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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接下来的几日,仰月总是以勘探昆明城为借口,在昆明城玩的不亦乐乎。
前些年总是偷偷摸摸溜出去,玩和吃都不尽兴,这都是过得啥苦日子啊。
仰月吃饱喝足,和师姐们来到火车站去看“接头”,万万没想到接头之人是个熟悉面孔。
晴雪师姐用手肘怼了怼仰月,一副花痴相,“外地人这么俊的吗?”
仰月眼睛紧盯着那副熟悉面孔,火气噌得冒到头顶,哪里顾得着回复别人的话。
合着就自己是个大蠢蛋,被关文平糊弄、被陈景清陈靖川兄妹下套。
虽然自己也骗人了。
关文平九年前离寨,很难保证他不会加入谛听。
还有陈景清,虽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和自己说已经盯关文平好几年,但关文平都已经离开云寨,她上哪里知道的这些?
都是一丘之貉。
仰月深吸一口气,平复完心情后转头问晴雪师姐,“师姐你刚刚说什么?”
“眼睛要被粘住啦!”晴雪调侃,拉起仰月就要离开,“今日不是咱们值班,一会去哪玩?”
“今天先不玩,先回寨子。”
仰月在晴雪震惊目光下起身离开,又在晴雪瞪圆的双目中转身回来。
一年前去上海以及这次在昆明城,都是师父文梅给自己的任务。
谋划者身居高位通晓一切,棋子在下奋不顾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还回去吗?”晴雪看着反常的仰月。
“不回了。”仰月看着陈靖川背影,“我要去看我的好师哥。”
晴雪眨眨眼,咬了口炸蚂蚱,“我们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哥?”
*
陈靖川下榻的地方是栋洋公寓,三楼还带个不小的阳台,公寓楼对面是昆明顶有名的西餐厅。
总而言之是个挑不出来毛病的好地方。
放下行李,打开阳台的门,刚刚还晴朗的天气突然开始下起了大雨,陈靖川虽反应快,但仍不可避免被淋湿了半个膀子。
本想好好淋个浴,结果洗漱间淋浴头是坏的。不出水不说,自己修了俩下倒是越修越坏了。
本来没怎么脏的陈靖川活脱脱成了屎壳郎,看着镜中里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好笑还是被自己蠢到了,自顾自冷呵了好几声。
走到楼下和门房大爷询问维修电话,一老一小各说己话,老的听不懂小的,小的听不懂老的。
加上陈靖川脏兮兮的样子实在夺目,不少住户都不禁驻足看着俩人对话。
陈靖川知道寻求无果后刚想离开,身后嗖地下闪出个小身影。
一身黑色苗装少女弯腰,俩只胳膊撑再台子上,用陈靖川听不懂的话流利和看门大爷交流着。
“你住哪个房间?”
“324。”
苗族少女又和大爷一番沟通,完事后拍了拍陈靖川,“请我上去看看?”
陈靖川冷笑,“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反正已经知道你和关文平还有姐姐是一路人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没必要隐瞒了。”
“那你可误会了,我是被我姐驱逐到这的。”陈靖川看着走在前面大摇大摆的仰月,“你现在倒是一点都不演了。”
恰好走到房间门口,仰月转身,“那是因为不知你们能否信任,要是你,你会直接告诉我你的身份吗,师哥?”
“不会。”
陈靖川看着仰月头顶的发旋,随即笑了,“说句惨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三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茶壶里空空如也,陈靖川颇为尴尬看了看仰月。
后者像没事人般撑着颚,坐在沙发环顾四周,颇为嫌弃道:“关文平也太小气了,求人怎么一点态度都没有呢?最起码再大点呀!”
仰月没想回答陈靖川那句话,讲句真的,俩个被人当枪使的二货有啥可交流的。
不过陈靖川更二一些。
“按师哥你的话来说,你应该才知道我和姐姐还有关文平那些事,姐姐骗你,你一点都不生气?”仰月抬头看着倚在桌边的陈靖川,发问。
“哎你吃饭没?”陈靖川从桌子上拿起电话,“我订餐?”
这明摆着是学自己呢……
答非所问……
仰月冷哼一声起身,“哪里敢打扰师哥这么久,我要去暗处保护人去喽。”
打开门,恰好修理工就在门口。仰月像屋内指了指,晃着一身银饰叮叮当当地走了。
陈靖川扯扯嘴角,也不管脏还是不脏了,向沙发里狠狠一躺,残余的温度让陈靖川一愣,有些慌张地向旁边挪了挪。
已经走到楼下的仰月撑着伞,仰头看了看三楼的位置,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仰月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这块貌似连接着俩人的东西,不知何时起已经被安上些责任。
云寨,不能就这么说不清道不明就散了。
仰月手指摩挲着玉片刻,周遭雨声蓦地止住,阳光从云缝里钻了出来。
收回玉,仰月颇为新奇的仰头望了望天,心情因转晴变得高兴了不少。
晴雪早在楼底下等候了,看见仰月下楼,迫不及待跑到仰月身边,手肘怼了怼仰月,“你还没和我说师哥是怎么回事呢。”
仰月眨眨那双大眼睛,一副纯良无措的模样,“啊?什么师哥,我不知道。”
“你又装傻!”晴雪鼓鼓嘴,抱着臂颇为生气地快走。
仰月把晴雪拉了回来,“好师姐,别生气嘛!上面交代的事,我哪里敢对别人说呢?”
确实是上面的人的吩咐,具体是上面哪个,那就不知道了。
晴雪知道仰月聪慧又极具天赋,深受师傅喜爱和信任。她本也没想多知道些什么,恪守本分的道理她是知道的。
众多姐妹们里就属她俩关系最好,她本意就是逗逗仰月,“我知道的,逗逗你还不成吗?”
“当然可以啊我的师姐!”仰月挽住晴雪,“咱们吃米线?”
“你请我吃。”
*
在昆明这几天,仰月花销多了不少。
西餐那种半生不熟的东西吃了,本地虫子宴米线等小吃也吃了,钱袋子里的钱也空了。
再加上跟踪陈靖川,仰月感觉自己瘦了许多。
这不,陈靖川斯斯文文地在那切牛排,又优雅地在那里喝红酒。
仰月可怜巴巴坐在他后面的位置,问服务生白水可不可以再来一杯。
陈靖川不紧不慢吃完最后一口,擦完嘴后叫来服务生付钱,又十分大方的给了小费。
一副慷慨大方的公子哥模样。
陈靖川走就没多久,服务生给仰月端来份意面牛排,“小姐您好,这是刚才您前面那位先生请你的餐食。”
好家伙,还白白蹭到一顿饭。
不偏不倚的,仰月似是心有灵犀般忘向落地大窗外,陈靖川好整以暇地看着有些呆愣愣的少女。
仰月刚想开口,反应过来俩人隔着窗户说话其实并不能听得清楚。再次抬头,陈靖川已经离开了。
仰月撇撇嘴,看了看桌子上的吃食,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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