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轻狂》

作者:尺沲

和风徐徐
——写给巫哲和《轻狂》
“和风徐徐”这四个字是我读高二的时候,班主任送我的祝语。具体时间记不得了,只记得这四个字是写在一个金币包装的土味巧克力上的,当时班上的每个人都有一个特别的词语。说起来还有些时过境迁的意味,这四个字原本是《一个钢镚儿》长评里的一个小标题,诸多原因搁置了,到今天《轻狂》也完结之时,我发觉这四个字已经可以做一个大标题了。
(以下内容有不少冒犯的发言和剖析,很抱歉。)
? ? 球球落笔写完《撒野》、开始写番外的时候说“有点回不过神来”,再到开笔写《钢镚》的时候前也发过微博说“更紧张了”……然后,我最近才发现,似乎很多事情从那个时候慢慢变了。我可以说我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走出《撒野》的心境,作者本人应该更难做出情感割离,而要走出一个囿着自己的圈子又是非常困难的。《钢镚》或许已经有了这样的尝试,球将事件重心从主角身上分离了部分到“晏致远”身上,形成了一条新的主线,同以往的写法很不同。但在《解药》里,这种倾向似乎又没那么明显(换句话说,这种尝试好像被放弃了)。紧接着在《轻狂》里,这种“尝试”再一下被放大了,形成了多个重心的分散模式,甚至有点像“单元剧”。这三本的整体写作梳理下来并不如《撒野》及以前的作品那样稳定。我读巫哲的文可以说读得过分认真,即是“恨不得掰碎了每个字读”,所以更能清晰感觉到那种把握不住的不安和起伏。基于此,就更能理解为什么总能看到“《撒野》之后的文不那么吸引我了”这样的评价了,或许读者的心境也在变,但不难想象,作者也一样。站在我的角度来看,身边相伴的读者相继离开虽然是相当容易让人变得矫情不堪的事情,但不可避免。
高峰的造就有日积月累的积淀和一些老天爷赐的机遇,山顶越尖,越难稳住脚,而观山者脚步却匆匆、面孔千万张……愿和风徐徐,球老师可以在内心找到属于自己的更多片海。
分割线
“像一阵长风”
我在学校上中国文学史的课程时,教授教给了我一个词:飞翔态。在此借用这个词语,表达《轻狂》给我带来的整体感受。
《轻狂》作为《撒野》的“微”系列文,少不了要拿来和《撒野》比较。如果说前者(《撒野》)是在泥泞里野蛮挣扎、向阳而生的,那《轻狂》无疑就是飘然沐浴在天际间的暖光中的。它自由、任性,甚至闭上眼就能感觉脑海中刮着一阵长风,几个少年乘着云气、驭着飞龙,正恣意狂笑。当你睁开眼,方知刚才那呼啸而过的,正是那段又青又春的日子。我在追文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非常激动,在评论区发了起码三次:“这才是校园文”。现在想来,此话的主观色彩未免太过强烈,思来想去又追溯回了飞翔态里去了。
文中寇忱站在天台上时,说:“我站在天台,我就要飞起来了。”对应《撒野》的“我一脚踏空,我就要飞起来了。”不大可能不是刻意安排。虽然从意境的角度来看,“站在天台”比对“一脚踏空”显得实在有些逊色,但其比对本身,就是具有讨论价值的。寇忱口中之“站”非“站”,而顾飞歌中之“飞”也并非“飞”。这两句话只有放置于原文中尚可被理解。倘若认真体味过两片文本,一定可深切感受——前者(《轻狂》)是意境插上双翼后停靠在某处的坦然与无忧,后者则是折断了翅膀猛然坠落时下意识的挣扎与无望。这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意境。(就像我上一部分所阐释的那样,也许是巫哲想要撕去标签作出的崭新尝试。)
不是每个学校都有一间古旧的鬼楼,也不是每一个人的十七八岁都会背上或轻或重的处分,但是永远不能否认的是——那肆意是真的,那无畏是真的,那个渴望遨游于天地的灵魂也是真的。这无关乎于你过去曾经经历的,也不关乎于你未来要面对的,青年人最不缺的其实是“现在”。
比如说“七人组”,寇忱的过往(过去学校发生的)和霍然的经历(家庭交代)算是两条情感主线里的副线,加上胡逸的副线和徐知凡的副线(两者都在友情主线中),一共讲了四条副线,各人有各人的悲欢离合。可是校园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校服、梳着差不太远的发型的时候,每个人都好像拥有同样飞向天空的权利。为什么对于我来说“这才是校园文”?我不知道别人的感受是如何,但至少在我的高中里,我敢肯定大部分就是如此。高二升高三学生会换届的时候,将近凌晨,我们一群即将成年的少年,在演播厅的黄灯下哭成狗,都在说自己从未展露过的过去(包括家庭、成长还有无比敏感的小心思)。可是这些都从不妨碍我们享受少年人独有的浪漫,年少轻狂嘛。毕业的时候我写:“相处的时间里甚至没有时间的流逝感,和他们浪和他们一起逍遥,连时间都退却,连睡觉都只能见缝插针。”所以《轻狂》“七人组”的舔海行动是真实地把我看哭了,他们让我想起了太多我短短人生中的“水晶时刻”,受触动如我、卑微如我,在北京的寒冬里当即想要找回高中朋友组着人一起去泰国,结果竟因各种因素(当然也有我自己心情主观因素)没有去成,真是蛮弄人的。
? ? 再说这篇文相对以前特别的写法其二:在两条情感线旁加了很大的一条“教育主线”。袁老师在文章中占了不可替代的一环。从27章班会开始,制造了文章最大的几次冲突——家长反映、天台告白……扣着寇、霍二人的情感线以及新角色林无隅,这部分是我觉得写得很好的(值得一提的是还返扣了最初的何花副线)。教育本该就是校园里不可或缺的,家庭教育同样是一般人生中最先接触到的,又不可避免同校园教育相交。但教育这个话题太大、太深,爱也同样,这么一想《轻狂》里这么重写但又浅写“教育”这一主题反而合适,因为两者感情尚且不到“爱”,教育面也不会同情感线融合得突兀。
? ? 轻狂,轻狂,轻与狂,怎么看文章都同文名适配。没有迎来巫哲式的“我爱你”是意料之外亦是意料之中,好在也没有“我爱你”,这句话若是在《轻狂》里会改变文章的性质,徒增重量。霍然和寇忱两人的感情,最青葱不过了,同曾前巫哲文章成熟之后核心点完全不在同一阶段。之前的文章多着笔写从两者产生“喜欢”辗转磨合至“爱”的过程,都各有各的生命状态和活力。而《轻狂》没有出现这句话时,我却感到无比无比的欣慰。这一篇文着重写的是从“友情”到产生“恋的喜欢”,正因为在他们这个生命阶段中没有出现更深的“爱”的理由,没有强行谈爱是正确的选择。这让我慰藉——巫哲一直都是懂爱的。
按理说,一个一直无法对这个世界最复杂的个体(即非虚拟的人物,如偶像、生活中的某个对象等)产生持久喜欢的本人,不会写到这一步。尤其是当原耽小说市场强势介入,环境也更加复杂的时候。但巫哲对我来说真的是个bug……这就是爱吧。
“既要今朝醉,也要万年长。”
? ? “既有今朝醉,也有万年长。”
愿你的世界,少年精神不倒。
(p.s.完结撒花!新文的动机不在此做过多解读了,期待我们林神!祝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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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投诉] [不看TA的评论]
[1楼] 网友:阿顿  发表时间:2019-02-24 20:24:17
姐妹牛逼!写的太棒了!!!
[2楼] 网友:尺沲  发表时间:2019-02-24 20:24:52
最后的问号是格式乱码抱歉!!
[3楼] 网友:瑜绵  发表时间:2019-02-24 20:26:39
你也太棒了
[4楼] 网友:寇忱  发表时间:2019-02-24 20:30:23
姐妹,你好棒
[5楼] 网友:会一直做蒋丞的小迷妹  发表时间:2019-02-24 20:31:41
课代表!!
[6楼] 网友:迈迈  发表时间:2019-02-24 20:33:23
棒!给你我的膝盖!我也觉得这篇没有说爱真的再合适不过了,这就是一段肆意轻狂的喜欢呀
[7楼] 网友:...  发表时间:2019-02-24 20:37:45
棒!
[8楼] 网友:DLING  发表时间:2019-02-24 20:39:03
最喜欢这个长评
[9楼] 网友:飞丞活口一生推  发表时间:2019-02-24 20:52:19
写的真好!
[10楼] 网友:忱忱然然的姨姨  发表时间:2019-02-24 21:09:10
[11楼] 网友:小米粒就是小米粥  发表时间:2019-02-24 21:11:50
真的真的太精彩了!
[12楼] 网友:小米粒就是小米粥  发表时间:2019-02-24 21:20:53
恭喜加精!
[13楼] 网友:我就是喜欢吃肉啊  发表时间:2019-02-24 22:32:06
你太厉害了!
[14楼] 网友:Mr蒋白勺  发表时间:2019-02-24 22:46:01
不说爱真的很棒啊!!!!球球的“我爱你”真的太有分量了。姐妹儿这个长评我跪下了!!!
[15楼] 网友:全圆佑你为什么不爱我  发表时间:2019-02-24 23:13:50
姐妹棒啊!
[16楼] 网友:彭霸天一点儿也不凶  发表时间:2019-02-24 23:16:31
写的超棒!!!呜呜呜呜呜呜呜!
[17楼] 网友:20222679  发表时间:2019-02-24 23:35:35
写的真棒?
[18楼] 网友:岛禾  发表时间:2019-02-24 23:43:53
优秀!
[19楼] 网友:云台法师  发表时间:2019-02-25 00:12:00
太喜歡你的分享了!
[20楼] 网友:吃脆皮鸭吧  发表时间:2019-02-25 02:13:40
没读书的时候我只会:在座的姨姨太棒了
[21楼] 网友:尺沲  发表时间:2019-02-25 09:07:37
谢谢你们!
[22楼] 网友:花式帅  发表时间:2019-02-25 10:56:29
给你打call!!!!
[23楼] 网友:21:21  发表时间:2019-02-25 11:09:31
太棒辽!!
[24楼] 网友:绿边儿  发表时间:2019-02-25 12:59:40
你好棒,好开心好开心《轻狂》和狗蛋儿能得到你这样认真的长评
[25楼] 网友:竹影  发表时间:2019-02-25 21:31:37
姐妹好棒!!!!!!
[26楼] 网友:…  发表时间:2019-02-26 01:32:02
姐妹写的真的很精彩!想看狼行和横犬的分析
[27楼] 网友:朲白  发表时间:2019-02-26 01:36:25
真棒
[28楼] 网友:尺沲  发表时间:2019-02-27 01:05:54
再次感谢!另外26楼的姐妹,有机会我就写写看喔,目前还没有灵感就不瞎写啦!
[29楼] 网友:UEE  发表时间:2019-02-27 08:34:39
为什么评论不能给你砸地雷?!!!我恨!
[30楼] 网友:迢迢在野  发表时间:2019-02-28 21:06:08
这句“他们这个生命阶段中没有出现更深的爱的理由”太真实了!!情窦初开的的深情不叫“爱”,叫“我喜欢你”;突如其来的思念也不叫“我想你”,叫“你在哪啊,我去找你玩?”。年少真美好!
[31楼] 网友:木子落桐  发表时间:2019-03-09 02:45:21
不得不说。异曲同工。我是从解药开始觉得狗蛋刻意想脱离撒野的桎梏。而且看解药的时候就明显感觉狗蛋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个人看法,毕竟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通常情况下文笔会在每一次完结后更加精湛,但是轻狂怎么说哪。。。就撒野后的文让我觉得狗老师在突破瓶颈。这让我更加期待嚣张。
[32楼] 网友:夏哲  发表时间:2019-03-20 23:40:58
[33楼] 网友:小兔子乖乖  发表时间:2019-07-19 16:44:01
写的好棒呀!
[34楼] 网友:高举霍忱  发表时间:2020-02-05 09:01:45
帮!!
[35楼] 网友:七  发表时间:2020-05-25 08:53:56
哇!
  • 评论文章: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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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章作者:巫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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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时间:2019-02-24 20:2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