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综英美]改造基地建设中》

作者:Red.Snow

  好久没看了所以剧情全忘了,可能剧情对不上或者时间线不对,请忽视谢谢qwq托尼视角,极度ooc,真的是非常ooc我写的时候都觉尬得一批的那种,本意是想写个意识流的恋爱(其实是为了和作者中门对狙),但看起来就是很tm奇怪,希望不要介意。唉,我好菜_(:з」∠)_
  ————————————————————
  《拾荒者》
  Scavengers,拾荒者。
  他们无依无靠,通过捡拾街上的垃圾来维持生活。他们或肮脏,或慵懒,或残缺,但一致地贫穷。
  托尼心底一直隐隐约约地有些看不起他们——倒不是说歧视什么的,甚至他还有些同情心泛滥地怜悯他们。只是其中某些身体健全,却因懒惰而自甘堕落的拾荒者,他总是疑惑,甚至嗤笑。
  哦,看看他们,有些小聪明,或者愚笨至极,但总归是个健全的人,怎么沦落到靠捡垃圾维持生活,这可是纽约!
  或许在哥谭可以理解,因为那里的罪恶足以让无数人沦落人间地狱,但是在纽约,他想不到,他的家境让他永远无法真正地对拾荒者身同感受。
  “你什么垃圾都捡到这里来?”他曾这么问过典狱长。
  这个监狱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失手犯罪的和恶意伤人的混在一起,癫狂失心的浑浑噩噩地路过高智商的理性罪犯,即将圆满释放的在第二天死在了罪大恶极之徒手中,警卫、医生、清洁工和巡逻警犬没有分别,随处可见的污渍混杂着血迹,尸体摆在餐桌旁边。
  有些人根本不该来这里,他想,他们应该去更好的地方,或者,烂进地里。
  “那可是钱,而我很缺钱。”当时典狱长无所谓地耸耸肩回答到,一如既往地缺乏人情味,古怪,冷漠,但很有趣。
  他看着典狱长漠不关心的神情,感慨道:“你简直像个拾荒者。”
  典狱长没有理他,十有八九又是在发呆了。托尼只好在他眼前打两个响指,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
  “嗯?还有什么事吗?”典狱长回过神来问到,“比如说追加投资?”
  托尼翻了个白眼,“没什么,我只是在骂你。”
  “那骂完了有投资吗?”
  “这要看你准备拿什么回报我了。”托尼说。
  倒不是他不想给这个穷监狱投资,扩建一个停尸房,或者多买一点设备,省得典狱长总是抠门地这里省省那里攒攒,连窗户也不舍的安,像只准备过冬的松鼠一样,计算着松果的数量,无论好坏都搬入窝里。只是他似乎无法找到一个途径多打点钱,三十万?真是愧对他斯塔克的姓氏。
  典狱长似乎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请你吃饭?”
  “食堂的西兰花?还是放在尸体旁,由食人魔烹饪而出的哪种?不,我拒绝。”
  “那帮你关押让你费神的超能力罪犯?”
  “我还不想因此背负上虐待人类的罪名。”托尼懒洋洋地和典狱长互相打趣。
  “那就只能把我给你了。”典狱长最后说道。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冷淡,平静,没有太多起伏。这种轻飘飘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却意外地显得认真。而考虑到他对于金钱的追求和缺乏,似乎也不无可能。
  “不了,谢谢,我暂时不需要一位拾荒者帮手。”他依然打趣着回复。
  典狱长似乎也只是随口一说,继续发呆了。
  托尼也想不到有什么要说的,干脆放任典狱长沉溺于他自己的小世界,转身离开了。
  离开前,他遇到了赛科斯通,棕发青年带着和典狱长如出一辙的冷漠气息和他擦肩而过,似乎是从食堂回到了在典狱长办公室隐藏的牢房里。
  他和赛科斯通有些合不来,或许是因为他和典狱长太相似,却更加叛戾的原因,这种类型的人一个典狱长就有他好受的了,更何况他和赛科斯通,一个偷车贼,并不需要有任何交流。
  或许这么一位平凡的小偷沦落到这个奇怪的监狱很值得同情,但托尼并没有,说不上讨厌,但也没有那么怜悯,他不是耶稣,不需要去拯救苍生。
  再一次来到监狱,他听见了一种传言,或者不是传言,他自己也隐隐约约相信:赛科斯通和典狱长是恋人。
  人们总是很容易被与自己类似的人吸引,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赛科斯通和典狱长会走到一起。作为典狱长的半个朋友,他该送上祝福,或者打趣,或者怜悯赛科斯通的恋人居然是反复无常的典狱长;而作为一个和赛科斯通有些合不来的人,他只有各种莫名的情绪交杂在心中。
  他说不出那些都是什么样的情绪,只是堆积在心底让他十分不舒服。就像会游泳的人不幸溺水,缺氧让眼前发黑,眼球酸痛,却依然不敢睁开眼睛让夹杂污泥的水落入眼中,肺部灼烧的痛楚催促他去呼吸,他也知道此时应该喝点水让自己放松,但他关于游泳的本能告诉他,不要呼吸,不要呼吸,不要呼吸。
  他想要呼吸,却又不想呼吸,在扭曲杂乱的肺部里燃烧着一团火,黑烟涌到眼前,模糊了视野,带着无法言说的痛苦沉入水底。
  他不总是来监狱,或许相比以往是有些频繁,但他肯定比不上住在这儿的囚犯们,他毕竟还有自己的生活,也因此,每一次他来到监狱,基本都是因为有什么事情。
  但是那天他什么也没说,转而离开了监狱。
  没什么好说的,他想,也许应该给典狱长和小囚犯留下相处的双人时间,他自己也可以去调查那些事情。
  “你是否有些太在意了。”他听见韦恩说到。
  不得不承认,这个他不算太喜欢,和自己撞人设撞到惨不忍睹的阴森蝙蝠说的没错,他确实有些太在意了。
  不过他肯定不会对着韦恩承认,“有吗,我觉得还好,或许只是因为同情那个被典狱长看上的小可怜而已。”
  韦恩沉默了,托尼回想了一下,也被自己说的话搞得一阵恶寒。
  所以他补充到:“这就像是同情那些拾荒者一样,是生活充裕而幸福的人对于那些不幸之人的怜悯。有些高高在上,但人之常情。”
  “希望如此。”那个阴郁的老蝙蝠说完后,就继续扮演他的花花公子去了。
  有别于韦恩,我是真正的花花公子。托尼正了正自己的领带,他曾与很多人一夜.欢.愉,还年轻时也动过真心,他的心思在很多地方都忙得要命,怎么可能有时间去上心。
  不过他总归还是要和班纳交流,也因此显得他好像去监狱更频繁了,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怎么碰见典狱长,对方或许和他的囚犯在办公室,或者更私密一点的隐藏禁闭室里调情。
  “我曾听见他在半夜呼唤赛科斯通的名字,”班纳有些感慨地说到,自然而然地就说了下去,“那是我去送资料时听见的,实际上,很多犯人和员工也说自己听见过。”
  托尼散漫地接了一句:“听起来像鬼故事的开头。”
  “不,不是,相信我,如果我你看见那一幕,你也会动容。”班纳回忆到,“我无法描述当时我的感受,只能简单地说,最起码那一刻我相信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我想我们都觉得赛科斯通和典狱长,在某些方面很相似,他们的气质如出一辙,他们的眼神里都装满了对世界的漠不关心,就好像永远旁观着的观众。这或许是他们互相爱上对方的契机,毕竟大多数人并不会对无聊的电影感兴趣,但是或许会对在观看同样电影,并同样感到无聊的人搭话。”
  不知道为什么,托尼并没有打断班纳的话,甚至有那么一刻在想,或许我们都是被排斥在典狱长世界之外的“无聊的电影演员”。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时候遇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相互爱慕的,我猜想或许是在赛科斯通被关了紧闭之后。他其实是一个尖锐的人,破坏公物,利用监狱规则的漏洞给对立的囚犯一个教训,而且即使被打倒后也不会束手就擒。”
  “但是在进了禁闭室之后,他再也没有闹过事,每天就只去固定的几个地方,沉默少语。他好像学会了收敛,学会了乖巧。是为了让爱人更省心,还是和典狱长的和平协议,我不知道,也不确定,但是他们互相影响着对方。”
  “典狱长喜欢在夜间呼唤赛科斯通的名字,其实并没有其他人的所说的那样龌龊或者充满情欲,典狱长只是普通地呼唤,而赛科斯通只是普通的回应,我甚至听不清他的回应。或许是典狱长做噩梦了也说不定?有了赛科斯通后,他才在夜里有了呼唤的机会?”
  “我看见朦胧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桌上的文件静静地待在应该在的地方,台球桌上空无一物,仙人掌大概刚浇过水,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泥土味。这个时候好像时间都静止了,唯有流水一般的灯光将我淹没,沉浸……”
  “我对监狱的了解太过稀少,我不知道,不确定……但如果……如果他们,他们是……”
  班纳没有说下去了,或许他也有些感伤,他沉默着,微微皱着眉。
  如果班纳也了解甚少,那他更不会多。托尼想,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没有必要一直握着一件事情不放。
  他气定神闲地拿起一块放在篮子里的饼干,放松了自己和班纳一样皱着的眉头。
  他该去恭喜那位找到了知己的电影观众了。
  接下来,他继续当着无趣电影的演员,他觉得自己最起码也应该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吧,毕竟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总是来监狱,并对监狱的事情这么上心。
  但他没有去,他甚至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那肯定是一些奇怪而无知的废话,以至于没有在他聪明的大脑里留下一点印象。离开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欠着典狱长一句祝福,考虑到此时典狱长正在办公室里发呆,等待用完午餐后回归的赛科斯通,他决定下一次再说。
  下一次,他又忘了说了,哪怕这是他给自己来监狱的原因。好吧,那下一次再说,他想着。
  他于是又以此为理由来到了监狱,他甚至打好了腹稿,比对待毕业典礼上的演讲还要认真,以免等会儿说出错误的话。
  “我好像还欠你一句祝福,典狱长先生。”他喃喃自语地说到,像是在提前演练一遍。
  “先生,他好像离开了监狱。”无机质的男声说到,是他的智能管家。
  “谁?”托尼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赛科斯通,您好像很在乎这位先生和典狱长之间的事。”
  “并不是,不要乱说好吗。”他嘟囔着,却转变了脚步,朝着监狱大门走去。在发现赛科斯通是从大门离开的时候,他甚至忍不住疑惑地问出了声:“他是不是从典狱长那里骗来了钥匙?”
  他路上随便买了一些装备伪装自己,跟着这位穿着囚服大摇大摆离开的囚犯,一路来到了一家游乐园。抱着用来掩饰的爆米花,随意丢了两颗在嘴里,看向发放气球的小丑,又将目光转到一颗树上,赛科斯通正躲在那里用望远镜观察,“所以……他是小丑的内应?”
  这有些解释不通,但看起来好像确实如此。因此,在骚乱发生后,他顺势捉走了赛科斯通。托尼想搞清楚,他为什么会成为小丑的内应,诚然小丑拥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可典狱长……
  不得不说,他心里埋在对赛科斯通的怨气,看吧,这就是典狱长选择的人,心性不定的,小丑的走狗。
  直到他被酸液腐蚀了大半张脸,奋起想要杀死小丑,却死在小丑的手下,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赛科斯通没有收到蛊惑,他是典狱长派来监视小丑的,也正是因此他才能拥有监狱大门的钥匙。
  在料理好一切后,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监狱,此时怒火已经将他灼烧,他狠狠地将手拍在桌上,“见鬼,你居然就让那位男孩去送死,你们不是!”
  他及时止住了话头,换了另一种说法,“他只是一个小贼,甚至还年轻!”
  典狱长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那一眼就宛如一碗冰水,浇灭了他灼烧的怒火,只留下无尽灰烬中一点跃动的火星,他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是想让他……借此机会离开?”
  从典狱长这里,托尼得以窥见事情的另一个面。
  很难想象这是典狱长爱人的方式——让他离开。因为典狱长,是一个不在乎犯人的人,在他的眼中,这些犯人只是一场又一场的搏斗,然后被警卫杀死后还要费劲清理的肉块,是政.府的补助金。
  于是,典狱长又做了件很符合自己性格的事,他监视着自己的爱人。他不是对赛科斯通的死没有感觉,只是他一开始,已经独自在囚笼般的办公室里把感情全都发泄了,用以维持自己冷静的面具,在所有人离开后,他又自欺欺人地去证明赛科斯通没有死。
  典狱长的办公室像囚笼一般,这里虽然杂乱地摆放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仙人掌,甚至有台球桌和游戏机,但那些东西就宛如是骤然加入的异乡人,无法融入这间单调的办公室。
  典狱长的办公桌一直都这么了无生气。
  直到赛科斯通进来。
  在夜晚,囚禁室和办公室之间的暗门缝隙中投出一丝橘黄色的昏暗灯光,洒在灰色的地面上。
  于是一切都活过来了。
  “我……我好像……”他结结巴巴地开口。
  典狱长疑惑地看向他。
  “没什么。”他狼狈地闭上嘴,就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落荒而逃。
  “我好像还欠你一句祝福。”他小声地说到,轻柔得连风也能将声音撞碎。
  他本以为这一次落荒而逃之后,短时间内不会再返回监狱,然而很快,典狱长濒死的消息穿了过来,他不得不返回。
  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只有典狱长不知死活的躯体留在现场。典狱长身体里涌出的鲜血已经侵染了地面,源头是白衬衫上鲜艳的一团赤色,他安详地闭着眼睛,头颅向后靠在墙上,无力地垂下的手里还虚握着一把匕首,嘴角染着点点斑驳的红。
  托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空气好像瞬间就静止了,“不……”
  “他死了吗?”他问,声线里是抑制不住的些许惶恐,一直到典狱长在监狱神奇的能力慢慢恢复过来,他才勉强镇定。
  从其他人的口中,他拼凑出了一个较为完整的事情经过。
  小丑破坏了禁闭室的监狱门,制造了一起暴动,而典狱长赶过去的时候,与小丑起了争执,那把被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就成为了差点令他死亡的罪魁祸首。
  “我亲爱的典狱长先生,第一位是赛科斯通,第二位是谁呢,我真是期待至极了!”他笑着将匕首推向更深处,“我会找到第二位的,典狱长先生,你可要藏好一点,别又被我找到了,虽然——这很好玩,但是第三位来得太快了,会让游戏丧失兴趣。”
  “我期待第二位的出现,我是——唯一一个知道的,对吧,我亲爱的,你可真是——太有趣了!最好全部都属于我,那样才是最好的!对吧,亲爱的典狱长先生——啊哈哈哈!”
  小丑尖笑着,踏着血液离开了监狱。
  第二位是谁,托尼想,第一位是赛科斯通……小丑到底是以什么为参考的,典狱长的爱人?
  他总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全是乱麻,塞满了无数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他混乱的时候,或者现在,就跳出来让他无法思考下去。
  为了让昏迷的典狱长醒过来,他做了很多工作,甚至最后跟着弗瑞去到监狱旁奇怪诡异的镇子上,寻找前典狱长哈里森.福格斯,典狱长的老师,看起来和蔼可靠,对唯一的学生十分担忧。
  这个镇子诡异至极,随处可见破败的灰色气息,每户人家都或多或少出过几个罪犯,而罪犯的家属就像是被剥去了大脑的行尸走肉。这个镇子诡异至极,随处可见破败的灰色气息,每户人家都或多或少出过几个罪犯,而罪犯的家属就像是被剥去了大脑的行尸走肉。
  他几乎一刻也呆不下去,但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为了让典狱长醒过来,他还是强迫自己忍了下去。
  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典狱长,却在哈里森.福格斯的呼唤中瞬间清醒,而一向表露慈爱的哈里森.福格斯,却渐渐冷下神色。
  托尼不免开始怀疑,甚至可以说,所有人都在怀疑。结合从其他囚犯他们打算将计就计,在监狱里着手调查和监视可疑的前典狱长。
  这有些困难,古怪的监狱和诡异的小镇是他最好的保护外套,这两座宛如凭空出现一样的建筑将他的过去掩盖在层层伪装之下,只有一些似而非似的流言堪堪做出一点指引,好让他们不至于完全了无头绪,不知调查方向。
  终于,他们找到真相。
  真相或许过于残酷了一些,他们就像是深夜街头那些光鲜亮丽的妓.女所掩藏的最肮脏的深处,或者是引诱飞蛾扑火后烧灼留下的浑浊黑烟。
  哈里森.福格斯曾建造过变压室来杀害那些不服管教的囚犯,甚至监狱本身都是他自己从一块荒芜的地皮开始策划建筑的,也或许也就是为什么他清楚监狱的神奇之处——因为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没有人知道哈里森.福格斯为什么能打造出这么一个神奇的监狱,而且不留下过多的痕迹,就像是魔术师表演出精彩绝伦的魔术后,将魔术道具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唯有文件上的证明和支出单可以窥测这座监狱被建造的过程。
  这一切都印证了他们的猜测,哈里森.福格斯并不无辜,甚至称得上罪大恶极,连带着借来的调查结果,也好似顺理成章了。
  难以想象现在这个冷漠且精神失常到非人的典狱长,曾经也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他还年轻稚嫩,出于各种原因,或许是少年人独有的好奇,或许是他羞于见人的家庭情况,总之,当时一腔热血的青年,被哈里森.福格斯一步一步诱入了地狱。
  哈里森.福格斯看起来就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他能慈爱地教导青年处理各种事物,能在午间为小憩的青年准备一杯微苦回甘的红茶。但是,他同样也能残忍地摧残生命,在夜晚将青年的尊严和傲骨全部践踏到尘埃之中。
  他会和蔼温和地用宁静的目光安抚青年,也能一次又一次用最痛苦的方式占领他的身躯,在他还算青涩的身体上留下伤痕。他告诉青年一切不正常的事,将青年满腔的热血放光,只留下一具空壳,然后用最肮脏龌龊的事物和言语填满他。
  他把青年扭曲的不成人样,却又给他穿上棕色的西装,系上红色的领带,用光鲜亮丽掩盖之下的伤痕累累。
  当时的青年是怎么想的呢?他是否开始怀疑,十分崩溃,是否放弃?没有人知道,似乎在那个情况下,他无论做出什么都可以谅解。
  后来,哈里森.福格斯选择了离开监狱,将它交付给了自己的学生。他并没有什么心疼之类的情绪,因为他的学生是他教导出来的,是他的意志的延续。
  
  托尼找到了一个和典狱长单独谈话的机会,一如既往,他说不出什么,只是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单词,“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典狱长随意地回答,似乎也并不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又是在问什么。
  “你当初,”托尼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为什么……赛科斯通?”
  问得挺没头没脑的,但是典狱长好像意外地听懂了他想问的,随意地撑着脑袋说到:“一开始是因为同情。”
  “同情?”
  “对,同情。”他说,“就好像是走在街上看见截肢的乞讨者会有些心神不安,看见饿得骨瘦如柴的流浪猫会忍不住慌乱地移开视线,看看睡在垃圾堆里的拾荒者会下意识放轻脚步一样。”
  “幸福者对于不幸之人的同情,有些高高在上,但人之常情。”托尼疑惑地补充到,在他看来,无论赛科斯通还是典狱长,都说不上是幸福之人。
  “差不多吧,他就想是一名拾荒者,因此我心生同情。”典狱长回忆着,眼里甚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温柔,就像是流动的光。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为了让气氛不再尴尬地沉默下去一样问到:“是吗?”
  “我是指感情上的拾荒者,他感情很明显有所缺失,不是吗?”典狱长还未从回忆里回过神,语气依然带着点醉酒般的朦胧,“或许我也是一名感情上的拾荒者。”
  典狱长为什么会爱上赛科斯通?
  因为他们如此相似而又如此不同,命运宛如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让经历大相径庭的两个人拥有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性格,融洽而又互补。典狱长或许会望着枭戾的赛科斯通想象当年如果自己反抗了会是如何,赛科斯通或许也会在典狱长冷静理性的目光里思索当初犯下的罪行。
  完全可以相信他们可以相互了解,成为对方苦涩的生命里不可替代的琐碎星光。他们就像拾荒者一样拾取着,拾取着,直到完全融合成完整的星星。
  他们都还年轻,好像有无数的时间等待他们去验证,他们足以犯下一个又一个错误,然后依次去修改和悔改,然而一个早已被抹灭了灵魂,一个再无于人间歌唱的机会。
  托尼忽然就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他就像那天一样狼狈地闭上了嘴,再一次选择了落荒而逃。
  Scavengers,拾荒者。
  他们无依无靠,通过捡拾街上的垃圾来维持生活。他们或肮脏,或残缺,或懒惰,但一致地贫穷。
  而感情上的拾荒者也一样,肮脏的典狱长,残缺的赛科斯通,和慵懒的他,都是在感情极度缺乏的贫苦之人。
  典狱长捡取荒原上遗留的光,来洗涤自己肮脏的过去,他把那些捡来的点点星光光装进玻璃瓶里,祈愿夜里不再受噩梦的困扰,换取奢求的安宁的一瞬一刻。
  赛科斯通捡取那些星光,意图填补自己的残缺,他学着去爱,学着去妥协,学着去收敛,他把自己的冷漠和尖锐包裹在柔和的星光里隐藏起来,唯独露出最柔软的心房和笑脸。
  而他,最可悲的拾荒者,因为懒惰而自甘堕落,他反应得太慢,回应得太慢,他看见那么多,那么多的光,却不肯去弯腰拾取,不肯将他们赠送于人,此时他也只能看着别人指缝里偶尔露出的光,什么也不能做。
  他们都是感情上的拾荒者,悄无声息地被湮没在诺大的荒原上。
  ————————————————
  一大串瞎xx乱分析不看也行:
  1.这是一个班纳,托尼,典狱长,赛科斯通,福格斯,小丑的all典向(?)很迷惑吧看不出来吧,没错,我写完后发现我自己都看不出来
  2.如果你感觉即视感很强很多,谢谢你,你看过我的很多长评!为了偷懒(?)我很多地方都是复制粘贴了以前写的长评(可以看出我的长评没有啥变化了艹)
  3.关于典狱长“同情论”,其实是典狱长理解错了,妮妮问的是典狱长为什么会喜欢赛科斯通,但是典狱长理解错了对赛科斯通的感情,典狱长:“是同情”,妮妮:“明白了,是爱情。”
  4.如果你发现我拾荒者这个意象很生硬那就对了,因为这完全是后期加进去的,一开始我写的根本不是这个话题,结果越写越不像然后加了这个意象,结果写成了一个四不像(绝望)
  5.我真的想写血腥躲猫猫,然后发现它只有两三个自然段1551
1
[回复] [投诉] [不看TA的评论]
[1楼] 网友:段一弦  发表时间:2020-04-19 09:55:03
啊啊啊,我可以!
[2楼] 网友:清川  发表时间:2020-04-19 11:00:27
两位大佬写的我都可以嘿嘿嘿
[3楼] 网友:41200070  发表时间:2020-04-19 12:05:18
?
[4楼] 网友:41200070  发表时间:2020-04-19 12:06:48
???????????
[5楼] 网友:子烨  发表时间:2020-04-19 12:31:37
写的好棒!all典我可以!
[6楼] 作者回复 发表时间:2020-04-19 16:39:51
埋个红包,将读者炸出来!
[7楼] 作者回复 发表时间:2020-04-19 16:43:13
我好了!而且我仿佛闻到了一股香味……
老弟,吃一口——
[8楼] 网友:综综  发表时间:2020-04-19 17:42:15
太可了!太太收下我的膝盖!
[9楼] 网友:Jyu  发表时间:2020-04-20 03:20:23
感觉大佬们写的比正文的更新都长了,再次嘲笑作者的短小
[10楼] 网友:AlaricC&K  发表时间:2020-04-25 12:37:56
棒!
[11楼] 网友:月  发表时间:2022-09-21 14:45:46
来自山东   [投诉] [不看TA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