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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罗麦昼这个代理族长不好当,阿飘一走,各种大事小事全蜂拥而来,如今还闹出了一桩人命,这该怎么跟阿飘交代啊?我果然不适合当管理者,阿飘一定很失望吧。罗麦昼这样想道。
兔叔跳下去了,这个真相还没跟兔姨说。别说是罗麦昼,就是无情和安夏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罗麦昼想过告诉兔姨真相,然后再给他们一笔抚恤金。一笔抚恤金或许能改变一下他们未来一两年的生活,但是精神创伤呢?恐怕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治愈。
目前罗麦昼能做的,就是每天花上一些时间去陪陪兔姨,顺便帮她照看南瓜。
这天,罗麦昼在兔姨家帮着做午饭,南瓜在院子里玩耍。突然南瓜跑进厨房,边跑边喊:“妈妈妈妈,门外有个阿姨,找你~”
兔姨心里疑惑着,手却在围裙上擦了擦,跟着南瓜出去了。罗麦昼不放心,放下正在切的肉,也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女人,长发飘飘,身材纤细。兔姨心想,这模样好像在哪见过。
“你是兔流云的妻子吧?”
兔叔的全名叫兔流云,他们夫妻是真的有缘分,两人都姓兔,兔姨叫兔嫣然。
兔姨一听到丈夫的名字,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她连忙打开院门,将陌生女子请了进来。
“你知道兔流云在哪吗?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兔姨的声音有点急切。
“我这里有一封兔流云写给你的信,信一直放在我家里,恐怕他也忘记要给你了吧。”
兔姨疑惑着,为什么流云的信会在陌生女子的家里?他们是什么关系?兔姨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从她的身形来看,的确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眼。
记忆如同走马灯一样不断闪来闪去,直到某个片段停在了野外的湖水边,那个剪影跟眼前的女子完全对应上了。
“是你?!”兔姨有点不敢置信,怎么是她?难道流云去了她的家了吗?他们在一起了?
“看来你知道我。”女子的脸很平静,口吻也很云淡风轻,“不过你别误会,他不在我那里,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兔姨稍稍舒了一口气,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她也不管对方嫌不嫌烦,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你为什么想到要送信给我?他也很久没有回家了,自从上次跑走后,就没再出现过。你真的没再见过他吗?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没有找过你吗?”
女子淡淡一笑,说:“给你的信当然要送给你啊,留在我那里没有意义。如果我说我和他是朋友,你会相信吗?”
这句话兔叔也对兔姨说过,当时兔姨是怎么回答来着?那个时候她歇斯底里,对于兔叔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信。最后导致兔叔离开了家,兔姨一个人在家发疯、大哭。
兔姨妥协了,她点点头道:“如果能换他回来,以后他说什么我都信。”
女子从口袋里拿出信,递给了兔姨。
“可能看了这封信,你就全明白了。”
兔姨收下信,看着女子潇洒远去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这封信是兔叔很久前就写好了的,从他信中的意思可以得知,他刚认识野外女子没几天,就写下了这封信。信里满满的都是愧疚,但他在信里一再表示他没有和野外女子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正如兔叔说的那样,他们只是朋友。
野外女子名叫霓裳,离异,没有孩子。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和兔叔遇见了。两人在一起聊了很多,聊到婚姻,聊到爱情。聊了几次后,兔叔就养成了每天下班后都要去找霓裳喝酒聊天的习惯。虽说喝酒,喝的也是度数很低的鸡尾酒。因此每次回家兔姨都闻到兔叔身上的酒味,那时还以为是兔叔应酬。
信里说到了兔姨和兔叔之间的矛盾,自从有了南瓜后,兔姨的重心就全扑在了家庭和孩子身上。兔姨和兔叔的交流少了,有时兔叔想找她说说话,她总是显得特别疲惫,还说兔叔一点都不体谅他。可是兔叔也很累,他的公司正在面临裁员,基本上老员工都会被裁掉,公司不惜重金聘请年轻的有能力的。用公司老总的话说就是,老人的思想跟不上时代了,他们不能接受新的东西。可是老人经验丰富啊,兔叔这样抗议,可是抗议无用。
兔叔被裁了,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兔姨。兔叔装作上下班的样子,心里的苦闷只能对霓裳说了。
兔姨看完信,那是在兔叔失踪前就写的信,她也明白了兔叔也许不会回来了。或许这就是夫妻多年的默契吧,心电感应是真的存在的,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兔叔在哪了,大概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吧。
罗麦昼问她今后该怎么办,以什么为生,要不要找一份工作。兔姨不想再麻烦罗麦昼太多,她想自己做一些小东西拿到集市去卖,吃的用的都行,她想把自己做的东西也卖到隔壁的村落去,如果能做出名堂来,她就去开连锁,开到全国各地去。
看到突然变乐观开朗的兔姨,罗麦昼也放心了下来。走出兔姨家时,太阳已经下山,天空呈现出一种渐变色。从深蓝到浅蓝再到淡橘深橘,大自然的色调是任何画家都无法调配出来的。
罗麦昼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响了,本打算回家的她突然脚步一转,她想去安夏的家,顺便蹭点吃的。
在绿萝森林中,除了魔术师红面深受女孩子喜欢,还有厨师安夏也虏获了不少少女的心。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句话同样也适用于女性。现在的女孩子大多不会做饭,她们经常臆想着有一个长得帅厨艺好的男朋友,
上次安夏在珊瑚岛露面后,安夏的生活似乎受到了一些打扰,在他家门口附近总有几个女生在偷窥。其实这些女生没有恶意,她们就是偷偷看着安夏,饱一饱眼福就满足了。
罗麦昼在去安夏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有几个女生鬼鬼祟祟地蹲守在附近。碍于她是代理族长,她们更是大气不敢出,甚至假装在一起聊天。罗麦昼对此笑笑,也不戳穿。
只见安夏家的院门挂了一把沉重的大锁,粗粗的链条将院门缠了个复杂的花样,任谁想撬开都要花费好长一段时间。
这小子,缠那么多层也不怕麻烦,要是逃生的话他肯定吃亏。罗麦昼看到这把锁,皱皱眉头。
“安夏,出来开门!”罗麦昼拔高音调,喊了一嗓子。
附近蹲守的女生吓得一个激灵,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罗姑娘好像和安夏的关系不一般呐。”
“别瞎说,没准罗姑娘只是来找安夏安排明天的早餐呢!”
“你傻啊,早餐都是由小剪刀负责,由她统一向安夏报备!”
“啊,我也想送早餐~”
“你可拉倒吧,你会开车吗?”
……
安夏出来了,附近的几个女生倒抽了一口气,被他的帅气惊到了。
罗麦昼拉着链条,晃动着铁门,说:“要不要这么复杂,绕一层不就得了。”
“嘿嘿,不麻烦,很快的。”
链条在安夏的手中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毕竟是自己绕的,他懂得方法。
罗麦昼吐槽他:“你家的钱是不是太多了?那么多捐出来一些啊,振兴振兴森林。”
“森林振兴得不是很好吗,我那点钱起不了作用。”
“抠搜鬼,留着钱娶媳妇呢。”
安夏今年二十八,单身,渴望恋爱却又不想被爱情绑架。
附近的几个女生没听清他们在聊什么,但从罗麦昼来找安夏这件事来看,她们有很多话题可以造了。
“他们很熟悉啊。”
“是啊,安夏对罗姑娘好温柔,你们见安夏对谁笑过没?”
另几个女生摇摇头。
“他们肯定彼此爱慕!我不管,这对CP我磕定了!”
“我也磕了!”
安夏随便弄了几样小菜招待了罗麦昼,都是家常菜,罗麦昼吃得格外满足。
吃饱喝足后,他们开始闲聊了。罗麦昼将今天发生的事对安夏说了,在绿萝森林,能和罗麦昼说说心里话的人并不多。阿飘在环游世界,音音在帮别人做苦力活,无情年纪太大,有些话不想跟他说。剩下的只有安夏了,再说他这里也有好吃的,既填饱肚子,还畅所欲言,一举两得。
“兔叔的真相,就让时间带走吧。”安夏喝了一口刚泡好的柠檬水。
罗麦昼也喝了一口柠檬水,刚好用来解解腻。
“其实兔姨都知道。毕竟她和兔叔这么多年夫妻,用她的话说就是,心灵感应。”
安夏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问道:“那我们这么多年朋友,有没有心灵感应?”
罗麦昼反问他:“我今天来你有没有感应到?”
罗麦昼来之前,安夏正在跟别人煲电话粥呢。他不能说出实情,只能嘿嘿地笑着。
罗麦昼明白这笑里藏了什么,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有没有感应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又在泡别的姑娘呢。”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和那些女孩是真情实感。”
罗麦昼摆明了就是不信:“音音总说红面渣,其实最渣的就是你。”
一说到音音的名字,安夏不笑了,声音也变得极其温和:
“你别让她做那些苦力活了。”
“哟~”罗麦昼阴阳怪气了一声,“心疼了?她有那么神的掌力,不用白不用。”
安夏叹了口气,罗麦昼就是这样,从不浪费任何一个劳动力,谁该干啥,她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要不你还是把她安排在后勤吧,我正缺人手呢。”
罗麦昼直接呸了他一脸:“你渣别的姑娘我管不着,但是音音,你别碰。”
我哪里渣了啊?受欢迎难道也是一种错吗?安夏无语问苍天。
“麦昼,我在你心里怎么成渣男形象了?”安夏摸了摸自己那张俊脸,除了俊,哪里有渣?!
罗麦昼但笑不语,她想起第一次认识音音是在深夜,她蹲在安夏家的门口瑟瑟发抖。她当时喜欢熬夜,那天正好睡不着就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安夏的家,音音那会儿还不认识罗麦昼,罗麦昼问了半天才问出了实情。
“走!找安夏这小子理论去!”罗麦昼把音音拉起来,逼着她去安夏的家。
音音用力挣开了罗麦昼的手跑了。
到了第二天,音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早餐被小剪刀放在了信箱里。她吃完早餐就去干活了,罗麦昼找到她,询问她昨晚的事。音音眨巴着眼睛说:“昨晚怎么了?我在家里睡觉呢!”
罗麦昼严重怀疑,音音是不是偷了她研制的遗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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