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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上,暗流又起
庆功宴设在皇宫的长乐殿,烛火通明,丝竹声不绝。韩乐词身着玄甲立于殿中,接受百官的道贺,目光却时不时扫过殿门——谢慕还未到,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终于,殿外传来一阵轻响,谢慕身着素色宫装,缓步走入。她刚站定,三皇子就端着酒杯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皇姑母,今日是韩将军的庆功宴,您怎么来得这么晚?莫不是还在为之前扣信的事生侄儿的气?”
这话看似道歉,实则是想在众人面前提起“扣信”之事,暗指谢慕此前与韩乐词过从甚密。谢慕端起侍女递来的酒杯,笑意温和却不接话茬,只转向韩乐词:“韩将军在漠北辛苦,这杯酒,我敬你。”
韩乐词连忙举杯,与她轻轻一碰,目光交汇的瞬间,两人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默契——不与三皇子纠缠,专心应对眼下的场合。
宴席过半,永安帝兴致颇高,让韩乐词讲讲漠北战事的细节。韩乐词刚开口说起雪夜雪崩退敌的计策,三皇子就突然插话:“韩将军真是好谋略!只是不知,这计策是否也有皇姑母的指点?毕竟皇姑母此前与将军书信往来频繁,怕是在信中传授了不少兵法吧?”
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百官的目光都落在谢慕和韩乐词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三皇子这话,明着是夸赞,实则是暗讽谢慕“干政”、韩乐词“依赖外戚”。
韩乐词脸色一沉,刚要开口反驳,谢慕却先一步站起身,声音清润却掷地有声:“三皇子说笑了。韩将军在漠北时,我虽偶有书信,但多是提醒粮草与天气,至于战术谋略,全凭将军临场决断。此次雪崩退敌,将军能借漠北地形因地制宜,这份胆识与智慧,可不是我能教出来的。”
她说着,转向永安帝,躬身行礼:“陛下,韩将军初接漠北防务便屡立奇功,靠的是自身的能力与将士的用命。臣妹不过是做了些粮草调度的分内之事,不敢贪功。”
永安帝点点头,对谢慕的话颇为赞同,看向三皇子的目光多了几分不悦:“皇妹说得是。韩将军是难得的将才,三皇子休要再胡言乱语,扰了庆功宴的兴致。”
三皇子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地坐下。韩乐词望着谢慕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激——若不是她及时解围,自己怕是要在百官面前陷入难堪。
宴席散后,韩乐词送谢慕出长乐殿。夜色微凉,宫灯的光芒映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今日多谢公主解围。”韩乐词轻声说。
“举手之劳,”谢慕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担忧,“三皇子今日受挫,日后怕是还会找机会刁难你,你在洛阳期间要多加小心。”
韩乐词点头应下,忽然想起怀中的东西,连忙取出——是一块用漠北寒铁打造的小巧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韩”字。“公主,这个您拿着。”他将令牌递过去,“若日后您在宫中遇到危险,可让人持此令牌去漠北找我,我定会立刻赶来。”
谢慕接过令牌,指尖触到寒铁的凉意,心里却暖得发烫。她轻轻点头,将令牌放进袖袋:“好,我收着。你明日还要回漠北,早些歇息吧。”
两人在宫门口道别,韩乐词望着谢慕的身影消失在宫苑深处,才转身离开。他知道,洛阳的宫闱暗流未平,漠北的防线也需时刻警惕,但只要有谢慕在洛阳为他守望,有彼此的信任与牵挂,无论前路多险,他都能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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