(花殉职,正线四年前)
霞蛇
恋(正线一年前)
大概是这样,嗯,总之要开始编造了(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