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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刺穿我的心
如果有机会,舒雅想祈求一下上帝开恩,让她这个病怏怏的身体可以恢复一下。哪怕让她过着正常人一周的生活,她也想去紧紧拥抱梓汐,可她的心在自欺欺人的刺激着自己,因为它生怕自己忘了让心脏跳动,忘了如何去爱慕她所爱的少年。
在落日余晖之下的北海银滩,舒雅望着少年的眼睛终于可以闭眼流泪,因为她得到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答案。至少在梓汐的心里,一直有她、一直从未放弃爱她的信念。
“走吧,林舒雅,我们去吃饭啦!”
“好……”
有很多时候,舒雅在想是不是自己对梓汐忽略太多,才让梓汐变得如此憔悴。她已经找不到自己曾经爱笑的样子,似乎感觉自己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任何看法。
“林舒雅,你为什么会想着和我在一起啊?”
“你啊,可是大沙田小学的状元郎,有哪一个女孩子可以拒绝不喜欢你啊?”
“如果……如果我不是状元郎呢?你就不会喜欢我了对吗?”
微风徐徐,吹动着舒雅的发梢,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在想什么,可已经没法靠近这个男孩继续霸占他。
也许梓汐说的对,她知道因为梓汐的优秀才注意他,如果他从不优秀,她或许就不会去注意他。
林舒雅摇了摇头,她极力否定自己的想法,因为她不想自己是贪图江梓汐优秀才和他在一起。她回过头对着江梓汐笑了笑,而这个笑却成为江梓汐永远难忘的风景。
“还在这发什么呆,我们该走了。”
“哦……”
舒雅多希望他们之间可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可那个未来他们都已经看不到,也触及不到它的任何棱角。
天色渐晚,而梓汐知道那个女孩对自己的重要性。可自己就算有满腔热血也是挽留不了那个女孩,就连她的告别自己也感觉很快就要面临,梓汐怎么逃避都是没有意义了。
在海风吹拂下,梓汐渐渐明白那个女孩之所以美丽,因为他把她视如珍宝。如果她从未闯进他的生命,那么他根本不会和她有任何交集。
“哥哥,你为什么不吃啊,饭菜都凉了……你不对劲,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到底再胡思乱想什么啊?是不是又是因为舒雅姐姐的事……”江晴希问。
“小孩吃你的,大人的事少打听。”
“哼,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一定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错不了,你不想她的事这是不可能的。”
江梓汐夹了一块肉丸堵住了江晴希的嘴,江晴希看着哥哥,突然才明白是自己多说了不该说的。
他以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自己都会有办法挽留。可梓汐不是神啊!有些决定不是他可以决定的,生离死别之事更不是他这种浮游可以决定的。
怪就怪梓汐他在不该的年纪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给错了情也留下了很多不该。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在痛苦中歇斯底里地度过,快乐就不该属于他。
“江梓汐,这个给你,我叫爸爸专门给你点的,听说这个是他家的招牌菜。也许南方的菜你吃腻了,这个是你老家的浙江菜,你吃吃看好不好吃。”林舒雅说。
江梓汐看着西湖醋鱼,他眼里的眼泪就感觉要奔涌出来了。因为这么多年来,只有已经去世的妈妈记住江梓汐喜欢吃什么,这条鱼上来瞬间让江梓汐停顿了,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也许太久没人记得自己喜欢什么,等再次看见别人递给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时候,就只剩欣喜若狂,除此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可以表达。
“怎么了,你怎么不吃了,江梓汐……”林舒雅问。
“没……没有,你能记得我爱吃什么就已经很不错了,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这应该除了我爸应该也不会有谁了。”
“不,这是你妹妹告诉我的,她说哥哥最喜欢西湖醋鱼,不然不会来吃江浙菜馆。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新颖,但对于你来说也许是一种回忆的味道。”林舒雅说。
“我妹妹就是多此一举,不用管她……但你吃得习惯吗?江浙菜对于外地人而言可是难以下咽的……”
“或许只有我才你会厌烦你的一切,无论你的喜好和为人等等……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关心,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这么积极啊!”林舒雅说。
“谢谢……谢谢……可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你做,这样我却倍感过意不去,你对我百般的好,而我却只能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你觉得我这样真的好吗?”
“没关系的,这算是临别礼物吧,你只要答应我永远不要忘记我就好,这就比什么都重要。”林舒雅说。
他们眼含泪水似乎已经看到那一天的到来,心里细数着别离的倒计时。他不知道用什么挽留舒雅,但舒雅清楚地告诉了梓汐她本身真的已经没遗憾了。
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从什么时候喜欢对方,这些在舒雅的记忆里,都已经差不多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有一个男孩从她眼前经过,对她总是摆出爱答不理的模样。
“如果那一天来了,你就当今天是梦,梦醒了,你就不会痛了。江梓汐,我林舒雅喜欢你永远不变。如果忘了我的模样,就细数回忆,一定要把我一点一点拼凑起来。我没什么好奢求,只奢求你不要忘了我的名字。”林舒雅说着说着眼泪流淌了出来,川流不息地从眼眶流了出来,她已经抑制不住心痛的疼痛感。
“我不会忘了你的,我答应你。”江梓汐回应着。
“谢……谢谢……”
她是他婚礼上忘记亲吻的新娘,也是他坠落大海的星辰。他已经另娶她人为妻,而她已经是梓汐得不到的多余。他成为多余无所谓,最主要是他不要把她遗忘了,好不好……
舒雅以为只要静悄悄进入他的世界,就可以不动声色地留下印记,也可以不留声音地悄然离开。可舒雅已经错了,既然来了,做一切多余行为都是那么的无动于衷。
“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好吗?这件事你非答应不可……请你和华雁芸交往,到时候十八岁记得娶华雁芸,我虽然看不到那一天,但我祝你们幸福。像你这样优秀的人就应该和雁芸在一起,就不该被我这样的人耽误……”
“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是耽误呢?你明明就给了我很美好的回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呢?我就不明白,好像搞得我们即将生离死别一样……”
“难道不是吗?医生说是两年,可你觉得我还有两年吗?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多一天少一天都只是痛苦,毫无希望的活着有意义吗?对于你们而言是幸福,可对于我已经没有了。”林舒雅说着说着已经不断地在掉眼泪,泪珠一颗一颗地坠落在大地上。
林威仪突然出现打断他们的对话,他把女儿支开,只是怕女儿情绪失控。
江梓汐看着林威仪把林舒雅拉了出去,并看向只吃一半的饭碗,江梓汐知道在林舒雅心里,其实她比任何人都难受,只是不想向任何人倾诉自己的感情。
“哥,吃饭吃饭。不要多想了……该走的留不住,该留的不该走,我们要看淡一点看开一点。”
“你叫我怎么看淡……我就这么一个深爱的女孩,我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和她告别……也许我和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开始,可这一开始,我该如何结束对她的感情泛滥……”
“不要再说了,吃饭吧。”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开始!因为没有开始他们就不会像今天一样,给人看着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还要愚蠢到什么时候,他们执意在一起只会把各自伤害到体无完肤,除此之外他们不会有任何好的结局。
“梓汐,如果你不能和林舒雅在一起,能不能让我们旧情复燃啊?看在我对你一片痴情的份上,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安芷晴看着江梓汐。
可江梓汐还是沉默不语,他像是给了安芷晴回答,又像是根本不想搭理一样。
“你没看见吗,江梓汐一点都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这样有意思吗?现在的江梓汐已经不是你认识的江梓汐了,你为什么还不能死心?”华雁芸说。
“我为什么要死心,我喜欢他也应该有追求他的权力,凭什么干扰我喜欢江梓汐的权力?”
“你还不明白吗,你在江梓汐心里只能是朋友,你还以为你们还会有什么关系?你还在痴心妄想的以为自己会有和江梓汐成为恋人?你在做什么梦?为什么就不会醒醒呢?”华雁芸说。
“我……”
突然,江梓汐吃完站起来,就什么也不再说了,他想离开安芷晴,以免自己给出任何让她不满意的回答。
望着阻止自己出门的安芷晴,梓汐看着安芷晴许久,才用力把她甩在一边,可是安芷晴依然不放手地揪着江梓汐的大腿,她想用尽力气阻止不让江梓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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