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先代

“我是鹤丸国永，”白发白衣的付丧神好奇的眨了眨那双如同太阳一般璀璨的金眸，“活到现在侍奉过很多主人。”我有些不快，我当初并不知道我为何不快。
“嘛，就是说我相当受欢迎的意思呢。”对着数个黑洞洞的木仓口，他反而笑了起来。
“那么，您也会是其中的一位吗？”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表情，只是后面听说当时我的表情是少有的愉悦。
…………
“你会效忠于我吗？”我望向他从未变过的脸庞。
“当然了，首领。我是您的刀。”他仍是笑吟吟的。
“那么，现在……服侍我。”我理所当然的说着，尽管在这之前，我从不知道我对他有着这样的心思。
是从什么时候呢？是从第一次试探他的忠诚？是从他眼中的全然信任？是他恶作剧时的宛如有阳光照入的双眸？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上了。
我没能力给他爱，所以只是喜欢。
沉浸在思绪中的我忽视了他眼中的不可思议，忽视了他笑容那瞬间的僵硬。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他解下他几乎从不离身的本体刀，看着他用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一点点脱下我的衣服，又一点点的、缓慢的脱下他的衣服，我没有催促他，只是看着他宛如献祭般的脱下最后的手套。
…………
雪白的鹤第一次染上了不是因为战斗而流下的血。
…………
尾崎红叶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我怜惜的亲亲他的嘴角，将他安置在床上，换了一身衣服，来到了只有一门之隔的办公室。
她说了很多，总结下来大概就是我要给鹤丸发工资。
我给鹤丸开了一个账户，他花的每一笔钱我都能清晰地知道去向。
…………
我想知道为什么尾崎红叶会知道有关鹤丸的，连我都不了解的事。
于是我就这么做了，我在□□的所有监控死角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除了我，任何人都不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
…………
尽管我给了鹤丸工资，但他真的几乎没有使用，除了要给什么人“惊吓”的时候。
他的“惊吓”从来都称不上惊吓，说是“惊喜”反而更为合适。
我等了很久，他没有给我过“惊吓”。
…………
我和他关系在一天天的紧密，他大概也有喜欢我一点吧。
一切都按照着我想要的方向发展，直到那天的到来。
一个红发的孩子划花了我的车。
…………
“去将那条街上的所有红发的孩子都杀死。”我是这么说的，大概。
说大概的原因是因为我下的有关杀人的命令实在太多，真的记得不甚清楚。
他单膝下跪，抚了抚刀穗，“遵命，首领。”
我知道，他一定会完成我的任务。
因为他是我的刀。他明白我的尊严，□□的尊严无人能够践踏。
…………
他完成了我的任务。但那双金眸里，好像永远的失去了什么。
…………
我的办公室外的走廊有着很大的玻璃窗。
他很喜欢这里。
他又一次把脸整个的压在玻璃上看日出——我从监视器里看到了。
不知为什么，神差鬼使的，我也将脸像他那样压在了窗上。
那朝阳，美得令人落泪。
…………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森医生为我开的药也仅仅能缓解我的疼痛。
我让他杀了一个又一个人，毁灭了一个有一个的与□□为敌的组织。
…………
难得的，在他完成任务回来后，我又一次与他缠绵。
自从我的身体不好后，我们已经很少再这样了。
…………
他染了黑发，为森医生的女儿买了裙子，带她去看月亮……
不知何时，我更加关注了他，直至无法忍受他哪怕只是短暂地离开。
…………
这是爱吗？我不知道。我没能力给他爱，这一定是喜欢，也必须只是喜欢。
…………
我把悄悄定做的带着他的刀纹的对戒藏在枕下，让他来到我的屋子。
“任务完成了吗？我让你杀的人都杀了么？”我有些紧张，岔开了话题。
红色，我的眼前突然弥漫了红色。我望向他，喉咙里发出嚇嚇的气音。
他冲我一笑，正如那日初见。
…………
银色的对戒染上了红，就像鹤染上了红一样。
…………
我有了能力爱你，可你大概已经不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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