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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显英勇,清越震四方
风沙扑面,江清越抬手挡住眼睛。她站在裂缝边缘,脚下是翻涌的黑气。钩线已经缠在手腕上,另一端连着岩壁上的断柱。她没有回头,直接跃了下去。
落地时地面一震,三具傀儡从沙中窜出。它们动作僵硬,手臂像铁棍一样横扫过来。她侧身避开,真源从脚底炸开,沙层崩裂,两具傀儡被掀翻。第三具逼近时,她甩出符纸贴在它胸口,那东西立刻停住,身体开始龟裂。
她没停步,冲向中央祭坛。风太大,视线模糊。寒藤幼苗在随身空间轻轻晃动,她顺着它的感应方向走。灵泉水滴到眉心,眼前景象变了。魔雾中浮现出几条红线,那是阵法节点的位置。
她抓准时机,钩线射出,勾住高处石檐,借力翻身而上。落点就在主咒台旁边。符纸拍下,封住一角,吟唱声戛然而止。一个黑袍人猛地抬头,嘴里还在念字,却被打断,嘴角溢出血丝。
另外六人同时站起,手中符咒亮起红光。地面震动加剧,更多傀儡从沙里爬出来。她后退一步,背靠石柱,取出一瓶灵泉。瓶身微凉,还剩大半。
玉简贴在胸口,没有动静。信号断了。她知道现在只能靠自己。
黑袍人开始合诵,声音重叠成一片低鸣。青铜戟的裂痕透出红光,越来越亮。她盯着那道光,忽然看到影子动了一下。不是她的影子,而是从地上自己升起的一团黑影。
影魔成型了。它和她一样高,动作也跟着她走。她抬手,它也抬手。她不动,它就站在原地等。
她故意露出破绽,右脚往前踏了一步。影魔立刻扑来,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她在最后一刻侧身,让它的手擦过肩头。伤口火辣辣地疼,但她没管,反手抓住它手腕,垂钓系统瞬间启动。
像是鱼咬钩的感觉。她感觉到体内有股力量被扯动,顺着经脉往上拉。她咬牙坚持,把这股力量反向拽回来。影魔动作一滞,她趁机一掌推出,正中它胸口。那东西炸成一团黑烟,散了。
她喘了口气,肩膀上的血浸湿衣料。剩下的黑袍人不再念咒,而是围成一圈,把祭坛护在中间。她知道不能再拖。
最后一瓶灵泉倒进钩线,混合寒藤汁液,整条线泛起淡绿色光芒。她跃起,钩线如鞭甩出,穿透空气发出一声脆响。第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就被贯穿。第二人转身想逃,钩线绕颈而过,将他拉倒在地。第三人举符抵抗,她直接冲上去,一拳打碎符纸,再一掌击中胸口,那人飞出去撞在石墙上,滑下来不动了。
剩下三人联手发动合击。她跳开躲避,但左臂还是被划了一道。她甩手掷出三张符,分别打在他们脚边。符纸爆开,黄光一闪,三人动作变慢。她趁机冲入其中,夺过一人手中的符咒撕碎,另两人来不及反应,已被她用钩线绞住脖子。
最后一个站着的是首领。他站在青铜戟旁,手里握着一块血玉。她一步步走近,钩线在掌心绕了两圈。
“你们阻止不了。”他说,“它会醒来。”
她没说话,钩线脱手而出,直穿他胸口。那人瞪大眼,低头看穿心而过的钩线,又抬头看她。她用力一扯,他整个人被拉向前,钉在青铜戟上。
系统提示音响起:“钓获稀有物品:残缺魔纹。”
她拔出钩线,尸体倒地。她把青铜戟的残片收进随身空间,撕下衣角包扎肩膀。伤口不深,但流血不止。她拿出药粉撒上,重新绑紧。
玉简突然发烫。她拿出来一看,信号恢复了。
“西陲清理完毕,敌首已除,但根源未灭。”她说完,等回应。
萧景琰的声音很快传来:“南境这边也解决了。七个人全控制住了,人没事,正在解毒。”
楚翊只回了一个字:“好。”
她抬头看天,雷云未散,但黑气不再外涌。远处山头有旗帜举起,是萧景琰的人马靠近。北境方向传来鹰啸,一只灰羽飞禽盘旋几圈,落在不远处的岩石上。
她没等他们过来,转身走向裂缝深处。那里还有通道,向下延伸,不知通向何处。
寒藤幼苗又动了一下。这次它指向下方。
她握紧钩线,脚步没停。
通道口的风带着腥味。她停下,从空间取出一张新符纸,捏在指尖。前方地面有痕迹,像是有人拖着重物走过。
她蹲下查看。沙土里有一小块布料,颜色发黑,像是被腐蚀过。她捡起来放进布袋。
站起来时,她听见下面传来水声。不是普通的水流,更像是某种液体滴落的声音,缓慢、规律。
她继续往下走。坡度变陡,脚下打滑。她用手撑住岩壁,慢慢移动。钩线随时准备甩出。
水声越来越近。转过一个弯,她看到前面出现一片开阔地。地面中央有个池子,里面不是水,是黑色黏液。每一滴落下都会激起一圈波纹,泛着暗红光。
池边站着一个人影。背对着她,穿着破旧长袍,手里拿着一根骨杖。
那人没回头,只是抬起手,骨杖点地。黏液池中缓缓升起一团东西,形状不定,表面不断蠕动。
江清越屏住呼吸,后退半步。她的脚踩到一块碎石,石子滚落,发出轻微声响。
那人转过头。
脸上没有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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