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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白
杜家人刚走,大燕军营中便又驶出一队人马 —— 全身上下皆是黑甲,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连马匹都裹着黑色的甲片,远远望去,如同一片移动的黑夜。领头的将领□□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黑盔黑甲,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正是赵玄烨麾下黑甲卫的首领 —— 易飞白。
易飞白勒住马缰,对着重生拱手道:“重生将军,传陛下旨意,请将军速回军营,这里由本将军接手。”
重生躬身领命:“末将领命。” 他回身看向身后的士兵,声音洪亮,“都有,听令,回营!” 说罢,便带着自己的队伍,有序地退回了军营。
易飞白目送重生离开,目光才转向对面的冯阔与杨老将军,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下易飞白,乃我朝陛下麾下黑甲卫首领。今日之战,由在下代劳,不知冯阔将军,可敢应战?”
易飞白生得人高马大,浓眉大眼,身形魁梧不凡,周身的杀气几乎要溢出来 —— 他跟随赵玄烨南征北战,历经无数腥风血雨,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将才,而黑甲卫更是大燕国最强的军队,实力可想而知。
冯阔看着易飞白,手心早已冒出冷汗。他虽是北齐的战将,却毕竟年轻,无论是作战经验,还是功夫造诣,都远不及易飞白。站在他身边的杨老将军更是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悲凉 —— 大燕国的实力太强了,北齐不过是个小国,根本无力抗衡。若是当年南北齐没有分家,还是一统的齐国,或许还有与大燕一较高下的资本;若是楚凡在此,或许也能挡上一挡,可楚凡早已归顺南齐,与北齐再无瓜葛。
易飞白看着两人愁苦的模样,缓缓开口:“冯将军,你不是我的对手。杨老将军英雄迟暮,在下虽敬重老将军的风骨,可战争一旦打响,苦的是身后的士兵,更是城中的百姓。若是可以,冯将军便降了吧,本将军做主,放杨老将军回朝,劝说你国陛下派人和谈,也算是少造些杀戮。”
冯阔与杨老将军对视一眼,冯阔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沉声道:“将军,将士难免阵前亡。我冯阔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的将军!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恳求,“易将军,本将愿与你比试一场,即便战死,也请将军手下留情,善待我身后的战士们,莫要大肆杀戮,更莫要惊扰城中的百姓。”
杨老将军眼含热泪,拍了拍冯阔的肩膀:“冯将军保重!老夫即刻回朝上奏陛下,请陛下派人和谈。若是将军不幸战死,朝廷定会厚待你的家人!” 说罢,他命人牵来马匹,翻身上马,勒住缰绳回头看了一眼冯阔,终究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打马朝着北齐都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易飞白看着杨老将军远去的背影,又看向冯阔,眼中多了几分敬重:“冯将军有骨气,本将军佩服。既然如此,便请将军出手吧!”
冯阔深吸一口气,握紧长枪,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着朝着易飞白冲去,长枪直指易飞白的胸口,带着破风之声。易飞白却依旧稳坐马上,直到长枪即将刺到身前,才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刀,刀光一闪,“当” 的一声巨响,长刀精准地挡在了长枪之下。
巨大的冲击力让冯阔手臂发麻,长枪险些脱手。他心中一惊 —— 易飞白的力气竟如此之大!可他没有退缩,手腕一转,长枪如同毒蛇吐信,再次朝着易飞白的小腹刺去。易飞白冷哼一声,双腿微微用力,骏马人立而起,轻松避开了这一击,同时长刀横扫,朝着冯阔的后背劈去。
冯阔急忙俯身,趴在马背上,堪堪躲过长刀,背后的衣袍却被刀风划破,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两人你来我往,战马在战场上奔腾,刀光枪影交织,看得两边的士兵都屏住了呼吸。
可实力的差距终究是悬殊的。不过十几个回合,冯阔便已气喘吁吁,手臂酸痛,招式也渐渐乱了章法。易飞白抓住一个破绽,长刀猛地一挑,将冯阔的长枪挑飞,随即长刀架在了冯阔的脖颈之上,冰凉的刀锋贴着皮肤,让冯阔瞬间僵住。
“冯将军,你输了。” 易飞白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本将军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冯阔闭上眼,脸上满是绝望,声音沙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求将军信守承诺,莫要伤害我的士兵和城中百姓。”
易飞白看着他,缓缓收回长刀,沉声道:“本将军言出必行。你既是忠臣,本将军便不杀你,暂且将你囚禁,待你国陛下派人和谈后,再做处置。” 说罢,他对着身后的黑甲卫吩咐道,“将冯将军带下去,好生看管,不得无礼。”
黑甲卫上前,将冯阔从马上扶下,押着他朝着军营走去。冯阔回头看了一眼中山城的方向,眼中满是愧疚 —— 他终究还是没能守住这座城。
中山城守将冯阔被俘,中山城破。易飞白率领黑甲卫攻入中山城,部署好城中防卫后,迎接大燕帝赵玄烨率大部队入住中山城。
赵玄烨的銮驾在千军万马的簇拥下缓缓驶入中山城。城中百姓虽因城破心生惶恐,却未遭丝毫滋扰 —— 黑甲卫早已按易飞白的吩咐布防街巷,每一名甲士都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如鹰,却始终保持着严明的纪律,只在指定区域巡逻,对往来百姓秋毫无犯。
銮驾行至城主府前,赵玄烨掀开车帘,玄色龙袍在微风中拂动,他目光扫过规整的街道与虽显紧张却未露慌乱的百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对身旁的易飞白道:“飞白,你治军之能,越发精进了。”
易飞白单膝跪地,拱手道:“陛下谬赞,皆是黑甲卫谨遵陛下训诫,不敢有违军纪。”
与此同时,被囚禁在军营的冯阔正坐立难安。帐外传来黑甲卫巡逻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他想起杨老将军离去时的嘱托,想起城中百姓的安危,心中满是愧疚与焦虑。正当他心绪烦乱之际,帐帘被轻轻掀开,一名黑甲卫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躬身道:“冯将军,该用餐了。”
冯阔抬眼看向那名甲士,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们陛下…… 可有对城中百姓动手?”
那甲士愣了一下,随即沉声回道:“我大燕军规严明,陛下更是仁慈,早已下令不得惊扰百姓,如今城中秩序井然,百姓皆可正常生活。”
冯阔闻言,紧绷的身体微微一松,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却又很快被绝望取代 —— 即便百姓安好,北齐的国运恐怕也难以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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