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雀流浪记(中)

兴奋的小雀推醒还在呼呼大睡的小鸭：“快跟我走，我找到挣钱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
“有马戏团在招报幕员。啾啾”

“有身份证吗？”“没有…”
“成年了吗？”“没有…”
“那你们暂时只能打黑工了”“啥是黑工？”“没有五险一金，工伤自负，没有底薪，按场次算钱，不过包吃住”“行”
“你们不要换服装，就这身行头，挺好。还有，我们本来只招一个，你们有俩个但只能按一个结工资，除了报幕还要干一些
杂活，干不干？”“干”
“要是碰到公安、劳动部门执法检查，知道怎么说吗？”“…”“就说是我亲戚，来玩的”“知道了，啾啾。。嘎嘎”
“那就跟门口张大婶走，她会安排你们食宿。”
当天晚上，小雀小鸭第一天上岗，一看到黑压压的人群，顿时心里发虚，可是观众看到一个屁股缠着纱布的小鸭、一个戴着
头盔歪插着花的小雀，说话结结巴巴，反到觉得逗趣可爱，迎得不少掌声。
“下一个节目：空中飞猫，表演者：本团明星演员荷咪咪小姐，大家掌声欢迎”
场内灯光暗下来，一束大灯照在表演者身上，荷咪咪一身薄荷绿裙，在钢绳上上下跳跃、飘飘欲仙，突然小雀觉得自己的肩
头有点湿，侧头一看，那个死小鸭两眼直愣愣的盯着荷咪咪看，口水顺着微张的鸭子嘴滴哒滴哒落在自己的翅膀上。
从此以后，每到饭点，小鸭但凡自己盘里有什么鱼虾蟹，都屁巅屁巅给荷咪咪端去，鱼挑刺虾蟹剥壳。小雀简直看到傻眼，
那个时不时要吃三文鱼寿司的小鸭呢？不存在的！唉！完蛋的，死小鸭算是栽在荷咪咪饭碗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天干活累的关系，小雀觉得每天总是睡不醒，以前天一亮就醒，现在都是张大婶叫半天才醒。
这天小雀又被张大婶从床上叫醒：“小雀小鸭，荷咪咪新排了个节目，你们谁有兴趣做助手？”“什么节目？”张大婶欲言
又止，“干！干！嘎嘎”
这天临上场前，小雀才拿到节目单，小雀怀疑的揉揉眼，看了又看，“今天第一个节目，是我团新排演的空中蒙眼飞刀，表
演者：荷咪咪”小雀一脸胡疑，暗想没听说过荷咪咪会飞刀呀，这搞得什么鬼。
此时场上表演已经开始，荷咪咪蒙着眼，腰上系着绳被吊到半空，来回晃荡，她对面缓缓降下一个大圆盘，小鸭被五花大绑
在圆盘上，看到荷咪咪手里的飞刀时一脸惊恐，音乐响起，荷咪咪的飞刀“嗖嗖嗖”一把把飞出，小雀展开双翅遮住眼睛，想看
又不敢看，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冷汗直下，最后一刀“嗖”，听到一声轻微的“啊嘎”，小雀看去，最后一刀扎在小鸭的翅
膀中，看不清有没有扎到肉。
场下暴发出热烈的掌声，解开蒙布，荷咪咪看到圆盘上的小鸭也是一脸惊讶。
后场：
“咪咪，你什么时候练的飞刀？”
“很多年前，不过很久没练了，手生了，团长说鹦哥病了，让我出个节目顶一顶”“对不起，小鸭，我不知道有活把”
“我自己愿意的，我不怪你”荷咪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大大的眼睛暗了暗，瞳孔瞬间缩小。
小雀心想这是拿着报幕员的钱，干着玩命的活，必须找团长谈谈，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未完待续）||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砸下了一颗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