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小时候,漫漫长大后

作者:问心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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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生“游击队”


      1988年,在河北省秦皇岛市青龙满族自治县的一个名叫四台子的小村庄,有一对夫妇,丈夫叫做张成林,妻子叫做李玉华。夫妻两人受山区传统观念的影响,重男轻女思想较为严重。

      妻子四年里已经接连生了两个女孩,这次妻子的肚子又大了起来。由于当时计划生育抓得紧,夫妇俩迫不得已踏上翻山越岭地躲避计划生育抓捕的道路。

      他们的脚步时而穿梭在山岭中,时而停留在张成林老丈人家中,时而辗转到张成林大舅哥家里。
      总而言之,自从李玉华的肚子大了起来,夫妇俩就和管计划生育的抓捕人员展开了游击战:你进我退,你追我跑,你搜我藏。

      终于,李玉华熬到了第三个孩子的出生,当一声“哇哇”的啼哭声冲破天际,

      张成林无奈地叹息:“哎,又是丫蛋子。”

      随后他扭头躺在了炕梢,看都不看孩子一眼,更别说抱抱孩子了。

      这孩子的出生没有赢来夫妇俩的满心欢喜,反倒是把村子里抓计划生育的人吸引来了。

      他们来到张成林和李玉华的家里,闹闹哄哄地指责夫妇俩,其中一个人说:“计划生育要求只生一个孩子,咱们满族可以生俩个,你们违反了国家计划生育的规定超生了一个,得受处罚!”

      张成林陪着笑脸说道:“兄弟,实在是我媳妇意外怀上了,没有办法,只能生下来!你们要怎么惩罚?多少钱?我们给!”

      话音刚落,那个人用凶狠的眼神暼向张成林,反问道:“多少钱!光钱能解决问题吗?你家房子必须拆一间去!”

      “什么?拆房子?我辛辛苦苦盖的房子,这才几年啊,就想给我们拆了?”

      “看我们敢不敢!”那个人说完就示意随行人员拆房子。

      只见一伙人沿着梯子爬上了瓦房,随意踩着灰色瓦片走到西屋房顶,用铁镐一下一下地刨房顶。
      张成林气急败坏地嚷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个人邪魅一笑:“违反天理的人是你们吧!”

      张成林夫妇气得说不出话来。房子上的碎瓦土石哗啦啦地往下掉,没一会儿功夫房子露出椽子和房梁,他们把椽子和房梁拆下来,“咣咣”地随便扔到了院子里。
      半晌的功夫,西屋的一间房被拆了,留下了满地的狼藉。裸露的断壁残垣,诉说着夫妇俩的无可奈何,他们只能接受现实。
      拆完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夫妇俩心里虽然有说不出的滋味,但是他们心态乐观,积极面对生活。

      过了一年,李玉华的肚子又有动静了,当怀孕八个月时,通过关系得知胎儿又是女孩,夫妇俩果断地选择了引产。

      一年后夫妇俩又迎来了第四个孩子,撇下三个年幼的闺女,夫妇俩又一次踏上了漫漫的躲避计划生育抓捕的路途。1990年的七月初十,李玉华的肚子还算争气,终于诞下了张成林的宝贝儿子。

      当产婆告诉张成林:“大喜大喜了!恭喜,山头啦,是个儿子。”

      张成林朴实地笑了:“终于有儿子了!”

      他迫不及待地闯入房中,见小儿子的长相异常招人喜爱:皮肤白皙,肉嘟嘟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

      张成林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冲着李玉华说道:“还得是儿子!咋这招人喜欢呢!”李玉华笑而不语。

      就这样,张李夫妇八年间生下了三个闺女,一个儿子。他们家一下子由两口之家变成了六口之家,这在全村来说也算是大户了。

      张李夫妇的大闺女,出生后奶奶就给起名叫张雅静,二闺女和三闺女由于接连是女儿,父母也没给起名,就按在家里所在的排行二头、头地叫着,小儿子的名字奶奶给起名叫张进富,和大伯家的儿子张进财同为“进”字辈。

      一家人在小山村里平静地生活着,日子过得渐渐有了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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