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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十年之约
“滴答——滴答——”眼见得头顶上的下水道孔不再渗大量的水进来而光亮渐渐变暗。
被捆住手脚的女人意识到什么,便对门外看守的人大声喊道:“叫崔龙过来,我说!”
在阴暗潮湿的地下牢里,传出女人阵阵回声。
伴随着厚重的脚步声,一名身材魁梧、煞黑的面庞右脸上有一道长10厘米的刀疤的男子举着火把照亮了整个房间。他弯下腰用火把照亮女人被雨水湿润发白的脸庞,雨水沿着凌乱的头发丝顺流而下。
他假惺惺地感叹道:“陈文大人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张脸竟有奄奄一息的一天,”接着嘴角一勾,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说到底在哪?”
谁知下一秒陈文解开身上的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掏出藏在身上的配枪对准崔龙。崔龙一脸震惊:“你哪来的枪,不是已经出交了吗”
“你太蠢了!”陈文懒得与他废话。
“嘭——”
崔龙倒地吐血,接着陈文顺手将门口的看门小将一同处理了。
走出牢房望着深邃的阴暗走廊,空无一人就知道一切尽在计划之中,回到崔龙身旁随手捡起一同倒地的火把。
“陈文!”一旁的崔龙竟还在发出声响,面目狰狞:“别以为你做事滴水不漏,我、我们已经知道你最好的朋友林予晴——”话未了崔龙就倒地不起了留下嘴角的轻蔑一笑。
陈文瞳孔增大,却来不急停下脚步沿着深邃的走廊用着两天在这里的观察精准找到了出口,顺利回到警车内,扬长而去。
“陈队事情与我们计划中的一样,崔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追查的大毒枭,我们已经在城西的可疑点发现大量毒品和抓获小毒贩近百人,终于可以为死去的六位同事报仇了!”坐在副驾驶的新晋刑警正热血沸腾的地感叹着一路走来的不易。
一旁的人也附和道:“而且陈队的枪法也是牛逼,离崔龙致命部位差分毫正好带回交给他们审问。”
车内一片欢呼庆祝着这次计划的成功,只有陈文沉默地走在那里脑子里回响着崔龙的那句话:“我、我们已经知道你最好的朋友林予晴——”
陈文望着车窗外夜色渐浓,街道开始变得灯红酒绿“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怎么知道的?”眉毛随着思考越皱越深。被一旁的队友看到调侃道:“看看陈队都这么成功了还对自己不满意呢。”
这一句打断了陈文的思绪,伸手嬉戏地拍了拍刚刚说话的队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略略略略略”队友做着鬼脸逗笑了众人。
吵闹之时一通电话打进陈文的手机,陈文接起电话,一旁的同事齐齐将目光看向她。
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陈文的表情渐渐凝重,附和着电话那头的人几分钟后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案件反转了?”一旁的队友表情也跟着陈文的表情变得凝重问道。
霎时陈文大笑起来:“哈哈哈骗到你啦,领导说我们最近破了大案特批7天假期让我们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回警局了。”
“呼——感谢苍天!”队友们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幸福的喊道。
全车只有陈文还是放心不下,强撑着微笑默默给林予晴发了个短信报平安,率先下了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下一秒便接到林予晴的视频通话。
林予晴精致的脸蛋对着手机前置竟毫无违和感,像是本身就应出现在电视上的大美女。
眼见得她将手机越怼越近试图看清陈文的脸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陈文仔细看着林予晴身后的背景黑漆漆的又时不时出现一些吵闹声还有光影闪过,心想:才没回家几天,大美女就离家出走了?
当“文文最近怎么都不回家?”撞上“你在哪里?”同时出声有同时听不清时,两人相视而笑。
陈文扬了扬头示意对方先说。
“你最近怎么都不回家?”
“刚刚做完任务在回家的路上了,我当刑警又不是一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我被邀请来B市参加演唱会了。”林予晴将镜头翻转出现一个超级大的舞台,灰暗的镜头随着舞台的聚光灯闪烁变得明亮起来。
陈文正想开口说:谁邀请你去的。
林予晴马上将镜头翻转对着镜头眼中闪着光芒,激动地说道:“不说了、不说了,演唱会要开始了!”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刚好陈文走到了家门口。用钥匙打开了家门,打开温馨的灯光,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己与林予晴的合照,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将近几日的种种疑点渐渐拼接在一起。
眼波流转间喃喃道:“不好!”
十分钟后,陈文换上一件黑色夹克,腰间别着配枪。她快速收拾了一个背包,干净利落地出门了。
B市距离她所在的城市有两小时车程。陈文启动自己的私家车,导航显示到达演唱会现场需要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她踩下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夜色。
仪表盘上的时钟显示21:17,演唱会已经开始一个多小时。陈文打开蓝牙耳机,拨通了警局技术科同事的电话。
“老周,帮我查个事。B市体育馆今晚的演唱会,我要他们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陈队?你不是休假了吗?接私活了?”
“少废话,快点查。”陈文语气急促,“还有,帮我调一□□育馆周边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
“行吧行吧,给我十分钟。”老周叹了口气“对了,崔龙已经醒了,但拒绝开口。”
陈文眼神一凛,“继续监视他,有任何动静立刻通知我。”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高速公路两旁单调的护栏。光影交错照在陈文凛冽又有些许忧郁的脸上。
此时路灯化作盏盏聚光灯打满在舞台上。
贺承宇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温婉帅气说着:“下一首和我一起唱好吗?”
台下尖叫声雷动,伴随着音乐缓缓将入渐渐沉寂下来。
听见前奏的林予晴觉得越发熟悉,思绪陷入回忆中:
那时他们无比接近又无比遥远。
热情的林予晴对着那个略显青涩的少年问道“你用吉他的这首曲子好好听,它叫啥名?”。
少年抬头督一眼便低着头略显冷漠的脸上耳根悄悄染成粉红色,低声答道:“自己写的,还没有名字,也没有歌词。”
“那我可以帮你写歌词啊!”
少年羞涩地挠挠头道:“好哇。”
谁知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知道他要去外地读书的那个晚上整夜无眠,将《路过》与她鼓起勇气写下的一封信装在一起,却在天明时睡去错过了与他的告别,只好将信件拜托他的好兄弟递给他。
信件的内容有些许俏皮与任性,关于这首歌,她说:“你要是要唱我写的歌词的话就一定要先唱给我听。”
那时她相信他一定会给她回信并把歌曲的小样一起寄给他,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回音了。
这么多年她试过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说不定他是没有收到呢?
听着熟悉的歌词她好像再也无法用这个理由来欺骗自己了。
想到这,林予晴的眼眶在不经意间盛满泪水。
忽然大屏幕里给到她镜头,眼见她眼眶鼻尖微红,泪水反射着舞台上灿烂的灯光,楚楚可怜。
她手上继续挥动的荧光棒,与她嘴角的微笑只会让不知情的人觉得又是一位美女被演唱会的氛围感动。
恍惚间林予晴好像看见她与贺承宇对视,且许久未离,在他平淡的目光中林予晴无声的哭泣,沦陷在回忆中的种种镜头。
只可惜演唱会的台下是昏暗的贺承宇看不见林予晴透明无声的泪水。
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至今还真想着:
那年她在元旦联欢晚会上第一次听见我的弹唱,我看着她在台下静静地用圆溜溜的大眼睛惊喜的看着我。
在我下台到幕后时对着我玩笑道:“这么多年没发现你唱歌居然这么好听,十年以后要是开了演唱会一定要邀请我去看看。”
“好。”
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一个小时后,陈文的车驶入B市,纳闷为什么老周许久不回电话时,手机震动。
陈文靠边停车,打开手机瞟了一眼发现是无聊的新闻消息,正想放下手机发觉不对劲又定睛一看,标题为:“震惊!B市体育馆今晚的演唱会有一女子死在厕所中!”
她虽早有预设可依旧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屏幕良久才缓过神来,飞驰向体育馆。
一路上灯影模糊,陈文心如肉搅自责的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向后奔驰。
下了车,她一步并作两步,走到警戒线旁被保安拦住“案发现场,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还没等陈文拿出证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其耳边展开:“这不是后来在A市做刑警队长的老同学陈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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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不想它有什么成绩,发出来只是想督促自己,写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