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笼中鸟

　　北夏三年旱灾，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所到之处皆是饥荒。是故朝廷上下节衣缩食，不得铺张浪费。

　　然凌州虽不复昔日繁盛，但无一人死于饥荒。

　　二月末，严寒已过，春天将至。

　　街上吆喝声此起彼伏，人们络绎不绝。

　　马车压过路面发出的声音在这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阁楼上，柳陌一袭月牙白锦服，负手而立，由上向下看。

　　他被那辆朴素的马车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它要通往何处，忽然一只芊芊玉手掀起帘子紧接着探出脑袋。

　　素安向上看，所看的方向正是柳陌所在的二楼。

　　漂亮的眼睛！纯洁得不沾染世俗的风气，像一个桃源之外的存在，柳陌不由得发出赞叹。

　　目光相撞两人皆没有露出尴尬的神情。一人是脸皮厚，另一人则不知。

　　待到马车离去，柳陌这才收回目光，“什么样的人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还用得起马车接女眷？”

　　站在他身后的启月淡定地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

　　“李素安，李太史与外室所生之女，生母不祥。自幼在越州长大，不曾与生父见过面。”

　　念完后启月收好纸，重新揣入怀中，“属下得知李太史与首富王志结交，故将刚及笄之女李素安叫回凌州欲与王志结亲，使其亲上加亲。”

　　柳陌入座，启月连忙上前倒茶，茶香四溢，很快弥漫整个包厢。

　　柳陌听后陷入沉思，“这乡野之女恐怕不识字不通音律，如何讨得王志欢心？”

　　启月倒好茶，双手奉于柳陌面前。

　　“所以李太史在前几日招琴师，想必学个一两年即可。”

　　柳陌接过茶一饮而尽，嗤笑道：“一两年？学些皮毛吗？”

　　启月低下头，回答道：属下不敢妄加猜测。”

　　柳陌放下茶杯，心里忽生一计，“你说以我的琴技去李府当琴师可还行？”

　　启月说：“属下不知！”

　　柳陌似是想到什么突然站起，“回去把我去年过时的衣服拿来。”

　　启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公子要这么做但还是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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