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爰的第一个糖人儿一世筝语评《江山多少年》时间:2008-03-24 00:06:17

　　近日无事，重温《江山》。
　　最爱的，依旧是那落拓的当年，坐在一床破草席上仰着小脸看着顾小幺的十五殿下，睿王恒商。
　　可是，最打动我的，却已经不再是这十余年来辗转分隔的心酸和牵挂。而是每年腊月，那个郁郁寡欢的小皇帝，为自己心爱的弟弟准备的麦芽糖。
　　突然想起《倚天屠龙记》里的杨不悔对张无忌说：“殷六叔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糖人儿，我再也不会喜欢第二个了。”
　　可是，恒爰还会有他的第二个糖人。最后的结局，无论怎样设定，他终究已经为了司徒“变节”。然而即便如此，这个故事里我永远不能释怀的，依然是那一场延续了他整个童年与少年时代的，不能言说不能企盼也不能被成全的，无疾而终的暗恋。
　　所有细节，还是用大风的文字为证罢。 ^_^
　　细节一：
　　小豆子十年之后的第一次正式出场，先由小肥羊一笔带出来。
　　
　　乾清宫。小皇帝夜思佳人，晤寐思服。
　　“按侍侯万岁爷半年多摸出来的规矩，万岁爷今儿这形容，十有八九跟睿王殿下有关系。”
　　
　　
　　
　　细节二：
　　小肥羊御花园设宴，与小豆子两两对坐。
　　
　　“睿王殿下欢喜皇上就高兴，皇上高兴大家都能高兴。”
　　“皇上的嘴角虽挂着笑，眉梢的气却越来越重。”
　　（小肥羊对小豆子真素温柔体贴，肚里有气，也不朝他撒。踱回御书房，通传中书侍郎司徒暮归。以下，暮归登场。）
　　
　　
　　
　　细节三：
　　其实这是偶最萌的一个细节了...
　　因为偶打心眼就希望小皇帝一门心思都只放在小豆子身上，千万不要爱上旁人...纵然是水晶心肝玻璃人的司徒暮归也不可以...被司徒党PIA飞
　　
　　“最听话的十五皇子，忽然变成最难侍候的十五殿下。就从那之后，恒商脾气越来越暴躁，单侍读参赞就连接赶走五六个。恒爰发现自己每每听到这种消息却挺受用。毕竟到如今，同十五弟最亲近的人还是自己。”（结果半路杀出个司徒暮归...小肥羊的第一位置眼看不保，开始采取措施了...）
　　
　　“起初知道司徒暮归，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只晓得是十五弟的伴读....与十五弟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于是等亲政后第一件事便是下旨，封十五皇子参赞司徒暮归正五品中书舍人。”
　　（请注意以下七字：“亲政后第一件事”）
　　
　　“天下人都当司徒大人青云直上是对了皇上的胃口，却没人晓得缘由在十五殿下睿王身上。”
　　（其实真实情况是这样的：“十五皇子参赞司徒暮归，与某年某月带年方十五岁的十五殿下逛花街，获罪撤参赞名，圣上念其是太皇太后胞弟前太师司徒大人的长孙，开恩调他入中书衙门做个闲散舍人。”）
　　
　　
　　
　　细节四：
　　小时候的旧事。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程将军将小皇帝抱在怀里杀出皇宫的时候，恒爰左右没有看见恒商，终于不顾皇帝的脸面哭着要找。”
　　“恒爰跟着程将军和吕丞相到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每天都下一遍又一遍圣旨，把恒商找回来。”
　　“恒爰最想忘掉的那个两年前的晚上，自己多喝了两杯小酒，在御书房愤恨地捏住司徒暮归的下巴，喃喃地问你可是用这张脸把睿王勾得断袖了？为什么朕都不说的事情偏跟你说。”
　　“皇上因为十五殿下，做了多少事情，没人能晓得。”
　　
　　
　　
　　细节五：
　　有道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大内探子向皇上密报：此时此刻，司徒暮归在睿王府同睿王殿下喝酒。补明：司徒大人是被睿王殿下请去的。”
　　“密信被皇帝陛下的龙指撕成粉末，跟着一声长叹，飘散入风。所以天下事事皆不足，这厢人笑，那厢人苦。”
　　
　　
　　
　　细节六：
　　国事是假，家事是真。
　　国事家事一说，原本是冲着小豆子的那一句“私事”而来。结果话一出口，矛头却直指向了顾小幺。
　　
　　“皇帝与睿王说的心平气和，顾况在旁边站得胆战心惊，万岁爷的哪句话都冲着他来，又都不是冲着他来。”
　　“‘倘若有人救了朕的现如今唯一的弟弟，大匡朝的睿王爷，此事又算家事还是国事？’”
　　（顾小幺，你纵是救了朕的小豆子一条性命，也终归只是个外人。）
　　
　　
　　
　　细节七：
　　小皇帝论功行赏了。
　　封顾况正七品知县，掌蓼山县。远赴那刀光剑影，江湖厮杀之地。
　　
　　“圣旨下的当天，睿王恒商双膝着地跪在御书房，苦求恒爰改圣旨。”
　　“恒爰坐在御桌后，把玩一个镇纸。‘你心里以为朕有意送你的救命恩人去送死？’”
　　小豆子遂请旨领兵赴蓼山县平荡流寇。小皇帝四两拨千斤：
　　“几个江湖帮派你砍我我砍你的仇杀就由王爷亲自领兵震慑未免小题大做。朕新近朝中还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议，此事你便不用操心，朕会斟酌着办....朕同你说过不少次，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你若有些什么，要朕如何是好？”
　　
　　
　　
　　细节八：
　　都道小豆子情深似海。原来最痴的那个还在后头....
　　
　　“司徒暮归抬头道：‘皇上把臣剥皮还是凌迟臣都无话可说，不过皇上如果再想微服出宫去追十五殿下，臣还是不得不拦。皇上若不想让太后跟天下人知道您对十五殿下的心思，臣请皇上日后慎行。’”
　　
　　
　　
　　细节九：
　　这个细节其实无甚说服力。偶看着倒像是皇帝开始为暮归挂心。
　　姑且先贴来罢。
　　
　　“皇上这几天在宫里，脸色时阴时晴，脾气时好时坏。
　　吕先军中尚无消息呈来，时阴；尚无消息兴许恒商在军中平安无事。时晴；恒商平安无事，司徒暮归的一番话便是信口开河，大胆欺君，时怒；证明司徒暮归大胆欺君罪名属实，就可以立刻抓去砍，时悦。”
　　
　　
　　
　　细节十：
　　平地又起波澜。小豆子原来曾定下了娃娃亲。
　　小皇帝的日子不好过呀。
　　
　　“恒爰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一直站在下首看热闹的司徒暮归道，‘皇上莫叹气，太傅跟太师你来我往一辈子，人人都瞧惯了。’
　　恒爰道：‘你能不晓得朕愁的是十五弟？’”
　　
　　
　　
　　细节十一：
　　千般理由，推脱小十五的婚事。
　　迫不得已说出的那句“不喜欢”，歪打正着，却说到了太后的心坎上。
　　
　　“恒爰道：‘最怕十五弟不喜欢。’”
　　“太后瞧着恒爰，忽然不再说话，看了片刻，才又道：‘不喜欢，说的是。可能不喜欢。’叹了口长气道，‘还是皇上看着办吧。’”
　　
　　
　　
　　细节十二：
　　为麦芽糖一哭。
　　
　　“张公公弯腰道：‘回皇上，过几天就是祭灶。就算小年了。皇上吩咐的芝麻麦芽糖奴才已经着人买好了，不知道皇上要赏赐给哪个殿阁？’”
　　“恒爰淡淡道：‘又用不上了。扔了罢。’”
　　
　　
　　
　　细节十三：
　　我本将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蓼山。
　　
　　“用过晚膳，浩月初上，恒爰出了殿阁，在回廊望月。月已将圆，果然将近十五。明月此时，也应照在蓼山。不知道十五弟此时是不是能在窗边廊上，将这明月望上一望。”
　　“小太监飞奔去万寿宫禀报，皇上回宫后一直眉头深锁神情恍惚，在宫中走动徘徊。晚膳只喝了碗粥，此时正在殿前望月叹息。”
　　
　　
　　
　　细节十四：
　　“恒爰存了一个打算，用发落司徒暮归这件事将太后的心思先转开，别再搁到恒商的婚事上。”
　　“恒爰躺在龙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肝火越旺，两个太阳穴隐约做痛。天就这么着亮了。”
　　
　　
　　
　　细节十五：
　　君臣，朝纲，手足，伦常。
　　他是无罪的。所有的罪孽，我来背。
　　
　　“恒爰耳中嗡嗡做响，眼前金光乱射，勉强按住前额，另一只手紧紧反抓住太后的手：‘母后~从头到尾都是朕一个人的心思~他咳咳咳~~他不晓得。违背伦常的是朕…该罚的也是朕…母后你莫怪他~~咳咳咳咳~~母后你莫再逼他娶....’”
　　“太后再一把将恒爰搂住：‘好！好！哀家跟皇上保证，此事哀家再不提起。’恒爰心中一宽，方才大惊伤神，折腾过度，双眼一闭晕睡过去。”
　　
　　
　　细节十六：
　　桂花糕的典故。
　　
　　“两行泪静静从双颊流下来，太后抬手拭了拭，继续道：‘皇上他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想什么哀家不给他，便不要了。记着他十来岁的时候，有一回他吃睿王从宫外带进来的桂花糕，刚咬了一口被哀家看见，说不干净吃不得。他也真就不吃了。哀家后来知道，他把那块桂花糕藏到盒子里放在枕头下面。都霉烂了还放着....’”
　　
　　细节十七：
　　外戚与宦官，皇权与相权，几千年来中国封建王朝历朝历代都必定会上演的宫廷斗争，终于华丽丽地拉开了帷幕。
　　一时间，硝烟四起，战火蔓延。一触即发。
　　恒商策马入皇城，御书房下跪请旨。求恒爰赐其一死，以安天下。
　　“恒爰扶起恒商，涩然笑道，‘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若没了，朕一个人在世上，又有何趣味。’凝视恒商片刻，终于趁此情境，圆了多年的念想，伸手将恒商紧紧抱住，‘你要记住，即使没了朕，也不能没了你。朕定会平下此案，你放心。’”
　　细节十八：
　　故事的最后，还是以程小六的一番话作结吧：
　　“这哥儿俩做什么，抢着要死要活，不要皇位。真是千古奇闻。”
　　手足情重，重于江山社稷。千古奇闻，亦是千古佳话。

恒爰的第一个糖人儿

作者：一世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