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共叙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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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桑田，有爱十年。
　　又到周末。
　　答应女儿周末陪她去游乐园是很久之前的事，算来这已经是第下下下……个周末了，虽然女儿懂事不争，心下仍不免愧疚。
　　之前对她妈妈……
　　现在对她……
　　自己真的是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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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爱，周末了，去游乐园玩？爸爸这个周末安排只有一个：陪宝贝女儿！”
　　爱：“哦。”
　　我：“……‘哦。’？”
　　爱：“啊？”
　　我：“……‘啊？’？”
　　爱：“啊……原来老爸要带我去玩了？我还以为又像以前一样：‘小爱，这个周末不能带你去游乐园玩了——爸爸的安排很满——宝贝女儿自己看书，乖。’……哈哈，太好了！老爸真伟大！”
　　我：“看来……我真的不是个好爸爸……爸爸保证：今后一定多陪你。”
　　爱：“嗯，谢谢老爸！虽然是空头支票，嘿嘿。”
　　我：“……这孩子……”
　　爱：“那，这样：明天上午参观科技馆，中午肯德基，下午去游乐园玩，然后麦当劳，晚上看电影——看电影的时候不要可乐要果汁，爆米花要巧克力味的……”
　　我：“……爱呀，爸爸早晚要被你这头小猪吃穷的……”
　　爱：“怎么～怎么～真小气呀真小气，大律师还跑来哭穷，哼！”
　　我：“呵呵……欸？明天排那么满，今天呢？”
　　爱：“嘿嘿。您，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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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扬手中书：《何以笙箫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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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这个……为什么书架上那么多本？”
　　我：“因为是妈妈写的书，所以每次新版印行，出版商都会送我们一包。”
　　爱：“真的？！怪不得这么好看。可是，妈妈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我：“大概是源于一句诗语——‘感君顾，思漫长。’原文、出处记不清了。”
　　爱：“哦，其实我是问，为什么起这个书名。”
　　我：“也是源于一句诗语——‘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出自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记得书里面也有这句……呵呵，小爱看得不仔细。”
　　爱：“才不是，我看了三遍了！”
　　我：“嗯，这里面有诗语的采撷之用，有主人公名字相糅，还有更深层次语境方面意会尚可言传却无的东西，不是单凭一遍遍去读就能品出来的。……小爱对文学有兴趣了？”
　　爱：“什么什么‘踩鞋’、‘香柔’的？就是你们平日里说话总喜欢用这些文绉绉的词，我才总要去翻辞典啊……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想不喜欢文学都难吧？”
　　我：“呵呵。回去刚才的话题。”
　　爱：“哦，对了，是这样：老妈布置的作业，利用周末时间读一本好书，然后写一篇言之有物的文学评论或者读后感，字数不限。所以……”
　　我：“……所以就选中了这本‘好书’，但是看了几遍又不是很懂，希望老爸我帮着参谋参谋做个陪读夫子，是也不是？”
　　爱：“嗯，然也！嘿嘿。”
　　我：“怪不得昨天她有意无意提醒我该分些精力陪陪女儿了，原来……不过小爱才多大，就要开始受这份罪……”
　　爱：“就是就是，呜呜……。嘿嘿，那我们从第一章开始……”
　　我：“稍等，给妈妈打个电话……‘喂，嗯，是我，……对，已经答应女儿明天出去玩，你，爱，我，一起？……嗯，……晚上买条鱼回来给女儿做汤吧，……没有谁来，就，我，爱，你，……路上注意安全，……嗯，晚上见。’”
　　爱：“好甜蜜哦！嘿嘿，我明白当初老爸怎么勾搭上老妈的了。”
　　我：“……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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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移离，手机关机。心无旁骛，惟有，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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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那，事先说明哦，不要之乎者也文绉绉，尽量使用地球人的语言。”
　　我：“……争取。”
　　爱：“哼哼，那么，第一章，默笙逛超市……”
　　我：“停——开篇那句呢？”
　　爱：“哪句？……这是歌词啊。”
　　我：“爱呀，不要轻视歌词。一首好歌，之所以——抱歉——它能够被一代又一代人传唱不衰，除了要有优美动人的旋律，更重要的是，它的歌词要能引起歌手的共鸣，然后再由歌手把这共鸣传递给听众。换句话说，歌手用这些听来心有戚戚焉——看来我这口语文言化的问题很严重呢——用这些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歌词慢慢去拨自己的心弦，然后，听众才可能听到歌手的心声，当听到的心声共鸣出自己的心声之后，听众才会感动，才会记住这些感动过自己的词，记住这个歌手。写字，唱歌，道理相通。不过，自己写文的时候最好不要大段地使用别人的文字——包括诗句、歌词等——，引一两句算‘取其精华’，大段照搬就是偷懒抄袭了。”
　　爱：“哦，似乎很复杂呢。晓得啦。”
　　我：“今后多留心，慢慢就会理解我的话了。嗯，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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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笙箫默》之［重逢］——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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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可以翻开第一章了吧？”
　　我：“其实，小爱既然看过三遍了，已经可以，嗯，通俗点说：边找线头边看了。也就是说，跳开既有框架，以文章的明暗脉络为线索来品味。当然，本文的框架显然已经是锤炼敲打过了的，可以当作第一条线头。不妨先来回味一下各章节的‘梗概’——重逢、转身、靠近、命运、回首、离合、若即、若离、恒温、不避、应晖、原来。摆在一起看下来，感觉如何？”
　　爱：“感觉……满整齐的，都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嘿嘿。”
　　我：“……形式倒是其次，它们传递出的信息呢？”
　　爱：“是不是，那种一会儿好了，一会儿又不好了的感觉？”
　　我：“嗯，很好。对于有章节梗概的文来说，好的梗概，应该可以传递出这篇文的情绪酝酿过程，或者说怎样抑扬顿挫，哪里起承转合。有些读来好似一级一级向上的台阶，这种文发展得比较平，想写出彩很吃功夫；有些就有明显的峰和谷，也就是这章高起来了，没过几章又压抑下去，就像连绵起伏的群山，总在吊着读者的胃口；见得最多的就算一座山类型的了，先是上山，情绪一点一点积累，直至潮顶，文中各条线同时显现、升华，然后下山，或喜的或悲的，或亦喜亦悲的，深刻的平静的，灰色的明快的，等等等等，织就结局。……”
　　爱：“……老爸，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您老真打算当语文课来啊？哭啊，我自己看的时候有一些小地方不太明白，现在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这样一块砖一片瓦地分析，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好吧，小爱批评得有道理。条条框框放一边，爸爸也跟着小爱走一把不寻常的路。呵呵，爱卿，头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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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第一节——七年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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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呃，开头这里。真的像默笙说的，刚回国的人会很喜悦很激动吗？”
　　我：“这个，爸爸也没出过国，没有切身体会。不过，应该是的。也许是一种复杂情愫作怪吧，不仅仅是对于‘祖国’这两个字的再认识，也包括那些朝夕相处的人，颠沛流离的事。对于本文，可以这样理解：外国好吃的食物太贵，不贵的食物又很难吃，所以默笙回国进了超市就很激动～呵呵，当然，这是玩笑。其实现在中国的综合国力以及在世界上的地位、影响，都已今非昔比，小爱大可不必盲目地崇洋媚外。今后无论出国与否，都要时时刻刻因自己是个中国人而骄傲。”
　　爱：“嗯，小爱一定不忘祖国。”
　　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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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第二节——面试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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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杂志社面试的时候，为什么默笙说不能回家，主编倒录用了她？”
　　我：“默笙这个回答的确耐人寻味。很多时候，‘家’这个概念被模糊化了。经常听到单身人士不无调侃地宣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家，该是一个人情味十足的词汇。房子只是载体，背后支撑起这个词的，是那些深爱着你的人。父母，无疑是这样的人，所以，无论你走到哪里，父母那里都有你的家；爱人，当然也是，只要彼此深爱，不管发生什么，都能互相支持、鼓励，相濡以沫，不离不弃，……那么，你们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你们的家。”
　　爱：“噢。这样一想，加上看过的后面的情节，我想我理解了，默笙的心情，说出这句话时的。”
　　我：“嗯。读文学作品的时候，若能站在角色的角度思考问题，将有助于吸收作者的创作意图与思想精华。如果能在不同角色之间自由切换，更好。回到刚才的问题：主编之所以最终留下了默笙，她的这句回答是一个因素；当然，主编后来提到的中美文化差异也是一个因素；其实，我个人认为，还有一个有趣的因素——女人的直觉。这位女性主编大概潜意识里，感应到了，面前这个默笙并不陌生——甚至，我们不妨大胆推想，主编可能从默笙的身上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呵呵，不管怎么说，作为看过全文的读者，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位主编很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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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第三节——浪漫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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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这段很搞笑啦，保安傻得可爱，哈哈。”
　　我：“这么，浪漫，的保安，的确百里挑一。”
　　爱：“倒是那个钱包很可疑：是被以琛他，一边帅帅地经过默笙身旁，一边貌似一不小心掉在了默笙的必经之路上？或者，被以琛故意掉在保安室附近的？咦，会不会那保安和以琛就是一伙的，串通好了引默笙上钩？……老爸选一个！不要告诉我：就是以琛不小心掉了，这么简单噢。”
　　我：“……小爱的分析很飞天，嗯，的确得到了妈妈文艺基因的真传，呵呵。不过，我倒是倾向于选你那最后一个。须知：‘无心插柳柳成荫’。缘分，本就是玄而又玄，妙不可言的。生活也是这样，往往一个偶然转换，就会有无数的必然随之被改写。”
　　爱：“深奥。那，为什么钱包里有现金却没有银行卡身份证什么的？”
　　我：“这个……刚被偷过一次，不甘心地原路找，还好照片没动，连同皮夹被扔在了路边果皮箱旁。卡片、证件补办中，以枚临时过来，拉着去超市，所以随手放些现金进去。不料刚进超市发现又掉了……也许，就是觉得这是某种暗示，才不再纠缠那相片，转而下定决心准备出国找寻真身的罢……讽刺的是，决心刚下，就重逢了……”
　　爱：“……老爸，你不写小说真是很可惜呢。”
　　我：“……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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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第四节——故友少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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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为什么少梅变成了没有灵魂、空洞的萧筱之后，反倒红得发紫？”
　　我：“这个问题，留待小爱日后自己慢慢感悟吧。只能说，绝大多数看起来美好的东西，往往都要付出一些珍贵的代价——比如纯真，比如善良，比如时间，比如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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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第五节——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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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这一节看得我晕乎乎的：萧筱爱的人不爱她，这同以琛有什么关系？怎么感觉她对以琛的事情过分热心？不然怎么好像很心疼以琛的样子？她爱的人就是以琛？可是感觉又不像……”
　　我：“……打住。怕了你了。女性对这方面问题执著的探索精神看来真的是出于某种本能吧。嗯，让我理理思路：首先，似乎是萧筱的感情经历决定了她看不得别的幸福中人无来由地践踏那幸福，这一点上，她大概把默笙认作负心人的同义词——和负她那位一样，导致她对默笙的态度很激动；其次，后文会提到，以琛是萧筱的律师，因为默笙的关系，共同话题自然多些，萧筱对他们之间的前因后果也算很了解，所以这里由萧筱来点醒默笙，是再合适不过的；再有，萧筱的他是不是以琛，文中似乎有意淡化，留给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毕竟，从书名来看，很容易令人有‘箫’就是指‘萧筱’的感觉，这样自然联想到一个两女一男三人行的故事——虽然的确算三人行，不过是一女两男——，表面上看可能俗气了些，但是，这种给想象空间的手法往往比一一交待清楚效果好得多。”
　　爱：“老爸～！你这样啰里啰唆一大车，还是没回答重点嘛。人家就是想知道伤了萧筱心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啦！”
　　我：“呵呵，问题是：文中并没有明确是谁。”
　　爱：“唔，还不是说了等于没说。”
　　我：“那，这样好了，爸爸去找些第一次看完这篇文后写的几个番外给你作参考，记得里面有一篇写的就是我理解的萧筱。当然算是同人番了，妈妈也没看过的，呵呵。”
　　爱：“哇！真的？！老爸还有这一手，要看要看！”
　　我：“先把全文走一遍再说。要加快点速度，不然吃鱼之前赶不完了。继续。”
　　爱：“噢，好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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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第六节——缘浅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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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这个‘路过’算不算口是心非？”
　　我：“呵呵，应该不算吧。此类精神胜利法在通篇文里俯拾皆是，默笙惯用，以琛早就习惯以至于很享受这一点了——这也正是默笙的可爱之处。因为爱她，不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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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第七节——尔乃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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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这段对话很精彩呢。看过这个，老爸你对外国的看法有没有转变一些？”
　　我：“呵呵，转变什么？我说不要盲目崇洋媚外，并不是说就要一位地排斥拒绝，而是强调一个度。八个字来说：‘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四个字：‘不卑不亢。’小爱如果日后机缘巧合能够成为一名外交官，不要忘记爸爸今天援引的这十二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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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第八节——以琛回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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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这一段，明白。就是郁闷：为什么都这么别扭！有话好好说多好！”
　　我：“还好吧。‘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对于读者，两边的心理活动都可以通过那些对眼神、动作的生动描摹有所了解。可是，真正处在当事者角度，又是这种微妙的关系，任谁都会隐忍、谨慎的吧。有些经历真的是看看就好，但愿不曾发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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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第九节——默笙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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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对了对了，这段里默笙那声声亲热的呼唤，令我想起一部电视剧哦：《东京爱情故事》里面的那个莉香，不就是经常喜欢‘丸子～’、‘丸子～～’肉麻地叫个不迭，然后完治就会很郁闷的嘛。哈哈——”
　　我：“……爱呀，太夸张了吧：这么老的片子你怎么会看过的？”
　　爱：“切～老爸小瞧人！现在网络这么方便，只要够经典，想看有何难？”
　　我：“嗯，小爱批评得对，爸爸郑重道歉，收回不当言论。呵呵。说到莉香，她身上的很多品质默笙也具备，换句话说，这两个角色之所以塑造得很成功，背后的实质总结起来似乎都是一个‘纯’字。这个字作何理解爸爸不打算多说，留给小爱日后慢慢体会。嗯，话匣子既然开到这里，小爱神通广大，那爸爸小时候喜欢的经典动画一定也有看过喽？《七龙珠》里面的小悟空，《篮球飞人》里面的流川枫，……例子太多了。这些形象之所以能深入人心，也是因为他们的身上都有‘纯’这个品质在闪闪发光。”
　　爱：“哈哈，早就听老妈说老爸身上有可爱的一面——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哦～”
　　我：“……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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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第十节——月朗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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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这一句‘月朗星稀’……‘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嗯，赞同。文中环境、景物描写均着墨不多，但往往画龙点睛，意有所指。其实回想过来，这第一章的末句同第二章的首句一起，已经预兆了这篇文会有个童话一样的幸福美满的结局。这种美丽的爱情童话可是妈妈的看家本领，小爱日后要多多偷师，将之发扬光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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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眸望望墙上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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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妈妈，她也该出现了，当然还有我们馋猫小爱最爱的鲜鱼，嗯。这样吧，剩下的章节小爱怎么理解的就怎么写，这也正是妈妈所希望的吧——钓鱼的小窍门说到这里，至于怎么钓，‘修行靠个人’。其实今天时间也是不够了，呵呵。……。来，这是爸爸刚才提到的那几篇同人番，小爱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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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复位，手机开机。俄而，新短消息。
　　——“以琛，钥匙又不见了（泪眼婆娑泪眼婆娑）。下来小区秋千这里接我……”
　　——“一，二，三……”
　　——“可怜的手机，又被关禁闭了？”
　　——“再不来，鱼要臭啦！”
　　——“以琛，你在哪里？我被小虫子咬了，背上好像肿了一片，痛死了……”
　　——“九百九十九点一，九百九十九点二，九百九十九点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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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笙箫默》某爱同人番　之　十年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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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爱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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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友默笙：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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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的好朋友少梅——至少，曾经是——，大概已经远渡重洋，移民澳洲了。
　　现在的你，应该早已同以琛有了可爱的宝宝，幸福地过起小日子了吧？
　　你们婚宴那天我没去，有没有怨我？
　　这封信，一来是赔罪，二来，想跟你说些憋在心里很久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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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原谅我一直以来的冷漠，因为有些事情，始终没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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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你刚回国后不久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吗？你们杂志社为我拍照那次。
　　我说，原来的那个少梅死了，坐在你面前的人叫萧筱。
　　我说，这都是因为一个接受了我的表白，却不爱我的男人。
　　我没说，那个男人的名字——
　　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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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见过他，可能很早之前就认识他，毕竟他同你的以琛也是一个宿舍的室友。
　　但是我敢打赌：你不知道我爱的人就是他；更不知道，他爱的人，就是以琛。
　　因为他对我说过：除了我，他没对任何人说过他爱以琛——包括以琛本人。
　　他不无落寞地说：如果他的这份爱对以琛来说是伤害，那么，他宁愿这爱永远不见天日，最后，同自己的身体一起腐烂。
　　之前我从来不相信男人和男人之间会有什么真爱。但是，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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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认：你的以琛非常优秀。
　　但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相比之下，我更迷恋向恒这种温柔体贴型的。
　　其实没对他抱太多幻想，毕竟我是农村姑娘，除了脸蛋什么都没有。
　　但是，当他总有意无意从我这里打听你和以琛交往进展的时候，我意识到：缘分。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好傻。
　　他当时能接受我的表白，或许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终于看清楚，你对以琛的一片痴情深不见底，意识到自己和以琛没可能了，所以绝望了吧？或者，被以琛察觉到了什么，情急之下，用同我交往来证明他对以琛只是兄弟之谊？
　　他就是这样的人：爱以琛，所以，宁愿保持兄弟之谊，宁愿默默祝福你和以琛。
　　可是，我算什么？
　　默笙，如果你是我，试问你能否容忍自己身边的男人，心里爱着别的人？
　　哪怕那个人也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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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说来真是可笑。就连这种关系，都是短暂到如同昙花一现。
　　一夜之间，你消失了。
　　以琛被雷倒了，劈阿飞了，被淘空了，被撕碎了……
　　任哪个恋爱过的女人见到都会心疼，但我更心疼的，是向恒。
　　对他来说，心目中最完美的爱情与你一同消失不见，他甚至觉得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翻来覆去问我同一个问题。最后一次，他自己给出了答案：
　　“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
　　“不知道？我原也不知道。但是，以琛昨天告诉我，他活着是为了爱——不管要等多久，为了等到那个可爱的默笙再次出现继续追他缠他烦他黏他，他要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然后我立刻想明白了：我也是为了爱活着的——因为我希望以琛好好活下去……
　　“少梅，我不能再欺骗你，更不能再欺骗我自己——该呵护自己的爱，不是么？
　　“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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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我，不难想象了吧？堕落，堕落，直到少梅死去，萧筱接管躯壳。
　　现在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做那个单纯的农村女孩少梅。
　　做萧筱看似风光，但是，背后，有太多东西在变质发霉，令我夜夜噩梦、呕吐。
　　更可悲的是，这个萧筱，其实只是一个人偶——它早已忘记，如何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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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这些话能有人说说，心里真舒服。再憋在心里，真怕自己会疯掉。
　　还是真心实意感谢你的，默笙。如果你没回来，也许我真的就这样疯掉了。
　　现在，看到你和以琛这么幸福，我真的很欣慰。
　　我相信，在某个角落里，向恒一定也在一边微笑，一边分享着你们的这份幸福。
　　所以我，少梅，终于也要出发，打定主意去找寻属于我自己的那份幸福了。
　　祝福我吧，默笙，也请祝福那些同样为爱活着的人，细心呵护真爱的人。
　　谢谢，我就知道你会的。你是那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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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请允许我这个好友祝寿星女默笙：生日快乐！特快专递，应该赶得及。
　　也祝你们的爱，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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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少梅
十二日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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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笙箫默》某爱同人番　之　少梅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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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爱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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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二人世界，某爱照例不出场。
　　可能确实还没“出厂”，可能梦游江湖中，还没出舱，也可能卡拉出唱未归。
　　总之，特别的时间留给特别的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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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⑴
　　某年。默笙生日。
　　时间是早上。（或者，中午？）
　　默笙照例穿着以琛的睡衣，头发乱乱，脚丫光光，揉着惺忪睡眼，打开主卧的门。
　　彤云耀眼，异香扑鼻。
　　茶几上堆着小山一样的巧克力蛋糕和形状各异品目繁多的巧克力礼盒。
　　地上、墙上、柜上、梁上——（抱歉，顺嘴溜出来……新式房屋看不见梁貌似）——呃，总之，满目之处都是火红娇艳的玫瑰！
　　以琛发觉默笙出现，立刻不动声色边转过身边藏起手中的小喷壶，微笑，抬眸。
　　笑意还没到达眼底，已经变脸。
　　“阿嚏！阿嚏～！噗～阿嚏～～！”
　　“怎么了，默笙？又不穿拖鞋，感冒了？”
　　“不是……阿嚏！……我、我花粉过敏……阿——阿嚏～！”
　　……
　　这一年的生日和情人节，默笙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边上陪着的是抱着面巾纸盒，蹙眉思过的罪魁以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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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爱：玫瑰还是讨人喜欢的，默笙无福消受未免可惜。还是换个版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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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⑵
　　某年。默笙生日。
　　睡梦中的默笙被一阵清馨的香气唤醒。
　　迷迷糊糊坐起来，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香气来得真切。
　　困意再次上涌。不管了，明天再找什么香。
　　翻个小身，娴熟而优雅地踢掉被子，继续睡。
　　……
　　边上某黑影身躯一僵。再僵。继续僵。连环僵……
　　僵到不能再僵，手中物放床头，默默飘去床尾，拉过被子掖好被角，悄然关门去了书房。
　　……
　　“阿——呜……”
　　“醒了？”
　　“唔。唔？”
　　眼前的以琛手捧一大束玫瑰立在床边，扬眉代表早安。
　　“这……这……”
　　默笙顿时睡意全无，跳下床蹲在地板上，对着满屋的玫瑰发呆。
　　有那么一瞬间，以琛觉得默笙似乎是在……哭？
　　心中霎时柔软。
　　以琛深情款款地走过去，捞起默笙同自己并排坐在床边，环出左手搂过默笙的头，靠在自己心的旁边。
　　“默笙，我答应过你，今后会令你幸福。”
　　“……可是，我现在幸福到心痛——太浪费了，不如添几件衣服给你呢。”
　　“……”
　　“……”
　　“生日快乐，我家笨笨的默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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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爱：还是感觉欠些味道……。干脆，收起阳盛阴衰老套，给何以迷们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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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⑶
　　某年后的某年。
　　又到默笙生日。
　　（默笙泪眼婆娑地看向镜头：“拜托，玫瑰就免了！”）
　　（……好吧，道具，打电话给某爱花店：玫瑰退订……）
　　以琛劈阿飞写有玫瑰的便笺，从新梳理老婆庆生计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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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案爱尔法：事务所附近上个月新开了一家某某餐厅，口碑不错。包间已订。
　　方案之贝塔：九寨沟看星星。往返机票两折～默笙你没看错，早前网上定的。
　　方案之伽玛：本市儿童乐园，棉花糖加旋转木马恩圈。经济实惠，童趣无限。
　　……
　　方案欧米伽：默笙，如果以上二十三个都否决，那只好买只小白狗做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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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等他真的看到默笙偷笑着一路把所有方案都叉掉时……
　　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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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笙捧起以琛的脸，用眼神慢慢融化掉那双俊美眸子里的挫败。
　　“以琛，你已经是老天赐给我的最好礼物了。”
　　以琛不由一震。“……默笙，其实我的体力，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默笙愣住，“这同体力不沾边嘛。想想看：有没有既不花钱又有意义的事情？”
　　以琛苦笑，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默笙，昨天晚上已经……”
　　“哎呦，总打岔！不管了，你跟我来。”默笙不由分说拉上以琛就走。
　　“不是，默笙，你这样我有点不太习惯……一点精神准备都没有……默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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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拉我跑来这里，说的那件事情，就是，这个？”以琛指了指车窗外。
　　“嗯！没错吧？是不是既不花钱，又非常有意义？”默笙大眼睛眨阿眨。
　　不远处的中心广场大屏幕下边，停着一辆无偿献血车。
　　车下三三两两的人排着队说说笑笑，车中不时走下一个个脸上漾着欣慰笑容的青年。
　　以琛一时有些恍惚——为什么觉得那些笑容如此熟悉？
　　转身问默笙，“你觉不觉得他们笑得……”
　　一下子对上了默笙脸上同样的笑容。
　　以琛静静地被默笙牵着飘下公车，心里有一种名叫崇敬的情绪在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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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无偿的？”
　　“嗯。有时也会送个玩偶或者纪念梯恤什么的，但值不了什么钱。”
　　“那……还排队？”以琛一边陪默笙排着队，一边打量着前面这些年轻人。
　　“以琛！你已经被社会的阴暗面腐蚀很深了哦～这世界上不都是满脑子官司的人。”
　　见到以琛回头怒怒地瞪她，默笙连忙摆出一副没说你没说你的顽皮表情。
　　“我倒不是不陪你献，只是，”以琛压低音量，“我晕针。”
　　“放心吧，以琛。我是你的保护天使！有我在，别怕。”默笙边说边排在以琛前面。
　　以琛黑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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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车里还是要等的。
　　以琛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前面一个个巾帼须眉捋胳膊挽袖口神态自若地慷慨就……献。
　　转眼之间，默笙也前臂弯弯夹着棉签笑眯眯望着他。
　　呃，轮到自己了貌似。以琛眼一闭心一横——“啊——！”
　　“手指尖取点血样做个化验，这样也叫？……”刚刚还脸颊微红，偷偷打量着以琛的护士小姐，在生生咽下后半句——白长这么帅了！——之后，对默笙同情地笑笑。
　　默笙甜美回笑。随后，当注意到护士小姐已做好准备，擦完药水准备送针而以琛情绪异样如坐针毡的时候，她意识到：该履行保护天使的职责了。
　　对着护士小姐示意稍等，默笙便快步走到以琛座椅侧面。
　　“默笙，”以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针头，“我头好晕……唔……”晕字还没说完，默笙的唇已经附上了以琛的。
　　护士小姐果然专业，在短暂错愕之后，即刻送针。一次成功。
　　嗒，嗒，嗒，嗒……。车侧壁上的挂钟不疾不徐地数着砖格。
　　这一瞬，如此安静。
　　静到几乎可以听到以琛的血液们正欢快地交流着心情：几时几分从心脏出发了，几时几分进入轨道舱，几时几分分离完毕——报告：我们已蓄势待发随时可以奔向另一颗需要我们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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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琛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也许，一切都不重要了更贴切。恍恍惚惚，如坠梦中。梦里，有人告诉他手要握拳，松开，握拳，松开……梦里，好多人为他鼓掌，有人给他牛奶，有人给他饼干，有个苹果脸型的护士还跑上来亲了他的右腮……他连忙在梦里扭过头看看默笙：她正漾着一个大大的微笑朝他颔首……这梦，真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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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以琛才清醒过来。
　　环顾四周，回去的公交车上，人不多。
　　发现自己左臂夹着个棉签，默笙是右臂，两人并排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的头舒舒服服地搁在他的左肩上，长长的睫毛含着笑，手里把玩着一对玩偶。
　　“记得梦里护士说过，棉签不用一直夹着，止血就好。”以琛忽然冒出这一句。
　　默笙抬眸望他，两汪甘泉笑意未减，“以琛你不晕了？……梦里？什么梦？”
　　以琛醒悟，随即一哂，“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天使亲了我……”
　　默笙大方地摆手，“没关系，那个护士很可爱啊，我不会吃醋的。”
　　……我说的话有歧义？咳、咳，“默笙，我说的那个天使，吻了我的唇。”
　　“唔。”默笙埋下绯红了的脸，装作去听以琛心跳。“那，你对天使说谢谢了没？”
　　“哪里还想得到说谢谢，”以琛抬起她的脸，目光缱绻，一字一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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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当时我只是傻傻地对天使说：‘默笙，今天又不是我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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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笙箫默》某爱同人番　之　生日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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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最后：谨以此评，献给某爱那美好的初恋，以及，何以内外，那些笃信并且愿为真爱等待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