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夜色深处《光与影》

作者:冷君不叫阿冷离婚外审夫夫约起

评夜色深处《光与影》
I was angry with my foe:
Itold it not,my wrath did grow
And I watered it in fears,
Night and morning with my tear;
And I souned it with my smiles,
And with soft deceitful wiles.
And it grew both day and night,
Till it bore an apple bright,
And my foe beheld it shine,
And he know that it was mine.
——Light and shadow
我与敌人结怨:
我沉默不语,怨怒便暗暗生长。
在日日夜夜的恐惧中,我用泪水将它浇灌;
微笑着,用温柔欺瞒的诡计,将它照耀。
它日夜不停的生长,甚至结出一个苹果,鲜亮明媚。
我的敌人瞧见它的光彩,知道那是我种下的果实。
——光与影
“这边请,总经理的办公室就在前面。”领路的助理指引道。方瑾默默深吸一口气,从推开的门外迈了进去,迎面就是午后一片耀眼的光。
在此之前,他们在会客室等待“正在召开重要的会议的”顾远,近四个小时里,除了前台小姑娘进来送过水和餐点以外,便再没有什么消息。
顾远的航运公司即将参加一个大型投标,顾名宗以辅助为名派了四个人前来。顾名宗身边的智囊团估计已经从之前被打回去的耳目身上吸取了足够的教训,这一次煞费苦心,人选符合顾远的对属下的偏好,无一不是名校海归,年纪最大的不过三十一岁,却已经在职场上小露锋芒。然而长时间的等候让众人脸上的意气飞扬黯淡了不少。
只有中间的一个人,就算是盛夏,质地精良、剪裁修身的黑色正装也严谨地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翻开的白衬衣领口上面孔雪白。脸上保持着谦慎,看不出多余的神色。除了刚进来时的简短自我介绍,之后都微敛双眼,视线恭谨地低垂并不与顾远接触,但腰背到脖颈停止,所以没有给人卑微的感觉。
顾远之前其实观察过父亲送来的这四个人在等待时的表现。
众人从平台更高的集团总公司被调派到这个连年亏损现如今搞不好是顾大少玩票之举的航运公司,心里不是没有不忿的。虽然说总经理顾远是顾家的长子,只是顾名宗雄狮未老,后代却太快地长成,双方关系一直紧绷。更别说还有一个有母亲迟婉如处处帮着回桓的顾洋。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样的情势下,早早地加入任何一方的阵营并非明智之举。
在这样的心理下,其他人在等待的时间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满,都拿了手机什么的处理起自己的事情。而这个身穿黑色正装的年轻人,端坐着双手自然地放在膝上,除了认真阅读了座位旁摆放的公司宣传册,便是一心一意的等待。
此刻顾远扫了一眼四人的脸色,心里已有计较。一旁的干练的人事部女主管心领神会地已经按照此前的安排为四人安排工作职位。四人颔首退下。
顾远桃心木桌上摊开放着四份履历,最上面的简历右上角附着一张彩照——照片上的黑发白肤淡唇,一看就有种清秀隽雅的感觉,叫人有说不出妥帖。照片的下方,简单地写了两个字——方瑾。
短短两个月内,顾远的第一助理被外派到香港,协同处理顾远外祖父柯文龙交代给他的一些事宜。方谨是在德国念的金融银行硕士专业,而远洋运输的重要供船厂家也是德资企业,经常需要和德方专家往来。另外他在顾名宗身边的时候据说也帮忙处理过电信企业项目,对电信行业金融运作和报表审阅也有经验,因此补上助理的缺口。而另外的三个人,或者因为向外传递消息而被顾远打发了,或者早早地隔离到中心职务之外,不再多说。
从方瑾出任顾远助理以后,顾远觉得事情都莫名地符合心意。虽然班还是一样要加,但是从每天恰到好处的咖啡到安排地滴水不漏的日程表,从宿醉后酸香清爽的醒酒汤到整理后条理分明、重点突出的德文文件,让顾远觉得说当皇帝一样的老板大概不过如此。
直到刚健完身顾远从方瑾手里接过自己的内裤,对方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跑得太急的缘故,一贯瓷白的脸上浮上一层浅浅的胭红。他想,自己是不是太亲近这个方瑾了,毕竟拿贴身衣物这种事情他并没有交代过历任的助理。只是洗完澡投入到紧张工作里的顾总选择性地将这个疑惑抛到了脑后。
整个公司准备已久的投标在即,这次投标是关于从澳洲进口液化天然气的运输权。顾远此前一直与德方技术公司商谈引入航船保冷技术,前期投入颇大,因此对这个项目势在必得。顾远亲自带着包括方瑾在内的五人智囊团前往竞标地点。
竞标地点是主办方指定的会所,三层的小楼占地颇广,以湖而建,从上空俯视就像是伸展的河流。
投标前一天,顾远一行正在午餐同时做最后的确定。顾远接到一个电话后立即表示标书需要修改。电话是招标的一个副总打来的,和顾远外家有些交集,别的没说,只说来的公司里有内定的单位,但是上边分了两派,意见不一。言下之意是顾远这边并非没有希望,但想拿下标还要多琢磨琢磨。
顾远决定让方瑾等人联络德方公司,商讨是否可以提供更多的技术支持和价格控制。另一部分人则反复核算标书,查看是否有缩减的余地。
事实证明准备已久的标书可以改动的范围不大,值得庆幸的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方瑾这边带来了好消息——技术方愿意让出3%的利并且增加延保等一系列服务。有了这个消息,大家干劲十足地开始修改标书,方瑾帮着核算商务标。直到凌晨三点,方瑾封装好的新标书放在顾远的面前。
投标这天早晨七点,方助理挑了领带帮顾总系上,顾远低下头看他。方瑾几乎一夜未睡,然而除了眼下淡淡一抹阴影显得略有憔悴外,面庞光洁,面色红润和同样熬了夜胡子拉碴的技术一比简直画风清奇。
“你怎么做到的?”商讨了这么多次,德方之前明明没有过任何松动。顾远盯着他的眼睛。
方瑾道:“顾总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我之前在顾氏工作,旗下的AE有一个项目也需要这样的技术,我只是做了一个中间人。”
顾远看见他漆黑水润的眼睛里映出的清晰完整的自己,莫名有些高兴,又有些厌恶他这样的恭谨,只冷淡道:“你做的很好。”
方瑾低下头道:“好的,顾总。”
……
主办方上层的博弈有了结果,内定一派落了下风。竞标结果出来的一刻,公司所有人都很高兴,顾远只觉得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只回头说要好好犒劳大家,地点随便选,又问方瑾呢。
方瑾备受顾远的宠信已经毋庸置疑,这会儿有人开玩笑道:“方助理可是大功臣啊,顾总你要好好奖励才行。我看他刚才出去接电话去了,如果是女朋友,搞不好顾总要批一个长长的婚假才行了哈哈哈。”
顾远:“……你们先下去开车吧。”
等方瑾回来,顾远问他大功臣想要什么奖励。
“顾总我可以请两天假吗?”
“!!!”顾远心道果然是要请假,“为什么?”
方瑾说:“我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只是休息两天。”
这时天色初晚,夜色下顾远看他清瘦的腰身和有些苍白的脸色,不仅同意了,还大发慈悲同意他不参加庆功宴,“你回去休息吧,提前走也可以,今晚不用和他们一起疯了。”
方瑾点头称是,又要送他下楼。电梯迟迟不到,顾远看他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就选择了步行下楼。方瑾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忽然拔腿往与之对称分布的另一个楼道跑去。
两个楼道每层隔着一个中厅,但其实可以相互望见。夜晚方至,楼道少有人走,只有链接每层楼的地方有光,楼道里只有惨绿的消防指引灯。
方瑾在黑暗里快速地下楼,在中厅停下,等待着明亮的灯光下顾远的身影在另一个楼层短短地闪现,等待顾远的身影消失,又再次奔下楼守候。
穿过黑暗,守候他的光。
不过几息,顾远已经到了大堂,明亮的的灯光下,公司的人已经在等了。方瑾没有过去,手机已经在口袋里带了混乱的震动,他沉了沉呼吸,电话里传出的独特的声音,如果此刻顾远在,就能立刻分辨出这是他父亲顾名宗的声音,“我说的度假你考虑得怎样?”
“可以,不过只有两天。”方瑾淡淡道。
顾名宗也不以为忤:“王安已经在接你的路上,大概快到了。”说完挂了电话。
AE需要技术没错,但只是AE根本不能说服德方让步。方瑾说动EA采纳德国技术的一刻,立即有人汇报给了顾名宗,顾名宗转头和德方技术公司签下了一笔大单。
方瑾转身,静静地退回夜色深处……
//咩哈哈哈哈这是我第一次写长评,希望格式什么的没有错。时速四百急死自己了,只能晚上写,终于体会到妞平时码字不易啊,智商捉鸡的地方见笑了,其实蛮喜欢顾爹欸。别的不多说。在这里采用猛虎落地式预祝妞生日快乐~笔下一直有这么精彩的故事和人物~其实我还想问离婚里那对百年沉冤被错判的离了婚的外部审计师夫夫大大真的不约不约不约不约吗吗吗,好期待你的家长里短,来一发嘛么么哒。最后,请继续放飞自我不要停爱你~//||在这历史性的时刻,在这伟大的时刻,作者大人你有看到我地雷般诚挚的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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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网友:wwn  发表时间:2016-05-10 23:4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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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评论文章: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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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章作者: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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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时间:2016-05-10 23:01:23