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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黎喜当爹妈
“心魔可以用阵勾出来,便也可以用阵斩除。”
“当今天下,于阵法一道底蕴最深者,便是浮玉宗。”
所以,晏黎当务之急便是回一趟老巢……老家,扒拉扒拉有什么能用的阵法,然后把那个见鬼的心魔弄死,开启一个传奇的飞升之路。
可传奇却问:“话虽如此,可……浮玉宗要怎么走?”
“据我所知,浮玉宗好多年前便将宗本隐藏起来,避世而居。只有本门弟子才能找到路回去。你作为天下第一神剑,应当有办法?”
一想到晏黎飞升上去,他可以把那该死的天道法则揍一顿,剑就开心得转圈圈,“这不是有你?我们直接上路吧。”
但晏黎似乎在跟他的开心作对,幽幽道:“……我修为到渡劫那一天起,就不是浮玉宗弟子了。”
这一瓢水咣啷将他浇个透心凉。
剑猛然一滞:“???”
晏黎解释:“乾元大陆历来飞升第一剑,都先斩师门。”
弱小时师门是我靠山,强大了靠山变绊脚石,速速踹开?
据传晏黎在浮玉宗呆了百年都是练气期,一夜渡劫后,第二天就将师门斩了,是不是有些太过迅速?
云昭忍不住骂道:“忘恩负义。”
岂料晏黎谦虚说:“过誉。”
云昭深思:“那为何写你的话本里没有骂你?”
话本里的晏黎少年天才,善良正义、匡扶天下,可是标准的剑道之首的正面形象。
若真一夜渡劫后就跟师门撇清关系,不可能没有这一笔——云昭在人间瞎混的时候,可是见过有些反感晏黎名声的,想骂晏黎都找不到下嘴的地,最后被怼得哑口无言呢。
晏黎叹道:“或许是知晓我叛出师门的老不死都化灰了。”
云昭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感叹道:“命长真好。”
晏黎嗤笑着讥讽:“活了几千年的王八有什么好羡慕的。”
活了好多个千年的云昭:“……”
他拒不承认王八里头有他自己,但……云昭装模作样道:“怎么听着你在骂自己比王八还王八?”
晏黎冷笑一声,“闲话少提,先找个浮玉弟子开门去,不然再是王八也得死。”
云昭:“……”
有些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
“嗐,现在除了你,哪来的浮玉弟子……”话未说完,云昭一顿,看向晏黎。
晏黎显然也想到了。
异口不同声说:
“牛马派里,我救出来那个二傻子苏玄参。”
“牛马派里,你救的那个野生徒弟苏玄参。”
苏玄参,浮玉宗掌门关门弟子,精命理算卦,生得一张讨喜的娃娃脸,自小便是宗门的吉祥物。
一直长到十六岁时,便被他的亲师父一个包裹砸脸上,“你大师兄练气期就敢一人一剑上各大宗门找那些个天之骄子单挑,你如今都金丹了,还畏缩在宗门的庇护下,丢不丢人?”
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连人带铺盖被丢出了山门。
真就丢人。
彼时山门间还回荡着他亲师父冷酷无情的话,“徒儿,在外头混成一宗长老前,莫提你是浮玉宗的,更莫提你大师兄,丢不起这人。”
苏玄参:“……”
他大师兄,姓晏名黎,受万人景仰,即便身死道消千年,修仙界依旧有他的传说。
苏玄参心服口服,并暗自打气,争取自己也能混成大师兄那样。
于是他信心满满地来到乾元大陆摸爬滚打,以及被摸爬滚打。
混成了现在的模样——全身上下没几块灵石,穷得只用身上的口袋就能兜走所有家当,天生一副乐于助人的好心肠,结果被人坑得体无完肤,还搭进去几样从宗门带出来仅剩不多的法宝。
从午犸派被晏黎送出去后,苏玄参就过得更惨了。
那几个他努力救出去的少年跟着他出去后,四散而去,有个还摸走了他身上最后一张的回家的传送符,以及最后几两最次的黄阶灵石。
以至于他现在,连一张躲雨……不,不说避雨符了,那是有钱人才用的玩意,他甚至连一把没有灵力的雨伞都买不起,只能淋着雨回山洞。
那几个少年坑了苏玄参,苏玄参其实也不恼。
他的情绪全被晏黎二字牵动了。
晏黎,他大师兄啊!
活的!
真是活的!
但是他大师兄还在午犸派那个诡异的阵里。
苏玄参在阵法一途的修行不太深厚,只依稀辨认出那阵不只是心魔阵,大抵还与天道命理有关。
今日他来城里打听午犸派的消息,回去正好碰上了雨。
大雨倾盆而下,苏玄参连个避水诀都舍不得用。
他够穷,呆的地方也是灵力稀薄之地。
唯一在午犸派攒了些,也不敢用来干别的。
他想着攒够灵力回午犸派,把他大师兄救出来。
就在他即将要走出繁华的街巷前往城外时,街角出忽的传来一道朦胧的小孩哭声。
苏玄参立时脚步一顿。
这个时候,街角怎么可能出现嚎啕大哭没人管的孩子?
修士本就难孕,更不会有人把来之不易的孩子丢在街角哭。
会出现这样的孩子,只有两种情况,小孩爹娘在附近,或者小孩本身有问题。
无论哪种情况,都轮不到他来操心。
想定,苏玄参抬步往前——然后猛地转了个弯,朝着哭声走近。
万分之一的可能,那是个真小孩,真的需要他的帮助。
这个愣头青义无反顾地走了过去。
就在他身后,一个长发青年撑着一把伞缓步走近。
他身旁还跟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微弱地散发着七色彩光。
云昭半信半疑道:“咱徒儿要干甚?”
晏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摆,默默提起来些——没有灵力后,哪哪都沾灰,下雨天还沾泥水,很难洗。
晏黎随口道:“大抵是要把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送给人家。”
云昭对着前边人扫了一圈:“乾元大陆还能把脑子送出去?那个哭着的假孩子爱吃脑花?”
晏黎踩着雨花走近,看到那二愣子找遍全身上下,最后犹犹豫豫凝出灵力给小孩捏了两只乖乖软软的小兔子,笑着递了过去。
那假小孩接过后,连声谢都没说,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将那两团兔子吞吃入腹,并朝着苏玄参大吼一声,摇身一变,化作一缕青烟遁走。
苏玄参目瞪口呆惨白一张脸,两眼一翻,哐叽倒在地上。
若他还醒着,大概会感受到雨水其实和人心一样冰凉。
晏黎沉默片刻,道:“你想多了,他没有这东西。”
云昭也沉默了,“其实吧也不怪咱徒儿蠢……”
晏黎否认道:“你徒弟,我不收徒。”
顿了顿,他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更不收不长脑子的。当然,剑也一视同仁。”
指的是谁,长了点脑花的都听得出。
云昭:“……”
云昭闭嘴了。
雨越下越大,几乎成了雨幕。
晏黎将人放到了屋檐下,收好伞,抬头望了眼天,问剑道:“上面有多少人?”
地上倾盆大雨,修士出门虽可以掐诀避雨,但选的更多的是在雨云上方御物或御风飞行。
晏黎从诺峰手底下逃出来,指不准诺峰会发什么悬赏令找他,这一路找到苏玄参,晏黎能躲着修士走便躲着修士走。
也只有雨天,晏黎才敢什么遮掩法器都不戴,大喇喇地走在街上。
不过这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停了,晏黎一人时还好,可这会带了一只苏玄参,这就有点不大灵活了。
终究还是要躲着点修士的。
云昭答道:“除了方才的假孩子,几乎都在上边。”
所幸苏玄参身上也掏不出几个子,从牛马派走掉以后来的城也穷得很,灵力贫瘠之地,修士也自然很少。
晏黎想了想,还是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根发带,三两下被他束成了一把利落的高马尾。
顷刻间,他的发丝由白转黑,身形样貌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深墨蓝瞳,不经意望进去,像晴朗海面上突然出现的深渊,吞噬人心。
晏黎将人放到剑上,轻拍了拍剑格,“云昭,带好你徒弟,跟上。”
云昭:“……”
有事便叫云昭,无事就是我不需要**的剑?
行、叭。
——
苏玄参其实少有灵力耗尽的时候,这一晕就晕得有点久。
等他有意识时,便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得不想起来。
直到伸手一摸,摸到冰凉的石板,才恍然想起,自己已出宗门历练三年有余,没有那么富有去睡灵床。
他失望地睁开眼,便见眼前火光盈盈,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瀑布顺垂而下,头发的主人身姿纤弱,有点像……
苏玄参迟缓地眨了眨眼,失神道:“娘亲?”
这个身影缓缓转过来,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睛,语气冰冷:“你有眼疾?”
苏玄参吓得赶紧擦眼,立正道:“抱歉,爹爹。”
晏黎不语,幽幽地盯了他一会便转了回去。
熟悉的冷冽嗓音响起,“云昭,帮你这便宜徒弟治治眼睛和脑子。”
云昭不语,只一味地弯着剑身大笑,各种转圈圈。
苏玄参懵逼的脑子在大笑中清醒,愣上片刻,飞身朝晏黎扑过去,“大师兄!你居然真的没死!!”
晏黎不闪不避,只轻喊了声,“云昭。”
苏玄参只听见一声清朗的“得嘞!”,一道剑影咻地一下将他拍开,“傻徒弟,你师父身怀六甲,你别冲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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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这一拍,懵逼不伤脑,有助于小苏同志打通任督二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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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来晚好几天,再也不瞎定更新时间了,因为就是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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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看到个中彩票的,税后八百多万,好羡慕,我玩刮刮乐本钱都回不来呢
(当然,只是单纯羡慕一下,我们普通非酋还是得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踏实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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