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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劲又来了
晏问闵看着眼前秦淮似笑非笑的模样,顿了顿道:“没有!我是怕坏了你的声誉,影响你以后——”
“……娶妻生子!”晏问闵看着秦淮欲要开口,抬手捂着他的嘴,继续道,“就算你不想,但是不代表豫郡王妃不想抱孙子,还有太傅夫妇俩。”
“秦淮,前世的你为什么会死,为救谁而死,你应该没有忘记吧?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只凭着自己开心,而阻止你过正常人的人生?”
秦淮闻言,并没有一丝开心,反而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人活活气死了。
什么叫他要娶妻生子?要过什么正常人的日子?
难道只是和他在一起,就不叫正常人吗?还是说他还是觉得两个男子不应该在一起?
“是觉得我如此亲密对你恶心吗?”
晏问闵听着秦淮冷不丁的一句,整个人的心脏几乎要碎开了。
“秦淮!你滚!你滚开!”
晏问闵剧烈挣扎道,整个人试图想离开身下那双强健的双腿。
可惜秦淮双手死死制住他的胯,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我错了!闵闵,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话!”秦淮慌乱着将人紧紧抱住,“你打我,骂我都行!求你不要走!”
“秦淮,如果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我晏问闵嫌弃你,恶心你,那你就真的太会玩弄人心了!”
晏问闵根本忍不住眼里浮起的热意,哭着道:“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真的相信我——相信我——”
“对不起!”秦淮用自己额头抵着怀里眼泪汪汪的人,低声道。
秦淮温柔得吻了他脸上的泪痕,后悔道,“我不该这么患得患失说出这种伤你心的话。”
“可是,闵闵。”秦淮将自己头埋在晏问闵怀中,闷声道。“可是自我回来以后,这一切都太让我害怕了!我怕我一觉醒来,又回到了从前我们针锋相对的时候,我、我真的会疯的!”
晏问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秦淮。他印象中的秦淮,从来都是一副恃才傲物的模样,就算当年自己毫不客气得拒绝了他,他也只是强逼着自己吻过来,或是沉默不语。
也许吧,这才是真正的秦淮。
晏问闵咽下舌根处的苦涩,不想再和秦淮为这些事争执。他现在的身份是豫郡王世子,以后可能还会袭爵。有些事注定容不得他不答应。
“……秦淮,你要勒死我吗?快点放开我!”
晏问闵挣扎无果,终于忍不住怒问道。
“……”
秦淮见他已经平复了情绪,慢慢得才松开了扣在他腰上的手。只虚虚扶着他的后腰。
晏问闵感受着后腰上隔着衣料透过来的热度,不适般得想要从秦淮腿上起来。
却不料发现了秦淮身体上的异常,当场吓得不敢再动来动去。
“你——!”
“皇上别生气啊,臣这不是正扶着您吗?臣保证,您只要不要乱动就好!”
秦淮看着眼前气得眉毛直跳的晏问闵,眼角含着一丝揶揄之色。
还是和从前爱生气爱炸锅得脾气一模一样。秦淮简直恨不得此刻将心肝双手奉上,只求他展颜片刻。
豫郡王世子卿槐入宫伴驾的消息,传的极快。
文武百官倒是只是暗暗在心里嘀咕,并不敢有什么质疑。毕竟你没有瞧宫里的太后娘娘都没有开口吗?
罢了,不过就是有个贴心说话的人,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有太后娘娘在,皇帝纳妃也是迟早的事。
他们又着哪门子急?
唯独汪景峰,听说豫郡王世子卿槐入宫伴驾后,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惊雷劈在脑子上,僵得犹如一只呆头鹅。
“汪大人?汪兄?”
一旁方才还一脸唾沫横飞的同僚焦急得喊道。
汪景峰没想到哪怕是那人死了这么些年,都还能不知从哪里钻出个豫郡王世子来,来缠着他。
一时间,汪景峰脸上一红一白,死死咬住牙根。
好啊!我倒要亲自会会这个卿槐,看看他是怎么迷惑那人的!
一旁的同僚见汪景峰如此面色,当即后悔起来方才的多嘴。
“汪兄?汪兄——!”同僚垂头丧气道,“你何必如此?唉!都怪我!都怪我这种破嘴!”
“李兄,不是你也会有其他人告诉我。”汪景峰怔愣道。
话虽这样说,但李杰森的心里却极不是滋味。他以为汪侍郎在过年那段时间就知道此事,哪知道这事竟让是从自己口中出去的。也不知汪侍郎会不会不管不顾得冲到皇帝面前,在御前失言?
“李兄不必自责,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汪景峰朝李杰森微微一拱手,便转身大步朝太极殿的方向走去。
李杰森看着他满身失魂落魄的身影,也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
踩着步伐,汪景峰一路畅通无阻得行至太极殿外。看着往日里来过无数次的大殿,心下微微颤抖。
原本就是春光乍泄的晴天,太极殿内的花园里,两人正在亭子里对弈,杀的风生水起,直到太极殿伺候的宫人来报,说户部侍郎汪景峰汪大人前来面圣。
晏问闵执黑棋看着眼前被秦淮杀的丢盔卸甲的棋子,正苦思冥想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扭转局势,压根就没有听到宫人的禀告。
秦淮闻言却看向对面苦苦思索棋局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宫人见皇帝久久没有开口,额头瞬间冒出一丝热意,壮着胆子又小声再次道:“启禀皇上,户部侍郎汪景峰求见!”
晏问闵“啊!”了一声,随即落在那个自己苦思已久的地方,朝秦淮得意一笑,“该你了!”
只是见秦淮慢慢拈起一枚黑棋,“皇上,汪侍郎来了,要求见皇上。”
晏问闵看了看对面落子的秦淮,他脸上神色还算正常,便朝一旁躬身的内侍道:“请他进来给。”
等内侍领着汪景峰踏入花园时,看到的就是春光灿烂,海棠含羞,亭子里两人正在棋盘上厮杀的场景。
他捏了捏袍角,上前两步单膝下跪。
“臣,汪景峰,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哦。汪大人来了?”晏问闵转头朝地上的汪景峰望去,又看向面前的棋盘,“快起来吧,不必多礼。”
“谢皇上!”汪景峰起身道。
“不知汪大人今日来太极殿有何要事?”
“臣听闻,听闻皇上宣了豫郡王世子入宫伴驾,所以——”汪景峰两手在身侧慢慢握成拳头。
“没错!朕是和卿世子在下棋,汪爱卿也要来手谈一局吗?”
晏问闵出口打断道。
“听闻汪大人棋艺乃名师所授,不如请汪大人也来露两手?”
汪景峰望去晏问闵对面的男子,毫不客气道:“既然卿世子相邀,那在下却之不恭!”
晏问闵看着两个剑拔弩弓的样子,只得缓缓起身让位道:“汪大人不嫌弃就来坐朕的凳子吧?”
“李公公,石凳颇凉,还不快给汪大人换个厚坐褥来!”
一旁伺候的李太监闻言看了看皇帝的眼色,麻溜溜得找了一张新坐褥换上。
“请吧!卿世子!”
秦淮闻言,抬手就落下第一颗棋子,汪景峰随即落子。
晏问闵看着眼前不相上下的局势和两个刀光剑影的眼神,只恨自己刚刚为什么不叫人拦着汪景峰进殿。
他看着桌子上的棋盘,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就推翻了去。
这可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皇上为何要宣罪人之子入宫伴驾?”
“不宣我,难不成还要宣汪大人不成?再说了,我是心甘情愿入宫陪皇上的,陪多久都可以,不知汪大人有没有这么多闲的时候?”
“你——!”
“我?我怎么了?汪大人,有些事本来就没有先后之分,只有情不情愿而已!”
汪景峰怒斥道,“你们豫郡王府犯下大错,就想凭美色引诱皇上对你们网开一面?做梦!”
“是啊!我就是想用我的人,我的美色看能不能让陛下对我们豫郡王府手下留情!”
“……无耻!简直痴人说梦!”
秦淮却根本不以为然,下棋的空隙瞥见宫人端了热茶过来,还不等晏问闵端起茶杯便放下手里的棋子,拿了宫人托盘里的茶盏双手奉与晏问闵。
“请皇上用茶。”
晏问闵闻言抿唇一笑,接过秦淮手里举着的茶盏,朝着还微微冒着热气的茶水吹了吹,“两个爱卿也自便吧。”说完浅浅喝了两口。
汪景峰失神得看着眼前两人的举动,望着以显颓势的白棋,慢慢放下了握在掌心的棋子。
“皇上,臣——”
“汪大人,有些事本来就不能强求,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汪景峰忍住一肚子怒气道,“卿世子就这么肯定自己可以长宠不衰吗?”
晏问闵看着两人的一来一往,脸色有些僵硬,只得慢慢踱着步子,抬手折了一只海棠拿在手里细细赏玩。
心里却恨不得离开让人收起石桌上的棋盘。
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汪大人就是再不服气,也只得忍着。毕竟有些事不是可以强求的。”
汪景峰挺直了背脊,看着眼前得意忘形的卿槐,横眉怒目道:“不过是个可以消遣的玩意儿,仗着花言巧语爬上龙床,迷惑君主。等到皇上厌了你这飞扬跋扈的性子,你——!”
“闭嘴!汪景峰!”
晏问闵听着汪景峰嘴里越来越不像话的一字一句,实在忍不住开口打断道。
他现在是可以张着嘴什么难听说什么,可是那人是秦淮啊!他闯的祸,后面还不是要自己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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