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的笑——止水番外

止水番外
虽然比他大不了几岁，老实说……其实我那时并不喜欢他。
明明年纪就不大，却一天到晚故作老成的板着个脸。
我知道的，大人们都在讨论族长家的那个长子，说他又有天分又努力勤奋，还总爱拿我去对比，所以准确的说，我不是不喜欢他，是很讨厌他。
我很讨厌别人用我去跟他做比较。
是的，我不勤奋，没天分，老爱恶作剧，按照家里人的话，就是没出息，可那又怎么样？
我活的很自在很舒服啊，像他那样公式一样的每年第一名，不笑不闹出类拔萃……他真的是个小孩子？他也不会觉得脸一直绷着很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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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即使我天分一般，但顶着“宇智波”这个姓氏，村子里也不可能会亏待我。
老实说，虽然没什么实际建树……但我对现在的日子还是很满意的。
警察部队分队的队长——说着好听，其实也就是个闲职而已，每天巡逻几圈，随便找个居酒屋说说笑笑，按月领工钱。
那天也是一样，只不过我没想到我会遇见他。
其实，隔着人群看到那个人丰富的面部表情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在眼花。
毕竟这家伙小时候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死人脸”……眼前这个笑的那么鲜活的人，真的是那个死人脸？
或许是疑惑，或许是被吸引——不可否认的，那家伙笑起来确实很漂亮，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摆出了一脸柔和出声引起他的注意，“啊，那不是鼬少爷吗？”
“你是谁啊？”那家伙回过头来，语气明显很不好，脸上的表情明显很烦躁。
我觉得自己的额头抽了抽……丫的，小时候还在一起训练过呢，就算我成绩再烂你再看不上眼，也不能把我无视到这种程度吧？
虽然想归这么想，但是警察部队分队的队长的形象不能丢。
我暗地深吸一口气，死盯着他，努力温和的回答，“是的，鼬少爷大概忘记我了，我叫宇智波止水，您小的时候我还去队长家里看过您。”
不仅看过你而且我们还在一起训练过，训练时你还把我脑袋砸破了，脑袋破就算了你还没道歉，没道歉就算了偏偏所有的大人还都骂我没用，你忘记了嗯？我可还都记着呢！
“哦，是这样。”虽然那家伙努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可惜太假了，装过头了，他很明显的就已经不记得我这个人了！
我努力的笑，我的拳头在抽动……
“来，坐。”那家伙居然敢摆出一脸无事人样，笑着朝我招手，示意让我坐过去。
……好吧，我承认，他的笑颜，真的很漂亮。
走过去，坐下，拿起他递来的丸子……真是的，既然长这么漂亮，小时候为什么不肯多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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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发生了多少事，不管多少人给我下了指令，不管别的，哪怕我再迷茫，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现在可以很肯定。
——我喜欢上那家伙了。
就算知道这种感觉一定会落空，也明白无论身份还是其他，我们之间绝对没有未来，但是对于他时时若有若无的小暧昧，我有些……抵抗不了。
我喜欢他笑。
虽然没有说开，但是我想，我跟他都心知肚明。
我们之间的关系……情人未足、恋人未满。
暧昧的过分。
“如果你怕被他们听到，就不要发出声音……”
“就这样，你先别动。”
“止水，你不要紧张，那件事其实很简单的……”
我没有发出声音，我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同时，心里有些好笑。
看起来好像很粗暴似的，但是那种生疏的手法，乱飘的眼神，还有鼻尖渗出的细密汗珠……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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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直，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说开过。
其实这样也好——我真心这么认为，没说开，就意味着我没有背叛他……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只是在自己骗自己而已。
像这样对待那家伙……恐怕迟早有一天，我会遭到报应的吧。
不过我没想到，那个报应，会到的那样快。
我是知道大蛇丸这个人的，但却从来没见过他。
传说中的三忍之一，木叶的叛徒，天才研究者，这样多的名号，由他亲手给我下幻术，我是不是应该庆幸的？
是的，我知道那是幻术。
我知道此刻在我眼前那样痛苦撕心裂肺的人，不是那家伙，那是假的！
我知道那个把所有痛苦施加在那个假冒货身上的人根本不是我，我绝对不会对那家伙露出那样嗜血的表情，我是绝对不会去伤害他的！
“哦？是这样吗？”一个阴冷湿滑的声音突然自我耳畔响起，一惊之下想回头，我却瞬间发现自己身上缠满了毒蛇，让我无法动弹。
“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大蛇丸从后走到我身边，手一挥，刚才的那两个假冒货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我向着富岳大人汇报那家伙动向时的画面。
“你——！！”
“这就是你最后悔的事情吗？”大蛇丸的表情很悠闲，他像是看电影一样旁观者那一幕，那个，让我想要从根本遗忘掉的一幕，“嘻嘻……不知道鼬看到这个画面，他会怎么想？”
“你想做什么？！”我努力压抑情绪，告诉自己，没关系的，那家伙都知道，我刚才都已经跟那家伙报备过了。
“没什么，只不过想让鼬看一点好东西而已。”大蛇丸看也不看我，右手一挥，原本我跪在富岳大人面前回复任务的画面，瞬间变作了我衣衫不整软倒在富岳大人身上的画面。
汇报的话还是那些话，只不过换了一个背景再看，我不敢保证那家伙真的看到这种画面会不会相信，相信之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你别太过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不顾身上的毒蛇，双手结印一个火遁就照着大蛇丸放了出去。
结果大蛇丸居然向着我嘻嘻一笑，动也没动，我放出的火遁似乎碰到了什么镜面一样，全数反弹回到了我身上，毒蛇缠着我又避不开，生生被砸到呕出一口鲜血来。
“咳、咳咳……”死死盯住大蛇丸，我知道这是弱者的表现，可是我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盯穿。
大蛇丸手一摊，笑嘻嘻再次走到我身边，“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哟……”
“……”我没回答……其实我也回答不出来，血呛进了气管，胸口不断翻腾，即使是幻术，我也觉得我受到很严重的内伤……也许，内脏已经损坏了吧？
“在这个幻术中所受到的伤害，会乘以五倍的反应在你的身体上哦。”大蛇丸笑着，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个试验品，“也就是说，虽然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可是幻术一解开，以你现在的伤势，你会立刻死掉的哦。”
“你说什么——！！”我震惊了。
我从不知道，死亡与我这样接近。
“我是说，现在鼬少爷可是看着你的身体在呕血啊，你说，那样的画面……”大蛇丸指了指被富岳大人抱在怀里的我的幻象，“如果在这时候给鼬少爷看到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很想告诉自己，那家伙绝对不会信大蛇丸的胡言乱语。
但是我很清楚，如果之前我没有像鼬坦白，说不定他还不会信，在我坦白之后……连我自己都觉得，那样的画面发生的简直理所当然，由不得人不信。
胸腔内火一般的灼烧，很疼。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刚才那个火遁反弹的缘故，还是因为某个左边那个一直跳动的器官在疼。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的懦弱。
我懦弱到，只能像只丧家之犬一般的叫嚣，对着大蛇丸恨声道，“你们不得好死啊！即使我死了，我也要诅咒你们！！”
“哈哈哈哈……”回答我的，是大蛇丸肆意的笑声。
他没有再留手，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幻术的真正用法，手执手里剑，像是故意要我感受到那种痛苦似的，一刀一刀在我身上画下去。
伤口不深，老实说，也不算很疼，但是血流的看上去很恐怖。
不用大蛇丸说明，我也知道。
以这样的伤口，反应到我真正的身体上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我……就要在今天死掉了吧。
作为忍者，死，其实我早就觉悟。
我只是突然，有点舍不得那家伙而已。
我喜欢他笑。
从那种血红一片的环境中，重新回到清冷的夜空下后，我很累。
瞬间加重四倍的伤势，让我疼到麻木了。
全身都没有力气，我感觉只是呼吸都有种沉闷的压力，我想……我快要死了吧。
要是能在死前，再看到那家伙笑一次就好了。
“止水，是我……”
耳边明明是一片轰响的，我却清楚的听到了这个声音。
努力睁开眼望过去，印入眼帘的，是那家伙一脸哀伤的模样。
喂喂，我不是还没死呢吗？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活着？干嘛把脸苦成这样啊？
我喜欢你笑的，来笑一个给我看看吧？
我努力扯动嘴角，我想笑给他看，“鼬……”
“对不起，止水……都怪我，太弱了……”那家伙在看到我笑之后居然干脆给我哽咽起来了，抓住我的手就贴上他的脸颊，动作……很亲密。
可是我突然觉得，我不配拥有这份亲密。
“别哭……鼬……”就着他抓住我手的动作，我想最后碰一碰他的脸颊，“呐……鼬……你靠过来一点……我……有话要……你……”想告诉他靠过来，可惜身体麻木到就连说话都很痛苦。
幸好那家伙够聪明，没等我表达完整，他就向着我俯下了身子。
努力吸气，我尽量，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整了，“鼬……我……们……是朋友……对吧……”
是朋友吧……我不想……不配，做你的情人或者恋人。
我能感觉到，那家伙听了我的话后身子明显一僵。
没错，是感觉，因为我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他了。
有些遗憾……
我希望我可以再次看到。
只不过可惜了，我还是没能在最后见到他的笑啊……
“你真是傻……那种问题，我不是早就回答过你了吗？”
我感觉到鼬握住我的手颤抖的很厉害。
可是一直在耳边轰隆轰隆的声音，却突然间寂静一片。
我听不到了。
“你……说……我……听……”
我希望我可以再次听到。
……只是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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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囧囧的发现我完全忘记这个了……
突然翻到，来补全。
然后此番外BUG很大……很大……很大……请无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