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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脑袋,和我的内裤一样,都是绿色的
“姑娘,马车坏了!你是——啊———!”黑暗中,女子的呼救声传来。
“重画!重画!你怎么了?”叶轻舟焦急不已,拉开车帘,外面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
“东家,我怕。”同行的吕小草道。
“我下去看看,很快回来。”叶轻舟拿出火折子,摸索着下了马车。
“噗!”叶轻舟吹亮了火折子。
巷子两侧,除了前方堆着的柴堆外,并没有什么。
不知是谁,在路上挖了大坑,马车的轮子,陷进去了一个。
奇怪的是,重画并不在马车旁。
火折子忽闪忽闪,灭了。
备用的火折子,在重画身上。黑暗中,叶轻舟把火折子攥在手里。
“东家!东家!你在哪儿?”吕小草在马车中喊道。
“嘿嘿嘿嘿!”男子的笑声突然出现。
“你是谁?救命啊!”马车里的吕小草惊声尖叫。
“娘子,我是你男人啊!白天去找你,你东家拦住了。晚上我不是又来接你了嘛!”男子嘿嘿一笑。
“不——!不!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刘老六,你滚!”吕小草崩溃地大喊。
男子笑嘻嘻地,走向了马车。
他搓了搓手,掀开车帘,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超前伸出手。
“啊!!!疼疼疼!”刘老六大喊。
叶轻舟刚才躲在马车底,此时瞅准机会钻出来,把火折子的余烬,盖在了刘老六脑袋上。他果然吃痛,抱着脑袋直滚,被叶轻舟紧紧揪住了耳朵。
刘老六疼的受不了,滚在地上,嘴里直喊娘。
叶轻舟喊着吕小草,让她拿出备用绳子,一起胡乱把刘老六绑了,塞了嘴。
吕小草又气又哭,对着绑起来的刘老六直呼巴掌。
叶轻舟快步跑到柴堆,左边扒拉了,没有人。她又跑到右边,才拿开柴,就发现了被塞了嘴巴,绑了手脚的重画。
“你呜呜资道呜呜那呜呜?”(你怎么知道在那儿?)刘老六拼命挣扎,嘴里还念念叨叨。
“闭嘴!”叶轻舟又冲重画道:“好孩子,你受苦了。我这就给你解开。”
嘴里的布拿出来了。刘老六绑的太紧,叶轻舟的手都磨出血了,还是解不开。无奈只得用牙咬。
重画的绳子解开了,叶轻舟的嘴巴也磨破了,嘴里都是血腥味儿。
三个女子,此时也抱在一起哭了。哭完了抹了眼泪,一起合力,把马车轮子抬了出来,又把刘老六绑在马车后面跟着走。
“掉头。不走这条路。”叶轻舟坐在马车前道。
“我知道其他的路。”吕小草道。
“好。”重画轻声赶马。
三人一路紧张不已,走到客栈后门,见到了江氏族人和龚管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龚管家气的连踹刘老六几脚,连忙招呼小二去叫大夫,招呼自家人赶紧把江惊鸿找回来。他脚底下踩着风火轮似的,找来常用药,给三人抹了抹伤口。
“吕妹子,今天晚上,让重画陪着你。别怕。有事就大叫。”叶轻舟道。
“东家,我想跟你一起。”吕小草默默地拉住她的袖子。
重画“嘶”了一声,从龚管家手里接过药,自己涂手:“江姑……江老板找东家有事儿呢。我陪你哈。”
累了一天的叶轻舟,又安慰了两位弱女子几句,叫了热水,准备回去洗一洗。
小二的动作很快。热水已经在房间里了。
叶轻舟关紧了门,略坐一会儿静一静,喘口气后,才开始脱掉外衣。
“叶东家,您要的热水来了!请开开门。”小二熟悉的嗓音,喜庆地传来。
是。刚才,她确实是吩咐了这个伙计。
那,这屋子里的热水,又是哪来的?
又有谁,知道她这个习惯呢?
知道她挑剔娇气。热水中,还洒了花瓣。
叶轻舟咬了咬唇,穿好了外衣,尽量不动声色地开口:“小二,热水有了,你送错了。送到江老板的西四房去。”
“江老板他在……”小二开口分辩。
“还不快去?自有你的赏钱。”叶轻舟抢话。
小二狐疑地走了。
叶轻舟走到窗前,打开窗子。然后,把屋子里的烛火,吹灭了:“出来吧!”
床上窸窸窣窣,被子里钻出来一个男子。他瞧了一眼浴桶,又瞧了瞧叶轻舟:“香吗?花了我一两银子呢!”
叶轻舟瞧了瞧那堆着的被子,心里想着,再也不要看到,这几个能够藏人的物件了。她不悦道:“你每次出现,都会增加我的噩梦。”
“怎么会呢?夫人。”虞溪笑了笑,冲着她走过来:“新婚燕尔之时,你我也曾夫妻和睦。岳父岳母临死之际,都说担心你无兄弟姊妹,孤身一人,让我照顾你呢。”
父母,是这么说过。
她也一直记得父母的遗愿:有个家。为了这个家,虞溪在外做什么,她都忍着,在家里做贤妻良母。
真是讽刺!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虞溪一直都在行。岳父母在时,说最想有个家。岳父母不在了,他每天都问,夫人,钱呢?
虞溪要的,从来不是家!不是她叶轻舟!
而是钱。
为了钱,杀妻杀女。
叶轻舟看着窗外,江惊鸿他们,已经回来了,刚到后院。
虞溪讨了个没趣儿,也来到窗口:“哼!江惊鸿?你以为,和他合伙,就找到靠山了?不妨告诉你,上次,他喝了酒,掉下去的时候,我也在他屋子里。”
知道他喝了酒?然后,知道他掉下去。江惊鸿掉下去了,虞溪还在屋子里。
所以……
叶轻舟惊呼:“是你推了他?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窗外,江惊鸿一抬头,就看到了心中牵挂的女子。如果女子旁边,没有别的男人的话,倒是一副美人图。
同行的李七也看到了,肘击了南瓜:“兄弟,你们姑爷这脑袋,和我的内裤一个色儿了。”
南瓜也看到了窗子前的一幕,知觉这不是什么好话,便准备不怎么搭理:“奥。”
“真心这玩意儿,就跟内裤似的。穿在身上,没人看到。可是戴在头上的话,大家就都看到了。兄弟,我的内裤,是绿色的。”李七感叹道。
还以为你说出什么大道理,还是说江惊鸿戴绿帽子这事儿呢。南瓜塞了他水壶,让他闭了嘴。
江惊鸿盯着窗口的两人。虞溪挑衅地,把手放在叶轻舟肩上。
叶轻舟把他的手甩开,给他一巴掌:“你个畜牲!你拿女儿威胁我!”
“夫人,别气。我这不是为了咱们一家好嘛?女人,天生就应该洗衣做饭,伺候男人,做男人的奴隶。你现在这么抛头露面,像话吗?走吧!跟我回家!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虞溪再次摸了摸叶轻舟的脸。
叶轻舟再次给了他一巴掌。
虞溪脸色不善,一下子把叶轻舟按倒在地板上,双手掐住叶轻舟的脖子:“我的钱花完了。今天晚上,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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