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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想知道他的名字
40.
幼童被关在狭小的木盒子里已经很久了,幼童眼前漆黑一片,他蜷缩着手脚防止被木盒子内部突起的木刺刺痛。
但他觉得挺好的,起码现在有一点吃的,木盒子里也没有呼呼刮过的冷风。
那天,村落里的人抓住他,把他关在木盒子里,说有人会带他走。
他不懂,但隐约猜到会有人带他离开村子。
村子的大人们眼看着他冷得瑟瑟发抖,准备丢掉的破旧被褥也只会被丢在河里顺流而下,而不是丢在他头上。饿到双眼发花,也没有可以饱腹的食物,小小的他只能去翻垃圾堆里的剩饭剩菜。
“再不用看到小叫花子了,你要被送走啦!”村里比他大一些的孩子们调笑他,“我们会为你的献祭而感激的,但你自己想一想,其实当祭品也不差,起码这两天不用饿肚子啦!”
他曾隐约知道“祭品”两字的含义,但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想着如果有人能带他离开这里,那真的再好不过了。
--但如果能再……快点就……更好了……
他迷迷糊糊,没了硬撑着的力气,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感觉到面前的黑暗散去,有人打开了木盒子,带来了一片光亮。
41.
“你是……我的……哥哥吗……”
在石墓滚落的声音中,驹七手指微蜷,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醒来,他无法抵挡喷薄而出的本能,问出了这句话。
项州紧握拳头,不忍心看驹七茫然的眼神,现在回想起记忆对驹七来说负担过重,他不能带着驹七从一条死路走入另一条死路。
--我叫项州,我是哥哥。
项州将这句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轻叹一口气,还没到驹七可以恢复记忆的时候,起码要把驹七安全救出蛊戏。什么也不能说,但他却又不想对驹七撒谎,所以只是看着驹七,没有答话。
驹七不自觉想要靠近,那一抹幽蓝色渐渐掩盖了他心口的空白,他被反拧在背后的双手稍稍动了动,“敌人”便松了力道,他附身捡起苦无,安心地闭了闭眼,即使眼前人没有任何答话,他从眼前人身上感受到的安全感不会骗人。
“抱歉,是我不该问。”驹七用手指摩挲了一下苦无,犹豫了一下但依旧问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项州摇摇头,拉起兜帽遮掩自己眼中的情绪,即使是在幻境中,石墓倒塌也稍微松动了驹七的记忆封印。
项州将那枚小小的令牌交到驹七手中,道:“这里是蛊戏幻境,我会帮你。”
42.
驹七正在愣神自己的处境时,那个人就从他眼前消失了,他想追上那人的踪迹,脚步一动,眼前的景象就倏然一变——
原本嶙峋的石壁变成了破败的坟场,四周零散伫立着衰落的小屋,没有光源,却能看清四周,高高耸立的石柱穿破天穹。驹七本能的打开五感探查四周,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轻碾发出令人胆寒的咯吱声,他踢开一块白骨,藏身到一处隐秘的残垣后,开始整理目前的情况。
--刚刚消失的那片石壁……
还没等驹七抓住那一瞬闪过的熟悉感,一束灌满了杀气的毒箭就带着破风的声音冲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
驹七想要再次见到那个人,如果可以的话,还想知道他的名字。但上个任务中受的伤虽然已经处理好,疼痛仍却在阻碍他,让他无法发挥出最强的能力。
驹七在战斗的间隙思索着,他知道蛊戏幻境是项源的拿手忍法,里面有数不清的守关忍魂,只有不断打败守关忍魂,才能活着从蛊戏幻境中出去。
驹七不以为意,只要不再停滞不前,战斗下去就有再次相见的希望。
--只是战斗而已嘛,很容易。
驹七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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