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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命运
一个寒冷的日子,几匹马在享用一大堆草料,它们刚刚与盛乐明一同从丞相府回来。他看起来很高兴,因为他邀请了朝廷中少数几位官员到怡亭酒馆,品尝人间的酒味。盛乐明啜饮着一口热气腾腾的茶,神情满足而自豪。
“我回来时,他们还在谈论什么吗?”
“他们只夸酒好喝。”武士回答。
“这是安稳度日的办法。”
“大人鼓励他们反对平王爷关于允许商人在京城自由经商的奏折,这有必要吗?”
盛乐明挑了挑眉,他笑了。
“只有贵族才被允许经商。那些卑贱的农夫哪有这个权利!”他顿了顿,从红色锦囊里拿出一个东西。“跟随先帝的人都知道,他的梦想源于此,而现在陛下正在为那个梦想插上翅膀。陛下正在寻找能将它变为现实的工具。如果我没猜错,陛下会着手寻找那两卷纸。”
盛乐明手中的扇子突然合上,武士不解地看着他。
“港口的交易进展顺利。叶元龙足以取代一支强大的军队,但这头野狼可不容易驯服。如果抓不住他的弱点,总有一天他会反咬我一口!”
“如此强大的首领,是什么让他为您效力?我很好奇!”
盛乐明得意地笑了,手指敲击着桌面。外面,寒风呼啸着穿过树叶。
“让阁下久等了,实在抱歉!”盛乐明依然保持着他殷勤而客套的姿态,尽管他明白对方已经不知多少次接近他了。叶元龙坐在那里,手肘撑在桌上,目光投向那杯热气腾腾的茶。
“按照最初的约定,我将给阁下二十万两…”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叶元龙冰冷的眼神异常地扫了他一眼。激怒野兽的教训,也许叶元龙是盛乐明最可怕也最想掌控的野兽。
“还有…正如我所承诺的!”
“对!”叶元龙端起茶杯,慢慢地喝着。
盛乐明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放在叶元龙面前,他挑了挑眉,露出半个笑意。叶元龙只等着这个,他拿起信,站起身离开了。盛乐明感到很满足,打开扇子,享受着掌控这盘棋局的快感。
“阁下觉得如何?”
武士推开屏风走了出来,盛乐明将那个锦囊交给了他。
“大人还没有回答我。”
盛乐明平静地倒着茶。
“这只是一个交易!他需要那件东西,而我知道它在哪里!就这么简单!”
“大人做到了?”武士很惊讶。
“我不敢确定!就像一场赌博,但…是用生命来赌!”盛乐明从牙缝里挤出每个字,目光变得阴沉。“野兽不会咬我,除非我威胁它,但如果它饿了…我必须找到东西喂它,然后慢慢地控制住它!”
怡亭酒馆里弥漫着浓郁的酒香。这是京城最大的酒馆,许多贵族都来这里。然而,这不只是因为酒好喝,更主要是因为酒馆的老板娘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大家都习惯叫她陆娘,却不知道她的真名。她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庞,成了陆娘结识许多大人物的优势。
当孟希一行人经过时,陆娘正挂上一个红色的灯笼。他们正在集市上闲逛,购买周师父要求的一些东西。孟希和志君沉迷于各种新奇的商品,浩元抱着几卷纸,显得很吃力。安己什么都没拿,他好奇地四处张望。郎仍然跟在孟希身后,他瞥了一眼怡亭酒馆窗户上的灯笼。
天色渐暗,志君把柴火搬进厨房,孟希在院子里忙着找他刚刚射中的那只鸽子。大厅里挂满了图画,不知道两位师父和师叔打算做什么。孟希在院子里四处搜寻,遇到了安己。小男孩把那只鸽子递给了孟希。
“我们今晚有烤鸽子吃了!”孟希高兴地笑着,手里拿着他的战利品。
“你不进屋吗?”
“呃…我只是在找一枚铜钱,可能掉在门口了!”安己急忙走开,孟希心里突然感到不安。
“你嘀咕什么呢?”志君从厨房出来,满头大汗。
“安己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找一枚铜钱!”孟希耸了耸肩,拿着鸽子进了厨房。
周以通将灯移近那几幅图画。他在纸上画下了许多奇怪的符号。
“师父,这是什么?”孟希指着一个符号。
“这看起来像古语。你们是在哪里买的?”
“一个外国商人那里!这是郎族的语言!”志君挑了挑眉。
周师父高兴地问,但志君只知道一点点。他有一本翻译的书,但他借给了安己,现在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是这个吗?”浩元从桌子底下掏了出来,刚才安己暂时塞在这里。这小子急着去哪里呢?
“他不是说去找铜钱吗?一枚铜钱有什么好着急的?”
安己为什么读这本书?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另一个问题出现在他们脑海里。郎去哪儿了?孟希急忙回到卧室,没有看到郎的两把剑!
怡亭酒馆外的灯火通明,流光溢彩。陆娘热情地接待客人,过了一会儿,她退到了后院。十郎在这个房间里坐了几个小时,脸上没有一丝生气。陆娘走到他身边,低头行礼,然后把一个小锦囊递给了他。
月亮渐渐升起,寒风呼啸,孟希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着。突然,许多陌生人围住了院子。周以通和秦建秋急忙走了出来。
郎的影子映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身体在寒风中滚烫。许多人骑着马在他周围,脸上带着杀气。
“终于找到你了!”
“还想追杀我吗?”郎皱着眉头,两把剑在奇怪地颤动。
这时,秦师叔的家里也发生了变故。孟希没有足够的时间寻找合适的武器,他匆忙从一个黑衣人手中夺过一把剑,然后反击。师徒几人灵活地应对着,这些人像猫捉老鼠一样,一边打一边引诱他们。
“你还在等什么,快把他们都杀了!”秦师叔急躁地发起攻击,周以通的目光遥远,他想起了当年的情景。孟希紧紧地握着剑,他会扑向任何一个敢碰周师父的人。
郎将剑拖在地上,血顺着剑锋滴落,汇成一片混乱的血流。死去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躺在那里,足以让一些人感到恐惧。
“你们不怕死吗?”
“就算我们死了,还会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五百万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
几十名弓箭手围住了郎。援军像战略屏障一样增援。潜在的杀气苏醒了,照明弹,呐喊声,冰冷的泥土。有什么东西让他的血管沸腾。
土地即将因鲜血而崩裂。一切都静止了,死亡为了金钱并没有让人感到恐惧。死神就在眼前,但人类因无尽的野心而生的力量,却在挑衅着那把镰刀。郎用剑指向剩下的人。他们极度恐惧,犹豫着后退。
“这样还不够吗?你们还想为了那个女人去死吗?”郎的眼睛因仇恨而模糊,麻木的痛苦让他无法再保持正常。他们慢慢地靠近,尽管如此,他对他们来说仍然非常危险。
郎站起来,将那把沾满鲜血的剑指向他们。多少人死于这把剑,现在他们似乎在嘲笑他。那个残忍的女人把他淹没在鲜血和仇恨中。他什么也做不了。这就像让他死去,而不是让他的灵魂受到折磨。他周围的一切,都是血,全是血!极度的不幸埋葬了他的心。我就这么认命了吗?
“噗!”
郎的眉毛皱了起来,肩膀上的一阵剧痛让他猛然清醒。最后一个幸存的弓箭手,他将全部力量都集中在那一箭上。其他人仿佛获得了力量,准备再次攻击。
郎拔出箭,浑身是血。他毫无牵挂,将剑收回鞘中。伤口无法影响他的灵活。当这两把剑落下时,一切都将结束。
“砰!”
火药味弥漫,在那宿命的一刻,郎看到了安己那张小小的脸!他在那场噩梦般的现实中,呆住了。那个骑着白马的黑衣人,在朝郎开枪后,策马飞奔而去。
他颤抖着抱住了安己,那双小手紧紧地抓着郎的衣领。安己笑得心满意足,那是一种桀骜不驯、狂野的满足感。
“为什么?为什么?”郎的眼睛湿透了,他没有勇气去看安己。他的身体快要碎裂了,他渴望一切都随着他肩膀上的伤口结束。
“因为…你是姜十郎!我不想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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