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彩虹沛流离

作者:薇风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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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无法弥补


      他是大气层中最耀眼的微光,他照亮了她的生命,让她一次次都想沉入他的光芒中,迷失自我,不愿醒来。

      “海晶,她怎么了,她看起来特别憔悴,她没事吧……”乔妤欣关切地问道。

      “没事,她最近没睡好而已。”海晶低声回答。

      “真的吗?”乔妤欣仍然不放心。

      “嗯……”海晶轻轻点头。

      海晶每天机械地来到学校,自从被华辰冬抓住把柄后,每晚下自习、周末都要去服侍华辰冬和他的那帮流氓痞子。她每晚都要吃避孕药,然后在床上被林仔、丙子、瘦仔轮番玷污身体。她的呐喊只会让他们更加兴奋。她每天换着各种性感衣服任由他们玷污身体,直到失去意识,却仍得不到片刻安宁。

      海晶的身心早已被玷污,不再干净。她害怕自己某天会怀上那些人的孩子。每天,她都要忍受这样的折磨,从夜晚到清晨。她不敢反抗,不敢告诉别人,更不敢报警——因为华辰冬没有直接参与,报警也无用。华辰冬的母亲是南宁市市长,随时可以用权势和金钱保他平安。只要不闹出人命,警察局也奈何不了他。

      华辰冬突然走到海晶面前:“海晶,下课陪我去书店买书呗。”

      “好。”海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答应。

      当她成为别人操控的木偶,她们之间似乎早已有了默契。被玩弄于手掌之间的,永远都是她,她没有理由拒绝。

      “海晶,她身体真的不要紧吗?”乔妤欣再次关心道。

      “不要紧……”海晶勉强一笑。

      “喂喂喂!她有我照顾呢!你在叽叽喳喳什么?”华辰冬打断。

      “他买书?他一个从来不学习的人买书?笑死我了……而且还要带上她?”乔妤欣满是怀疑。

      “他干什么与她无关。”华辰冬冷冷道。

      “他干什么她管不着,可他为什么要带上海晶?”乔妤欣追问。

      华辰冬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但他发信息给海晶,威胁她如果不来,下次就让她痛苦百倍。海晶害怕极了,只得推开乔妤欣的保护,奔向和华辰冬约定的地点。

      她害怕的是华辰冬对她身体的折磨,但更害怕妈妈会因此离开,让她变成孤儿。如今,被那帮流氓性侵,成了她解决眼前困境的唯一办法。

      乔妤欣望着海晶离去的背影,再也抓不住。这时,姐姐乔妤诗约她去江南区万达广场的麦当劳见面,乔妤欣无法拒绝,只好收拾书包赶去。

      突然,电话响起,是夏渺渺。

      “喂!乔妤欣,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

      “华辰冬和一帮流氓痞子正和海晶勾肩搭背,还搂腰……”

      “她们在哪?”

      “青秀区青秀山对面的八角楼……”

      “你等她,她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的瞬间,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改变。就在这一刻,乔妤欣心目中的“神”降临了。

      陈雨寒总能在夏渺渺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178公分的高大身影,仿佛能挡住一切风雨。他的温柔,让人刻骨铭心。

      “陈雨寒,他怎么会在那儿?”夏渺渺惊讶。

      “他正好在天桥上看见华辰冬带着流氓痞子和海晶,就赶过来了。别说话,他们悄悄跟着,随机应变,把海晶救出来。”陈雨寒低声说。

      荒废的八角楼只有稀稀拉拉的人在做生意,显得格外冷清。陈雨寒没想到,华辰冬会选择带海晶来这种地方。

      “后面的人别跟了,他知道你来了。你想跟他多久?”华辰冬冷笑着。

      陈雨寒现身:“华辰冬,他为什么绑架海晶,还带她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

      “绑架?说得太可笑了吧!你问问海晶,是他强行逼迫,还是她心甘情愿跟着他?”华辰冬挑衅道。

      海晶开口,声音麻木:“陈雨寒,是我自愿跟着华辰冬的。我喜欢华辰冬,从很早就洗好了……所以我准备休学,天天跟着他。我现在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了,我还要嫁给他,还要给他生孩子,做华家未来的儿媳妇!”

      她的话,像一把刀刺进陈雨寒心里。他不敢相信,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海晶似乎已被彻底洗脑。

      “海晶,她不是这样的人……”陈雨寒喃喃。

      “那你觉得她是怎样的人?陈雨寒,他和她在一起多久?他不过认识她三个月就离开了。时间过去这么久,她肯定变了。不要再来找她了,陈雨寒。”海晶的声音冷静而陌生。

      就在海晶转身,牵起华辰冬的手离开时,她的眼中早已流下晶莹的泪水。无法抑制的悲伤,从心脏蔓延到身体每一处神经。淡淡的绝望在这一刻彻底断送了所有的念想。她觉得自己肮脏,不配被别人知晓,不配玷污别人的世界。就这样,任由那几个流氓痞子摆布,对华辰冬言听计从,只为保护妈妈,不再失去至亲。

      “臭女人,她可来了……”华羽诗冷冷道。

      “华羽诗,怎么是她……”海晶震惊。

      “对,就是我。两年前,她爸爸海子然害人不浅。他们爸爸乔洋彦就是被她爸爸放火烧死的。当年的监控录像她看得一清二楚,她也要让她知道痛苦是什么。她要慢慢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华羽诗眼中充满恨意。

      无法弥补的过错,让她们成为虎视眈眈的敌人。从错误的火焰燃起,就没有停止的那一天。

      “林仔、丙子、瘦仔,想要钱就给她性侵到死去活来。等她变成妓女,就能为他们赚钱。他们再也不用过低声下气的日子。她要告他们也可以,她妈妈海阿姨可就小命不保,等着判死刑。所以她还是乖乖任他们玩弄。从今天开始,她不用上学,好好帮他们赚钱。他们也会让她每天都有快感。这种事做多了,就不会痛苦,会像吸毒一样上瘾。到时候她会求着男人要快乐,像狗一样,没有尊严。”华羽诗冷酷地说道。

      “华羽诗,她们不是姐妹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暗算她?”海晶颤抖着问。

      “姐妹?从两年前,她就亲眼看见她爸爸纵火杀人。她说姐妹?可笑!她接近她,只为了解她的生活作息。等合适机会就绑架她。没想到乔妤欣回国,让她报仇的计划提前开始。等这些快感慢慢侵蚀她的身体,她就会每天渴望,像吸毒一样没有毒品浑身难受。”华羽诗面无表情。

      海晶无法拒绝,妈妈的生死已被华辰冬掌控。

      她换上一件性感透明睡衣,冰肌玉骨在阳光下格外引人注目。从被华辰冬绑架的那一刻起,她注定沦为妓女,不再是那个干净的女孩。她每天被流氓痞子性侵,毫无反驳之力。每天完事后,只能抱成一团,在床上哭泣。

      两年前父亲犯下的错,如今海晶却要用身体偿还。她没想到,华辰冬和华羽诗竟是一伙的。多年“好姐妹”的华羽诗,转眼间成了绑架她的仇人。

      时间会冲刷岁月的河流,但刀子在身体上留下的疤痕,即使愈合也无法忘记痛楚。每一道伤口,都是难以忘怀的过失。

      “海晶,如果她没有朋友,她可以做她人生中第一个朋友。她愿和她分享每一种快乐。从今天开始,她生命中再也不会孤独自卑。”华羽诗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响,却再也抓不住那人的手。那曾经充满温柔的语言,如今只剩绝望。

      他是她生命中出现最早的朋友,他曾经打开她的心结,却也在这一瞬间给了她绝望。她不敢相信美好会在瞬间崩塌,因为他太过真实,她只能满含泪水,不知是悲伤还是喜悦,接受他所谓的“好”。

      无法弥补的过错,在这一刻幻灭。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海晶会说出那些狠心的话。多年友谊,像镜子一样碎裂,再也无法重圆。她心里只有不舍,不敢相信曾经温柔以待的他,会变成如今这般残忍。

      如果曾经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她宁愿永远不再醒来。因为如今,她不敢相信,那个曾经温柔待她的朋友,会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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