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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自那件事后,谢辞父亲的公司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眷顾。各路影视大咖主动寻求合作,商界巨头纷纷注资。公司业务以惊人的速度扩张,短短数年间竟跻身全球百强企业之列。
在这期间,谢辞从爷爷那里学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术。每当夜幕降临,爷孙俩就会在书房里点上一盏油灯,爷爷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沙盘上画出一个个神秘的符号。
“辞儿,你看仔细了。”爷爷的声音总是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世上的力量,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在深入了解“蛊”术之后,谢辞发现这个体系远比他想象的复杂玄妙。爷爷告诉他,“蛊”的修炼不仅限于在容器中饲养,还能发展到以整个区域养“蛊”的境界。
“就像我们之前去的那个村子,”爷爷指着沙盘上的图案,“整个村庄都被用作养‘蛊’的场所,每一寸土地都蕴含着特殊的力量。”
谢辞记得爷爷详细解释过区域养“蛊”的类别:分为活“蛊”和死“蛊”。活“蛊”以活物滋养,需要源源不断的生机;死“蛊”则以尸体、灵魂等死物为媒介,在死寂中孕育力量。
“值得注意的是,‘蛊’的种类不受种族限制。”爷爷的声音在烛光中显得格外深邃,“飞禽走兽、游鱼爬虫,乃至人类本身,都可能成为‘蛊’的载体。”
活“蛊”以阳气为主,讲究生生不息;死“蛊”侧重养阴气,追求极致的沉寂。但爷爷特别强调还有一种特殊的“蛊”术——异“蛊”,需要将活物与死物巧妙结合,达到阴阳调和的境界。
“修炼异‘蛊’极为困难,”爷爷的神色变得严肃,“需要高超的技艺来控制阴阳平衡,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那个村子使用的正是最为棘手的异“蛊”之术。谢辞还记得爷爷严肃地告诫他:如果“蛊”术修炼不当,就会引发可怕的反噬。“蛊”会像那只山魈一样变得凶猛难驯,最终反噬其主。
随着学习的深入,谢辞了解到修炼“蛊”术的人统称“蛊”师,按境界由低到高分为“蛊”者、“蛊”人、“蛊”地师、“蛊”天师和传说中的“蛊”仙。
“要炼制异‘蛊’,至少需要达到‘蛊’地师的境界。”爷爷说,“能够驾驭一方水土的气场。”
谢辞的爷爷能轻松解决连“蛊”地师都束手无策的难题,可见其修为之高,很可能已经触摸到了“蛊”天师的门槛。
爷爷还告诉他,强大的“蛊”师会在养“蛊”时封锁空间,任何事物都无法随意进出“蛊”场。只有“蛊”师本人、得到允许的人或实力更强的人才能突破这层无形的禁锢。
“大多数‘蛊’师允许活物进入‘蛊’场,往往是为了给‘蛊’提供养料。”爷爷的声音带着警告,“那些误入‘蛊’地的生物,往往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为‘蛊’的食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判断是否身处“蛊”地,爷爷教他要细心寻找其中的不合理之处。“比如在现实世界中直视太阳会灼伤眼睛,但在‘蛊’地中,由于是独立空间,太阳可能是虚假的,直视也不会受伤。”
其他如五感突然消失、时间流逝异常等怪象,也都是判断的重要依据。
观察可疑人物也是个好方法。“蛊”师若发现某只“蛊”处于弱势,往往会亲自进入“蛊”地,帮助它抵御强敌,激发其血性。
而且,“蛊”师通常能掌控整个“蛊”地的状况,他们会随身携带一个特制的盒子,里面装着缩小版的“蛊”地,通过这个盒子就能感知“蛊”地内的一切动静。
根据这些特征,谢辞认为村长很可能就是隐藏在背后的“蛊”师。
听完谢辞的讲述,萧逸尘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又深了一层。他回想起谢辞以前是个张扬的太子爷,如今却变得如此深沉,不禁感到诧异。
“等等,”萧逸尘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在意神婆是人是鬼?还说这很重要?”
谢辞停顿片刻,眼睛突然一亮:“对了!刚才我大声喊叫时,老张头完全没注意到。这说明这里可能是个独立空间,与外界隔绝!”
他指着外面继续说:“村长说他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这更证明了我的猜测——这里有某种力量能屏蔽他本体的感知。”
谢辞露出自信的微笑:“所以神婆很可能是破局的关键。老张头养这种‘蛊’很容易遭反噬,神婆的出现可能就是他的变故。”
他轻轻抚摸神婆的画像,指尖仿佛能感受到残留的温度。
“她很厉害,能屏蔽老头的感知,但很可惜被老伴陷害。”谢辞叹息道,“我真希望她能站在我们这边。”
萧逸尘若有所思地点头:“哪个阵营的人就帮哪个阵营,这很好理解。”
谢辞赞赏地看了萧逸尘一眼:“她被老伴陷害,想必对‘蛊’师阵营充满怨恨,应该不会再站在那边。更可能选择帮助我们。”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拉拢她。”
萧逸尘笑着调侃:“照你这么说,还能随意变换阵营?那我们干脆投奔最强的一方算了。”
谢辞白了他一眼:“现在局面已经锁定,我估计神婆是换了一副躯体。”
萧逸尘环顾四周,疑惑地问:“你说这么隐蔽的地方,真只有这么小吗?”
这话让谢辞浑身一激灵:“对啊!这屋里可能有密道或地下室,我们快找找!”
两人立即展开地毯式搜索。谢辞蹲下身子,手指在积满灰尘的桌底木板上细细摸索,不放过任何一道缝隙。萧逸尘则掀开炕上的草席,用指节仔细敲打每一块砖石,侧耳倾听回声。
“床底下也没有...”萧逸尘整个人趴在地上,借着从窗户透进的微光查看床底,只看到厚厚的灰尘和几个空瓦罐。
谢辞不甘心,目光再次落在神婆的相片上。这个相框看起来格外厚重,边缘的木头已经有些开裂,颜色也比其他家具深得多。他双手搭在相框两侧用力推,相框却纹丝不动。
“快来帮忙!”谢辞喘着气喊道,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萧逸尘看着谢辞费力的样子,突然想到什么:“你说有没有可能推的方向错了?或者这相框是要拉的?”
谢辞愣了几秒,松开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萧逸尘上前扣住相框两侧,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拉——
“咔哒”一声轻响,相框应声而开,露出后面黑漆漆的洞口。
空气突然安静。谢辞尴尬地转过身,假装咳嗽了几声。
“行了,”萧逸尘打断他的尴尬,“快来看,这里面有个东西,是不是机关?”
相框后面有个狭小的空间,正中摆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木制立方体,上面布满了神秘的符文。谢辞伸手去按,立方体纹丝不动。
“怎么按不下去?”谢辞疑惑地缩回手,眉头紧锁。
萧逸尘无奈扶额:“你个蠢猪,有没有可能是要转动的?”
谢辞再次尝试,左右转动立方体都没有反应。就在他沮丧时,旁边柜子下传来“咔嚓”一声异响。他急忙搬开沉重的木柜,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入口。
“哇,这里有暗道!”谢辞惊讶地低呼,声音中带着兴奋。
“来了。”萧逸尘轻声道,再次开启天眼查看。通道向下延伸十几米,深处漆黑一片,空间中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十分阴森。
“没有危险,公子请吧。”萧逸尘微笑着,做了个绅士般的邀请手势。
谢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小心翼翼地迈入通道。入口很窄,他不得不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通道里漆黑一片,谢辞后悔没带柴油灯,只能摸索着潮湿的墙壁前行。墙壁上布满滑腻的青苔,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每走一步,脚步声都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越往深处,气氛越恐怖。墙壁上开始出现暗红色的斑驳血迹,空气中不时传来低沉恐怖的呻吟,在黑暗中幽幽回荡,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别的什么。
谢辞紧张地咽着口水,强忍恐惧继续前进。萧逸尘倒是不太害怕,有谢辞在前面顶着,情况不对他随时可以转身逃跑。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扇斑驳的木门。凑近细听,门后传来清晰的“咔嚓”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咀嚼骨头,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萧逸尘闭眼点开天眼,却无法看透门后的情况——这门似乎被施了法,隔绝了两个空间。
谢辞注意到天眼的光芒,突然有了主意:“你这‘眼电筒’挺好用,帮我照一下,我看看门上有什么。它好像上锁了。”
萧逸尘翻了个白眼:“快点,我这是有精神损伤的,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门内的咀嚼声突然停止,那东西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两人顿时紧张起来,屏住呼吸。谢辞在地上摸索,指尖触到一张质感特殊的皮纸。捡起来借着天眼的光芒一看,上面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血祭可破。
萧逸尘毫不迟疑就咬破自己的指尖血,挤着滴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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