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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
自从龙头战争后,港口黑手党一统横滨黑夜,成为了秩序的维护者,生活在横滨的人们感受到了久违的平静。
日子如同流水般逝去,很快就到了十二月末。
12/31,大晦日
从早上开始,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就开始为过年做准备。他负责清理住宅,摆放门松,悬挂注连绳,而缘一负责准备供奉用的镜饼,以及年越荞麦面和御节料理。
继国岩胜将门松和注连绳慢慢装饰好。
这是他们兄弟一起完整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7岁以前,在继国家,每逢节日继国家主总是勒令缘一待在三叠间里,是他和父母一起度过,气氛压抑,守完岁母亲便会匆匆离开,去陪缘一。
7岁后,母亲去世了,缘一也离开了家,只剩父亲和他两个人,父亲一直在派人寻找缘一,满心悔恨,说如果早发现缘一的天赋就好了,无论他如何努力,父亲从来不会满意,那时的他的恨意一天比一天更多,过年也像坐牢一样,令人无法呼吸。
父亲去世后,他娶妻生子,日子平静的宛如一滩死水,漫长无比。
和缘一重逢后,一起在鬼杀队杀鬼的那几年,他们也总是因为鬼物作祟而错过。
而他化鬼后的四百多年,无人与他一起,人类的节日也与他无关。
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很快天地一片洁白,月亮升上夜空,继国岩胜缓缓走进家。
继国缘一将供奉的镜饼放进神龛中,御节料理装进多层漆盒中,年越荞麦面作为晚食端上餐桌,就见兄长迎面走了进来,身上沾到的白雪迅速融化。
“兄长,你回来了,一起用晚食吧。”
“嗯。”
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相对而坐,淡淡的温馨萦绕着。
“咚.....”除夜之钟声开始了。
继国岩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缘一暂时离开了,电视机里正播放着红白歌会,他神思不属,手边放着一个礼盒,是他为缘一准备的年礼,他亲手做的一对日轮花札耳饰,和以前母亲送给缘一的类似。
“兄长”,继国缘一手中捧着一个礼盒走了过来。
他打开了手中的盒子,“这是缘一为你准备的年礼,是缘一亲手做的月亮花札耳饰。”
“在缘一心中,兄长是夜空中高悬的月亮,只要兄长在,缘一就永远能看清眼前的路。”
继国岩胜看着弟弟,缘一的眼中只有他的身影,温柔,专注。
缘一,就这样,一直,一直注视着哥哥吧,一直在我身边,直到永远。
继国岩胜闭上眼睛,“缘一,为我带上。”
温暖的气息靠近了他,耳垂上出现一抹细微的刺痛,耳饰被戴上了。
继国岩胜睁开了眼睛,“缘一,闭上眼睛,哥哥也有礼物要给你。”
他看着弟弟乖乖闭上眼睛,站起身,轻柔的为缘一戴上日轮花札耳饰。
继国缘一从兄长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兄长,这样,我们就一样了”,他微笑着。
“嗯”,红晕爬上耳廓。
“看红白歌会吧,”继国岩胜率先坐回了沙发上,继国缘一顺从的在旁边坐下,谁都没有再说话,室内只余红白歌会的节目之声。
窗外的除夜之钟声一声又一声,悠远,空明,直至午夜结束。
继国岩胜伴着晨光醒来,缘一紧贴着他,昨夜守岁到最后,他们一起休息了。
他轻轻的坐起身,缘一也随之清醒了。
“兄长,”缘一揉了揉眼角,“今日要去春日神社参拜。”
“嗯,起身吧。”
洗漱,换衣,用餐。
继国岩胜和继国岩胜走在路上,昨日的雪已经停了,但积雪还未化去,茫茫一片,铺到路的尽头。
春日神社位于横滨南边郊区。
穿过鸟居大门,先在手水舍清洁双手和口腔,随后在赛钱箱投入五元硬币,摇铃铛,行二礼二拍手一礼,初诣就此结束。
太阳自云层中出现,漫天金光一片。
“兄长,真好啊。”
“嗯,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风吹过,花札耳饰轻轻摇动,日月相映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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