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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大名的第一啊
“宝宝,你太小了。”
男人微微干哑的声音低语, 他的呼吸落在耳畔,带着浅淡的暖意,指尖拂过的地方像有电流窜过。
额上的汗水滴落在舒清身上,两人之间粘糊糊的,床单上粘湿了一大片,伴着轻缓的水声,行鱼水欢愉之事。
高挺的鼻梁蹭过舒清发烫的耳垂,“宝宝,别离开我好不好……”嘴上委屈着,身体却越发卖力的行动起来,二人躯体配合得十分美妙,严丝合缝。
舒清左手搭在身上坚实有力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穿过男人的臂弯,反手五指嵌入早已被汗淋湿的背肌,呻吟。
月亮降落,直直坠入高耸入云的青松,天空晦暗不明,淅淅沥沥的小雨倾泻而出,滋润那天地万物。
舒清抬头,想看清这位强壮的男人,似是因为抵达高潮,眼前蒙起一层薄薄的水雾,瞳孔有些涣散,怎么也对不上焦。映照模糊的景象,她只对这个男人认了个大致的轮廓。
周围的一切变得突然扭曲,大脑混沌,涌出一些零碎的记忆拼图,好乱,心脏剧烈收缩,一阵抽痛。
舒清惊醒起身,眼睛里滑露出生理性泪水,汗湿了衣背,那梦里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的样子,有些回味的意蕴。
触碰灯的开关,房间里一下子明亮起来。卧室收拾的很整洁,坐在温柔的白粉碎花床铺上,一整套奶咖色的床头柜、衣柜、书架、书桌在房间里摆放开来,角落处的千年木细长的枝干形态优雅,叶片簇生在顶端,令人赏心悦目。
透过薄荷绿窗帘的缝隙,白蓝相间的风铃轻晃,空中的墨色还未淡开,城市静谧的不像话,还没开启自己的高速工作。
舒清拿过放在床头柜边上的手机,亮起屏幕,现在才4点啊。做完这样的梦后,她丝毫没了睡意,悄声下床出了卧室,下楼猫着身子接了杯水喝。
“糖糖。”应声,客厅的灯亮了,老人弓着背,挪着步子慢走向她的位置。
舒清快步迎去,“外婆,你醒这么早?”
“你知道的嘛,外婆人老了,觉轻,有点声音就醒了。糖糖,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假期就是拿来放松的嘛,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老想着学习……”外婆又开始唠叨了。
“知道啦知道啦,外婆别老是担心我,我知道把握分寸的。”舒清轻推着老人进了房间,“你才该多放松放松啊,我个年轻人,你担心什么嘛。再去睡会儿吧。”
安抚好外婆后,舒清回到自己房间。她坐在书桌前,试图让自己的思绪从那个旖旎的梦境中抽离出来。
打开台灯,翻开一本习题集,可脑海里却时不时浮现出梦里男人模糊的身影。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专注于题目。
自己还是不够强,如果不再努力一点,就不能考上好的大学,好好照顾奶奶,给她和妈妈更好的生活环境了。步入高中的开学考试,她必须进尖子班,必须要有最好的学习环境。
一想到这些,舒清身上热血沸腾,像打了鸡血似的,埋身进入题海,干劲十足,恨不能变成哪吒那样三头六臂,和真题再战三百回合。
“在三角形ABC中,内角A,B,C所对的边分别为a,b,c,∠ABC=120°,∠ABC的平分线交AC于点D,且BD=1,则4a+c的最小值为……这有点难啊。”舒清嘴里小声嘟囔。
连接着过了好几个星期,舒请已经把十套真题完整刷完,把七中的开学考试应付完了之后,顺便预习了高一课程。
烈阳如火般炙烤大地,天空透出深邃的蓝色,浮云被烈日灼烤得泛着金边,老榆树枝繁叶茂,透过光影把戏在地面形成铜钱般大小的斑驳。
舒清背着蓝色书包,推一个白色行李箱,根据学姐的提示往教学楼走,人群攒动,下坡路上的行李箱并不好掌控。
不知是什么东西,一下从后面撞了出来,直直的打到舒清的背部,将她撞飞出去两米,这一点都不夸张。
舒清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她被撞的趴在地上,手臂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出血印。心跳空了一拍,等大脑反应过来,摔在地上慢慢恢复了知觉,受伤的部位不禁疼痛起来。
腰部受了重击最是疼痛,舒清一手撑在地面上,另一只手扶了扶腰,疼得轻“嘶”一声。怎么被撞的脑袋也有点不清醒了?注意到周围人的视线,她想快速爬起来。
旁边有一个女孩忙跑了过来,拖着舒清的半个身子助她站起,“你怎么样了?还能走吗?我送你去医务室。”清脆甜美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远处的少年奔跑而来,慌张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美女,我真不是故意要撞你的,行李箱突然不受控制就飞下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没关系,不用了,小伤。”舒清摆摆手。
“小伤?这怎么能是小伤?还是去看看吧,我帮你拿着书包就行了。”刚才那个女生接过舒清的行李,催促着她和男生,“你赶紧带她去吧,我也帮你看着行李。”女生跑去拿过舒清的行李箱,把男生的行李箱也一并托在手里。
舒清和男生共同向女生道了谢,男生领着她往医务室的方向急赶。医生用酒精帮她消毒后,又拿了些擦伤膏和活血化瘀的喷剂。
走在校园的小道上,男生依然在道歉:“美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求生欲很强。
不知道已经是被撞了之后的第几十次“对不起”了,舒清有些厌了,但还是温声道:“没关系的。”
两人都去女生那里取了行李,男生奔向男生寝室楼,女生和舒如云同行去往女生寝室楼。
“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谢谢你的关心。”
“我叫温宜尔,你呢?”学校很大,路上温宜尔顺势和舒如云搭起了话。
“我叫舒清。”她温声回应。
“我也i被分到了一班,和你一个班耶。”平芜七中在上周进行了开学考试,军训已经分好了班级。
“994分,你可是我们班的第一,好厉害哦。你长得也好好看,漂亮的女学霸一枚。”
“谢谢,你也很漂亮。”
树叶缝隙间的碎光落在温宜尔的发丝上,圆溜溜的大眼睛发着光,脸颊是还未消散的婴儿肥,搭配着自信明媚的声音,是很标准的甜妹一类。
行李箱飞出去的那位男生,安置好行李下楼,对拿着的手机念念有词。
“阿鹤,你怎么还没有来啊!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多惊险,我那个烂行李箱直接飞出去,撞人家美女身上了!我当时小心脏直接起飞呀!生怕把人家撞死了……”很显然,电话另一边的人并不想搭理他。
“郑确,我已经到校门口了。”郑确一听这话,像挣脱牢笼的鸟儿一般飞向校门。
“阿鹤,你来啦。”郑确对着人群中出挑的男生送去一个熊抱,热情的向他倾诉着未完的话题。
付时鹤连书包都没背,白T恤黑裤子和一双白球鞋,身姿修长挺拔,双手插着裤兜,懒洋洋的走来。
“哎,我跟你说,被我创飞的那个美女长得可漂亮了,长得跟那个女明星一样,校花级别的了吧。我一跑过去,美我一大跳,还没知道她什么名字呢……”郑确依然对着付时鹤喋喋不休,那是他内心对舒清外貌的由衷赞美。
“……”付时鹤一路沉默着,显然这副样子是已经习惯了小麻雀叽叽喳喳。
还校花级别,这死人机怕是个女的他都说好看吧。付时鹤明显不信任这个傻子。
两人一路进了教室,现在人都差不多来了一大半。教室里一群社牛逮着i人社交,无不充分展示了这个班级是多么和谐友好。
“哎,是你啊!”郑确大喊一声,食指指向倒数第二排的舒清,癫子的举动引来了同学们的纷纷审示。
付时鹤无语,付时鹤无奈,付时鹤尴尬,付时鹤不认识这个二傻子,付时鹤默默向外跨了一步。
偏生郑确又把他薅了过来,“阿鹤,你快过来看啊!就是她就是她,我跟你说的那个被我撞飞的美女。”
舒清只好转过身来,表情有些裂开,你是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被你撞飞了吗?温宜尔用看智障的眼神,沉默的盯着郑确。
最终还是温宜尔先开口:“那位狒狒先生,请问你是一定要让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舒舒被你的行李箱撞飞了吗?”
付时鹤坐在了舒如云后面那个靠墙的最后一排位置,“不好意思啊同学,麻雀哈啥都行,就是这儿不太好。”接着用手指了指脑袋,再做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舒清和温宜尔看着他那活灵活现、犹如教科书般的表演,对视一眼,不禁像两朵盛开的鲜花一样,扬起了嘴角。
郑确把书包扔进桌洞,在付时鹤他旁边坐了下来,开始搭讪:“俩美女,叫啥名儿啊?我郑确,这我发小付时鹤。”
付时鹤听见他介绍自己,轻点头示意。
“我叫温宜尔,很高兴认识你们。”温宜尔扬起张扬明媚的笑容,自信的大声自我介绍。
舒清紧跟着说了遍她的名字,“舒清”。
白皙的鹅蛋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透着粉红,一双桃花眼中透着柔情,睫毛弯弯细长,小巧挺立的鼻子和裸粉色的薄唇,栗色头发扎成了低马尾,一看是一个很文静的小女孩。
“你的名字真好听,人如其名,长得也好漂亮。”郑确夸赞,他可终于知道这小美女的名字了。
“谢谢。”
付时鹤听了舒如云的名字,神情顿了顿,说:“人家哪里只漂亮啊,你没见她还是我们班第一吗?”
“对哦,我差点搞忘了,美女真有实力。”郑确对着舒清比了个大拇指,压根一点没听出付时鹤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付时鹤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重复道:“对啊,久仰大名的第一啊,真羡慕。”
他的眼神如同一箭,直直地射向舒清,其中的意味让人难以捉摸。
舒清被付时鹤这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疑惑地看了付时鹤一眼,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这时,班主任走进了教室,开始安排军训的相关事宜,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军训的日子正式开始,骄阳似火,同学们在操场上挥汗如雨。付时鹤和郑确就在舒请后方不远处。休息时,郑确总是热情地凑过来和舒清、温宜尔搭话,付时鹤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
一次训练中,舒清不小心崴了脚,疼得差点摔倒。付时鹤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他的手劲很大,扶着舒清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付时鹤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久仰大名的第一,这就不行啦?”
舒清脸一红,心里却莫名地悸动了一下。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温宜尔看在眼里,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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