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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老宅
还来不等思虑如何,楚墨迟便已然知晓,只是了然轻笑,罢了,淡淡道:“我想知道如何了,有人等我们,香薷!接住。”
江染听后还正想问他,接住什么?分明什么都没有啊。
谁知下一瞬,不知从何处,暗箭直向车内飞来,香薷也反应迅速,徒手一掐,只见箭羽一布条绑着,似乎有字。
“王爷。”香薷将布条解开,递了进来。
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城门撤了守卫,本就奇怪,我想着这布条中大约就有原由了,不会又是……解忧阁,不会吧,真是吴州啊。
江染想着有些好奇,凑近了楚墨迟,去撇那布条上写的什么,试图证实心中的猜想。
见江染这样,楚墨迟略抬衣袖,纵他近了瞧,眼含笑意,却只为他一人倾注,江染也浅笑一声,温宛和煦,可很快,见那布条所道,笑意逐渐泯灭,转而眉头紧锁,心中略有些冰寒。
可怕、实在可怕!
就在看见布条一瞬间,这样的想法瞬间占你所有的思维,一片空白,他少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是有人顶替她了,还是?本就是她,究竟还是不知的,但总有预感,就是她。
该喜还是该悲,他一时想不清楚,甚至觉得有些空白,先是有些惊叹,不可置信,后又是带着惋惜的愤恨,又慢慢仔细想着,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但似乎一切都有缘由可寻。
布条中短短几句,就道明了所有。
[解忧阁赤羽鸦无欢,恭迎贵客到来,阁主等候已久,二位贵客还请至城中思故山与我一叙,无欢为贵客引路]
无欢……呵,这个代号如此寒冷,沉香、无欢,直觉告诉他,此人便就是沉香。
心中所想杂乱,到了现在,他说不清楚,是想她活着,还是真的死了,毕竟她为护自己有情有义,的确是十分危难,但现在看来,若她活着也许是脱身之举,并是府中叛徒。
江染想着,也许自己担心的并非她是否活着,而是,若猜想成真,作为叛徒,她再也不可能活得下去,也许会死状惨烈,他知晓自己护不住,也不知若是要护,究竟从如何出发。
“她是沉香吗……”
过了良久,江染口中只淡淡道出这一句,担心的太多,反倒问不出旁的。
楚墨迟看他一举一动,知他所思所忧,见了那布条,自己心中也有些惊诧,自然也有些隐隐的感知,但更多的,是警惕,要想着如何处置叛徒,不过,对江染当面他不愿戳破这近在眼前的真相。
“我想,也许是他人。”
罢了,又向外看去,仔细观察一番香薷苏叶二人的神情,应当没撇见过那布条内容。
是个紧要物品,正准备将布条置于袖中,又隐约嗅见这布条上有一丝淡香,再看了眼,字迹消失。
好了,不必担忧了,随手便将布条处理了。
听他这样说,江染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希望是吧。
思故山,好名字。
不见山,思故人,望重阁,道解忧。
但现下当务之急是问清楚这山在何处,想着既然楚墨迟每至当下时节便会到此,应当知晓,这山在何处?
“文卿,这其中写着的思故山,你可曾听闻。”江染淡淡道。
若是不知,便糟糕了,还要在这城中打听,很难不走露风声。
但提起这个地方,楚墨迟眉头微皱,这思故山在这吴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无人敢去,但正是这一点,也成了解忧阁真正所在的唯一可能,他早该想到的。
“城中,有些说法。”他了然轻笑,侧首向江染道。
江染思忖一番,点了点外头,像楚墨迟示意,再低声道:“她们二人。”
告诉她们总会猜到些什么,还是单独前去好。
“我让他们留在宅院中。”
毕竟若是沉香只是假死,她们二人脱不了嫌疑,大有可能是心知肚明的。
江染抬首看了眼楚墨迟,见他略有些思索,便问:“你也是这样觉得?”
经方才楚墨迟提起思故山,他便觉得有蹊跷,解忧阁一定在那地方。
“ 既然如此,想来会耽搁了,何时去看你母亲?”江染想着,此行目的本就是为此,就算这些大大小小的麻烦,也绝不可耽搁了。
“无妨,还要再过些日子。”
时间安排的本就有余,这些麻烦也是料想过的,早有准备了。
(老宅)
老宅很大,为了熟悉环境楚墨迟带着江染绕了一圈,一路上除了零零散散的几个老仆守着,也不见得有其他人。
楚墨迟介绍着:“这是母亲曾经留下的宅邸,都是些老仆人了。”
“风景不错。”看着看着,江染有些出神的喃喃道。
他总觉得此处有些熟悉,说不上来的感觉,总像是曾经见过似的,一时又想不起些什么。
“嗯,母亲曾经有好一段时间长住于此,父亲受命征战,担心母亲素日无趣,便寻了这样一个地方,建了宅邸,构造与王府相同,只是景致更佳,后靠山,可寻静谧,前不远便为闹市,可见烟火,府中后院还有一池水,只比王府后院的湖小上一半,这些年打理的不错。”
怪不得觉得熟悉呢,江染想着,原来是与王府相似,不过自己似乎常常听楚墨迟说起他父母的事,着实羡慕,不像自己父皇母后,本是恩爱夫妻后头却落到相看两厌地步,左右猜着,母后的死大约与父皇也脱不了干系。
“这样说,老王爷王妃还真是伉俪情深,那为何你不为我建一处这样的居所,莫不是我二人并不及如此,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江染故作愁苦之态,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夸张的向楚墨迟道。
本是想以这样的玩笑话逗逗他。
“行言若喜欢,我让人寻个十座百座都是买得起的。”
“真有这样好?”江染觉得他这样说,有些意外呢。
此时似乎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自己掌心摩挲,握得更紧,双目看着自己,真诚的想让人闪躲、逃避。
“我所言不假。”
他说的真实,像是冬日里最刺目的阳光,太激烈、太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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