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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一定是那个时候!和她有了接触,事情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御堂看着镜子中一脸崩溃的少女,整个人更崩溃了。
他,一个今年三十岁的大男人。
就这么变成了那天在东大校庆时见过的古怪少女。
那天,他久违地回东大参加庆典。
却在经过法学院老楼时,突然被一个人拉入角落,“不要出声。”
少女抓着他的手腕,一双黑白分明、blingbling的超大眼睛让人想起飞天小女警。
“有人在跟踪你。”她悄悄探出头,向他招手,“就是那个蛮帅的背头大叔。他刚才在舞台那里就开始一直跟在你身后。”
御堂也向外看去,看到了好友——同是法学院毕业,在当律师的田之仓。
“……谢谢你帮我,小姑娘。但是,他是我朋友。”
闻言,少女的反应非常平静,她只是拿出笔和小本子,开始用笔在本子上写字:[……即使……到了大叔的年纪,大叔也会在遇到自己的朋友时跟在背后想要恶作剧吓朋友一跳。]
御堂:……
田之仓应该是要这么做没错。但被写成文字再看真是惨不忍睹……
“我就说他一脸要做坏事的表情却没什么恶意。那打扰了——哦对了,我可不是小姑娘。开学就上高一哦。请不要这么称呼JK。”
“…………那,JK酱,祝你顺利升学东大。”非常无语的御堂看在少女年龄和一片好心的基础上还是半带戏谑地给出了善意的祝福。
“唉……大哥哥,你……我真的……我会努力考上早大的,谢谢你。”少女一脸伤脑筋的表情,仿佛他对参观东大校庆的中学生说祝她考上东大的祝福是什么很难理解且辱没她的事情。
少女转身翩然离去。
御堂只觉不可理喻。
正因少女所作所为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他才对她留下了几个月后仍不灭的印象。
在互换身体后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在照镜子前经历了什么,他不想多提。
他只庆幸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
他扭曲着面孔,拿起少女贴满闪亮贴纸、平面贴纸以及来电闪、挂了很多挂件的翻盖手机,拨自己电话。
没有人接。
他攥紧手机,出门。
少女家位于御堂从未涉足的他认为可以说是底层人民集中区域的地方(此地居民如果知道他的评价都会气晕过去,这里怎么说也是较为富裕的工薪阶级住的地方!绝不是什么贫民区!),他和往常一样,出门就叫了计程车,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期间他一直在拨自己电话。
终于在快到时接通了。
“hello~御堂先生~”
听到自己的声音以活泼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御堂只感觉自己魂儿要从身体里飞出来了。
“……你还在家吧?我马上就到,你不要乱跑。”
“哦哦,好的好的。”
“你按一下可视门铃上的橙色电话键,那是联系物业的,你说一下有访客。”
“好的好的。”
……她态度倒是挺好的。有言必应。
只是听自己的声音这样!让人莫名火大是怎么回事儿……
御堂挂了电话不久,车就到了他家楼下,也遇到了新的问题——少女钱包里的钱。根本不够付车费。
……
面对计程车司机狐疑的目光,御堂整个脸都烧了起来。
天呐。他好想消失。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付不起钱的时候……
御堂陷入尴尬地狱时,车窗却被敲响。
他看到了自己的脸。
御堂打开车门。
用着他身体的少女把钱递进来,结付了车费。
御堂同手同脚地下车,“你怎么知道我需要——”
少女摇了摇头,“御堂先生,你没见过大家宁可日剧跑也不打计程车的场面吗?难道是大家喜欢锻炼身体吗?我一听你说要来,周围却没有地铁行驶杂音、你也没有跑得喘气,再看看你的存款,就猜你绝对是要打车过来。”
槽点太多,御堂不想说话。
他这才留意到少女的穿着也很奇怪!
她穿着白衬衫,领口都开到露胸膛了!下摆却全塞进裤子里,头略尖的皮鞋,他头发明显是被吹蓬松加卷了一下,看起来——好一个文艺又忧郁舞男啊!是要去登场跳弗朗明哥舞吗?!
周围的路人不断转着小眼珠偷瞄御堂的身体,御堂在旁边脸红到爆炸,“……为什么……这么打扮……?”
“因为这样很帅不是吗?诶……我发现你声音和浦塔罗斯很像诶,咳咳,话语藏千针,试着……来上我的钩吧?”
她用他的身体wink,向着他伸出手,摆出不明所以的一看就是特摄剧人物才会摆的pose。
御堂用手遮住脸,“……快走。……求你了。”
两人到家后,御堂才松了口气。
多亏今天是周六。也多亏今天他没安排什么日程。
少女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自己的身体做出这种大狗狗一样的姿势真的是……
御堂深深闭上了眼睛——真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但他还是自我介绍道:“御堂孝典。”
“杉浦明日。”
“我今年三十一岁,是MGN商品企划开发部的部长。”说出自己工作的时候,御堂一想到未来这家伙用自己的身体替自己上班的场景就眼前一黑。
“我今年十六岁,是早大高等学校的高一学生……噗。”
“……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这好像相亲吗?”
“我没有相过。”
她又拿起小本记:[长得帅的精英,不相亲。]
御堂:……
他向后坐,离少女更远,“你,昨天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吗?”
少女努力思索,思索片刻后表情一片空白:“我昨天做什么事了吗?一点也想不起来。诶等等……吃橙色的臭臭的奇怪的奶酪……喝红酒……看研究基金……”
?!
“这不是我昨晚做的事吗?!”御堂忍不住惊呼出声。
下一刻,他的脑海里也开始浮现一些新的记忆——洗澡、看漫画、睡觉。
“……!啊!我们一定是不该相见!完蛋了!搞不好我们都会被融合成对方!不要啊不要啊!变成中年男性这种事不要啊!”
中年男性此次一出,御堂感觉膝盖插满了箭。他才想说“”和JK互换灵魂这种事不要啊”好不好!
但记忆不以两人意志为转移,不断浮现出来。
“……御堂先生。”少女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可能会上你的班了。我还是未成年。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事?”
……大人的世界。就是这么肮脏。抱歉了。
御堂很想这么说,但却及时刹住——在少女的记忆的影响下,他也有点疯了。”
两人都不再抱头后,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只有一片死寂。
御堂:“大概是……近十年的记忆。”
少女:“是我62.5%的人生。”
她严肃地看着他,“这不公平。你还需要告诉我你12~21岁的事。”
御堂绝无可能做此事。又怕她做一些奇怪的事。
进退两难。
却见少女向后一倒,躺在了沙发上,单手侧撑着脸,怡然自得,“算了。也许睡醒就换回来了。还是不要知道了。”
想到少女有了自己的记忆,暂时应付过之后的工作应该问题,御堂终于没那么焦虑了。
见她这样,只是问:“……你现在就困了?”
“因为我起了个大早啊。”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因为我……呃……我……唔……呃……然后我就学了下做发型,搭配了一下衣服。”
御堂凌厉地眯起了眼睛,“吞吞吐吐的地方是干了什么?”
“‘总是面带笑容匍匐而来的蠕动混沌,奈亚拉托提普向你问好!’”
?
托她的福,御堂短暂疑问过后就从她记忆中知晓了奈亚子是谁。
“奈亚子,是邪神?”
看着她心虚的笑容,在她记忆中翻着与奈亚子有关的回忆后,御堂终于失态:“你不会做了奈亚子在动画第九集对八坂真寻的身体做的事吧?!”
“呃……就……就很难不好奇……你也可以用我的……”
御堂前后摇晃她的双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笨蛋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JK啊?
御堂曾经见过的只有他读高中时身边优雅恬静的大小姐JK或者广告牌上青春活力的艺人JK,但现在这些对JK的印象全部破碎,变换成眼前这家伙——
那一瞬间,这家伙记忆中的奈亚子的一个属性标签弹了出来。
御堂对她喃喃念道:“天然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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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玩了声优梗,御堂的声优配过假面骑士电王的浦塔罗斯,话语藏千针……就是经典台词
②玩了奈亚子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