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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赏梅那天回来，发起了高烧，连续三天。没有人可以照顾我饮食，吃药。我还必须自己打理。在一旁的红龙看着我拖着疲倦身体在忙碌，也变得沉闷。时不时看看他那是我好几倍的爪子，思考着些什么，目光湛蓝而忧郁。
弄好一切后，我头晕忽晕忽的倒在红龙温暖的怀里，发烧会让人全身发酸到不想动，好想就这样在红龙怀中时光静止。
“对不起，一切都要你自己来。”
我感到红龙努力把我抱紧，温柔的对我说，果然更暖了些，满足
“用不着道歉，你长那么大，理所当然帮不了我啊。”
“可我不能理所当然，会觉得某个地方很难受，我该怎么做才好，让侥宇不会那么辛苦。”
这家伙在为我想吧，所以这两天都在愧疚中，从来都是如此的直白，我只看一眼就会清楚，喜欢这种对自我感觉的不曾掩饰，那份关心也是最真诚的。
“不用，红龙只要和平时一样就可以了，这样我就会让我感觉良好。”红龙怀中这个温度让人好想美美睡一觉。
“这样身体会吃不消，要不拿些生源花.....”
“红龙。”感觉他的焦虑，我打断他的话，“是很辛苦啊，但是心里却很满足，所以这样比怎么都要好。”
我暖到快要被融化，不再听他下面会去说什么，慢慢的意识模糊，今夜应该也是个美梦吧？
晚安，红龙。
《九》
发过烧休息几天，依旧要到蓝府工作，本以为就这样会被解雇，毕竟有几天的活没干，结果渠管事说了，病好一好定要过来，说是慕总管交代的。我无奈笑笑，现在才想到我，是不是有些晚呢。
清晨，空气清新，今日虽冷，不过也是个晴朗之日，不远处看到老人正进村来，微笑打过招呼，却被老人叫住
“今日，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和姑娘说说话拉。”
我惊讶，难道.....
“找到了么？”
“当然是没有，这本来就没有任何希望之事，只是觉得如果不来，说不定真的有就要被错过，也辛苦那孩子了，被折磨了二十几年，总算是个尽头。”老人看似笑着说解脱，但眉间却有着抚不平的哀伤。
精神饱满，哪怕头发胡子花白，脸颊依旧红润，目光矍铄。这个老人还能活得更久更久吧，只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二十多年不间断的找寻，就要白费。会真的觉得是解脱么，更多的是无奈吧
心中一酸，二十多年是个什么概念，二十多年的努力，就像一场梦，虽说努力过就足够，甘心吗，心甘情愿的接受现实？其实是个永远也忘记不了的遗憾，守护不住宝贵的东西。很不公平呢，有人一生出来什么都有，有人就算努力一辈子也未必能得到。
“是生源花吧，我给您。”我微笑，那么久的努力不该让他白费。
老人一愣，随即一笑，笑中充满感激与慈爱
“老朽早就想过也许不知哪个村民会捡到，只是这贵重物品也不想给与他人，留着以后可以卖做家用，姑娘谢谢你的慷慨，只是我需要的是五朵而不是一两朵而已，这花几百年才见一次，要几千年才能收齐，老朽没有这个命啊，结果早已知道，姑娘留住给自己它日需要用钱再添家用吧。”
这样的老人不该有如此凄凉的结局。
风吹过，很冷，那就五朵吧，我听到自己这样说，
只是希望您不要告诉他人，再次看到我时也不要很感激的给我什么报酬，依旧是只打个招呼，微笑走过就好，这就算是您对我帮助的报答吧
希望之门开启，我看到老人幸福满足的笑容，这花应该是这样用才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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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耽搁了一会，赶到蓝府时，不会太晚，惊讶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慕谦而是姜旎。知道要遇见，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前两天的事，很抱歉。”
美丽如常，可是我听不出她的话里有愧疚的意思
“没什么，还好没死。”我笑，是不是该说不是你的错，不过是个意外，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
“能不能不要碰他？真正喜欢我的人只剩他一个。”姜旎在我身边轻轻低诉，目光不知飘向哪里，
“你也知道？”我觉得她的话很嘲讽“就算我要去碰他，你也会千方百计的阻挠是吧？比上次更疯狂的手段？”
姜旎看着我，从她眼中我得到肯定的答案，如斯般自私的女人我还真的少见，自己想要的一个也不想放，表现如此直白，该说她单纯无畏，还是心狠手辣？
“你的男人，我一个也没有兴趣。只是奉劝你，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牢牢握紧，有时候要学会适当放弃一些，不然结果可能是什么也得不到。”我直直看入她眼中，我读懂了她。
她只是无所谓一笑“我从小到大，只要想要的都能得到。”
“恩，看得出。”我也笑，这样的女人，不恨她，只觉可怜。
看着她转身，我说“我想无论什么时候，我也不会做和你同样做的事，这是上次未对你说的话。”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她头也不回，就这样走出我视线。
一切结束得简单，没有任何硝烟味道，总觉得我的世界就算起伏也是宁静平缓的。或者说我这个人顺从习惯，就连丢了命也都会觉得理所当然的接受？
整个上午，都在书房侍侯着阮玉，端茶，倒水，磨墨，心不在焉的。今日的阮玉和平素不太一样，不若往日招呼些丫鬟调笑，很认真的看着桌上的东西，不时写写弄弄。将近下午，总算见他放笔，我早已饿得过了时辰，羡慕他有点心侍侯。
“做这样的事时，你在身旁侍侯着倒是不错，不易分心。”看着依旧站得笔直的我，阮玉如是说道
“谢阮公子赞赏。”机械的低头谢理，这些所谓奴性，就和呼吸空气一样，如果有天不再做这些动作和招呼，我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下去吃午膳吧。”
我点头退下，却觉得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探究些什么。
来到厨房，早早已经结束了午饭，已经不剩什么吃的了，拿起两个馒头，我走到后院，坐在阶梯上啃了起来。
“今天又没吃午饭？”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心情平静。
“恩”
算是回答，这一刻我们距离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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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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