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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之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行之哥哥,你睡了吗?”玄灵虞在外面喊道。
“没有!有什么事嘛?”
“没……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听了这话玄灵虞怏怏地说。
玄钦不耐:“都这么晚了没事的话公主请回吧,站在这里不好。”
“我看了你给我留的信,”本打算说下去,她瞬间反应过来,“行之哥哥,是我不好,高兴忘了,你刚回来需要好好歇息,那我不打扰你了明日我再来看你!”
夜里太黑甘于瞧不清公主的脸色,踯躅了半晌小心翼翼劝道:“公主,夜里凉,咱们该回去了!”
玄灵虞才不舍带着一众婢女离开。
翌日,玄灵虞比往日里起得都要早,精心打扮一番出了门。
来到小院穿过游廊,看到远远驻足在池边负手而立的人,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在怔怔的出神,她走上前坐在游廊边。
“一起逛逛吧。”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好。”玄灵虞柔软注视,起身落后半步跟在他身侧,几丝落寞问,“行之哥哥,晚些时候我们一起用午膳吧,我让人做了好些你爱吃的,我们也许久没一起用过膳了。”
玄钦略沉吟了一下:“好。”
玄灵虞笑了笑:“对了,玉夭妹妹是回仙宗了吗?”
玄钦弯着唇角显然是懒得多说:“不知道,她走时说要去楼兰。”
“是沙漠之珠的楼兰吗!”
“怎么了?”
“行之哥哥,你不知近日西域动荡我正打算去查探一番。” 玄灵虞垂下眼睛心神不定道。
“那公主注意安全。”
玄灵虞叹了口气本想开口的话没说,而颇为善解人意地道:“行之哥哥,你是不是要回去了?真的不能陪我一同前往吗?”
玄钦听罢没看她只是附和:“嗯,”抬眸看了看日头,“快过了午膳时辰了,走吧,去用膳吧。”
公主的婢女侍从跟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一前一后。
平静的两日,玄灵虞深觉徐行之对她的态度算不上亲近但好像又回到了之前。
马车驶过热闹繁华的城中,车轮碾过剩下的是城外突然死一样的寂静。
“哒哒哒,哒哒哒………”
听到动静,扰了睡意的玄灵虞掀起轿门的帘子,她正要发作,一抹清朗俊逸骑着骏马的身影在日落余晖中渐渐具像化,看清来人她下令挥退身后欲阻止的暗卫,下了马车唤道:“行之哥哥,你这么来了?”
“我回不周山刚好路过西域之地,想着就一起吧。”
她似了然与他对视嫣然一笑:“行之哥哥,你真好!”
太阳照得暖烘烘的,街上热闹的很,有胡人儿杂耍,还有高鼻深目的异域风情美人,赤足露着肚子伴随着鼓点节奏越转越快………
“妹妹,你慢点啊,哈哈哈……”玉幺拉着李倩儿穿梭其中。
李倩儿垂眸打量着手中妹妹送她的羊肉串,少女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示意道:“快看前面。”
她抬眸朝前面看去,看见徐行之和一个身穿金色束腰纱裙的妙龄女郎并肩同行。
她不由一愣:“妹妹,行之公子身旁的女子,你可认得?”
玉夭定定看着她过了许久,叹道:“人宗公主玄灵虞,行之师兄未入仙宗时就是公主府上的门客,应当之后是要成婚的。”
李倩儿见她眼神似乎是担心她,便安慰道:“短暂出现过的人,何必执念太深呢,对了,李清予这小子买个烤包子,怎么那么慢……”
“哈哈哈,是啊,”玉夭忽然觉得内心一阵说不出的心虚。
余光里玄钦眼角向上弯,绽成仍人采撷的样子对着公主笑着,玉夭眼神暗了下来。
深深隐藏在心中的小心思,或许自己一遍遍重复的不在乎,到最后似乎自己都厌倦了这种用来骗人的鬼话。
“公主送我如此贵重礼物于礼不合,以后还请莫要如此了。”玄钦淡淡开口拒绝。
“你!我!”玄灵虞咬着嘴唇,“行之哥哥,你信上可是说我登上帝位你娶我的,我送你礼物又有什么于理不合呢?”
玄钦没接受也没说什么。
西域晚间来的晚,天光透过层层的纱幔缝隙固执的映照着喀什老城,酒肆歌舞笙箫极致盛宴。
李清予轻轻触摸着美人的指尖,玉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往身边人缩了缩:“有虫儿……”
李倩儿一边摸着她的头发安抚一边伸臂去将帷帐拉的更严密一些:“清予别闹她,让她再睡一会儿罢。”
蹭着她磨磨蹭蹭地少女既不睁眼也不睡,李倩儿看的哭笑不得,故意轻捏了捏她娇嫩的娇颊:“酒醒些啦,妹妹,你当真不需要我们送你回不周山嘛?明日我和清予就回去复命了。”
玉夭为了不让两人起疑,已留在西域与她两玩乐几日了,心急记挂着二师兄,今日遇到玄灵虞和玄钦不过这也正合了她的意,悄悄翘起嘴角。
“没事儿,遇上公主和行之师兄与她们一起作伴回去就好,不用担心的,来,今日咱们不醉不归,来,继续喝!”
她扑簌扑簌的扇了扇睫毛,扶着酒案借力坐起,一只手端着酒杯:“我没醉,没……我没醉…哎呀,李清予,你怎么有两个脑袋啊!哈哈哈,过来,给我摸摸……”
“两个脑袋的我是会咬人的哦,”李清予放下琉璃酒盏作势压下唇边笑意扮着鬼脸。
“妹妹,快躲到我这里来,哈哈哈,……”李倩儿看着闹着的两个笑说。
短暂欢愉之后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驼队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到时途径若羌换骆时你趁机离开就可以,你现在可以把钱结了吧!”
“急什么,山高水长你得和我一起去到时我给你两倍。”
“三倍!”
“成交。”
说到底两人谁都不相信对方,表面上什么也不过问你给钱我办事,实际上各怀鬼胎。
如阿勒波塔所料,眼前包裹严实的中原少年是个聪明的人,他跟着驼队走私商时见识过太多,若非走投无路,他也断不愿冒着生命危险偷走丝绸之路的。
玉夭顺着他视线朝外面看一眼,小小幼童缩在胡人老人身后露出一双大眼睛!
阿勒波塔领人混入队中,大漠的风越过荒沙野丘,消逝在骆掌下,在沙面上留下。
直到一天里最冷的时候悠长驼队才停下休整歇息,绿洲边上取水的玉夭,光是看着远处都要牙关打颤,也就这些个胡人能扛得住了,一个个宽而结实的上身光裸着,凶神恶煞坐在篝火吃着烤肉,看着带的胡姬跳舞。
阿勒波塔驻扎好骆驼闲下来,想起瘦弱少年,特地找了一圈,他险些以为眼花了,匆忙上前把准备去烤火的玉夭给拉离,四下见无人注意塞给他个油纸包。
“你刚干嘛?”
“我没干嘛啊!我问你,那个腰间别着宝石弯刀,坐在右边第二个位置的,可是你们骆队的头儿?你们叫他布尔克什么特?”
“少打听不该打听的!自己的身份记住!又聋又哑。”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阿勒波塔见她还盯着看,打趣道:“都说中原人会玩,长的帅,瞧上啦?”
玉夭啃了两口他递来的胡饼笑了笑:“你见没见过世面,就他那样也叫帅,哈哈哈哈,好吧,我也不说什么,只要你喜欢就好。”
“你说什么,嘘……声小点。”慢慢坐在她的身边。
玉夭看着渐渐暗淡的天空陡然黯然:“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阿勒若扎。”
“那你听过巫洛吗?或者说她们什么关系?”玉夭忽的问道。
阿勒波塔冷冷反问:“你是谁?”手中握着的匕首逼上她的腰间,渐渐有鲜血流出。
她知道猜测没错于是笑道:“你女儿的眼睛,很像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我没有恶意!人宗三皇子还活着。”
阿勒波塔浑身一震,松开她。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相传楼兰的一位公主与巫师的弟弟相爱了,因权利巅峰之人的惊鸿一瞥,楼兰为了政治,不得不将巫师的弟弟送到权利之人手中,
后来巫师觉得愧对弟弟,用自己的巫力为代价幻颜替弟弟留下,而以爱人为代价成为楼兰女王的公主郁郁寡欢,直到爱人秘密被换回来才度过一段幸福时光,
但是有一天,她的子民知道了实情,怕事情败露受到牵连,逼着公主杀死他的爱人和襁褓中的孩子,直到死还被蒙在鼓里的巫师却爱上了权力巅峰之人,甚至有了孩子,不料他偷梁换柱之事终被有心人发现,以此逼迫要挟他,他不得不以死换整个楼兰安然,而巫山一族,也全都死在了那场权力谋中。”
“为什么相信我?”
“因为巫师是我的师伯,他死前留下的先言,如今我和阿勒若扎仅仅只是平凡普通的胡人。”阿勒波塔一笑,琥珀色的深眸在星光下流动着熠熠的眸光,“你很聪明,这个给你,它应该能帮到你。
玉夭接过递来的皮卷放在袖中。
据她所知,玄钦的父亲是因谋害之罪,女帝亲自下令处死的确事有蹊跷但没想到会牵扯出来那么多,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看到她的神情变化,阿勒波塔知道不需要多说什么,她明白他的用意,背枕着手长舒一口气躺在星空下看着,两人都静默不语。
楼兰古城内,阿勒波塔视线中的少女渐行渐远,人影憧憧消失在街市繁茂之中。
玉夭忍了好几天了,她一脱离了骆队就进客栈开了间房,沐浴一番后到集市买了骆驼和些所需品,便不敢耽搁即刻前往黑暗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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