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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罕兀丹
“其实那年齐朝表面看着安宁,北漠未有进犯,看着离奇的安静,实则早就暗潮汹涌了,北漠可汗计划在那年无论手段都要一举拿下齐朝北境,趁着冬日他们最擅长的时候,只要京都沦陷,整个齐朝便危在旦夕,所以那一年解忧阁在江南的势力便开始慢慢浮现,做了最坏的打算,怎么也能守住江南,那年北漠的五大名将派出了四个,他们的骑兵已经蓄势待发,将领已出北漠王庭,消息一便出,皇帝惊恐,为止民间恐慌紧急封锁了,据说皇帝是整整一夜辗转难眠,连夜派了使者去谈和。”
这些事情,都是无人知晓的,是机密中的机密,若不是解忧阁的探子,寻常的还真就找不到,就连楚墨迟都没有听过这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后来呢,为何母后还是死了?他以母后做条件!?”江染有些不相信,但是若真是这样,那皇帝绝不能死的轻巧,他要用最痛苦的方法折磨他。
还有、还有北漠人,一个都活不了!
他声音都有些略微颤抖,眸中的狠色是少有的,甚至有些狰狞。
“行言,别激动,那北漠可汗的命我定会替你取了。”楚墨迟清楚的知道江染想要干什么,并且他一定会去做,自己不会让江染冒险,所以,他会替他完成。
“我没有,但,他得死,父皇也活不久。”江染眼中还带着泪珠,祈求一般的盯着楚墨迟的眼睛,双眸乌黑的发亮,他几乎是哭着的。
苏阑连忙笑脸着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这才安静下来。
“咳咳!好了,我继续说,但后来那使者被北漠可汗斩杀于王庭,消息传回一时间,众臣皆乱,无人能应些战,老煜王已薨逝九年,楚兄也方才十四岁,还是年幼了些,不足迎强敌,只能再派使者以割五座城池为代价,此次可是惨烈,那北漠可汗松了口,说是要以皇后来祭神灵,否则甲胄入中原,他笃定了皇帝不敢,那使者是被捆在马上送回来的砍断了手脚,拔了舌头,早就死透了,北漠可汗传的文书是从他衣物中发现的。”
但是这样说着楚墨迟也发觉了些许不对,虽说现在老皇帝昏庸无能,但曾经他可不是这样的,庄后在世时,他还称得上明君,只是后头逐渐颓废,从他寻药访仙时便已经有了征兆,那时楚墨迟轻易的便将他架空了,并且趁虚而入成了实打实的掌权者。
“那老皇帝这样蠢,真的照做了?本王记着,他曾经应该不会这样。”
苏阑缓缓的笑了笑,这才又道: “是,的确如此,开始时他并未应允,可奈何待到北漠骑兵已至北境,实在无可奈何,那日他密召重臣商议,不料却被周贵妃偶然得知,她本就觊觎皇后之位,当日劝说蛊惑皇帝,皇帝本大怒,欲贬之,可奈何第二日有周氏母族老臣劝说,皇帝一时情景,夜间密驾凤鸾宫,赐鸩毒,并以北漠示意,点红烛纵火,再命使者捧凤鸾宫灰烬交于北漠,后来就有了北漠十年不进犯的约定。”
的确如此,想来似乎的确是皇后刚薨去不久,北漠便主动定下了约定,楚墨迟想着笑了声,可惜他们不是什么遵守约定的。
“但后来北漠失言,不出三年,再次出兵,还是本王领父亲旧部反击,这才多年安平,现……又有动静了。”那这样似乎就能说得通了,北漠应该是又急需一个给神灵的祭祀品。
“我说过,那群蛮夷是疯子,你就要如何与一群疯子讲守约,只有强者才会让他们服气,否则,没有人能制住疯子,那些送去草原的女人,不过是那些帝王可怜的自我慰藉,试图给自己一个明主的伪装。”
历代君王皆是如此,他早已看透了,其中的险恶,真是让人惜叹啊。
江染一直低着头,思索了许久,见他说完,脸上又浮出些许苦笑,向他道谢。
“所以真相是这样吗……苏二公子,我还是要谢谢你,我已然明了。”
至于往后种种,皆有报应轮回。
楚墨迟斜眼瞧着苏阑,漫不经心道: “你想要什么?苏二。”
今日无缘无故说这么多,总有些原因的,不过真像明了,的确要感谢,楚墨迟想着给些报答,也是未尝不可。
“楚兄什么意思。”苏阑又将那折扇展开转了转,笑容堆面。
“不,还有其他的。”楚墨迟笑着摇了摇头,坚定而又干练的语气,像是直接逼问。
只见他目光微动,似乎看向了江染,再转身身子微微前倾,缓缓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瞒楚兄了,有些东西我也要与你说,有些奇幻,但,是真的。”
“本王知晓,你所求的本王尽量,庄后一事,你帮了大忙,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京城会有你的位置。”
他觉着,苏阑所求不过就是要些好处,想利用此事快速地在京中站稳脚跟,等到以后也好分一杯羹。
可苏阑却是笑了笑,连忙摆手说着:“哎呀呀,这又是哪里的话,我闲散惯了,做过的事情,那位置你还是留给其他人吧,更有闲着等着呢。”
他半倚在桌边,闲散随意的坐着。
“好,你说吧。”楚墨迟摊手指向他,静闻其言。
他也是好奇苏阑会提什么要求。
“你二人情深。”
“本王自然知晓。”
楚墨迟闭目,耐心地跟他说着。
明知故问。
“师父就是前阁主死前曾与我说过,这齐朝江山会有动荡,外姓摄政,但,最后还是会归于江氏,我想你明白。”他虽然很不正经的说着,但其中意思却让人止不住的想。
“外姓是本王,你的意思是本王会棋差一步?”楚墨迟幽深的双眸生出了一丝危险,眉头紧皱。
“楚兄别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依阁中多任规律,我还从未听闻哪个阁主最后当了皇帝,开始时,我也怀疑是安渊公主,但又奇怪,说不通,我左右想着后来才觉得,这个江姓之人不是她……”
苏阑说着又停了下来,半撑着下巴,慵懒的瞧着江染,上下扫了眼,眼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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