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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
闻人苓回握她的手,止住她作乱的手指。
下次要清醒的长一点,有个人多好啊!好到她背弃家族门规,好到她宁愿把来路不明的秽物带在身边。
我的生命不长,你既来了,我愿意为你活的久一些 ,再久一些。
你也要信守承诺,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我很自私。”
“我知道。”芷秽划过笑意。
深夜寂静,怀疑人生的闻人缚麻木看着自言自语的姐姐一脚迈过警戒走了,她走了,不带一片云彩,徒留一个孤零零的他。
……
闹钟准时响起,睡的安详的林若郁扣住吵闹的小熊闹钟,他还以为坏了呢。
“喵。”
懒虫退散,惊坐起的林若郁对上了一双红瞳,深邃而漂亮。
黑猫乖巧蹲在地板上,他歪了歪脑袋,柔软的毛打着卷开,可爱的要命。
“别装,淮卿,你不是猫。”不为所动的林若郁把被子放在床的中间,他向角落里躲,脖颈上的牙印还好好在那儿,他记的仇的很。
“喵~”猫爪下的小块骨头暴露在林若郁的视野里,它发黑发黄,像一块快要腐烂的躯干骨。
黑猫推开骨头,他从另一边拨出里的发亮的石子。
林若郁表情裂开,偷他东西的坏猫!
踩着拖鞋刚要制裁小偷的人被鬼给绊倒了,冰凉的气息掠过侧脸,尖齿在青年锁骨处停留。
淮卿侵略感十足的桃花眸眨了眨,发尾被拽住。
深吸一口气的林若郁憋红了一张脸,可恶啊!竟然敢偷袭他!
“再咬,我把你的牙拔掉。”
“真的?”淮卿眸子更亮了,灿若星河,熠熠生光。
“你说呢?”
“你要好好收藏,要不然我就咬死你,再把你的骨头丢到浮屠川,任万鬼啃食。”少年依旧笑着,语气凉凉。
“起开,压死我,你也就不用去了。”
林若郁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扭身逃出淮卿得魔爪。
“哦。”红衣少年理了理发丝,端坐在床上,肆意悠闲,像占地为王的魔头。
他按住了小幅度响动的金铃,好吵,好烦。
阴郁暴力之色一闪而过,淮卿咬住小指,纤长的睫羽掩住眸中之色。
他是好鬼,他从不杀生,也不杀鬼。
洗脑失败,淮卿握住玉环来静心,该死的郵主。
“不要用手碰那块骨头,阴气太重与你体质相冲,会消耗寿元。
那块石子,我一时没看出是什么,你不要带在身边,魇中之物,许小心。”
听话的林若郁用卫生纸包住放在桌子上。
“你如何入的魇?”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包藏心,不为钱,不为人,为了害我?”林若郁反问。
鬼的话不可信,尤其指长的好看的鬼。
“哈,哈哈,不是,为了你,你天阴之体,招鬼,招灾,鬼吃掉你会升阶,靠近你的人会霉运连连,我不怕!所以我为了你,单纯为了你。”包藏祸心是真,图谋不轨也是真,但不曾有害你之心。
“图我倒霉?”你是真有病!
“错,我只是想杀死他们而已,毕竟,我不希望再出现天鬼。”少年鬼正浅笑,神色却三丈的冰,冷入人心底。
“你不像正经的鬼。
笑意僵了一瞬的淮卿:“…”
我一心向道,从不乱杀无辜,活如此久,做过的最缺德的事,呃,忘记,不过,无所谓。
“我守鬼德,有鬼都代表物,”是个好鬼,不要污蔑我。
林若郁指着脖子上的牙印,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我看你好的很。”
“您坐好,我去打个狂犬病疫苗。”
门‘咔’的一声,关上。
呼吸着新鲜空气,林若郁总算有种活过来的感觉,宿舍的温度得有零下几度。
他再怎么抗冻也挨不住,早晚有一天他要暴揍淮卿一顿,土可忍来不可忍!
…
“小伙子,你这是被蚊子咬了吧?”
身穿白大褂的医师拿放大镜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出个花。
“被狗咬了,叔,你再看看…”
林同学一脸严肃,又有些哀伤,仿佛他受到了严重的‘伤’,已经无药可医。
“你这肯定没有事,小伙子,你多想了。狗咬的,痕迹不会这么浅。你要是不信的话,去买几盒消炎的,保准第二天什么痕迹都不留下。”
怀疑人生的青年走在校道上,在买药与不买药之间,他选择去食堂,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狗淮卿,给他等着!
在排队的间隙里,林若郁按开兜里的手机,校固论坛风平浪静不似以往般热闹,他隐约觉得跳楼的女生与那天在角落中哭泣的女生脱不了干系。
不过,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巧合的离谱,像是有带了一张大网等着他跳。
“同学,要什么?”
“阿姨,一份米和土豆丝再浇一点汤。”
端过盘子,付过款的林若都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学长,几个小时不见,睡的可好?”熊猫眼闻人缚气若游丝问。
“挺好,你让让,堵住我的路了。”
走开两步的闻人缚屁颠颠跟在林若郁的身后。
“我姐说晚上睡觉的话,会被鬼缠,你是不是见到了?长啥样啊?”
“没梦见鬼。”
“好吧,你为啥要穿着睡衣来?”不死心的闻人缚端着盘子一屁股坐到林若郁的对面,他的盘子里有两根大鸡腿,一份分量十足的红烧的。
材若郁:你可以闭上嘴,乖乖吃饭!是我想穿着睡衣跑出来吗?
“潮流。”
“是这样的啊!哈,哈哈。”
意识到尴尬的闻人缚低头干饭,他最喜欢食堂的红烧肉和鸡腿,肉多鲜嫩,味香,馋哭隔壁家小孩。
“吃饭不要吧唧嘴。”忍无可忍的林若郁“啪”地把筷子放下了。
“学长,吃肉吗?”闻人缚扬起脸,嘴角过挂着油脂。
腹部一阵翻涌,林若郁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他讨厌所有的的肉类,本来是可以忍住的。
卫生间镜子映出青年苍白俊秀的脸和发红的眼尾。
不好的记忆突破裂缝,丝丝缕缕涌出,头好晕。
视线被大片的红占据,血肉飞溅,逃脱不了的迷宫噩梦,他有多久没有回忆起了,或许不是噩梦,那么真实,真实到他忍不住陷入其中,陷入不可奔到尽头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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