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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去海滩上铲一桶沙子,倒进一个大大的蓝色塑料缸里,在把放在脚边的绿色液体倒进去。搅拌,加热。氧气和氢气变成了水,沙子变成了玻璃。
现在的玻璃发着白色的光,炽热的液体。
目光转移,看见老人迟暮的脸庞,皱纹的皮就像是那黄草纸,但他专注时,眼睛炯炯有神。
他仔细盯着手中的玻璃,等待岩浆坠入地面,在漆黑的夜空中砸出一颗颗星星。
波涛,时间抚平它。
炙热,空气分散它。
一个晚上后,老人得到了那面巨大的透镜。
在潦草的仓库里,里比人还大的透镜。老人很兴奋,久违的兴奋。他叫来自己的儿子和他一起把这面透镜搬到了空地上。
观星台,轮转的巨大环形透镜,见证繁星轨迹。
夜深人静,点起一支蚊香,便当做香炉吧。
坐在木头椅子上,转动的操纵杆上的阀门,齿轮按部就班带动巨大的眸,望向远方,寻找着某颗星。
他找到了一颗明亮的星星,却将镜头偏移了一点点。因为行星不发光。
他站起身,双手触摸那通透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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