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聚合皆前定”——评《太岁》第七十七章

今天周六……不得不说真是个没什么“周六”感的周六，然后还因为缺德朋友的“特意分享”得知了今年十一的调休安排……悲伤逆流成东海返魂涡。
只有《太岁》的请假条还一如既往地坚守着周末岗位，太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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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章更新为止，奚平还没有完全捡回他散落的脑子，但仍然对很多事情有印象，比如崔记、《十面埋伏》和历牌、劫钟什么的。我看到他提醒徐汝成注意历牌的时候真的快笑出声了，因为崔记和乐曲都好说，是他成长过程中接触过太多太多次的东西，哪怕说是刻进DNA里也不为过，历牌这个哈哈哈哈哈……可能是他进潜修寺之后留下的第一片心理阴影。
熬夜多年的夜猫子清晨六点不到被早自习闹钟吵醒，感觉到“心率与血压齐飞，眼圈共长夜一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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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墙上历牌突然喷出刺眼的白光，随后，一声惊雷在小屋里炸起，震得房梁直哆嗦。
奚平被这平地一声雷惊得三魂散了七魄，屁滚尿流地爬起来，浑身上下一通乱摸，确定没让雷劈掉什么部件，才惊魂甫定地望向那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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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牌上的日期早滚到了四月十六，“天朗气清、闲云垂碧”下面多了一行闪烁的金字，无声地催促他：“整理仪容，卯时三刻，乾坤塔早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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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这时候，少爷都还没躺下睡呢。
还整理仪容……整理遗容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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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摆在明面上的修仙等级体系之外，本文设定的“因果”也相当重要。
鉴于我对佛教啊哲学啊连半桶水都没有，就不尝试去解释这个词了，单从文中人物的表现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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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借奚平视角交代了关于“灵感”和“因果”的设定，即修士灵感只能感应到因果相连的人与事。
【修士再强的灵感，也只能感应到跟自己有因果的人和事，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点个炮仗叫魂都能“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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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奚平有两次“实验”非常成功：
一是因为半偶吃掉百两蓝玉在心里痛骂庞戬，结果远在金平的庞戬感受到了这股仇恨，还笑话他总归有感谢的一天；
二是奚平在潜修寺为求救在心中呼唤支修，触动了支修灵感，第二天才有支修亲自前来丘字院发现“蜜音”的隐含信息。
【庞戬忽然若有所感，将灵感扩到极致，感觉到一线指名道姓的仇恨从东南——玄隐山的方向飘来。】
【“《灵感入门》上说，高手的灵感可能会被有因果的人触动，我刚才在心里叫了一百八十遍支将军的魂，要是那破书没忽悠我，他应该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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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从潜修寺摸底考就可以知道，修士的灵感本身就有等级之分，所以顶级灵感能感受到“更多”因果也很正常。比如周楹，他就能看到端睿和因果兽木雕身上同样的阴霾，这也是没有解开的伏笔之一（端睿道心蒙尘）。
【“顶级灵感么，”周楹一挑眉，摇头道，“与生俱来，晚辈也无从比较。没什么稀奇的，也就是比普通半仙耳聪目明些吧。若是有很强的因果纽带——譬如这因殿下而生的小把件放在您身边，我能感觉到一点。”
他眼里，憨态可掬的因果兽摆件和高不可攀的端睿大长公主一样，身上蒙着一层清清楚楚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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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因果关系”对于修士来说很重要。奚平变成散落的神识之后，只有有因果纠缠的人才能提起他，有点“人不能幻想出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的味道，但这又不算是主观想象，或许更像是“当世上没有人再记得你才是真正的死亡”的感觉。总之，因果这玩意肯定和“天道”“规则”之类的东西有很密切的关联，就是不清楚具体机制是怎样的。既然世间万物运行都有因果，那要打翻现有的天道，以因果作为突破口或许可行。
【他捡回遗留在徐汝成络子上的神识后，才想起自己曾经是个人，随着记忆一起来的，还有种奇怪的压抑感：他的本体在某个绝密之地，无法违抗的规则束缚着他，似乎要抹杀他的存在，除了有因果纠缠的人，任何人无法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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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看人物之间两两关联or尚未理清的“因果”。
一是奚平和周楹。奚平几乎是和周楹一起长大的，名义上说是“伴读”，实际上跟亲兄弟也没差，周楹的管教和爱护兼顾有点长兄如父那味了，属于“因果甚笃”。基于此，奚平才能通过被剔掉的先天灵骨和周楹再次联系上，猜测十四年前奚平的琴声能唤回周楹意识也有这方面的影响。
【“可世子从小在您身边长大，与您因果甚笃，他若是碰了您的灵骨，您不可能不知道的。”】
【他九年前设法挣脱了自己和灵骨之间的联系，是因为灵骨被奚平这个有深邃因果的人触碰才重新感应到，此时又断，代表奚平那混账一句人话不听，直接把他的灵骨塞进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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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支修。支修的剑修属性太深入人心，很难时时牢记他是司命大长老的关门弟子。司命常年守在星辰海，而星辰海是能窥见命数的深渊秘境，“诸天因果相连”。支修虽然没有跟着司命学“司命”那一套，但也交代过他是在星辰海边练剑两百年成升灵的，他本人对于“因果”就非常敏感。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支修对因果线敏感，为什么他会不记得自己从前帮过的人？“不论因果”可以说是他和章珏的道心并不相同，能忘记守城之战中曾经带在身边的人还是挺奇怪的，仅仅是得知宛阖之战内情好像也不足以解释这个“健忘”……算了，先等他从植物人状态恢复过来吧。
【支修是在星辰海崖上入玄门的，对因果线极其敏感。】
【那一瞬间，支修有种第一次沉入星辰海，见诸天因果相连，自己渺小如棋子的战栗感。】
【“司命门下，竟出了个不看来路不论因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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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端睿和周楹。同为周氏的先天灵骨，一个是始，一个是终，本身就该有因果关系。不过端睿说周氏剔灵骨填海中有她的因果，感觉不止是因为她才开启了周氏培育灵骨新世界大门的意思，端睿应该在其中有起到某种作用才对，不然不会每次出闭关时机那么巧，后续肯定还有她的重头戏。
【“多谢端睿殿下，”周楹道，“这些年有劳您亲自护法。”
“不必，这里面本就有我的因果。”端睿道，“周家的事，与小辈无关，你回去好自为之，仙山会秉公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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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是“太岁”和信徒（及其心上人），即奚平、阿花和徐汝成。多亏有徐汝成二愣子一样冲进蛇王仙宫，奚平才能再次借转生木跟“人”联系上，络子上甚至还有他流落在外的一部分神识，可算是帮上大忙了。除此之外，奚平帮徐汝成杀掉蛇王给阿花和父老乡亲们报仇也是“因果”——蛇王的因果报应。
【但他没顾上细想——那傻大个同络子因果线深得入骨三分，还把血溅在了转生木神像上，他终于能和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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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是阿响和秋杀。阿响在秘境中误打误撞得到了惠湘君留下的“破法镯”，虽然我觉得这玩意不能算是秋杀的东西（毕竟破法镯根本就不肯在秋杀面前现身哇），但名义上秋杀作为（自认为）惠湘君亲传弟子是有正当继承权的，说阿响欠了秋杀的因果，可以理解。不过我还是倾向于认为阿响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格，不论如何之前秋杀算是救了她一命，还给她澜沧内门典籍，她肯定要还这份情的。
【魏诚响便道：“修为低微跟言而无信是两码事，当年拿了前辈的东西，欠了因果，如今前辈有召，我过来还债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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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是周楹本身。这个有点难讲，但从我的视角来看，周楹就是本文“龙咬尾”的官方代言人，可能就是顶级灵感眼中的世界太因果相连了吧，他本人聪慧至极又对旁人“因果”毫不在意，总给我一种未来还得“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感觉，而且他“误”还不是误在自己身上，多半是正巧误上奚平或奚家其他人……毕竟他也不很在乎自己这条命。必须要说，这些想法是非常主观的，别人可能有同样感觉，也很可能觉得“恰恰相反.jpg”，等后文更新就好。
【有那么一瞬间，清晰的因果线暴露在周楹眼前，他一时喘不过气来，只觉自己像被那些线缠住的小虫，好像无论怎样都挣不脱恶毒的命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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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提两个好像和“因果”无关但又息息相关的东西。
一是“因果兽”，在前文多次立下大功，不需赘述。猜测他们能分辨出事物的善恶，就是凭借对“因果”的判断（比如将离的生辰玉不会害奚平）。现在主要的疑点是海底魔物用着南圣的脸，但南圣座下因果兽的第一属性是“嫉恶如仇”，有点分裂，但说不定神魔本一体，只是人心两面……这个也等后文吧。
【“这不是法宝，是天机阁供奉的‘因果兽’，相传是南圣座下神兽，嫉恶如仇。能在纸、绢、墙壁……除了地面之外，一切有书画的地方穿梭——没有画的地方，随便沾点什么写几个字也行。寻常邪物碰到因果兽会如遭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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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因果镜”，在周楹整治开明司南矿修士一事中被当做监控使用。因果镜能记录罪行，跟支修查看凡人功过善恶的能力有点像，也属于“天”才能做到的事情……说因果不是重要设定都没法说服我自己。
【结果才报到上面，当天夜里，几个涉事的南矿修士就被人咸鱼似的吊在了院里，全体被挑了灵脉。尸体们脚边竖着一面因果镜，上面真真切切地录着罪行，镜子背面贴了张纸，将几人所犯大宛律条条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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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平：I am Gro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